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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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和勝在房間裏坐立難安,不停地看着電子儀,卻沒有收到李文哲的回覆。
那張照片許和勝已經發給李文哲了,順便透了一下視頻的存在,以關心許鋭的名聲為由想跟李文哲談一談。但信息發出去後如石沉大海,連個泡都沒有冒一下。許和勝等得久了,都不懷疑自己本沒有把短訊發出去了。
等了一個下午李文哲依然沒有任何迴音,許和勝終於明白過來李文哲已經跟他劃清了界線,也斷絕了一切的來往了。現在甚至連有關許鋭的事情,李文哲都不想跟他談了。
因為沒有新訂單,等舊的訂單完成後,現在廠房只有一半不到的機器在運作。生意額大跌,資金週轉不靈,大量機器擱置,引發了許家眾人極大的不滿。許和勝的大哥許和堂已經不止一次在股東大會質疑許和勝的管治能力了,越跌越慘的股票,越來越暗淡的前景,以及越來越緊拙的動資金,早已令一眾小股東不滿了,而這些小股東不是別人,都是許家的旁系。家族企業就是這樣,裙帶關係一串串,塘水滾塘魚。
許和勝現在還不想把他那些見不得光的錢拿出來用,手上可以動用的關係必須全部用完了,實在沒有辦法了,他才會考慮。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要是有心人要查,許和勝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至於那個男人,朱遠地。許和勝不由又打了個寒顫。
朱達地背景半黑半白,半白部分是最近幾年洗白的,許和勝曾經跟着他撈過幾票生意,賺了不少錢。當年的許和勝年輕,意氣風發,英俊陽光的外表和常帶着笑容的臉,曾經讓朱遠地十分着。朱遠地雖然是混黑道的,但他也有一個特點,就是他看上的人從不強迫他們,自願才有趣。
十八年前許和勝和李文哲正恩愛,家族生意也在他手上慢慢擴展,怎麼可能會跟着朱遠地?朱遠地還有一個變態的特點,那就是跟了他的人必須打半針,打了針後他們既不能生育,也不能令人懷孕,就跟現在結紮了一樣。
許和勝本來聯絡朱遠地就是想借點錢週轉週轉。想着朱遠地前幾年好象對他還有點意思,就問了,結果卻換來難堪的恥辱。
朱遠地勾起一邊的嘴角挑剔地打量着赤條條的許和勝説:“你以為你今年二十八嗎?也許你那個地方還是緊的,但你久失修全身都鬆了,摸着這軟塌塌的皮,我還能硬得起來?”許和勝從沒受到這種污辱,他不敢關了全息,只是背過身飛快地穿上衣服。剛剛他只是一時興起想問問,但朱遠地的這番話就像是當頭一,把許和勝打醒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自尊呢?十八年前拒絕了,十八年後怎麼會想着對方仍然掛念自己?真是天真單蠢得很!
朱遠地目光在許和勝之間徘徊,當年他的確很喜歡許和勝,不算聰明,但做事有拼勁,人有時候還很天真。不過現在他的大兒子倒是長得跟他很像,甚至比他更加英俊朗。朱達地瞇起眼睛想起一面之緣的許義,那拔的身,那筆直的長腿…
“如果你真想得到我的幫忙,你大兒子倒是不錯。”
“不,不行!”許和勝一驚,懇求道:“朱先生,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我還指望他替我許家傳宗接代。”
“你想拒絕就直接拒絕!”朱遠地不屑地説:“傳宗接代?許義打針之前你先替他保存子不就行了!”許和勝忙低下頭:“朱先生,對不起!”朱遠地一向不強迫別人,自願向他獻身的人多着呢。只要身上有錢,手上在權,誰不撲過來?
男人的魅力從來就不在於身高外表,而在於財富和權勢!許和勝蠢就蠢在不懂‘’字頭上一把刀,你可以‘’,但得有底線。像許和勝,好好一個幸福家庭,就因為扯不清,落得如今想獻上老花菊的下場。
想獻老花菊不成的許和勝抱着頭坐在沙發上,開始後悔了。
如果他沒有一心念着把許義帶回許家,沒有貪心地盤算着把不夠強壯的許鋭嫁出去家族聯婚,那他就不會趁着許鋭未醒過來就授權醫生給他打了針,從而怒了李文哲。
如果他沒有在許鋭重傷的時候把孟明帶回家,進一步怒了李文哲…李文哲一直都那麼愛他,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對他見死不救呢?
李文哲的心機並不是隱藏得那麼深,但自己在那段時間怎麼就是看不透,看不懂呢?還像個白痴一樣以為李文哲還是會一心一意對他,還是深愛着他,會為了許鋭的幸福留在許家…自大的結果就是自己貼了一大半的家產出去了不止,現在連後路都被李文哲砍斷了。
這可怕的一切是由他帶了許義回家開始,卻沒有因為孟明的離開而結束。由高處跌下來的滋味十分難受,比起由低處往上爬更痛苦千萬倍。
李文哲!李文哲!如果自己不是深信着他,又怎麼可能會被他瞞過去?許和勝心裏又悔又恨,‘嘭’一聲一拳擊落在茶几上。
被人怨恨着的李文哲正在幫許鋭整理各個課種的自學時間表。許鋭已經決定了要在孕期這段時間裏先自學一年級的課程。
越凌天現在每隔一天都會跟他聊半個小時。話題很廣泛,許鋭想到什麼説出來,越凌天都能就此展開一個小專題。許鋭常常覺得這半個小時過得太快了,但也不好拖着越凌天繼續談下去,他在翡星球不是去渡假,工作也不輕鬆。
“小鋭,你以後言行要注意一點。”李文哲拿出電子儀給許鋭看:“都讓人偷拍了你都不知道!”許鋭湊上前看了一眼,有些委屈了:“余文光是我隊友,他知道我已經結婚了。”
“為人夫就要謹言慎行。”李文哲説:“越家是大家族了,凌天也是大人物,要是你這些照片被人刊登出來,影響多不好?”
“我一向這麼低調,難得一次在外面下臉就被人拍了。誰這麼沒品啊?”許鋭叫屈,突然看向李文哲:“爹爹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許釔傳給我的,剛剛許和勝又傳了給我。”李文哲戳戳許鋭長了點的臉蛋:“許家的人都惦記着你。”
“是惦記着你吧。”許鋭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任由窗外冬的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舒服得想睡覺。
“你這樣子能學得下去?”李文哲瞧瞧手裏那份一天六小時的學習計劃,“一天學三個小時吧,六小時太長了。”
“不行!”許鋭睜開眼睛堅決地説:“一天三小時能學什麼?看看書查查資料就過去了。”
“好吧,那你也不要勉強自己。多多休息,寶寶才更健康。”
“休息太多人會懶的。”許鋭不以為然:“我這是胎教啊!我在學習,肚子裏的寶寶們跟着我一起學習,我學了多少,他們也收了多少知識。哇,等他們一出來,就是一對軍事天才了!”李文哲忍不住呵呵笑:“你想得美!”
“不是麼?”許鋭想起前世那麼胎教cd,想要寶寶有音樂天份,那些準媽媽不是天天都在聽響樂嗎?
“我懷着你的時候還天天去談生意呢,怎麼不見你是個商業天才?”
“…”也許之前的許鋭是啊!只是你兒子換了,我譚小樂可是什麼都不懂,連大學都沒讀過。
晚飯後李文哲回家了,許鋭跟着歐雪兒,季軒一起在院子裏飯後散步。
許鋭挽着歐雪兒的手臂説:“,你看我每天都很乖地吃補品了。能不能讓我每天都喝點古早味的湯呢?我保證我每天只吃一點點。”天天都吃那些營養豐富但味如嚼蠟的飯菜,許鋭嘴裏真是淡出鳥來了。自從付醫生説他營養不良,現在廚房連小四四都不許進了。許鋭可以教越大藥膳,但做出來後他只能聞,只能看,卻不能吃。全部都進了其它人肚子裏了。
唉!一把辛酸淚!只有那些熱愛美食的人才能瞭解許鋭心中那份煎熬了。
歐雪兒和季軒聽了都不由哈哈笑了起來,許鋭每次都只能看不能吃,每次看別人吃都咽口水的樣子,真的很可愛。他們還沒有見過有人這麼執着地熱愛古早味的食物,大家為了健康都只是淺嘗,沒有誰像小鋭那樣完全當正餐吃。
許鋭繼續積極遊説爭取福利:“我問過付醫生了,他説吃一點沒問題。”
“那好吧。”歐雪兒慈愛地笑看着許鋭:“記得營養劑每天都要定時喝。”許鋭大喜:“我知道了。”回房間後,許鋭開始了每天的靜心養氣。
雖然這套氣功許鋭已經練得很了,不用打坐也隨時隨地都能練(大家想想許鋭趴在牀上的時候),但如果靜下心來眼觀鼻,鼻觀心,進入冥想狀態,效果會更好。
許鋭看過懷孕須知了。原來幾乎所有的孕夫都會有很大的妊娠反應,渴睡算是舒服的,嘔吐甚至不能走動才是最辛苦的。
一些孕夫自從懷孕後就只能躺在牀上,一直到剖腹生產為止;還有一些孕夫吃什麼吐什麼,連膽水都吐出來,但為了寶寶的健康,還是着自己吃;還有一些孕夫懷孕後因為荷爾蒙的變化,變得很醜…
所有這些反應許鋭都沒有,正因為如何,許鋭才覺得自己那個坑爹的氣功其實也不錯!他不想整天躺在牀上,也不想天天嘔吐,更不想臉上長出妊娠斑,想想都覺得很可怕!
母親是偉大的!現在生孩子的父親更偉大!但如果可以,許鋭不想偉大的。
付醫生每星期都會過來兩次給許鋭做婦檢,寶寶們都很健康,屏幕中的小黑點慢慢變大了。不過許鋭的肚子現在還是很平坦的,甚至覺不到肚子裏有東西。
恍惚間許鋭忽然想起了一些東西,老軍醫教他的時候曾經説過,這種吐納方法主要是為了針灸法所練的。當練到一定的程度,針炙時就不必看,只依着手指運氣來覺,就能準確地把銀針入位。甚至有些病患身體太弱,或不能用針的,老中醫都能只憑氣功就能做到針炙的效果。
這氣功會不會就像武俠小説裏的內力或真氣呢?老軍醫給病人針炙時,是把氣功緩緩輸入病人體內,那如果快速呢?會不會像一陽指那樣,伸出一手指就能把人擊敗了?
想到這裏許鋭很興奮,如果他伸出一手指就能把越凌天釘在牀上,那還不是任他為所為?
一想到越凌天被他的一陽指釘在牀上,抬起那張俊美人的臉虛弱地看着他,許鋭不興奮地了口水。
嘶~~~只要他好好練功,那一就指可待了!
針炙醫病時要緩緩運氣輸出,那如果搏鬥就不能慢了,敵人是不會等着你慢慢地運動,慢慢地伸出手指隔空點空的!
那怎麼樣才能快速輸出呢?許鋭也不知道,他對這套坑爹的氣功本不瞭解,前生他用來保命,今生最大的用途是保養花菊和保胎。
許鋭嘗試讓自己體內的暖運轉加快。但習慣了緩慢移動,加快速度而令許鋭的血氣翻騰,人也煩躁起來了。一向平靜的的小腹突然騷動起來,怦怦跳動着,嚇得許鋭忙放慢速度,收斂心神運功兩個周天後,才慢慢收功。
摸摸肚子,許鋭有些後怕。如果因為自己的急於求成,而令兩個寶寶們出了什麼意外,他怎麼面對越凌天啊?
但是,也因為這一次,許鋭第一次覺到自己肚子裏真的有東西了。那怦怦跳動的,是胎兒的心跳麼?這麼小應該還沒有吧?但為什麼自己就受到了呢?
許鋭拉起衣襬看着自己白皙扁平的小腹,伸出右手覆蓋在肚皮上…沒有覺!
放下衣服,許鋭閉上眼睛每次吐納,有意地把體內的暖緩緩地向小腹。這一次,許鋭覺很平靜,全身都暖暖的,甚至忘記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