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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Chapter1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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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她仍是這樣,她靠在牀頭閉上眼説:“我不想説,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陸澹白牢牢盯著她,模樣幾乎是想將她了,他一貫是冷硬又生疏的人,這一刻眸光卻如海翻湧,痛楚、憤怒、不甘攜卷澎湃,他口裏的話一字一頓:“莊清研,你把我當什麼?”他再次厲喝“這麼久了,你當我是什麼!”長長的緘默,莊清研沒有抬眼“你覺得是什麼,那就什麼。”只這一句話,陸澹白眼裏的光徹底黯淡下去,三秒鐘後,他筋疲力盡般吐出一句話。

“莊清研,我們算了吧。”算了吧,無論他怎麼做,付出多少,都不可能扭轉他在她心中的印象,這些子以來,從楊立到沉碧如再到張建名,她瞞了他太多,也防了他太多。

在她的內心深處,從不考慮他的受,是因為她從未將他當做可依靠的對象。他一直是她的敵人。

可笑的是,這一刻滿心絕望卻又存著巨大的希翼,幻想着他説出這樣的狠話,她能攔上一攔,或者不要她開口,哪怕她出一絲慌亂或者不捨都好。

然而並沒有。

莊清研聞言出詫異的模樣“算了?我們有開始過嗎?”她竟然在笑,風輕雲淡又毫不在意。

她笑聲響起的時候,陸澹白的臉漸漸變得蒼白,一絲血也沒有,他緩緩後退幾步,看着她,有些自嘲地輕笑一聲。

“呵,是啊,沒有開始,又哪來結束?”真正的情,他們從未開始過。

夜幕深深,天無星月。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這涼秋的雨,攜卷著寒風,浙浙瀝瀝沿著樹梢滴到窗台,滴答、滴答、滴答。

病房裏的燈亮著,莊清研坐在牀頭,看着屋外的雨幕。

陸澹白走了已經大半個小時,兩人説完那番話後他就走了,離開時他是背過去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末尾幾句自嘲的笑意,聽在她耳裏,混著這秋風冷雨中,竟有些莫名的蒼涼。

算了,走都走了,莊清研靠在牀上想,兩人結束了也好,她也不想再不清不楚的糾纏下去了。再説,地宮都快修建好了,等終極計劃一開始,她就得真正跟ag、跟陸澹白兵戎相見了。

就這麼結束,好。

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忽然門一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是莊寧。

莊寧原本是要守著莊清研的,但老人家身體不行,今天一天又發生了太多事,先是彤彤被綁,再是莊清研受傷,老人家情緒依波動血壓就高了起來,聯想她從前也有高血壓病史,醫生怕出意外,強行讓秘書將莊寧送回去休息。

將莊寧送走後,秘書又回來繼續守病房,沒想到半夜裏突然被人嘴一捂,往旁一拖,然後有人衝進病房——不消説,這人一定是陸澹白。

如今陸澹白走了,莊寧在家不放心,還是來了。

見莊清研醒了,莊寧握著她的手説:“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又怕莊清研有什麼心理負擔,趕緊道:“沒事的沒事的,醫生説好好休養一陣子就好,你亂想啊,姑媽在呢。”莊清研嗯嗯點頭。

姑侄兩説了一會話,莊寧將話題轉到了公事上:“你今天見張茂,有沒有把握…”莊清研眯眼看向窗外,屋外雨仍一滴一滴往下落,砸在窗台上發出輕響,如鋼琴壓下最輕音的鍵。

須臾她説:“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今晚了…”雨仍然在下,越發的大而急,整個h市籠罩在雨幕之中。

h市城郊的高檔別墅羣外,有豪車駛了過來,旋即有人下了車,歪歪扭扭走向其中一幢洋房。看這腳步是喝得酩酊大醉了。

“開門!老李!快給老子開門!”張建名對著大門吼。管家急忙來開了門,他是伺候張建名的老人了,見張建名一身酒氣,一邊扶一邊勸:“爺,您怎麼又喝酒了呀,您這還喝了酒還酒駕,不怕出事啊。”

“少囉嗦!”張建名大喝“老子是心情好才喝…”説這他笑了起來“嘿嘿嘿,你不知道,我今天綁了那小丫頭,把她吊在那電線杆上,吊到三層樓的高度,像吊小貓似地,盪來盪去再往下丟…可把莊家人給嚇的!哈哈哈哈,讓她們跟老子玩!”他越笑越得意,大手一揮道:“老李,把酒櫃的酒再給我拿兩瓶來,就那個誰誰送的伏特加…嘿嘿,老子的酒就是烈!”管家急的額頭冒汗“您這都喝得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呀,醫生再三代了,喝酒傷肝…”

“這聽誰的!老子叫你拿你不拿!”張建名火了“不拿就滾!”説著一擺手拂開了管家,一腳踹了過去“滾!滾遠點!”他發起了酒瘋誰也奈何不了,管家只能訕訕地滾了,想起往張建名發起酒瘋來還要摔東西砸門,怕殃及無辜,他將張宅內留守的兩個保姆也喊走了,等著明早再來。

屋內下人走後,碩大的院內靜悄悄,只有雨落入庭院花木上的聲音。

一個人影,悄悄自院中涼亭後了出來。

不用説,自然是張茂。

他是趁夜摸入張宅的,張宅有個隱秘的小側門,兒時他淘氣,偷偷從側門的柵欄裏翻過無數次,這個秘密除開屋裏最親近的人,沒人知道。

他沿著柵欄摸了進來,此後便潛伏在花叢裏一動不動,即便雨落到身上都不發出聲音,而也因為下了雨,下人們躲在屋內不出來,便沒人發現他。

那邊,醉醺醺的張建名還在歪歪扭扭的穿過庭院,嘴裏含糊地自語:“老子沒醉,那幾個老王八就這麼幾瓶…還能幹到老子啊!”

“呵,再去喝兩瓶,老子要…”他嘿嘿嘿笑出來“把那天那賭場的際花給喊來…”他摸著手機正想打電話,誰知道手機卻搶先一步響了,他醉醺醺地視線模糊,低頭費力看了好久,看到屏幕上顯示周璐璐幾個字後,立刻壓了,滴咕道:“怎麼又是這女人…都説玩膩了還來!這些娘們怎麼就不懂呢?老子玩女人就是玩新鮮啊…”躲在陰暗處的張茂捏了一下手心。

他曾捧在手心裏的女人,被自己的老子玩了不到半個月,就膩了。

這話再次燃起了心頭的火,這一晚上的潛伏,還有一下午莊清研的話全部都蹦出了腦海。

張茂眼裏緩緩起了兇意。

可看着張建名費力地上著台階,快六十歲的老態盡顯,他緊握的拳頭又放鬆了些。

無論如何,這都是他的生父啊。

就在這時,上了台階的張建名忽然又酒瘋似笑起來“唉,誰讓女人都蠢呢!就像那個死婆娘,當年非要管著我…呵,現在去地下了吧,哈哈哈哈…都是蠢…要是安分多點,沒準我還讓她活幾年…”

“她蠢,生的混賬也蠢,二三十歲了,廢物!吃老子的喝老子的,還跟老子對著幹!白眼狼!”他説到這似乎氣惱至極,連著踹飛了腳下幾個花盆“廢物!老子踢死你,養這麼多年,花這麼多錢,還不如養只狗!養只狗還能殺了吃!”一側張茂的臉無法形容,最後一點心軟也在這不斷的辱罵中消磨殆盡。

那一霎無數畫面閃過他的念頭,男人酒後的暴戾,孱弱的母親被拎著頭髮,一下下往牆上撞,她的臉被撞得鮮血淋漓,大片的血腥中她嚎哭著哀求,但男人毫不鬆手…而年幼的自己被男人如沙袋般踹到牆上,哭喊中又被手拎起來,往牆角繼續仍…

那些可怕的畫面,是年少最恐怖的陰影般,伴隨著濃重的酒氣、血腥氣,在歲月裏不斷蔓延,出現在無數個冷汗涔涔的噩夢中…他從未解過。

雨還在下,張茂的面上再無任何動容,有的,只有決絕。

而那邊張建名罵了半天,終是抵不住濃重的究竟,竟然身子一軟,緩緩躺到了庭院的地上。

張茂走了過去。

庭院內側的長廊,就擺著幾盆長勢茂盛的海芋,寬大的葉子在悽風冷雨中搖擺。

海芋別名滴水觀音。

大雨如注,足足下了一整晚,像是要淹沒整個人間。

莊清研也一整晚沒睡。她在等消息。

天亮之時,有人推開了病房的門。是她的心腹之一。

心腹只有一句話“成了。”雖然結局如莊清研所料,但她還是謹慎的問:“具體是怎麼樣?”

“我們是從醫院得的消息。今早六點,突然有人被送到了市三醫院搶救,但送去時人已經不行了,而且死狀特別奇怪,是心臟麻痹而死。醫生不清好端端的怎麼會心臟麻痹,結果一調查,這人的管家説自己今早回去,就發現自己的僱主躺在長廊的幾顆盆栽下面人事不省…醫生問是什麼盆栽,管家説是滴水觀音,還説僱主生前就愛種滴水觀音,説是名字吉利,能保佑自己。醫生一聽這花名就大聲嘆氣,就知道了原因,滴水觀音有劇毒,葉片常分泌汁滴出來,這人應該是醉酒後倒在了地上,睡死了過去,而他倒下的位置就擺著盆栽,醉過去的他張開了嘴,滴水觀音的汁就順著葉片滴落進口裏,另外閉著的眼睛,鼻孔都有可能被毒滴入…待滴水觀音的劇毒攢到一定量,人就會慢慢窒息,接著心臟麻痹而死…”説完長長一大段,莊氏心腹道:“總之小莊總,我們消息可靠,這人是真沒救了,眼下都拉去太平間了。”莊清研默了默,竟然不知該説些什麼。

這個兇狠張狂又殘暴的男人,終於死了。

她應該高興的,應該大笑,莊氏的仇、小蔚的仇,報了一半!

可她竟恍惚了起來,這窗外的雨還在下,幾滴飄進窗户,落在她臉上,她覺得有些冷。

命運就是窗台上的雨,就是冷的啊。

作者有話要説:嗷嗷嗷,寶貝們對不起啊,這章裏面有些情節寫了幾次都覺得不好,修修改改的就寫到了深夜才發。

妹紙們後天見。

另,有人問還有多少字,大概四萬字吧,已經漸漸走向尾聲了。阿七會有始有終的寫完。(^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