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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瞠目結舌,難怪這畫這麼多年無人破解,原來兩畫單獨研究,本就是無法破譯的殘本。
陸澹白又道:“左卷在莊清研那裏,我們必須拿到她手上那幅,與我的右卷合併,才能得出完整的《樓蘭望月》。不瞞你們説,合併了也不一定有用,因為這幅畫內有玄機,真正的機密不在畫上,你拼湊起來,也只知道個大概位置,內在的玄機,還得讓莊清研來解,她是莊家唯一的女兒,這世上只有她知道。”楊立道:“那我就把這丫頭抓來,十八項酷刑慢慢來,我就不信她不説!”陸澹白冷冷道:“莊未年當年被你們活活切了氣管都沒肯吐圖的半個字,身為他的女兒,莊清研也一定寧死不屈。”幾人沒説話,心裏都清楚他的話是對的,莊家一貫將文人傲骨看得比命重,寧死也不會屈。
“不能豪奪,只能巧取。”陸澹白丟下最後一句“所以,你們現在不能動她,給我。…收回思緒,楊立碰碰身邊沉碧如“你説,這陸澹白説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難不成這藏寶圖真是兩幅?”沉碧如撥著手上的玉鐲,翠綠的鐲子在她白皙手腕襯托得越發剔透“不管是真是假,我們看戲就好了,這事越來越有趣了!”
“哪有趣了?”
“你不覺得陸澹白身上的謎越來越多了嗎?他是誰?他哪來的《樓蘭望月》?他怎麼知道是左右兩幅?連我們圈內人都不清楚,況且我還跟那死鬼莊未年過了那麼多年,我都不知道!他憑什麼!”
“我也好奇。”楊立點頭。
緩了緩,沉碧如説:“老楊,有件事我一直很疑惑,你不覺得這陸澹白像一個人嗎?”楊立一怔“這話什麼意思?”
“我看陸澹白的第一眼起,就覺得面,可始終想不起來是誰,他的來歷一定有問題,我總想着回趟老宅翻翻老照片,看有沒有頭緒…”楊立不以為意“還老照片呢,他才多大年紀啊。人像人,這種巧合常見的很。”
“不信是吧,那撇開這一點不談。我們談其他的,他現在擁有的不僅是一幅舉世名畫,更遠超我們的更多。你想啊,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喪母喪父一無所有,這樣的人,憑什麼爬到這麼高的位置,掌控我們所有的把柄…你以為,就憑繼承了關九的光大,就能做到這一切?”楊立若有所思“你是説…關九與光大隻是他的幌子,其實他背後還另其它更強大的勢力?”沉碧如垂下眼簾“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那…我們繼續查查他。”沉碧如瞪他一眼“你查什麼?讓老張查才對。”楊立豎起大拇指“對,借刀殺人,咱不能親下手查,讓老張去,查出來跟我們分享,沒查出來,陸澹白髮現了要追究,咱就撇乾淨,反正不是咱的人出面!”
“那表面上就聽陸澹白的吧,暫時別惹這底細不知的角。至於莊清研…”沉碧如揚眉淺笑,似乎十分愉悦“就留著她的命吧,我倒想看看,這神秘的陸澹白,到底要跟她怎麼玩!他跟她的恩怨,絕對不是一幅畫這麼簡單!”25。chapter25表白初夏的天,浙浙瀝瀝下起雨來。
莊清研坐在房裏,由著身邊醫生護士圍著自己打針換藥。
陸澹白將醫生請到了家裏來,還有什麼儀器設備的,也都了幾台,她現在可謂是專人照顧起居。
小護士坐在她身邊,小心翼翼拆她的頭上的繃帶,給她換藥。
藥進傷口帶起刺地疼,莊清研忍不住倒了口涼氣,護士正要安撫她,就見一陣腳步聲傳來,房門被人推開,可不正是陸澹白。
護士一笑“陸先生來的正好,替我扶著莊小姐,不然她一疼就動,我不好上藥。”陸澹白便坐到了牀頭,莊清研原本還怕疼來著,可陸澹白的手一搭上她的肩,那些尖鋭的疼痛,她便即刻忘到了九霄雲外。
她身上軟綿無力,幾乎是靠在陸澹白身上的,而他便如從前虛凰假鳳一般,將她半抱進了懷裏。彼此的距離那麼近,近得她聞見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像陳年的花雕釀。而他的下巴挨著她額頭擦過去,細膩的涼意,似肌膚間一個若即若離的吻。
莊清研的心猛地狂跳起來,砰砰砰本收不住。
一側護士發現莊清研的動靜,疑道:“莊小姐,是不是我疼了你?”
“沒有沒有。”莊清研面紅耳熱,不自覺地避過了臉去。
下一刻一隻手卻伸到了她額頭,低沉又磁地男聲響起“臉紅紅的,發燒了?”他的手在她額上摸來探去,她的臉紅得更厲害,訕訕道:“我…我是熱。”陸澹白瞟瞟窗外“熱?外面在下雨,天氣很涼快啊。”終是女人比較,房內的護士們意識到了氣氛的曖昧,幾人對視一眼,都抿笑了笑,上完藥就退出了房間,臨走時還把門給帶上了。
房內只剩兩人相對。
陸澹白看了看莊清研新包紮的傷,問:“上了藥傷口還痛不痛?”莊清研低頭沒有看他“好些了。”
“這幾天胃口怎麼樣,有什麼想吃的嗎?”莊清研臉紅紅,仍是不敢看他“隨便。”陸澹白這才查出莊清研不對勁“你怎麼了?”又託著莊清研的下巴將她臉抬起來“今兒怎麼説話老盯著地面?”被他寬厚的掌心捧著臉,莊清研的心跳再次拔高,侷促地找了個藉口“我…我累了。”
“那你休息,一會晚飯好了我喊你。”陸澹白沒再多問,將莊清研扶到了牀上,將她身上的薄毯給蓋好。
屋外雨越大越大,緊閉的窗子像是隔開了兩個世界,窗外雨聲如瀑,而窗內安逸無比,安靜得只有彼此的呼聲。
莊清研一直在看着陸澹白,他清雋的側臉,以及替她蓋被子晃過的手肘,他袖上的銀袖釦在濕的空氣中閃著微光,像她忐忑跳躍的心。
在他替她蓋好被子,準備起身離開的剎那。她突然伸出了手去。
“陸先生。”她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又或者是衝動。許是他今的體貼給了她鼓舞,那曾經無數次咽回去的話,她終於開口。
她握著他的手,握得緊緊的,鄭重其事稱呼他的全名“陸澹白,我有話對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