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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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聲音有些懦弱地説:“小溝水塘那麼多，孩子們有空可以撿些小田螺、小魚，既省成本，鴨品質也會提高。”張俊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楊柳到底還是關心這幫孩子的。説是省飼料錢，其實還是想讓那些孩子有一點小收入，也可以幫那些窮苦人家改善一下生活，甚至積攢上學的費用，而且天然的飼料遠比那些糧食划算，不會因為運輸的問題讓人頭疼。

張俊見她似乎怕自己生氣一樣，馬上擺擺手安説:“好了楊姐，你説的建議很不錯，我倒是真想嘗試了。你還有什麼計劃就都直接跟我説吧。”楊柳立刻眉開眼笑地點點頭，把自己心裏多年的想法一一説了出來。包括品種、餵養方式、孵化的技術等都説得清清楚楚，鉅細靡遺的將藏在心中的計劃毫無保留的説出，似乎早做了相當充分的準備。

張俊也是認真地聽着，連連點頭，心裏琢磨着這事到底可不可行，然而眼光同時也不停的在楊柳身上掃視着。楊柳絕對算不上十分驚豔妖嬈的女人，可和她説話時的覺卻十分舒服，或許是她天生的親切吧，那種説不出的温和總讓人自然而然的就覺得放鬆了不少。

不知不覺氣温慢慢降了下來，太陽也漸漸西斜。説真的，對於楊柳不時説出的專業詞彙張俊真的不是很懂，但張俊就是喜歡看她一副認真的模樣，覺特別漂亮，特別有氣質。女人認真起來也會給人耳目一新的覺，有着讓人醉的魅力。

楊柳説得樂在其中，似乎很久沒説得這麼盡興了，等再飲一口茶時才發覺已經是漫天晚霞，立刻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尷尬地笑了笑説:“對不起，我説得太高興，這一會兒天都黑了，沒耽誤到你的事吧？”

“沒有沒有！”張俊回過神來，趕緊搖搖頭，讚賞地説:“還是柳姐見識多，你説的那些實在太專業了，我現在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呢！不過你説的都很有道理，確實不錯。”楊柳抬頭看了看天上，空氣似乎有一點點沉悶，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一層略顯壓抑的烏雲，於是輕輕地説:“沒時間了，一會兒看起來好象要下雨了，我得趕緊回學校去，手上還有一些工作沒做完呢！”葉子不在，家裏少了歡樂的笑聲確實難熬，而且蘭姨那邊又有兩個電燈泡在，本沒辦法和她恩愛，張俊並不想一個人對着空屋子發呆，心急之下本能的伸手拉住楊柳，一副着急的口吻説:“先別回去，我還有事想和你談談。沒什麼要事的話晚上就留這吃飯吧！”因為家境困難，楊柳自從開始上學，哪怕是在大學都沒過男朋友，她也從不敢奢求大學裏那種年少輕狂的愛情；回鄉以後，心裏全都是這些山裏的孩子，忙起來沒沒夜的，哪還有那個心思談戀愛，所以到現在二十九歲了還是沒結婚。

這下猛地被一個男人拉住手，楊柳頓時就有些害臊，人的紅暈慢慢爬上俏臉，立刻白了張俊一眼。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張俊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趕緊把她的手放開，一臉誠懇地説:“反正明天學校放假你也沒什麼事，回到宿舍沒人陪還不是無聊的待着，不如就在我這吃吧，你説的那個提議我還有很多東西想問，晚一點我再送你回去就好啦！”楊柳想想也是，學校一放假，老師和孩子該回去的全走了。今天妹妹帶男朋友回家，自己明天又有事回不去，晚上一個人確實有點無聊。想了一下後點了點頭笑着説:“那就打擾你了！”

“那麼客氣幹什麼？你能陪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張俊笑了笑，先請她進屋後就跑到灶台那忙起來，拿起蘭姨給的那些炒一炒、燉上，再炒幾盤小菜，做了一桌在這一帶算是頓豐盛的晚飯。

進屋的時候，張俊看見楊柳已經坐在炕上擺着桌子，很賢慧的擺好碗筷，動作十分自然也沒什麼拘謹。雖然還沒用上電，但一盞昏黃的油燈已經備上，將她秀氣的容顏映得更加温婉可人，微微落下的幾縷青絲在空中輕輕搖曳，充滿着女的温柔，看起來特別人。

張俊笑眯眯地等了一會兒，等把燉好以後，拿出早已經在井裏冰鎮好的啤酒和飲料擺上桌。啤酒這東西張俊以前在工友請客時喝過，雖然喜歡那種豪冰涼的舒服，但是自己卻消費不起，所以現在倒有點三年沒吃到豬，一頓就三年的豬一起來的覺在。

生鏽的老鍋、泥糊的老灶台，旺盛的柴火猛燉，充滿着鄉野的氣息，不需要太多的調料和繁瑣的料理過程，一勺老酒、一勺醬油，幾個大葱頭加一些薑片一燉，自是美味天成！在大火的猛燉下很快就入味，幾撮海鹽下去更是芳香四溢，揭開鍋來頓時香飄滿屋，讓人食指大動！

“你還喝酒啊？”楊柳貪婪的聞了一下香，又看到擺上來的啤酒和飲料詫異地問道，這村裏的人吃飯時還真有點不習慣配着飲料。

“是啊！”張俊笑嘻嘻的剛想把飲料遞給她的時候，誰知楊柳卻是突然擺了擺手後微笑地説:“我也想喝一些啤酒！久沒喝了，現在一看還滿想念那味道的。”

“你也喝酒？”張俊有些詫異地問道，有點不相信剛剛聽到的話。畢竟楊柳給人的印象一直就是乖乖女，守本分、老實的女人，沒想到她也喜歡這東西。

“嗯！”楊柳練的將啤酒打開，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紅潤的舌頭，笑着説:“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又不是沒喝過，偶爾同學請客也免不了喝上一些。現在心情好喝一點應該沒問題，反正今晚沒什麼要事，就稍微的犒賞一下自己吧。”難姐難弟啊，要不是有人請客的話恐怕她也喝不到酒！張俊會意地笑了笑，給自己開了一罐後快的和她幹了一下，悶頭喝了一大口，得大嘆一口氣，笑呵呵地説:“啊，以前沒錢喝，現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真不錯！”啤酒的冰涼迅速的讓每個孔都透了氣，覺真是舒暢無比！

説話的時候，張俊看着她微啓的櫻桃小口，調皮的用舌頭了嘴做了個饞樣，模樣俏皮可愛又十分誘人。心神一個恍惚，不由得想到，要是她用舌頭來自己的命子該是多銷魂的覺啊！就像電影上拍的那樣，親吻着自己下身…

“同意！”楊柳出了開朗的一面，也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大口。

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楊柳比較自卑，沒漂亮的衣服、沒高級的化妝品，在宿舍裏的家當更是窘迫得見不得人，覺自己就是一隻可悲的醜小鴨。所以在那一段時間裏她比較內向，除了宿舍的人外幾乎沒怎麼和人往，直到回到了這片土地以後才恢復開朗的一面；當然大學時沒談戀愛，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自己的窘迫和困難的家境。

都市裏的繁華雖然很讓人嚮往，象牙塔的愛情更是純潔的象徵，可那不代表這四年過去了會依舊堅貞。都市的現實並不會容納自己這樣的外來之客，即使談了戀愛也不一定會開花結果，楊柳對於這點也是看得很清楚，所以不想給自己徒增煩惱，一直保持着獨身不想去面對身邊任何的男。

“真涼呀！”眉宇間突然的惆悵，讓張俊從瞬間的念中回過神來！眼前的女人雖然很漂亮，成卻純潔，好似連褻瀆都是一種罪過，趕忙就找了個藉口掩飾住自己剛才一閃而過的蠢動。

張俊怎麼看她都覺得順眼，畢竟在這大字不識多少的地方，楊柳端莊的氣質確實很出眾，身上始終掩飾不住的書卷味更是動人。看着這温婉可人的女人臉上慢慢附上酒帶來的紅暈，無形之中多了一種人的嬌媚，心裏頓時就開始想入非非，眼光也有點不老實地看着她的高聳酥，即使心裏暗罵自己是禽獸，也無法抵擋這欣賞美的本能。

“小俊，你命還真是不錯啊！”楊柳心情很好，但似乎是有些發壓抑一樣的猛灌了兩瓶啤酒，眼裏有些慨地説:“從天上掉下來這麼些個有錢的親戚，以後你的子可就好過了。”

“柳姐！”張俊不想談這個話題，看着她紅潤亮澤的小嘴，真想撲上去將她壓倒後好好寵愛一番，但看她喝了那麼多酒，也受到了她的苦悶和壓抑。張俊試探着問:“你怎麼現在還不結婚啊，是不是看不上這裏的大老？”

“結婚？”楊柳悶頭喝了一大口的酒，臉上明顯有些悲涼的覺，苦笑着搖了搖頭説:“説句難聽的，畢竟也出去外面讀過書，再回來看這裏的男人，真是有點看不上眼。倒不是我看不起他們，是真的覺沒多少共同話題。再説我讀書的時候家裏積了那麼多的債，還欠了鄉親們那麼多的人情，現在哪有工夫談這個？”張俊微笑着點點頭，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柳姐雖然總是一副温和開朗的模樣，對誰都親切大方，看起來很開朗，但內心裏的壓力卻很大。記得以前看電視上有人説，這樣的女人就像是一座積攢的火山，一但爆發出來會非常熱情，當然也有可能會特別兇悍。她應該就是屬於這樣類型，外柔內剛，格堅強但又温柔無比，確實是個不容易懂的女人！

張俊刻意和她拉近距離，心裏多少也是期盼着能發生點什麼。雖然柳姐讀過書，但張俊多少也是在鎮裏混過，不説讀書多厲害，説話功夫起碼練得不錯，看似不經心的幾個笑話就把她逗得前翻後仰，呵呵的直樂。或許是加上酒的關係，兩人談得更加的融洽。

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颳起的強風把樹葉都打得嘩嘩直響，小小的雨滴開始落下，在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就已變成了傾盆大雨，豆大的雨點宛如瀑布傾瀉般降落大地，瞬間讓黑夜的大山享受着大自然的雨，徹底融入這飄渺的雨景之中。

狍子被吃得所剩無幾，下酒的小菜也十分可口，地上多了不少的空罐子，即使沒有互相勸酒也沒有任何行酒令之類的小遊戲，但氣氛就是最好的助興，不知不覺兩人喝得也有幾分醉意。

“下雨了…”楊柳似乎有些想放縱自己，喝起酒來沒半點節制，這時候三瓶啤酒下肚已經有幾分醉意，臉蛋紅撲撲的讓人特別想咬上一口，秀目裏一層茫的水霧特別動人，望着窗外的大雨，帶上幾分充滿詩意的茫，透着説不出的人氣質。

楊柳輕輕的打一個酒嗝時，上下起伏的圓軟雙峯更是異常的誘惑，這種有強烈引力的誘惑讓張俊覺自己的喉嚨似乎開始也燥熱起來。這時張俊也喝了四、五瓶啤酒了，酒上腦，身體有點發熱，原本老實的眼神也開始控制不住，偷偷往她身上掃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