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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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記手,楊真把握到了六陽真人的底細,大約在分神階段修為,與他境界相若,但法力卻要強上許多。
六陽真人一擊得手,雙掌真火噴發,炎熱的火光猛然推向楊真,就在命中的瞬間,他發現一道透明的水牆,阻絕了他六陽真火的爆發。
楊真誅神法印極擅以弱擊強,神妙的法門更是將六陽真人的雙掌粘住,無法身。
就在這時,一道遊蟒橫空鑽出,奔往六陽真人纏了上去,蚩越的魂獸出動了。
“砰!”七竅溢血的冷鋒也重新衝了出去,手中神兵悍然再度出擊。
“小輩爾敢!”一聲清越錚鳴,六陽真人背後的仙劍出鞘,碧綠的劍光霎時滿堂飛,大殿屋頂瞬間給掀飛,瓦礫橫樑炸了滿天。
出乎意料,六陽真人並沒有眾人手,反衝天而去,方向正是天樞院所在的峯巒。
“陰風散藥力還沒有放開,這老鬼就發現了,果然是成了的東西。”蚩越恨恨咂嘴道。
“師兄?”楊真見冷鋒的月劍屹立斷梁旁,身上血跡斑斑,仍是一身桀驁,出口詢問。
“追!”冷鋒揮了揮手,當先領頭撲空而去。
“蚩越,召集被你控制的所有嶗山弟子,我與師兄先去。”一陣狂風過後,楊真已經後發先至追上了冷鋒。
天樞峯後山一面絕壁下,六陽真人不記得一生中來過幾次,但大約可以用手指頭數出來,他探出一手,以繁複的法訣有節奏地連續敲擊了數次。
“掌門真人何事到訪?”在六陽快完成法訣之時,一把洪亮的聲音從石壁深處轟然傳來,帶着幾分被驚擾的憤怒。
同時,光滑的石壁幾道光弧閃過,草藤狀的花紋綿延了方圓丈許的石壁,形成一個機關石門模樣。
“師兄,六陽本不敢相擾,但大敵入侵,嶗山千古基業面臨威脅,還請師兄不計前嫌,出關助陣。”六陽真人俯首訴求。
“你當年用計趕走二師弟,炎陽不與你爭,祖宗基業既然到你手,自然該你承擔一切,休想老夫助你。”
“師兄,崑崙派和巫門大舉進襲,師弟已經無法抵擋,師兄真能眼睜睜坐視嶗山基業毀於一旦?”六陽真人唱作俱佳,老臉垂上了幾抹淚花:“假使師兄不肯原諒六陽,六陽就在此以一死明志,在六陽死後,還請師兄接掌嶗山,擊退強敵…”然而六陽失望了,密深處久久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這時,楊真和冷鋒已經雙雙趕至,立在絕壁之下,各自祭起仙兵。
六陽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大敵存在,冷鋒的月詭譎劃空而過,如同一道藍電,斜斜斬至,在臨身剎那,六陽閃身沖天。
“轟!”月將石壁劈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不好,退!”冷鋒還要撲上,楊真猛然一把拖住他,疾速往後方撤退。
驀然間,天地變,烏雲狂卷,驚雷滾滾,一股狂暴的劍氣從大地深處破空而起,沖霄卷蕩。
原本殘破的絕壁忽然刺出萬道氣芒“轟隆”一聲,一道光破山而出。
楊真和冷鋒同時變。
一陣暴雷般的怒笑滿山迴盪不絕,伴隨着極具憤怒的笑聲,一個灰袍矮壯道士橫空出現,咆哮道:“誰要將我嶗山趕盡殺絕?炎陽倒要領教領教!”
“崑崙冷鋒在此。”對方明明看到自己兩人,卻視若未見,冷鋒這等心高氣傲的人如何能忍受。
“好狂的小娃兒,就是一元老兒在此,也不敢對老夫這般放肆,你等何德何能,狂言滅我嶗山?”灰袍老道雖然矮拙,但烈火一般的面頰,銅鈴大的眼珠,反讓其憑添一分異士風采,舉手投足都給人以雷霆之威。
楊真做夢都不曾料到,區區二嶗山劍派竟然有虛境高手存在,相比之下,嶗山掌門道行差了許多。
虛境是修士間的絕對差距,本無法用人數來彌補。
事已至此,他們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