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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雙騎走邊塞一劍了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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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易靈和草原之鷹馬原是最先離開清江小築的一組,在離開清江小築,渡過溪,馬原手執着繮繩,臉沉重地對他那幾個夥伴,鄭重地説道:“清江小築只剩下幾個年輕的姑娘,如果有什麼事,擔子是應該由你們挑。我陪戈姑娘跑一趟遠路,很快就會回來,如果清江小築出了事,你們就不要見我。”説完了話,上馬就走。戈易靈説道:“馬叔!”馬原立即説道:“姑娘!你可千萬不要這麼稱呼,我馬原只是大漠裏的一隻蟲,雖然劫富濟貧,畢竟做的是沒有本錢的買賣,沒有那個身份,也擔不起姑娘的稱呼。”戈易靈説道:“以馬叔的年紀、武功、江湖上的歷練,我稱呼一聲叔叔,不算過分,再説馬叔為我跋涉一趟路程,我的話還沒有説出,馬叔就如此先拒人於千里之外,這以後的子,就更不好相處了。”馬原苦笑道:“慚愧!慚愧!”戈易靈微帶着馬繮,等與馬原並轡而行,認真地説道:“馬叔與天婆婆之間,只是一言承諾,全始全終,令人敬佩。剛才待他們的話,真叫人好生動。”馬原慨地説道:“人在江湖,已經算不得什麼正派人物,如果再不能立下一點做人處世的規則,恐怕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何況是旁人。我馬原沒有別的,只要親口一諾,至死不渝。”他説到此處,忽然他一帶絲繮。將馬停住,對戈易靈鄭重地説道:“戈姑娘!此去是見朱火黃,但是朱火黃雖然人在關外。實則居無定所,行蹤不定,姑娘可有一個預定的去處?”

“馬叔!從現在起,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既然如此,我就大膽的決定今後的行程。邊一帶,我還能認識幾個朋友,先把消息打聽清楚,再決定去找朱火黃。”

“馬叔!就這麼做,我都聽你的。”馬原沉了一下説道:“戈姑娘!此去路程遙遠,路上是十分辛苦,這是你可以預料得到的。不過有一點要聲明在先,邊之區,比不得中原,人物魯不文,尤其是一些江湖上的人物,言行都登不得大雅之堂,如果我的朋友之中,有言語上開罪姑娘,還要包涵一二。”戈易靈想了想説道:“只要是馬叔的朋友,我都會保持一分尊敬的。”馬原催動坐騎,很認真地説道:“生活在邊的江湖朋友,不但要在刀劍上討生活,而且要在狂風、驟雨、乾旱、冰雪、烈…許多苦難中討生活,因此,他們暴躁易怒、魯野悍,但是,大體上説來,他們的心地都還不壞。”他笑了笑又説道:“我倒認為比起那些表面斯文有禮,內心充滿詐的人,這些野蠻剽悍的傢伙,倒是易於相處得多。”戈易靈連聲説道:“謝謝馬叔的教導。”馬原説道:“今天是這趟遠程的開始,我的話多了一些。

往後我不再説這些不適合我們身分的話,我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揹着朝陽,着寒風,兩個人走得很辛苦,也走得很快,除了中途打尖休息,一直到落,跑了兩三百里。

馬原是在馬背上討生活的人,騎馬是家常便飯,戈易靈這一年多來,也真是歷盡風霜,再經過天婆婆利用針灸艾炙,打通經脈,功力自是與以往不同。下的坐騎,都是馬原在清江小築挑選的,如此一天全程,人馬都沒有疲憊之意。

餘暉,在邊之地,是十分蒼涼的。

馬原在鞍蹬上立起身來,用手搭着涼篷朝前看了看,然後用馬鞭指着前途説道:“再跑十里地,應該有處宿頭。”説着策馬疾馳,雙騎在落中捲起一陣黃塵,不遠處果然有一簇矮屋,飄着嫋嫋的炊煙,還可以看到屋前幾棵落葉的樹杆上,拴着幾匹馬。

馬原和戈易靈兩匹馬衝到屋前,下馬牽繮,找了兩棵樹,將馬拴妥,剛一走進門,一股馬糞燃燒的怪味和熱氣,面撲來。

馬原進門倒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戈易靈剛一隨後跨進門,就像一鍋熱豆子倒進了一碗滾油,立刻爆了起來。

立刻就有一個落腮大鬍子,右手提着一個牛皮酒袋;腳步蹣跚,追了上來,酒氣沖天的對着戈姑娘笑着,口齒不清地説道:“小娘們!長得真俊!來!來!陪爺們…”他這下面“喝一杯”三個字,還沒有説出口,後面被人夾領口提將起來,一把摜在燒着馬糞的火堆上,燒得他滿股冒煙,哇呀呀直叫。

這時候過來兩個人,將他架起來,撲滅身上的煙火。他口裏就不乾不淨地罵開了:“媽那個巴子!哪個不長眼的混球,敢來老虎頭抓癢,你他媽的有種就過來。”他將手中牛皮紙袋一丟,從腿肚子出一把鋒利的攘子,張牙舞爪,到處張望,找人生事。

馬原已經將戈易靈姑娘讓到屋裏,一個頭纏白布的人出來,一見馬原,立刻堆上笑臉,躬拱手:“原來是馬爺!太久時間沒有見着你老子。”馬原皺着眉頭説道:“別假張羅,趕快將你老婆那間內房收拾收拾。”店老闆是個回回,滿臉堆笑奉承地説道:“是!是!馬爺這回難得有女客,小的老婆當然要睡灶間,睡灶間。”戈易靈看他一面奉承,過意不去,連忙説道:“不要緊!

我可以和老闆娘擠一宵。”老闆連連搖着手説道:“不敢!不敢!罪過!罪過!”戈易靈笑着説道:“不要緊的!馬爺是我叔叔。”老闆似乎鬆了口氣,笑着説道:“原來馬爺侄小姐,不敢怠慢!不敢怠慢!”這個回回老闆正是笑容滿面,突然間笑容僵住了,張着嘴,剛叫得一聲:“馬爺!

你…”馬原連頭也不曾回,一側身、一抬手,只聽得“叭”地一聲“哎唷”苦叫,錚地一響,矮矮的屋頂上,了一柄雪亮飛薄的短刀。

馬原手上的馬鞭沒有收回來,人也沒有回頭,只是口中説道:“多年少見,許多朋友都面生了…”他的話還沒有説完,突然又電旋迴身,飛腿側踢,撲通有人跌在地上。

馬原叉手站住,沉着臉説道:“偷襲是沒有出息的動作,邊之區雖然比不上中原,也不能讓人家瞧不起我們,看成了下三濫!”昏黃的馬燈照耀之下,可以看到圍着火取暖的共有六個人。一個落腮大鬍子捧着右手腕子,怔在一旁發呆。一個禿子跌在地上,緊鎖着一雙眉鋒,右手正着小肚子。另外四個人已經退到一邊,臉上的表情不一,大概還拿不定主意要如何來應付這種場面。

馬原一抖手,那四尺多長的特製馬鞭,就如同靈蛇一般,一閃而起,捲住屋頂上的短刀,輕巧地落到手上。他把玩了一下,側過頭去,叫着店主人:“老回回!”這位回回老闆堆着笑臉,着手,哈着,連聲應着:“馬爺!有事請吩咐。”馬原説道:“你這家回回店是老字號,牛泡饃外加綠豆燒,是方圓百來十里的金字招牌…”

“嘻!嘻!小買賣,大家照顧。”

“我問你,你這個老字號,什麼時候改開黑店了!”

“馬爺!你老開玩笑了!小的有老婆可沒有孩子,改明兒還想生個胖小子,傳宗接代,黑心事做不得!”

“那麼為什麼有人進門就動刀子?”

“馬爺!大家都是客人,都是小店的衣食父母,馬爺!

你老就高抬貴手,過去就算了,明天小的再向你老陪不是,你老千萬不要生氣。”馬原笑了笑説道:“回回!你這回可説錯了,要高抬貴手的不是我馬某人,而是別人。

如果我沒有看走眼,你這幾位客人恐怕不會是你的衣食父母,而是你的生死剋星,恐怕吃了你的牛泡饃,喝了你的綠豆燒,也不會給你一個蹦子兒。”回回老闆急得直拱手説道:“我的馬爺!你老就少説幾句吧!”馬原咦了一聲説道:“老回回!在這邊你也算是稱得上斤兩的人物,怎麼這會兒連背脊樑都沒有了呢?八成兒是被人捏住了小辮子,是嗎?”在黑暗的牆的一角,突然有人答腔:“這句話算你説對了。”馬原笑笑説道:“我還以為你能在屋角里縮住多久,怎麼?看看對手還夠你料理的嗎?”

“夠!足夠!”這“足夠”兩個字一出口,只見昏黃燈光下,一點銀星一閃,嘩啦啦一陣亂響,直奔馬原面前。

馬原不閃不讓,右手一抬,手中的馬鞭着飛來的那點銀星,擋住一格,唰地一聲響,正好纏住。

原來對方發來的是帶鏈的銀鏢。

這種鏈鏢,可以當暗器,可以當兵刃,無論是當作暗器或者是當兵刃,使用這種東西的人,必須要有極高的功力。

因為軟兵刃無法傷人,軟兵刃如果能使到硬兵刃一般,那就得有極高深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