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章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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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想起老人魂魄上身説受了三天煎熬的話,又想起洪光的鬼魂在院子裏遲遲不出去的情況,我問師父:“師父,不是説‘閻王叫人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麼,為什麼人氣一旺,鬼差就不敢拿魂,那不是誤了閻王待的時辰了麼。”師父回到:“能在地府做鬼差的,都是生前做了些好事,死後不願意再受輪迴苦的鬼魂;或者是暫時不投胎,想給自己在世時的後代子孫累積福報的鬼魂。”
“陽人聚集的陽氣本來就對勾魂索有影響,要是勾魂的時候,被勾的魂魄死命掙扎,把勾魂索甩到無辜的陽人身上把魂魄勾出來了,那可就是罪孽了。只要是被勾魂索勾出的魂魄,那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若是這無辜鬼魂在閻王判官面前告一狀,那這個鬼差加害無辜的罪名就坐實了。不僅鬼差生前死後的陰德福報一筆勾銷,輕則會責成馬上去投胎,重則要遭受地府的各種刑罰。所以很多鬼差寧可等一等,也不會貿然下手,反正魂魄不離體受煎熬的也不是他們。”
“至於説‘閻王叫人三更死’的話,只是閻王勾絕之後,魂魄再也不能主宰身體而已,跟魂魄什麼時候離體沒有太大關係。”回到家已是下午了,師父到家就躺牀上休養力去了,並代我不用畫符了,也休息一下。
休息能幹什麼呢,還不是玩手機。玩着玩着我就回想起了整個葬禮的風俗程,這種事情應該不用師父出馬。以後我也能搞定了吧。不過排八字這種事情。還是得稟告大聖才能進行。那太麻煩了。其實很多事情不用神靈上身,通過書上我們也應該能學到一點吧,就是不知道買什麼書好一點。
吃晚飯的時候,我把這個事情跟師父説了一下,師父當即放下飯碗起身對我説到:“你跟我來一下。”我忙放下碗筷跟上師父的腳步,的師母疑惑的看着我倆:“吃飯都不好好吃,你們敢什麼去啊。”師父並未理會師母,徑直上樓進了自己房間。拉開大衣櫃,把裏面的雜物都掀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個古樸的小木盒。我的心加快了跳動的速度,裏面難道是什麼絕世的驅鬼秘籍?
師父把木盒拿到我面前,慢慢的打開。並沒有什麼耀眼的光芒發出,木盒裏平靜的躺着幾本線裝的書,看上去就很古老了,封面上都有黃黃的斑了,真的是秘籍?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最上面的那本,封面左上寫着‘推背圖’三個字。師父把盒子遞到我手上説到:“這是我收藏了好多年的書了。裏面都是文言文,我讀書少。看不太懂,你是個大學生應該能讀懂裏面説的什麼。”我把裏面的書全拿了出來,一本一本的翻,這書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印刷的,繁體字且不説,居然是從封底起頭的,而且還是豎行的。紙張應該是那時候所説的油紙吧,厚厚的,硬硬的。仔細研究了一下書名,除了《推背圖》,還有《五行相書》、《葬經》、《易鏡玄要》、《秘本搜地靈》等等。
隨便翻了下內容,夫陰陽之氣,噫而為風…。經曰:氣而應,鬼福及人…這都是些什麼?
師父看着我瞪大的雙眼問到:“看的懂麼?”好像能懂,又好像很晦澀,我便囫圇答到:“還好吧。”放下手裏的書,又翻開另一本,和前一本一樣,繁體文言文。我抬頭問師父:“您這些都是哪裏來的啊?”師父反問我:“任中元這個名字你聽説過麼?”誒,這名字好啊,好像在哪聽過。
想起來了,以前時常聽村裏的老人聊天時常提起這個名字。據説此人會一手點接骨的神功,還會風水看相,省裏的好多大官先人去世都找他。只是他為人不太正經,因為會點,所以常挾技lingru婦女。
因為他武藝高強,被lingru的婦女害怕舉報他會遭報復,而且為了面子名聲,很多婦女被lingru了都不敢出聲。導致他膽子越來越大,後來借看風水之機睡了某局長的女兒。
因為沒有做什麼避孕措施,局長女兒肚子就這樣一天天大了起來。要知道,當時局長女兒是個黃花閨女啊。局長髮現情況之後,略一追問,知道是任中元做的孽之後,便把他下到獄中判了無期。坐了幾年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死在牢裏了。
想起那些老人們聊天説起任中元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副神往而戲謔的表情,這人應該還算是個傳奇人物吧,只是這書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便問師父:“任中元好像死了很多年了,這些書和他有什麼關係麼?”師父點點頭:“這全是他家傳的寶書,年輕的時候,我倆關係很好,時常結伴替人消災解難。”
“那時候他孑然一身,因為男女關係比較混亂,也沒有女人願意嫁他,所以他的東西基本上都放在我這裏。有時候他也會給我講解一些,但是因為文化底子太薄了,很多本都不懂。”
“後來他作孽做到了權貴家中,被下了獄,我又不太懂這個。而且接着就是很特殊的年代,雖然我也是在被打倒的牛鬼蛇神之列,但是平常給很多人解決過家裏的奇怪事情,倒沒受到多少衝擊,書也被我安然的保存下來了。”
“你做這個也有半年了,如果你看的懂的話,也是時候看看這些書了,如果學到了書上的知識,很多情況都不用請示大聖就可以解決。”説完師父把書收在盒子裏,蓋上蓋子,鄭重的把盒子給我。額,這算是傳承麼?不搞個儀式啥的?剛剛還想説點什麼,樓下傳來師母的喊聲:“快下來吃飯,飯菜都要涼了。”師父應了一聲,便出門下樓了。
我捧起盒子,起身出門放到我的牀頭,等一下晚上仔細研究一下。要是真會點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像任中元那樣,縱意花叢了?
接下來幾天,可能是人要過年,鬼也要過年,所以沒有鬼鬧事,我們倒顯得很清閒。臘月二十四的晚上,師父給了我一個紅包,告訴我這是半年的工資和獎金。拿了錢我可以先回去準備過年了,如果有事,師父會隨時電話通知我。
回到家裏,我數了數師父給我的錢,加上鄭強的紅包,合起來有兩萬塊。按照平常跟同學電話聊天的時候問到的他們的收入,我這半年頂得上他們兩三年了。動了一晚上之後,留下一部分給我瀟灑,其餘的全給父母幫我存着將來娶丹丹用。
這時節,外面打工的朋友,讀書的同學全都回來了,天天在一起就是大碗喝酒,大口吃,子過的真是歪歪。
年三十的時候,早早的吃過團圓飯,就和幾個同學約好出來繼續喝酒,喝酒了晚上打麻將。
喝酒的時候,大家都盡情的描述自己這一年的得失,以及對來年的展望。我怕自己的職業説出來會惹大家笑,便只由衷的替他們高興着,附和着他們。
酒過三巡,同學們也都説完了自己的展望,大家便都望着我。只聽一個叫張子恆的同學説到:“小飛,聽説你去做陰陽師了,是吧。”呃,我一直都不想讓人知道,生怕被笑話,沒想到大家都知道。張子恆見我不做聲,繼續説到:“這有啥的,只要不犯法,能賺到錢就行。”我囫圇着‘嗯’了一聲舉起酒杯。
一口酒下喉,張子恆神秘兮兮説到:“你能不能施個法,讓我看看鬼到底是啥樣的?”其他同學也跟着附和:快施法讓我們看看。
呃,我還真沒這能力。於是我説到:“我現在還只是學徒,就算是師父了估計也不能幫你們看到鬼。”同學們聽到這話都有些失望,不過馬上又有新的問題。什麼形容下鬼的樣子啊,人和鬼能不能啪啪啪啊,有沒有驅除女鬼的時候女鬼哀求着獻身以求保命啊之類的。
同學們的問題讓我覺得搞笑又難堪,恰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掏出來看了一眼,師父打來的,我忙示意同學們噤聲,接聽了電話:“喂,師父,啥事啊。”
“小飛,你今晚有事麼?”莫不是大年三十還要驅鬼?我這一大幫同學坐在旁邊呢。不過不去還真不太好意思,剛剛給了我兩萬塊呢。於是我答到:“沒事啊。”
“沒事你來一趟,幫忙招呼一下。”今天要招呼什麼?不過既然都回答沒事了,那就去吧。於是跟同學們告了罪,急匆匆的趕往師父家。
還沒到師父家呢,就見到一輛一輛的小車排在路邊。村子裏雖有些家裏比較富裕,但車也不應該這麼多吧,而且還不乏奔馳寶馬之類的好車。
才進院子,我去,好多人。有我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院子四個角堆滿了鞭炮、禮花。這是幹嘛呢?師父在哪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