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古怪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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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那放有女屍的透明冷藏箱跟前,不由皺緊眉頭。尼瑪,誰這麼惡趣味給女屍衣服或者説是想取走她身上不腐的衣衫總之那女屍現在跟拍寫真一樣,着肩膀和大腿,半截胳膊也了出來。如果不是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僵硬在哪兒,我真的會認為是一個古裝美人躺在箱子裏。
我覺得這事兒有蹊蹺,難道這屋裏有盜賊我對趙羽使了個眼,讓他注意查查這屋子裏的情況。趙羽會意。
我嘆了口氣,伸出手將女屍的衣衫拉好。就在我幫她整理衣服的時候,吳聃突然喝道:“靠,你去碰那屍體做什麼”我嚇了一跳,手一哆嗦,正好碰到女屍的下巴。就在這一刻,嚇到我心肝俱裂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小屋裏的燈突然滅了。那密碼門咣噹一聲關閉。此時,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冷凍箱裏的光燈燈管發出的光。
光芒照在女屍臉上,重疊出猙獰的暗影。突然地,那女屍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臉上的怨恨神如冬天最冷的雪一般,絲絲地化為寒氣,往我脖子裏鑽。我打了個寒噤,頓覺眼前一陣眩暈,四下突然漆黑一片,而在這個時候,幾個飄忽的,卻又清晰的片段突然閃現在我眼前。
我好像看到眼前的景遁去,周圍變成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小山村。所有的房子都是石頭堆砌而成,枯樹荒草。
我吃驚地向前走了幾步,卻見面前一座破舊的祠堂。祠堂裏兩尊古怪的神像,正詭異地看着我。
恍惚中,我仔細看了眼那兩尊神像。卻見他們卻不是什麼神祗,而是兩個穿着官服和戰袍的人。一男一女,那男人穿着的大概是宋明時期的官服,看不清容貌,只覺得面比較黑。那男人旁邊立着兩個輔助的神像,一左一右,分別像是夜叉和一名侍女。女的則穿着一身戰袍,提着長槍,怒目圓睜威風凜凜。
看到這裏,我頓時吃了一驚:這不是傳説裏封門村供奉的兩尊神像麼這種幻象是怎麼回事我正一陣頭暈目眩的恍惚中,卻聽得耳邊一聲清晰的槍響。我打了個靈,瞬間回過神兒來。
只見那女屍不知何時已經邁出了冰凍箱,正站在我面前不遠處。而趙羽站在我側後方,正舉着槍對着那女屍連開幾槍。
我嚇了一跳,説道:“我靠今天你就這麼光明正大開槍啊被外面人聽到的話,咱們這可以破壞古物罪”趙羽指了指大門。我回頭一看,才想起來大門剛才已經關閉,而且這玩意是厚重的專業防盜門,用了最結實的原料製成。這幾聲槍響本傳不到外面去,而這種門也需要專業的爆破人員,才能炸開。否則,就只能等着外面人想法給開了。
不過,趙羽這幾槍也只是讓女屍暫時定住了而已。沒多會兒,那女屍卻又衝着我衝了過來。我原本足可躲開,但在那女屍衝過來的時候,卻突然眼前一晃,見那張悉的鬼臉又再次出現。
半空中出現一張鬼臉,而且是冷不丁的,放大一樣貼在我眼前,尼瑪,這也夠震撼的。
我嚇得倒退幾步,卻見那女屍抓住我的肩膀,對着我的脖子就想咬下去。我吃了一驚,之前遇到的敵人都是鬼,卻沒遇到過殭屍。我第一反應是想,怎麼沒帶點豌豆花來千鈞一髮之際,我對着那女屍來了個過肩摔,本想着摔這貨在地上之後,便拿戰神給她來個爆頭。這一招確實是將那女屍摔在地上。可是那貨卻像狗皮膏藥一樣,被我摔到地上之後,死死拽住我的腿不放手,而且張開血盆大口就要給我的腿來一口。
我頭皮發麻,趕緊去摸戰神。可惜慌亂之下,揹包的帶子纏住了手臂,拽了半晌沒搞定,我頓覺心中十分捉急。
就在這時,我只聽吳聃喝道:“二貨,閃開點兒”我無奈地嚷道:“師父,我閃不開啊,你有什麼大招可千萬酌量着點兒力度啊”正説到這裏,我見他將帶來的那本易經的書頁撕了下來,拈在手中振振有詞,不知唸叨了些啥。我一邊踹着那女屍,一邊捉摸着吳聃在搞啥鬼。一般捉鬼驅用的都是符咒,尼瑪的他沒事撕書幹嘛就再這時,我見那些書頁突然排成了一副八卦形狀,散發出金光芒來,衝着我和那女屍罩了下來。
當那道金光撲過來之時,我才知道那書頁上的字竟然都是紅的,看來是硃砂或者血寫成。那金光籠罩下來之後,我倒是沒什麼覺,卻見那女屍似乎被什麼重物給頭砸下一樣,面容突然猙獰起來,隨即便鬆開我的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擦了把額頭冷汗,了被女屍抓住的腳踝。掀起來一看,腳踝上一片紫黑淤青。吳聃趕緊將袋子裏的糯米抓了一把遞給我:“在腿上敷一會兒,我看這屍毒也厲害。”我聞言趕緊接過去。再看地上那女屍,卻老老實實一動不動地躺着,不問道:“師父,降服殭屍的話不是會有符咒麼你撕掉那易經幹嗎”吳聃説道:“殭屍分很多種,什麼紅僵綠僵白僵,可是這個女人卻不是普通的殭屍,甚至沒有殭屍的樣子。我在想,她之所以能行走能襲擊人,是因為她身上殘留了一魄,或者説是半個魄。也就是你説過的,看到過的那個鬼臉。”
“這説明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吳聃説道:“説明不好對付。因為就算你用一般的降服殭屍的道符封住他,那殘留的魄依然存在,殭屍也就不會徹底被毀。不過現在最好是把這女屍給燒了。”趙羽説道:“不行,我們燒掉古屍,博物館的人會發現,這裏面只有我們三個人,追究起來也很麻煩。”吳聃笑了笑,説道:“誰説咱們這兒就仨人還有一個。”還有一個我打了個哆嗦,心想難道這兒還躲着一隻鬼吳聃冷笑一聲,指了指那冰凍箱後面。我不解地轉到後頭一看,我靠,原來那冰凍箱後面的地上散落着一套保安服,而且尼瑪還有內褲,這是個什麼情況“我靠,難道有倆人在這兒偷情可是人呢”我摸出手電四下掃了一圈。
趙羽走到我身邊,皺眉嘆道:“我好像想到了一種可能。”説着,他指了指我腳下的女屍。
“啥啥”我起初並不明白,後來仔細一看那女屍,又想起剛才見那女屍的時候,她的衣服是散落着的,着大腿和肩膀,不由地打了個哆嗦。我次奧,難道我遇到了傳説中的姦屍犯我頓覺一陣噁心吐襲來。變態的世界我們無法理解。四下一片漆黑,我們進門的時候還真沒注意到這裏面有沒有人。但是,既然衣服都在這兒,很顯然是這貨剛想幹壞事的時候,我們仨進門了。而藉着黑暗的掩映,他並未被我們及時發現,而是躲在了某處角落裏。
想到這裏,我們很默契地各自默默打開手電筒,在這不算大的防盜室裏搜索了半晌。
這屋子裏的角落裏放着不少箱子,不知是做什麼用的。手電的光芒掃過去,照出了層層暗影。
在我的手電掃過去的時候,我似乎在一隻箱子後看到一張詭異的笑臉一閃而過。
我嚇了一跳,將手電定到那箱子後。不過這次照過去,卻沒瞧見什麼笑臉。正當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的時候,突然覺得身旁似乎有人慢慢靠了過來。
我猛地一轉身,差點兒被嚇死。尼瑪,一個全身的男人,臉上掛着詭異瘋狂,又有點猥瑣的笑容。
“是誰”我條件反地大喝一聲,將槍口對準這男人。
但這男人似乎並不害怕,反而對着我爆出一陣狂暴的大笑:“人死不出村,人死不出村”我去你罵了隔壁的,又是這句台詞,看來又是一個受了詛咒,或者活活被嚇瘋的。我一腳踹了過去,將那瘋子踹了個四腳朝天。
吳聃和趙羽聽到聲音跑了過來:“怎麼了”我指着地上的瘋子説道:“看,又瘋了一個。”吳聃長嘆一聲,説道:“兄弟,對不起你了。”説着,這貨竟然將打火機給掏了出來,又把剩下的易經點燃。
我瞧着這態勢不大對勁,便問道:“師父,你這是幹嗎,總不會想把這瘋子給燒死吧雖然他做的事兒有點噁心,但是”吳聃無語地看着我:“我燒死個大活人做什麼”説着,將那點燃的書頁丟到女屍身上去。
我這才明白吳聃是想燒了那女屍。此時,烈火從女屍的長髮開始燒了起來,慢慢沒整個屍體。不過那情狀真心可怕,在烈火噬中,那女屍好像一條蛇一樣扭曲動,最後變成了一段黑炭一樣的東西。
我皺眉道:“師父,你燒了她,這以後可怎麼辦博物館肯定追究責任。”吳聃笑道,指了指旁邊那個瘋子:“這個麼很好辦,乾脆説是這個變態乾的就行了,反正他現在瘋了,也説不出什麼。”我無語道:“師父,你連瘋子都嫁禍”吳聃笑道:“先出去要緊。”巧合的是,這時候正有人打開了門,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剛才帶我們進來的小保安。保安舉起手電照了照我們,問道:“你們沒事吧剛才這門不知怎麼鎖住了,嚇了我一跳。”吳聃嘆道:“我們沒事,不過混進來一個瘋子。你看看是誰”説着,他拿手指了指地上的那變態。保安拿着手電照了照那全身的瘋子,吃驚道:“劉金這是我們保衞科的同事啊怎麼在這兒呢”吳聃立即落井下石:“剛才我們不知為什麼被關在這房間裏,一片漆黑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搬動女屍。打開手電一看,這bk的在燒屍體,所以我們幾個就給他降服了,現在你們看怎麼處理”保安吃驚地長大嘴巴。事到如今,也不由他不信,因為我倆都是警察,而且沒有必要來燒一具女屍。於是博物館的人開始着手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