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梟雄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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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初蒞貴幫總舵便得蒙左護法賜教,甚榮幸。”他笑
走到陸子謙面前,相隔丈許,左拳右掌,合抱一拱,道:“請賜教!”陸子謙説了聲:“得罪!”聲猶未落,左掌向外劃個大弧,右掌“雪湧藍關”
“呼”的一聲,直劈對方前。這一掌勢勁力疾,掌未至,風先到,先聲奪人。
花滿樓喝了聲:“好功夫!”右手“分花拂柳”往外一架,左手圈回,彎擊對方肋。陸子謙左掌翻上“立地通天”橫切對方右臂,右手使了招小擒拿手的“降龍伏虎”招數,反扣敵腕.花滿樓兩手收回,左腿飛起,一式“蓮花盤腿”橫掃對方中路;陸予謙躍起避過“百鳥朝鳳”雙掌合拍敵人面門。
兩人忽分忽合,轉眼拆了二三十招,雙方均不由暗暗佩服。
陸子謙見鬥敵不下,暗運掌力,掌心立見一團黑,攻出的掌風又腥又臭,令人窒息。花滿樓知道他施出於陰毒的黑虎掌功,不敢小覷,暗運玄功,揮掌如飛,剎那間,掌風呼嘯,掌影如林,把對方攻出的陰毒掌風掃蕩殆盡。
陸子謙竭力施為,竟覺惺臭的掌風反蕩回來,直衝鼻子端,不大怒,
身疾進,右掌呼的一聲拍向花滿樓前
。花滿樓也不閃避,雙掌
面一晃,右手反扣陸子謙手腕,左手以掌代刀猛切他臂肘。
花滿樓這一招“漢王斬蛇”凌厲非常,敵人的手腕只要被他扣住,右臂非斷不可,陸子謙吃了一驚,急忙縮手、收招,向後躍開數步。總算他見機得快,右手背仍被對方的掌緣掃了一下,疼痛鑽心。
陸子謙身為紅衣幫左護法,身份極高,掌法上輸招,不氣怒
加,喝道:“花大俠拳腳果然厲害,咱們在兵刃上見個真章!”喝聲中,手裏已多了一對朝天筆,發招“猛虎出山”雙筆幻作兩道烏亮的寒光,挾風帶嘯,筆鋒點點,宛如滿天花雨,遍襲花滿樓前
諸大
道。
花滿樓耳聞他朝天筆厲害,不敢小覷,亦從背後拔出寶劍,發招“分花拂柳”寶劍登時幻作道道銀弧,但聽“叮叮鐺鐺”一陣脆響,劍、筆相十餘下之多。
花滿樓不曾見識過對方朝天筆的招數,一連施了幾式守招,青鋒劍揮舞如飛,把周身封了個風雨不透,只冷眼看他筆法,並不急於出手攻敵。
陸子謙鬥敵不下,心裏十分焦急,朝天筆出手,招式連綿不斷,一味進手路數,攻勢凌厲至極,怎奈對方門户封得嚴緊,急切間又怎攻得進去。
陸子謙的這對朝天筆乃海外異鐵打造,長二尺四寸,不但沉重,而且不懼寶劍利器,雖較之尋常判官筆長了許多,使的仍是判官筆招式:詭秘異常,攻俞打,得心應手。他在這對筆上浸
了二十幾年功夫,江湖道上罕見敵手。
卻怎奈,花滿樓師門武學淵博,由少林達摩劍法胎而成劍法更棋高一籌,二十幾個照面甫過,他對敵手的朝天筆法已心中有效,突然間招數一變,當即反攻,只一招“風起雲湧”青鋒劍攪起如山風柱,盪開對方雙筆,刷刷刷一連劈出幾劍“呵呵”笑道;“憑這幾手筆法也敢妄自尊大,閣下忒不自量力了吧,棄筆與地,儘早認裁服輸!”陸子謙不
大怒,喝道:“怕也未必!”喝聲中,他盤旋一週,重又撲上,朝天筆上下翻飛,聲東擊西,快若奔雷摯電,剎那間攻出“獅子張口”、“黑熊反背”、“仙猿摘桃”幾記狠招。
花滿樓揮舞青鋒劍接架相還。這一刻,他二人以快打快,翻翻滾滾,倏分倏合,轉眼間又拆了二十幾招。
場外數十武林高手,初時尚可見他二人發招易式、接架還手,漸次,已只能見一片如雪劍影與兩團烏亮光華攪在一處,勁風呼嘯:不時兵刃相,火星四濺,鏗鏘悦耳。
好一場武林高手廝殺,眾人驚歎、喝彩之餘亦不為他們雙方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這瞬間,花滿樓一連攻出“橫江飛渡”、“罡風掃葉”、“浮丘挹袖”幾招,威勢大增。陸子謙漸趨技窮,被凜凜劍氣迫得連連後退。
花滿樓陡見他一招“童子拜佛”招式使得稍老,即刻使招“九品蓮台”’一劍下斬,一劍上撓,刷刷兩道銀弧,陸予謙招架不及,幾片衣衫化作蝴蝶,翩翩飄落。
鬼見愁史文通見陸子謙勢危,喝一聲:“孺子休狂,我來也!”縱身撲上,腕力猛吐,施招“玉帶纏”杆
宛如靈蛇巨蟒,挾嘯纏向花滿樓中路。
花滿樓本奮力施為、迫退陸子謙之後衝向殿門,卻不料鬼見愁
手進來,無奈,旋身一式“秦王鞭石”揮劍斜削他掌中杆
。豈知,在曹州牡丹宮時,史文通的杆
被花滿樓削斷過一次,如今先有防備,他招式一發即收,杆
劃過一道大弧,倏忽攻向敵人上路。
花滿樓倉促間閃身躍開——衝向殿門的機會頓失。
陸子謙並不撤下,竟揮舞朝天筆反攻上來,與史文通聯袂對敵,場中情勢頓成以一對二,花滿樓立處劣勢。
飛天禿鷲鄒全保因花滿樓傷了他拜弟鑽雲鷂子周克宏的命,對花滿樓恨之入骨,見陸、史二人一時尚難取勝,對身旁的
庭釣叟太史復輕聲道:“太史兄,幫主分明想留住這廝,一旦事成,哪裏還有我們十三連環塢、東西天目山的立錐之地,不如趁此良機廢了他,也稍解克宏賢弟之仇。”太史復稍一遲疑,道:“也罷,送他歸天!”他把身邊釣竿
在手裏,揚臂一抖,丈許長的釣絲往花瞞樓手腕纏去,亮閃閃釣鈎直襲他手腕脈門
,花滿樓聽得兵刃破風,側目望去,倉促間,只見鄒全保手握釣杆發招,竟沒看清釣絲來路;及待看見一點寒光疾如
星般打向右腕,不
大吃一驚,連忙一個“懶龍卧道”身形貼地劃出丈外。
恰在這時,紅衣幫主揚聲叫道:“你們只需留住他,切不可傷他命!”場中幾人都不
一怔,花滿樓乘這瞬間之機“嗖”的拔身而起,一式“燕子穿簾”凌空向右首窗格撞去。
鄒全保見花滿樓逃走,認為時機已至,右臂倏揚,一道暗藍光華電
而出。
此刻,花滿樓已掠近窗格,忽聽腦後暗器破風,大吃一驚,無奈,身軀凌空,無從閃避,只覺右臂一震,登時麻痛鑽心;雖“喀嚓”一聲,窗格被撞得粉碎,他的身軀卻“撲通”跌落在地上。
花滿樓原就跌了個發昏章二十一,更兼毒氣攻心,勉強站起身來,卻晃了兩晃,重又歪倒地上。
紅衣幫主的臉沉了下來,視着鄒全保道:“你這暗器淬的什麼毒,怎這麼厲害?”鄒全保心中一凜,忙抱拳作揖,道;“幫主,屬下也只是想留住他,屬下的毒龍錐雖然厲害,卻只
人心智;便是不用解藥,幾個時辰後藥力也可消退。”紅衣幫主臉
稍霽…
花滿樓昏昏醒來時,發覺自己是被關在一間又矮又小的房子裏,房屋低矮,卻甚牢固,只有一扇小窗——光從窗格間斜
進來——屋內既無牀凳,更無寢具,只是牆角有一堆蓐草。門窗都安了拇指般
細的鐵條。
這是間土牢,彷彿官府裏專為關押待決重犯的土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