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俠女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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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然而,他不會動你一毫。”
“什麼意思?”
“他會徑直要你的命!”呂秀嬋氣得嬌靨變,卻也只是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道:“我不與你作口舌之爭,天不早了,咱們該走了。”就在這時,忽聽暗器破風,尖嘯刺耳,兩件黑乎乎的東西從岸邊的水裏打來:一件擊中呂秀嬋的面門,一件打中盂兆英的右肩井——秦麗蓉看得真切,竟是兩個泥團!
孟兆英痛叫一聲,手放開了秦麗蓉,秦麗蓉忙趁勢一個“懶龍卧道”身體翻滾出去…
不知怎麼,竟一下子落在白衫客的懷裏!
轉臉看時,呂秀嬋、孟兆英都煙霧般地消失不見了。
她深情地望着他,喃喃道:“西門哥哥,你真好…”他的臉窘紅了,輕輕道:“你、你覺得怎麼樣?”她不知道他是在問她被孟兆英制住的時候怎麼樣,還是被他擁抱在懷裏的覺怎麼樣;然而,無論是哪一點,她都為之痴了,喃喃道:“西門哥哥,你當真這麼喜歡我嗎?”他眼裏放着興奮的光彩,重重地點了點頭。
秦麗蓉開心極了,卻故意嘟起小嘴:“我不信…”他微微一笑,道“那麼,我就證明給你看…”他話沒説完,突地俯下身子,嘴輕輕吻了上來…
突然,一聲雞鳴宛如響在耳畔。高亢、洪亮。剎那間,又有幾隻與之合鳴。
秦麗蓉彷彿打了個冷戰,猛然驚醒了,芳心不住好一陣“蹦蹦”亂跳。
她驚異地發現雞鳴聲居然離得很遠——是不是另外一羣?更使她驚疑的是:她居然和衣躺在牀上,是一間尋常莊户人家的牀上,身上蓋的被單説明着這家莊户的貧困。
雖天已破曉,屋子裏還不很亮——窗紙也忒舊了。
然而,她卻到這間屋裏比任何地方都要好——她注意到了,他,肯定是他——白衫如雪,英姿颯,不是自己的意中人“白衫客”誰會有這般風采——他就坐在牀邊的板凳上!
她不一陣心神盪漾,就在這時,她驀然覺得右半身沁涼——竟是衣服已經下了一半,連酥亦半袒畢!
她登時羞得面紅耳赤,——須知,當時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江湖兒女雖不同於尋常人,女孩兒們的身體卻仍被視為地。
難道…
就在這驚喜集的瞬間.她恍惚回憶起在那個木筏上,自己被廖仲英用沁毒暗器打傷,隨即,他已在準備強暴…自己羞怒加,竟氣得昏了過去…
“難道是他救的我?
這是可以肯定的。
然而,他又怎麼來得這麼及時,莫非…”剎那間,秦麗蓉心如湧,撳起萬丈波濤,悠悠往事幻影般地浮現在她的眼前:在太湖之濱,自己被太湖十三連環塢的兩個分塢主追上雲巖寺,偏偏就遇上了這個“白衫客”
…
白衫客微笑着看了自己一眼,道:“太湖十三連環塢在江湖上的名頭不小,混海金螯孟通源能看中這位秦姑娘,也可以説是她的榮幸;不過,在下閒暇無事、登上這雲巖寺消譴;不早不晚.偏偏碰上這位秦姑娘也來這兒躲你們。足可見在下與這位秦姑娘有些…”她羞紅了雙頰,截口斥道“你…”白杉客“呵呵”笑道:“姑娘別發火,人一生氣,臉蛋兒就不好看了。”自己又羞又怒,卻無可奈何地低下了頭…
那兩個分塢主對望一眼,其中一個又高又瘦的塢主遲疑道:“閣下究竟是什麼意思?”白衫客笑了笑,道“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我們倆這麼有緣…”他説着話,突地閃身、探首過來“嘖”地在自己的臉上親了一口,她嚇了一跳,登時羞得面紅耳赤,斥道:“你、你於什麼!
…
”白衫客“呵呵”笑道:“我已經作了,也就不必再説;姑娘,你可別忘了,我若是不喜歡你,又怎肯救你——咱倆有緣嗎!”當時,自己確實疑惑了:“他真是西門吹雪?
…
”心裏這麼想着,竟漫不為禮地冷冷問:“你當真是白衫客西門大俠?”白衫客詭秘地一笑,道:“怎麼,我不象嗎?”説句良心話,他的確很象他,象極了,簡直可以與自己記憶中的“他”完全一樣;但,她的內心裏卻肯定他只是個“白衫客’,而不是西門吹雪。至於究竟為什麼,就連自己也説不清楚。
江湖道上,只有西門吹雪的綽號是“白衫客”就算你終年全穿着白衫,也只不過僅僅是穿白衫而已,絕不會是真正的“白衫客”那瞬間,她臉頰羞得通紅,卻仍淡淡一笑,道:“你親了我一下,我、我也不再怪罪你;閣下,請你告訴我。真正的‘白衫客’如今在哪兒?”白衫客黯然一笑,道:“白衫客就在這兒;就在雲巖塔上、和你秦大小姐面對面的説話。”她怔愕了片刻,遲遲道:“不,你不是…不過,我可以把你當做朋友,也當做是西門大俠的朋友——怎麼樣,你總可以滿意了吧?”白衫客沒有點頭,也沒搖頭;他臉上浮現一種莫名其妙的神。
她沉默了一會兒,忽又問道;“閣下,你當真是西門大俠的朋友嗎?”
“不錯。”白衫客遲疑了一下,道:“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為什麼不是西門大俠?”她又不羞紅了臉,喃喃道:“你是白衫客,卻絕不是西門大俠,我、我…對他…可是,他絕對不會…象你這樣…對我。”白衫客恍然大悟“呵呵”笑道:“他…不會親你。是的…秦姑娘,我親了你一下,你高興嗎?”她羞得無地自容了,嗔道:“你…”白衫客仍在“呵呵”笑着:“你就當是西門大俠親了你一下好不好?我雖然不是你心目中的西門大俠,卻是個白衫客,你、你…何妨就把我當成西門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