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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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先放開我的手。”她的臉蛋微微發熱。

姜明垂眼看着兩人的手，緩緩放開。

她將手藏到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害羞的覺突然在心頭氾濫開來。

“照片是你拿的？”他的嗓音好低沉。

聞言，她的臉凍結了一秒，瞬間又恢復成皮皮的笑容。

“啊，還是被你發現啦？”她嘿嘿笑着，一點兒也沒有心虛的模樣。

“你為什麼要拿那兩張照片？”

“我看到照片裏的男生很帥，一時失去理智，忍不住就拿掉，偷偷藏起來了。”她嬌羞不已地捂着臉。

“只是這樣？”他不太相信，因為哈娜説她偷照片的時候好象在哭。

“是啊！我有收集帥哥照片的嗜好，如果大叔你再英俊瀟灑一點兒，我也會成為你的崇拜者，偷你的照片的！”她表情誇張地説。

姜明沒有笑，只是很嚴肅地看着她。

“偷東西的行為不好。”杜艾翡低下頭去。

“我知道，我只是一時衝動…”

“不告而取，是很嚴重的事。”她咬着不説話，接着默默地從牛仔褲門袋中拿出照片，緩緩遞到他眼前。

“對不起，下次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她的聲音低低啞啞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低頭看了一下，眼尖地認出兩張照片中的人物，是同樣的一組人。

“你為什麼會挑這兩張？”他沒有伸手接過照片，只是盯着她的眼問。

她抬頭看他，再看看照片，似乎在猶豫着要不要開口解釋。

接着，她閉上眼，有些困難地回答。

“照片裏面…有我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請你來拿回照片的？”

“不是，他已經死了…拍完照後去登山，就一去不回了…”她的手開始微微發抖，彷佛照片沉重得令她無法負荷。

姜明訝異地瞪着她。

過了好一會兒，他嘆口氣。

“照片就送你吧。”

“真…真的？”杜艾翡倏地抬頭看他，的雙眼瞬間充滿淚水。

他酷着臉，點了點頭。她對他出真誠的表情，讓他有些不自在。

她將照片緊緊貼在口，低頭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他伸出大掌，笨拙地撫摸她的頭頂。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她的哭聲不但鑽進他耳朵裏，還一陣一陣地鑽進他的口，刺刺的、痛痛的，難受得讓他想開口罵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