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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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哈娜猶豫不決地站在姜明專門用來辦公的書房門外。

“什麼事？”正在整理帳目的姜明，從一堆單據帳表中抬頭。

“那個…”她言又止，雙眼瞟來瞟去。

“你先進來説話。”姜明放下手邊的東西，向她招招手。

哈娜雙手互相捏握着，緊張地走進書房。

“怎麼了？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其實…我知道是誰拿走了照片。”

“哦？是誰拿走的？”

“是、是杜小姐。”哈娜了口水。

“你看到了？”他嚴肅地看着她。

“嗯！”哈娜用力點頭。

“你怎麼發現的？”

“早上我掃地的時候，她到客廳來一邊跟我聊天，一邊看着牆上的照片。後來我去掃門口，留她一個人看照片。結果，當我轉身要進屋時，剛好看到她把照片撕下來，藏到口袋裏。”哈娜一口氣説完後，像做錯事似地低下頭。

“小土匪她拿走客人留念的照片做什麼？”他皺起眉思索。

“我不知道。”哈娜搖搖頭。

“謝謝你告訴我。”姜明和善地對她一笑。

哈娜扯出一個笑響應，隨即又望向腳尖。

“但是，你剛才為什麼不説呢？”

“因為…她偷照片的時候好象在哭…”而且，打小報告會讓她的良心非常不安。

“她在哭？”姜明訝異地挑眉。

姜明想起她前幾天發燒時的哭泣與話語，突然覺得在杜艾翡這個女孩身上，似乎有好多的秘密，而且她的行為也詭異得緊。

“老闆，你不會趕她走吧？”哈娜不安地開口。

“我不會的，你去忙吧。”姜明向她點點頭。

聽到姜明的保證後，哈娜才放下心來，對他笑了一下，離開書房。

“小土匪她堅持要留在『閒居』的原因是什麼？又為什麼要偷照片呢？”她的行為，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思考了一會兒後，他決定直接去問杜艾翡本人。

走出書房，來到杜艾翡的房門口，伸手敲了敲。

“小土匪，你在嗎？”過了一會兒，門板緩緩打開。

“大叔？是你呀！”

“誰是你大叔？”姜明臉壞壞地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