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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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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無論蔣韻馨多麼慘不忍睹,她爸也是本校校長,外公在省教育廳擔任二把手,而對我頤指氣使的博導不過就是她家的一條狗。若説她家是學閥,恐怕有些名不副實。

但她能掌控的社會資源,絕對是我這三線城市副科家庭的獨生子一輩子也碰不到的。我已然放棄了拯救世界的夢想,既錯過了國考的黃金年齡,又沒有本事投資移民,甚至不能像姐姐那樣修福報,那麼踏踏實實地賴在高校才是我最好的出路。

“一心想着吃軟飯,做你的子可真是慘不可言。”姐姐出人意料的平靜,其微弱的輕蔑並不讓我刺心“換言之,做你的姐姐倒還不錯。”悲慘與否,我都已過了相信愛情的年紀,也無所謂伴侶的長相。既然想要進入教育界,那麼和學妹舉案齊眉無疑是一條捷徑…

説不定,多少年後還會有不開眼的無良文人,把我們的結合寫成美好的愛情故事,告誡世人不要以貌取人。至於恐怖小説般的婚姻常,他們是不會關心的。實話實説,最初我並非有意接近蔣韻馨。

只是在學生會時有人提醒我,這隻脾氣暴躁的大臉貓確有背景,實在是惹不得。逐漸悉後,我才開始不停地為她炫富的朋友圈點贊,ins推特fb關注了一輪,三天兩頭地給她的愛豆刷單。

當然,這些不過是通用狗技術,成本幾乎為零,只能糊下沒怎麼開過房的大一新生。真正讓她動的,是我在某協會刊物發論文時,順手給她掛了名,之後又心悦誠服地為她做了畢設…雖然我們不是一個專業。

但國內的本科教育實在沒有什麼內容,三週時間足以讓我掌握其全部課程,並且完全模仿她糟糕的寫作習慣。若沒有我這些付出,加上我一以貫之的良好態度,她又豈會在羣轟趴意外懷孕後,第一時間來找我接盤?天降野爹,並非是運氣使然。

而是一步一腳印的結果,她固然捨不得讓自己再一次,我也捨不得讓自己像父輩一樣畢生蝸居在筒子樓裏。

原教旨狗們不明所以,堅持態度比能力重要,甚至妄想靠真情實來打動女神,註定接不到盤。至於那些辱罵渣男,義正言辭地批判吃軟飯的人,大抵都是些好吃懶做的看客罷。我繼續着姐姐。

她卻突然彎下身子,微笑着撫摸我的頭頂,嘴裏輕哼着意義不明的曲調,完全是安撫大型犬的手法…我立即會意,今天的前戲到此為止了。於是我依依不捨地鬆開那對緻的玉足,把姿勢換成雙膝跪地,將寬闊的後背留給她當座位。

姐姐緩緩褪掉浴巾,一邊甩着及的黑髮,一邊出令人痴醉的體,此刻的我,只能低頭深思家犬的本分,斷然不敢仰面視君。

“告訴我,你應該説什麼?”

“…我最尊貴的主人,請騎到我的背上。”這種瑪麗蘇風情的羞恥對話,並非我們情深處的創作,而是在十五年前,某個大人們集體出門的午後,姐弟一起胡亂翻出的光碟中的內容。平時任勞任怨地播放米國商業片和港台mv的dvd。

在那個神奇而漫長的下午,成為了我們啓蒙的講壇。屏幕上的異國女郎,用一身漆黑的膠衣維持着自己的冷峻與暴,一條長鞭上下翻飛。

在赤身體的緊縛男身上留下愛的痕跡。我和姐姐正在熱愛學習的年紀,自然看得目不轉睛,在全片結束後又複習了一遍。

全然忘了父母不在家的寶貴時間,本應該用來打星蝴蝶劍。陰差陽錯,在接觸常規體位的前,我們先預習了捆綁鞭撻的選修課。現在想來,片中的演員並不專業,甚至處處顯着浮誇。

可對於初中生來説,這等刺無異於在小亞細亞的羣山中央炸出了一片愛琴海,新世界滾燙的騷風吹得我們睜不開眼。

至今我仍記得,姐姐回家前那依依不捨的眼神,不住地嘟囔着“小姨家的客廳真好看”讓她那下崗久的父母有些黯然。

那也是唯一一次,她在父母面前袒自己微不足道的求。擔負着振興家族使命的獨生女,她的內心裝得下全部已知世界,卻沒有與之匹配的物質條件。

與之相對的,作為一同長大的表弟,躲在天才少女的背後瑟瑟發抖的狗,我在此後幾乎承擔了她全部的需求。

初戀的那種純潔,大概和懵懂狀態下的探索有一定的關係。可在大致解了女體的美妙之後,我再也不能裝作一無所知,更無法全身心地愛其他人,在和姐姐發生初次接觸後,無論和誰在一起,我的身體都始終是姐姐的。

她已經用裙帶和鞋底為我打上了烙印。從高一到大一入學,我嘗試着與身邊的女建立正常的關係。既不主動示愛,也不拒絕任何一次倒追,然而。

在面對姐姐以外的女人時,我始終無法邁出最後一步,和衣擁眠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沒有愛的耦合,前任每次一提出分手,我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然後拉黑,任由她們哭鬧不休。此類劇情一再上演,渣男控訴會愈發壯大。

令我傷心之處在於,無論我多麼留戀姐姐的愛撫,我們的關係恐怕都快要結束了。到了這把年紀,再荒唐的子都會開始考慮結婚。姐姐更是通過頻繁的相親來規避家人對老姑娘的迫害,而意外失業又使得她受到的迫害愈發嚴峻。宛如紅死病前最後的瘋狂。

她調動自己全部的體力和想象力,把相親的怨念悉數打在我身上。我們都很清楚,自己的家境不允許自己維持體面的單身生活。

不同於常人的取向已經讓我們舉步維艱,何況還有亂倫的陰霾,在當代倫理的支配下,我們的關係終究見不得光,生於陰暗而死於無聲。

或許是這段漫長情最好的結局,此時此刻,姐姐側坐在我的背上,一邊拍打着我健碩的,一邊指揮我向卧室爬去。

清脆的響聲迴盪在濕潤的空氣中,與樓上胖嬸每晚準時響起的叫牀聲互為唱和,一起殺傷着隔壁合租的四個碼農。老公寓的隔音效果堪憂,但如此理想的地段和親民的價位,實在讓待業女青年和雙非窮博士無法拒絕。

在這沒有供暖的初秋,在瓷磚地面上攀爬確實有點冷,好在從電腦桌到牀並沒有多少距離,姐姐的拍打也近似遊戲。到了牀上,便是姐姐的主場了,在得到姐姐的首肯後,我也赤着爬上了牀,將自己的身體展開成一隻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