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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鄭重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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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怎麼樣?”袁德良拉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什麼怎麼樣?”凌天翔一邊嚼着餅乾,一邊朝袁德良看去。

“沒啥,你小子還頑強的。”袁德良的神輕鬆了很多。

“哎!”凌天翔搖了搖頭,受傷的覺並不舒服。

“你真能自己走?”袁德良把水壺遞了過來。

“沒問題,填飽肚子。讓我去幹掉幾個美國佬都沒有問題。”餅乾下肚。雖然嘴裏仍然很難受。但是凌天翔到肚子裏舒服了很多。

“那就好,到時走不動。我一個人可背不動你。”

“得,你可比我壯多了。”凌天翔擦了下嘴,傷口上又傳來一陣劇痛,他強忍着沒有把痛苦的覺表出來。

“對了,小b與老科的遺體處理好了嗎?”袁德良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老齊親自處理的,當時他都快昏倒了。媽的,狗地美國佬本就不是人,竟然不顧自己士兵的死活,硬是要拖我們下水,***,要給我逮住機會…”

“以後有的是機會。”凌天翔的語氣堅定,神卻黯淡了下來。做了這麼多的準備,結果卻只換回了兩名兄弟的遺體。

柯華雄與畢維新是軍團陣亡的第二與第三名隊員,在不到五天的時間裏,連續三名隊員陣亡,而參加戰鬥的隊員總共才50人。趙宏睿是在戰鬥中犧牲地,凌天翔還比較容易接受,畢竟在戰場上,任何戰士都有可能犧牲,這怨不了誰。可是,柯華雄與畢維新卻是被美軍殺的,在換戰俘的時候被美軍殺地。

想到這,凌天翔攥緊了拳頭,這已經不是戰場上的公開敵對,而是私仇,是美國挑起了這場戰爭,同時也是美軍士兵殺了兩個原本應該活下來的隊員,是美軍首先違背了戰爭法,是美軍首先破壞了戰爭的規則。到此時,凌天翔也知道,他們從那一刻開始,不再是這場戰爭的過客,這裏就是他們的戰場,就是他們要與敵人廝殺地戰場。

袁德良推了下凌天翔,他這才發現自己把手裏地半塊餅乾捏成了粉末。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幾個人留在了外面,顧衞民走了進來。

“阿里代伊來了,他是來看你地。”顧衞民朝門邊看了一眼“能下地嗎?”凌天翔丟掉了手裏的餅乾粉末,從桌子上溜了下來。腦袋猛地一陣眩暈。他立即抓住了旁邊袁德良的肩膀。顧衞民也趕緊扶住了他。

到稍微好一點後,凌天翔鬆開了抓住袁德良的手,血袋裏地血已經全部輸入了凌天翔,顧衞民幫他取下了針管,將一塊止血膠布貼在了凌上。

“沒事,我自己能走!”凌天翔試了兩下,覺得沒問題後,朝門邊走去。

—阿里代伊上將已經換上了一套作戰服。間別着一把裝飾味道更明顯的手槍。

“將軍,真不好意思,還麻煩你來看我。”凌天翔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了一點。

“上校,你的傷不要緊吧?”

“沒事!”凌天翔伸出了右手,胳膊上的劇痛讓他差點把手縮了回來。

握手之後,阿里代伊又打量了凌天翔一番。

“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反擊將在八點二十分開始,你們在此之前要轉移到東岸城區的北面。我已經安排了一支小分隊護送你們去安迪梅什克。”

“將軍,你不走?”

“我將留下來,只要我地士兵還在這裏戰鬥,那麼我就將與他們同在,這是我的職責。”凌天翔點了點頭,他早就知道阿里代伊會與阿瓦士同存亡。

“將軍,我們不需要護送部隊,只需要幾名嚮導就行了,人太多的話,撤退的時候反而不太方便。”阿里代伊思考了一下。用波斯語吩咐了跟在他身後的參謀。

“可以,我會安排幾名從安迪梅什克徵召的士兵帶你們出去,他們很悉這邊的情況。到了城外之後,會有游擊隊來接應你們,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兩天之內就能到達安迪梅什克。”

“太謝了,將軍,我們…”

“你們已經盡到了全力。我很清楚。我已經向總統報告了情況。在你們到了德黑蘭之後,總統會親自接見。並且授予你們榮譽軍銜。”這個並不重要。凌天翔心裏這麼想着,臉上卻出了很是地神。他確實覺得榮譽軍銜並不重要,本就比不上三個兄弟的命,甚至抵不上一個兄弟的命。

“好了,你們也需要時間準備,我就不多耽擱了。”阿里代伊也看出凌天翔的神不大好“到了安迪梅什克之後…”

“將軍,我們知道怎麼辦。如果需要的話,我們會繼續戰鬥下去的,我們已經在這裏下了鮮血,已經有兄弟永遠的留在了這個戰場上,那這就是一場屬於我們的戰爭,一場需要我們的戰爭。”再次表達了謝意之後,阿里代伊帶着參謀軍官迅速離開了。凌天翔也鬆了口氣,靠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沒事吧?”袁德良開始差點就把阿里代伊給轟走了,明知道凌天翔受了傷,還那麼多地廢話。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還有什麼吃的東西?”凌天翔順着牆滑了下來。

袁德良掏出了一塊巧克力。

“一直沒有捨得吃,大概這是隊裏最後一塊巧克力了。”凌天翔苦笑了一下,撕開了巧克力上的包裝紙,狼虎嚥地吃了起來。附近的隊員都靠在牆邊養神,好多人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連續三天的高強度戰鬥,連特種兵也不會到輕鬆。

“顧隊,準備好了。”凌天翔朝顧衞民那邊看了過去,找到顧衞民的是一名齊建軍手下的隊員。顧衞民點了點頭,回頭朝凌天翔這邊看了一眼。

“準備什麼,現在就走?”凌天翔朝袁德良問道。

袁德良搖了搖頭。

“我們沒有辦法帶走小b與地火化。”

“火化?”凌天翔站了起來,有點不相信地看着袁德良。入土為安是華夏民族地傳統。

袁德良點了點頭,不到不得已,他們都會將戰友地遺體帶回去土葬,而不會在戰場上火化。可是現在,十個隊員有八個負傷,還有四個重傷員,外加凌天翔這個勉強算不上的重傷員,隊員們連續戰鬥後都極為疲憊,體力消耗幾乎到了極限,如果再多帶兩具遺體地話,確實是個不小的負擔。另外,什麼時候能夠到達安迪梅什克,中途是否會出現意外情況,以及最終能否到達安迪梅什克,這些都無法肯定,如果帶着兩具遺體,那麼在撤退中遇到麻煩的話,連火化後,帶走骨灰的機會都沒有。

凌天翔朝顧衞民進入的那條巷子走了過去,袁德良想抓住他,可又把手縮了回來,跟在凌天翔的身後走了過去。

一塊空地上,畢維新與柯華雄的遺體平放在兩堆木材上面,幾名隊員正將汽油灑到木材上。神悲痛的齊建軍站在旁邊,顧衞民站在他的身後,甘寧軍等隊員圍在了一旁。在凌天翔停下腳步的時候,其他隊員也陸續趕了過來。太陽已經落下了,大地就將被黑暗沒。凌天翔沒有戴帽子,其他的隊員紛紛摘下了軍帽、頭盔。

顧衞民將一浸泡在汽油桶裏的木拿了起來,用打火機點着了火把。他沒有去點燃篝火,而是把火把給了齊建軍。畢維新是齊建軍一手帶出來的,另外兩名犧牲的戰友都是齊建軍那支中隊的隊員。顧衞民拍了拍齊建軍的肩膀,退到了後面去。

凌天翔低下了頭,齊建軍的悲痛可想而知,所有的隊員其實都在痛楚,在一起戰鬥這麼久,生活這麼久,經歷了出生入死的考驗,誰也不想見到現在的這一幕,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遲早,他們會送別每一個戰友,遲早,他們都將被戰爭留在戰場上,而且是遠離故土的戰場上…

隔着好幾米,齊建軍將火把拋了出去,站在另外一端的甘寧軍將另外一隻火把也拋了出去。兩堆火焰瞬時竄入了夜空之中。火焰在跳動着,彷彿是兩名犧牲的戰士在進行着最後一次搏鬥,好像是兩人的靈魂在火焰中舞動着一樣。

隊員們紛紛舉起了手裏的鋼槍,子彈劃破了夜空,槍聲震撼着每個人的心靈,沒有哭聲,槍聲就是送別戰友的話語,槍聲就是戰士的哭泣。當槍聲慢慢散去,悲痛並沒有從戰士的心裏散去,可是更強烈的火焰在戰士們的心裏燃燒了起來,戰鬥還沒有結束,他們還沒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