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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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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完畢,我坐在牀沿瞧着月兒梳妝。月兒象只快樂的小鳥,一面打扮一面哼着動聽的小曲,不時從鏡中給我拋個明媚的秋波。

看着她逐漸梳出標誌‮婦少‬身份的髮髻,我中充滿了身為人夫的自豪,突然想起一事,問道:“月兒,你到底姓什麼?”月兒絲毫不以為忤,卻回頭嗲聲撒嬌道:“你壞死了!都做了人家的相公,卻還不知道人家的姓氏!”我呵呵一笑,走上去摟住她柔聲道:“是相公不好!乖寶貝兒,你快告訴我!”她抿嘴一笑,輕輕道:“妾身姓元,月華是後來主母起的…”我奇道:“那你原本叫什麼?”她嘻嘻一笑,臉紅道:“難聽死了,我不説!”***月兒姓元名寶兒,耐不住我又親又哄,她終於還是代了。雖然似乎帶着些市儈,但當我“寶兒、寶兒”的喚她時,她對原來姓名僅存的些許不滿也不翼而飛。不過,她還是喜歡我叫她月兒,因為“這兩個字被我灌注了無盡的愛戀。”月兒和我説説笑笑來到小廳,除了師孃外,廳裏竟然還坐着位面如冠玉、儒雅温文的藍袍中年男子。兩人注視着我夫婦,眼神中充滿了笑意。我大喜衝上前去,抱住那男子叫道:“師傅,你來了!”師傅笑道:“好小子!你高了,也壯了,武功好了,而且還娶了媳婦兒!”我抓住師傅的雙臂,眼眶微潤,動得説不出話來。師傅呵呵笑道:“來,讓我看看你媳婦!”月兒連忙走到師傅面前,盈盈下跪,輕輕道:“徒媳月華拜見師傅!”師傅愛屋及烏,大笑着將她扶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轉過頭對我讚道:“好俊的媳婦!臭小子福氣不小啊!”月兒赧道:“能侍奉相公是月華的福氣!”我地望了月兒一眼,師傅更是得意,不住哈哈大笑。師孃也是笑靨如花,擺手道:“好了好了!看看你,見到徒弟高興成這樣!破兒,你現在覺得如何?”我恭敬回道:“那藥力果真有增強修為的奇效--弟子除了解開被師傅壓制的內力外,功力有很大長進,而且那炎陽訣行功法相當霸道!”師孃嘆了口氣道:“當然霸道,不然也不會反撲其主,若非機緣巧合,我也不敢將此功傳你!”我連忙又再謝過,師傅突然對我低聲道:“怎麼樣,那寶藥厲害嗎?現在知道師傅沒害你吧!”我嘿嘿作笑,心想不知道師孃有沒有告訴師傅親自指點我化解之事,不過又不好詢問,房中兩個女子聽了他的話,俱臉紅暗罵。新婚燕爾,夫重逢,喜悦充斥着眾人的懷,我幾乎想要仰天長嘯,以抒發內心的暢快。

兩年未見師傅,他一點也未變,外貌温文平靜,內心一片熾熱。見他終於和師孃重新走到了一塊,我心中充滿了喜悦和孺慕,對兩人道:“不知師傅師孃有何安排?”師傅瞟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二十年前正道武林諸多猜忌不滿,甚至認定我要加入魔教,現在我偏要管管魔教之事,助你師孃一臂之力。”我訝然望向師孃,道:“師孃這麼多年沒有過問教內事務,現在仍可以主事嗎?”師孃嘆道:“此事涉及教內一段秘辛--天道不佑,聖門已亂了將近百年,相傳聖教一統有句預言:‘金鈴既現,契機可見,玉簫金瞳,聖道大統。’這‘金鈴’指的多半便是我,三長老本來以為我可以重現聖教輝煌,但二十年前我卻和見羽結為夫婦。只因該預言後半句還落在我身上,所以才一直任得我逍遙自在…”我奇道:“預言?魔…大夥兒怎會相信這毫無據的預言呢?説不定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佈下的陣。”師孃是魔教的長公主,我可不想在她面前胡亂稱呼。師孃微微一笑,道:“你有此想法不足為奇,只因你不知聖教的許多細節。

咱們有種賜名的儀式,舉凡教中重要人物可堪造化的子女都必須按一定規則命名,父母是不能決定的。生為女子者,依次以木、火、土、金、水為姓,《定名錄》內按順序為名。

我母親為聖教土靈護法,土生金,所以我以金為姓,排行十三,在《定名錄》裏剛好就是‘鈴’字,所以便叫金鈴。百年前聖教勢微,多股勢力各自為政,四分五裂,卻由當時的魔媒傳出了這預言。

本來一直沒人放在心上,直到我的教名定下來後教中才有人懷疑確有其事,所以長老會立我為長公主,盡心傳我武功。”父母竟不能給子女改名,魔教被人稱之為魔,的確不是沒有道理。我嘻嘻笑道:“原來師孃就是天命一統的人選…”師孃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道:“若我就是那個人,又怎會不知道‘玉簫金瞳’的意思?我看你是樂昏了頭,到現在還沒清醒!”月兒忍不住垂頭偷笑,我苦笑道:“就算確有其事,他再強也還是個人,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數十年沒完成的一統大任因為他的出現就能一蹴而就?”師孃正道:“如果果真有這人,那他就會被奉為聖教最尊崇的領袖,成為大自在天帝的化身,擁有強大的召,不僅僅是武力這麼簡單。

只是那後半截預言的意思如今尚無人知曉!”説完微微一嘆。師傅笑道:“管他什麼意思,由我助你,我不信你門內還有誰能敵我二人聯手!”師孃展顏笑道:“有你相助當然甚好,不過聖教內一定不會對你假以顏的。”師傅曬道:“誰去在乎呢!”我笑道:“師孃當年出道時定是威風八面呢!”師孃微笑道:“預言之事,確是深入人心,但茲事體大,因尚未明白整句預言的意思,當年我遵長老會決議,只是靜觀其變,且出道才半年就遇上了你師傅…”接着瞟了一眼師傅,又嘆道:“幸好在長老會支持下,二十年內聖門雖未強盛,卻也並沒衰敗,現今我決定重掌教務,整治叛徒統一聖道,也算報答三長老教誨之恩。”我躬身道:“弟子願做師傅師孃馬前小卒!”師傅卻擺手道:“你先別因為咱們就入魔道,還是多磨練一下再自行決定。”我笑道:“弟子雖然不介意行俠仗義,但對正之別卻看的很淡…”師傅淡淡地道:“那也不一定就入魔道,你若助你師孃,那些正派人士一定會把你看作死敵,諸多糾纏不休。

別以為他們自命正派,幹起事情照樣不擇手段!”我知師傅一定是對正派武林當年對他的糾纏討厭至極,所以才會如此不厭其煩地告誡我,一時遲疑,拿不定主意。

師孃對師傅哼道:“你別還沒幫我就先來拆台,現在聖教勢微,連教內都分成幾股各自爭鬥,這一統的子還遠的很,破兒就算不必跟我們直接做事,卻可以替我點聲勢!”師傅皺眉道:“你要他怎麼聲勢?”師孃嬌嗔道:“破兒是你寶貝弟子,難道我就把他當草了?他現在劍法內功連你也不差多少,辦事又圓滑,比你當年強多了,就算想害他,我還要顧着月兒呢!”我連忙笑道:“弟子願替師孃搖旗吶喊!況且弟子相信在聖教中師孃一定能照拂弟子。”師孃嬌笑着白了我一眼,掏出一塊令牌遞給我道:“你就稱是我的弟子,以‘寒梅’為名,拿這令牌作巡查職務,呆會我再把聖教的規矩和細節告訴你!”我點頭應是,師傅大嘆:“我的徒弟,她謝都不説一聲就搶跑了!”師孃嗔道:“我的乖女兒月華,我眉頭都沒皺半下就給了你徒兒,你還不滿意?”我和月兒相視一笑,師傅師孃作人慣了,現在二十年重逢,正是恩愛時分,兩人雖然互相擠兑,卻是裏調油。師傅又問道:“你自己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我道:“有些眉目了,但還沒着手去找。”那時捕快老李説“狂風二十盜”有人用“五虎斷門刀”還得從這裏下手。師傅點頭道:“那你先把自己的事辦了,再回來幫我們。”我應道:“是”一邊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笑道:“這是弟子黑吃黑得來的,孝敬師傅師孃一半。”師傅一看,竟是五張萬兩銀票,笑道:“你小子還是個小財主啊!”卻並不接過。師孃笑道:“我説破兒辦事比你有頭腦嘛,別説當年,就算你現在也未必能比上。”又轉頭對我道:“不過你師傅替聖教辦事,費用全由師孃負責,現在聖教雖然沒人了,但錢還是有的。”我想師孃為長公主身份,一定不缺錢用,一笑收了起來。師傅笑着點點頭道:“當師傅的當然希望徒弟能青出於藍,不過我還要考較一下他的武功。”師孃和月兒站在走廊上觀看,師傅與我在庭院中相對而立,我微微到些許緊張,雖然兩年中我絲毫沒有放鬆練功,很多時候甚至比在山上更有動力和心得,武功自覺比起下山時有了長足長進,但面對師傅這等高手,仍有點忐忑不安。

不是怕輸了丟臉,就怕不能令他老人家滿意。師傅發現我情緒的波動,笑道:“對敵之時如此心神失守,你不想要小命了?”我微微一笑拋開雜念,順手將間長劍拔了出來。劍身與劍簧磨擦“鏘”地發出一聲清鳴,充滿了凝重肅殺的味道。我的功力似乎受到這一聲劍鳴的發,突然間提到了極點,並且就那樣沒有絲毫波動的保持在頂峯,中充滿昂豪情,心湖卻象鏡面一樣絲毫不失地反映着師傅的舉動。

這突如其來的情形連我自己也吃了一驚,從來未曾發生過,突然間對自己的功力控制得如此收發如心。我心中覺察到了什麼,隱約有一絲狂喜。這是武道的頓悟,是修為所到的徵象。

無數武人的夢想、任何師傅都不能傳授給弟子而只能靠自己領悟和磨練,刻苦、天賦與機緣缺一不可的境界,想不到竟然在無意間達到了!

一面抵抗着我強大的氣勢,師傅眼中既是欣,又是讚賞。氣機應下,他當然知道了我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

“好!”他老人家緩緩間長劍,道:“師傅已經很久沒有體味到這樣強勁的壓力了!”忽然間,師傅他整個人彷彿融入了庭院的天然景中去,再也找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和諧。

我頓時到渾身上下無比生硬,彷彿連站着的姿勢也古怪可笑,知道自己的氣勢被奪,若不立即出招扳回劣勢,只怕呆會連出招的勇氣都會逐漸喪失。

我長劍一橫,就在院中眾人都以為我要進攻的瞬間堪堪打住,擺了個將出未出的姿勢,渾身卻充滿了強烈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