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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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難怪師孃不愁沒錢用,象這樣把一省最賺錢的生意長期包攬下來,的確能積累大量的財富,想來這也是師孃要爭取雷霆的原因,只不知長沙那邊卻又是如何賺錢,讓她要親自去對付,口中卻笑道:“看來魔教對這類的經營手段必有番心得,所以這雷霆才做的有聲有…”李佛微微憤然道:“天下貪官無數,殺也殺不盡。分別在於咱們痛恨貪官,魔教利用貪官,説來這些貪官也可算是魔教中人了!”我笑道:“長老説的有道理,魔教以損人利己着稱,凡為利己不惜損人者兼可稱上魔道…”李佛微笑道:“咱們的話題可越扯越遠…”我眼見天將正午,笑道:“長老不若和在下夫婦共進午膳吧!”李佛卻執意不從,站起笑道:“公子夫人莫怪,那寧家小姐平素對鄙幫弟子贈衣贈藥、多有照顧,因此昨晚老叫化才會公子情況。寧小姐曾言,如若今晚不能拜見,定會登門親自道謝!”我苦笑道:“原來如此,長老既然奉告瞭如此多消息,咱們夫婦今晚怎都要空前往…”李佛甚是歡喜道:“如此咱們晚間在寧府恭候!”李佛去後,月兒笑道:“這老頭簡直成了,一直在暗中試探咱們。
爺,你看他已知道咱們的底細了嗎?”我笑道:“至少已知道咱們來歷不一般…今晚他們即可正大光明的問咱們的師承,寶貝兒,你説咱們怎麼答?”月兒嬌笑道:“爺想借那青萍子過關?”我將她摟入懷中笑道:“寶貝兒,你真是相公的解語花…雷霆之事成與不成,一言可決。
如果今能把事辦了,咱們也不用再理其他人。”城西清風書院散學時分,我和月兒跟上一位温文爾雅的年輕人慢慢往東大街行去。
這便是雷霆的兒子雷霖,只好文事,品純良。沒和李佛談話前我也許會奇怪雷霆為什麼不派人保護自己的公子,現在才知道地方上沒人敢動他。
前面就是雷府,月兒走上兩步,輕輕叫道:“雷公子!”雷霖混身一震,慢慢轉過身來,果真是温潤如玉,白皙的面龐此時微微有些泛紅,雙目卻如朗星般閃亮起來。
月兒似乎嬌羞的略微垂下頭去,俏臉飛上兩朵雲霞,更是嬌媚動人,雷霖踏上兩步,躬身抱拳温柔的説道:“夫人喚在下嗎?”月兒輕輕地道:“請問公子可是雷府少爺雷霖?”雷霖的脖子似乎也有些發紅了,雙手微微發抖,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卻無比温柔道:“不敢,在下就是雷霖。夫人有什麼吩咐?”月兒略微點了下頭,道:“雷少爺…”雷霖忙躬身道:“雷霖不過凡夫俗子,夫人萬莫要如此稱呼!”月兒不由掩嘴微微一笑,雷霖頓時目瞪口呆,月兒垂頭道:“賤妾有一事相求…”雷霖躬身道:“夫人但有吩咐,雷霖當竭盡全力!”月兒點頭道:“我家相公想見雷老爺一面,賤妾想麻煩公子替我們轉告一聲…”雷霖怔了一怔,道:“在下馬上去喚我爹!”轉身就要往家裏跑,月兒笑道:“公子且慢,我家相公在全福客棧天字小院等候…”我和月兒回到小院,月兒道:“爺,咱們會不會巧成拙,雷霆若是召集人手,不是驚動人更多…”我笑道:“雷霆該知道,若咱們有歹意本不會如此打草驚蛇,只要他還有點見識,應該會瞞着旁人…寶貝兒,剛才相公想到個修煉劍神的法子。”月兒好奇道:“爺想到什麼法子?”我笑道:“爺是看你施展天魔妙相想到的…你的天魔妙相已到了爐火純青、融會貫通的地步,有時甚至一顰一笑都不由自主地展現出來,但這還不是最高的境界…”月兒點頭道:“賤妾最近對此心法的運用的確靈活了許多,但卻似乎找不到繼續完滿的途徑,進步很小…賤妾卻不知這和修煉劍神有什麼聯繫?”我將她輕輕摟住,點頭笑道:“上次爺説過,劍不過是身體的延續,劍神就是心神的應用。心神主宰人體一切活動,卻又貫穿於任何活動的始終,既包含萬物又置身於萬物其中,運行不息,變化不止。
爺剛才想到的是修煉心神的法子,卻也是修煉劍神的法子。”月兒喃喃道:“借修煉心神來修煉劍神?”我親了她的臉蛋一下笑道:“寶貝兒,心神是高於劍神的,你本末倒置了!”月兒在我懷裏撒嬌道:“爺快告訴賤妾嘛!”我笑道:“若光從劍道入手,難免諸多限制,就好象從兩丈的高台望去,所見難免有限。
但若從十丈的高台望去,視野就要寬許多。侷限於劍,就好象只是兩丈的高台,放眼於心神,才是咱們的十丈高台!”月兒嗲聲道:“爺把賤妾的心都説的癢起來了…人家現在不知該如何完滿呢!”我笑道:“寶貝兒莫急,你的完善之道既需要有個過程,也需要一個頓悟!”看了似明非明的月兒一眼,接着道:“前人評論讀書曾有妙語道:學書者始由不工求工,繼而工求不工。不工者,工之極也。初起階段的不工,是能力有限而不得不然,最後階段的不工,是技藝湛而反求天然。”月兒點頭道:“若是連最後一點做作也去掉,那天魔妙相就會化為無形,那就是所求的天然境界了!”我點頭笑道:“不錯,若是天然渾成,本就沒人能抵擋,也沒人願意去抵擋。”月兒媚笑道:“賤妾知道爺的意思了,爺的攝魂大法和賤妾的天魔妙相本上是沒有分別的,都是修煉心神的最好途徑…只是爺還要給賤妾説説頓悟…”我笑道:“頓悟怎能説得出來呢?相公只能借前人的智慧向你描述那境界,《五燈會元》上記載有青原惟信對禪的體驗過程,道:老僧三十年前未參禪時,見山是山,見水是水。
及至後來,親見知識,有個人處,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而今得了休歇處,依前見山只是山,見水只是水。
他所謂的這三般見解,昭示了禪悟前後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即所謂的真我、真心、本來面目從遺忘到覺醒的過程。你現在正處於見山不是山的境界,所以有時自己也控制不了天魔妙相的發動。”月兒摟着我的頸項道:“爺,賤妾知道了這境界,卻對如何達到這境界更糊塗了。”我笑道:“只要能做到形真而圓,神令而全,你就是在往這路上往前走…”月兒點頭應是,呆呆地問:“爺,你悟了嗎?”我哈哈大笑道:“爺還差一點,就差一點!”腳步從院門處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道:“天雷幫雷霆求見!”我和月兒了出去,只見一位中等身材、身形魁梧的青衣中年男子站在院中。
那中年人神態威嚴,上下打量着我和月兒,我淡淡與他對視,眼神深邃而充滿磁,雷霆不由略微避開了眼光,我微微一笑道:“雷長老請進!”雷霆並未出訝然神,想來從自己兒子表現已知道是教中來人,跟在我身後進了客廳,月兒奉上香茗,我笑道:“在下聖教寒梅,為求隱秘,讓賤內借令郎知會長老,請長老恕在下冒昧!”雷霆冷冷望向月兒,顯然對咱們此舉不大滿意,月兒恬淡一笑,頓時仿若百花齊放,説不出的怡然動人,卻又隱約有化解雷霆詫怒之意。
我暗讚一聲,雷霆老臉微紅,急忙轉過頭來。我笑道:“雷公子只需要休息兩三個時辰即可恢復,長老不用顧慮。”雷霆默然了一下始道:“恕在下愚魯,並未聽聞教內有公子此人。”我微笑道:“不錯,在下出道尚不足一月。”一面掏出師孃給的令牌,遞給了雷霆。雷霆接過仔細察看,訝異道:“這是長公主的令牌!”我笑道:“不錯,家師正是長公主!”雷霆站起將令牌遞過道:“不知是巡查使駕臨,雷霆失禮了!”我接過笑道:“在下此次來金陵,身份是使者,卻不是巡查使。”雷霆訝然道:“在下不明白公子的意思…”我笑道:“在下奉長公主吩咐,特來金陵説服雷長老聲明支持公主登上教主之座!”雷霆的臉一下沉了下來,眼神尖鋭,冷冷説道:“聖教教主只能由長老會指定,長公主不會不知道吧!”我一點不讓地與他對視,深深望入他的眼睛道:“雷長老可知,長公主復出前就與三老會達成協議,由公主出任聖教教主,完成我道一統大業,卻被無故拖延至今。”雷霆只覺我的眼神深邃無比,又避開視線道:“長老會既然如此做,必有他的原由。”我正道:“三老會之所以如此舉動,是受別有用心者擺佈,長老非常人,定能知曉其中關節。
別有用心者,歷來難以杜絕,唯一受損的,實乃我教一統的大業!怎不令我等扼腕長嘆!長公主幼承一統大任,凡我聖教忠心赤誠弟子,均應竭力扶持!雷長老不會忘記我教一統的預言吧?”雷霆顯然想來了那“金鈴既現,契機可見。玉簫金瞳,聖道大統!”的預言,神間頗為猶豫,我微微一笑低聲道:“莫非雷長老自己想做教主?”雷霆頓時漲紅了臉怒道:“公子莫要胡言!雷霆何德何能,竟敢痴心坐上聖教主之位?”我眼中光芒大盛道:“那雷長老難道認為還有其他人比長公主更有資格擔任聖教主之職嗎?”雷霆默然,我沉聲緩緩説道:“聖教教規,三老會中窺探教主之位者人人得而誅之,百死不恕其罪…”雷霆揮手道:“不要説了!”我微微訝然望着他,雷霆嘆道:“我雷霆受聖教栽培,二十年間由一個白衣弟子升至長老的尊榮職位,理應為聖教着想…”我靜靜地等着結果,雷霆默然半晌決然道:“明我會向總壇發出諫函,推舉長公主為聖教教主,此後雷霆唯長公主馬首是瞻!”我站起躬身道:“長老深明大義,聖教幸也!寒梅佩服,代家師謝過!”雷霆回禮道:“霜雪為一己私利,置聖教大業於不顧,教中早有微言。現在長公主登高一呼,響應者必眾,在下不過順應時勢罷了!”我心想師孃定是早已把雷霆的反應料中,所以才沒有親來,抱拳道:“寒梅剛才一時情急,言語間多有冒犯,請前輩恕罪!”雷霆微笑道:“長公主得公子協助,大業可期,雷霆拭目以待!”我笑道:“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長老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