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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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孃搖頭笑道:“三長老對你觀蠻好的…”我訝然道:“竟會如此?”師孃道:“先不論有我替你擔保,聖教不會因出身而排斥人才,你武功好,工心計,最重要的是他們認為你野心,在此聖教中興之即可堪利用…”我笑道:“師孃不認為弟子野心?”師孃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事事為師孃着想,若不是因為師傅師孃,以你貪玩愛享受的個,也許早帶月兒四處遊玩去了。臨潼劉萬年的事我已獲悉,我已將他調回總壇任職,你師傅就不會象你這樣時刻為我造勢和設想…”我微微泛起相知的動,站起抱拳道:“弟子定全力協助師孃…只要師孃還在聖教主事,弟子就會為師孃分憂!”師孃喟然道:“不錯,若聖教真有一統之,我也算有了代,後就和你師傅歸隱山林…”我待師孃傷了一刻,笑道:“三長老中是否有人不願放開手中大權呢?”師孃微微嘆了口氣道:“不錯,至少有一位。破兒,當年我以長老會代言人和未來教主的身份出道,卻也從未想過要獨攬大權。
聖教設長老會就是與教主成相互挾制之勢,不讓任何一方得以橫行無忌,此乃創教之初就定下的規矩,大夥理應齊心協力振興聖教…”權慾薰心的道理師孃不會不明白,也許只是不願面對。我笑道:“既然聖教衰落,那長老為何不乾脆自己做教主呢?”師孃要讓我悉內情,不厭其煩的解釋道:“咱們教中又稱長老會為三老會,每屆只能由三人組成,但教中長老一職位卻可由積功而至。
長老被選入三老會那就要立下終身輔佐教主為聖教效力的大誓,才可享有選習聖教各種奇特神功的權利,這正是創教的前輩設想周到之處。
若三老中任何人慾自立為教主,那就是違反教規、違背誓言,聖教弟子都不會答應。而若其他人要造反做教主,卻要先過三老會這關…”我又道:“這麼多年來長老會為何不立位傀儡教主呢?”師孃道:“聖教教主定要是武功高強、能力出眾之輩,試問這樣的人怎會安心做傀儡?”我心想這聖教的權力結構算是設想周備的了,問道:“眼下聖教中分了多少股勢力呢?”師孃嘆道:“總壇分為三股,各自籠絡勢力,但總算是為聖教大業出力,只要我名分一定即可歸一。聖教現今只在幾個省份還有分量,各地卻有四川、河北、浙江和福建四個較大片區,完全離總壇的管轄。”我奇道:“那洛陽分壇…”師孃笑道:“洛陽分壇褚鳴論武功不過是個護法等級,論勢力只不過侷限於洛陽城,本人更缺乏號召,難以令屬下弟子為他賣命,所以總壇本不怕他有何作為…”我心想那褚鳴有事時的確沒人替他出力,想來師孃所説的地方勢力定有聲望顯赫、出類拔萃的人物領導,一面道:“看來長老會中定有人和這些地方割據勢力有聯繫咯?”師孃笑道:“不錯,霜雪長老至少與兩股勢力頭目情不凡,若説不是他這些年蓄意放任,地方上也許不會有今的局面。”我奇道:“霜雪長老?”師孃點頭道:“三老會即是由清風、明月、霜雪三長老組成。”我被聖教內部錯綜複雜的關係的頭痛不已,苦惱道:“清風和明月兩位就任霜雪長老胡來嗎?説到底他們也要教中位高權重的人物,有責任要中興聖教的…”師孃神秘地道:“明月是個女子,和霜雪關係非同一般,所以長老會如果表決的話,霜雪會要佔便宜…況且除開他自己的野心來講,此舉對聖教的勢力回覆確有作用…”我看着師孃訝道:“弟子看師孃似乎一點也不煩惱呢?”她嬌笑道:“有你替我苦惱,師孃覺得輕鬆了許多嘛!”我嘻嘻笑道:“只要能瞧見師孃的歡顏,弟子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師孃俏臉紅撲撲的,呸道:“怪不得月兒對你死心塌地的,你這張嘴的確可哄死人!”我微笑着瞧了她片刻,才道:“師孃不會再任長老會獨自掌管教務吧?”師孃點頭道:“不錯,我此番決定重新出道時,就已打定主意不會再無功而返。三長老雖然名義上是我授業恩師,但身為聖教弟子定要以大局為重,我會長老會承認我的教主身份!”我暗暗點頭,笑道:“弟子聽憑師孃差遣!”師孃點頭道:“好!哎,鈴兒這丫頭,如果有月兒那麼温柔可人就好了!”師孃突然在這時候提起自己的女兒,我不由好奇。師孃看我一眼道:“我是説如果鈴兒和月兒一樣乖巧温柔,師孃就做主把她許與你…”我大吃一驚道:“師孃,萬萬不可,弟子實在不想再…”師孃白我一眼道:“你以為容易啊,鈴兒心高氣傲,壓兒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裏,這點倒有點象我當年。只是鈴兒好大喜功,哎,這個傻丫頭!”我躬身道:“弟子有了月兒就心滿意足了,況且如今又多瞭如雨…”師孃笑道:“好了!我又沒説定要把她許與你…”我嘻嘻笑道:“師孃還沒代弟子要辦的事呢!”師孃正容道:“我要你以秘使身份去説服聖教在江蘇的主事雷霆長老支持我做教主…”我微笑道:“師孃可有定計?”師孃扁了扁嘴道:“定計便是‘便宜行事’四字。
我退隱的時候雷霆不過是個分壇的白衣弟子,連面都沒見過。不過他既然在二十年中累功提升這麼快,想來是有眼光手段之輩。這事你看着辦,能做成當然最好,至少也要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我笑道:“弟子盡力而為,只不知這雷霆是在江蘇何處?”師孃道:“金陵的教中弟子數年前按總壇號令轉暗為明組建天雷幫,方便湊集資金,雷霆為幫主,你到了金陵後一查便知。
還有,雷霆有個寶貝小兒子,若是他實在冥頑不靈,你可以嚇他一下…”説着微微一笑。我嘻嘻笑道:“威恐嚇未必是好辦法,弟子會看着辦的…弟子在金陵呆過兩個月,似乎聽説過天雷幫…不知師傅師孃何去何從?”師孃微微沉道:“這次我表面上是為了緩和與三老會的矛盾,才和你師傅離開總壇…總壇其實就在洛陽南邊的白石鎮。我打算讓你師傅先教如雨劍法,而我也好單獨去對付長沙的霧澤長老。
只要咱們能拉攏兩股聖教內重要的地方力量,內外呼應,明月就不會再為私情袒護霜雪,三老會就不得不按原來的約定奉我為教主。”我笑道:“師孃厲害!聖教這佈置的確讓人出乎意料,誰想到總壇就在洛陽邊上呢?”師孃看我一眼笑道:“白石鎮只有百來户人居住,表面上風平靜,極少可能引人懷疑…你這次辦了事到這兒等我,我帶你進去吧!”我躬身笑道:“是,只是師孃一個人也要小心些!”師孃嬌笑道:“好,我都這麼老的人了還要你來擔心?”我嘻嘻笑道:“師孃哪裏老了?師孃最多象弟子的姐姐!”師孃一邊往屋外走去,一邊咯咯嬌笑道:“啊喲,最多象你姐姐?難不成我還成了你妹子啦!”我跟着師孃走出屋外,如雨正在院中練劍,師傅和月兒在一旁觀看。師傅見師孃笑顏滿面,也甚是高興,笑道:“看來我楚見羽一無是處,只是收了個好徒弟!”師孃呸了一聲,我連忙走去賠笑道:“師傅這樣説可讓弟子寢食難安了!弟子若有些許成就,還不是師傅教導有方。如雨還堪教導吧?”師傅低聲笑道:“這女娃兒很能下苦功夫,悟心也好,假以時定能成氣候!”我笑道:“既然師傅這樣説了,如雨他定能有成,只是要勞累師傅了。”師傅笑道:“你師孃的事你就替師傅多費點心,為師也不想去摻合了!”我連忙躬身道:“替師傅師孃分憂是弟子的本分!”我知道師孃定有話對師傅説,道:“弟子去搬兩張椅子出來!”拉着月兒進了房間。月兒待我們進了房後笑道:“相公啊,你是不是故意讓如雨和咱們分開的?”我找了張椅子坐下,惡狠狠地道:“你等着看相公今晚上怎麼罰你!”月兒膩笑道:“師傅師孃都在外面等着呢!”我笑道:“你去給師傅師孃泡兩盞茶,等一下送出去。咱們這次看來等不及牡丹花會了,只有待下次機會。”月兒應了一聲,一邊泡茶一邊問道:“咱們又要去哪裏?”我道:“這次我和你兩個去江蘇金陵,碰巧是清明前後,順道可以帶你去拜祭一下你公公婆婆!”月兒忙點頭應是,我見茶已泡好,一手提了兩張椅子,一手拿個茶几走了出來。看師孃神想來她已向師傅説出安排,師傅面平和,我心裏放下了塊石頭,放下椅子笑道:“師傅師孃請坐!”師傅坐下笑道:“這樣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手,只是你們都要小心些!”師孃微微一笑,我點頭道:“不如弟子暫且包下這小院,師傅和如雨就在此處休息如何?”師傅點頭笑道:“在崑崙人跡罕至之處放逐了二十年,現在享受一下大隱於市的悠閒滋味也好。”我歡喜笑道:“弟子立即去辦理!”轉身出去找到客棧掌櫃,先付了一個月的定金。
回到小院時卻見師孃正教如雨劍法,我知道她定是急於趕往長沙,所以才立即傳授如雨這套據説完璧之身進境更快的越女劍法。
月兒又端出幾張椅子,我和她一面看師孃授劍,一面陪師傅聊天。師孃足花了一下午才將劍法教完,如雨早已是嬌微微,香汗淋漓了。
月兒進房間服侍她二人沐浴,我和師傅只好又在房間外坐着看落。師傅默默對着天邊絢麗的晚霞,面容平靜,目光卻輕輕閃動,心裏不知思量着什麼。
我靜靜的瞧着他清癯俊朗的臉龐,心中除了崇敬外,卻還有一些嘆息,想要安他,卻又不知從何説起。
虎父犬女、父賢子不肖,縱使做父母的再傑出,卻也是不可否認的巨大遺憾。師傅突然慨道:“長江後推前,破兒,為師今見了你的修為,當真不服老也不成。
你已遠超過為師當年,且直追現在,後生可畏啊!”我見他雖是如此説,嘴角卻出得意欣的笑容,正是“其辭若有憾耶,其實乃心喜之”笑道:“是師傅把最筆直的道路指給弟子,弟子才能有今的成就。況且武功又算的什麼呢?江湖中人早已把楚見羽的武功忘得一乾二淨,卻還銘記着‘情痴劍’情深意重的壯舉,弟子要學的可不只是您老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