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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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貫之道:“請神君將此任務賜予屬下,屬下二人定當竭盡全力,決不出半點差池!”我點頭道:“好,便是你二人吧!”兩人大喜叩了個頭,我又問道:“教中可有什麼消息?”龐貫之道:“教主要屬下稟告神君,孔雀明王已小挫唐門,他們短時間內不敢輕舉妄動。”我點了點頭,唐門的線索很是隱秘,金鈴不會把具體的細節得眾人兼知,龐貫之又道:“四前教主恩澤廣佈,錄下妙劍、刀,拳、掌各三招,令忠勇衞傳習,屬下等受益匪淺,涕零!”我笑道:“有這樣的事?你練給本座看看!”龐貫之應了一聲,叩頭道:“屬下斗膽在神君座前試演忠勇三刀,請神君恕罪!”我點了點頭,龐貫之站起身出袖中護手刀,擺開門户,星趕月般劈出三刀。這三招一氣呵成,圓轉如意,確是相當妙。龐貫之全身內勁發,威風凜凜,竟在片刻間把功力提升到頂點。
這一是他武功頗有造詣,一則是這刀法構思巧妙的緣故。只是這刀法為右手施為,而護手刀為雙刀,龐貫之使出這三招時左手就有些僵硬。
他演練完畢,躬身道:“教主賜示,務必不可貪多分心,屬下只修練了刀法三招,井兄弟修練了拳法三招,可由他向神君演示。”我點了點頭,井站起來風聲忽忽地攻出連環三招,與那三招刀法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自二十歲劍法大成後,看事物多是直指本心,不再拘泥於表象的變化,況且無論刀法拳法,基本道理也是相通,便點頭道:“兩位確是我教的英弟子,短短數就能領悟箇中三昧,若是能改進幾個疏忽,勤加練習,後定能有成。”兩人聽我有指點之意,大喜之下連忙請教。我要這兩人盡心盡力的護送小竹一家,便花了一個時辰詳細講解這六招的奧妙和使用之道,不僅是指點井和龐貫之,也把拳法三招傳給了四個丫頭。
待我講述完畢,兩人的神態恭敬到極點,齊道:“屬下得神君指點,終身受益,肝腦塗地也要報答神君大恩!”我點了點頭道:“你二人這便去安排吧,呆會本座就要起程。”兩人離去後,如雨笑道:“爺,你不是隻練了劍法嗎,怎麼對刀法和拳法也如此在行?”我望了月兒一眼,見她智珠在握,含笑未語,知道她已逐漸懂得這些道理,便笑道:“不若讓月兒替你解答。”眾女訝然望向月兒,她嫣然一笑,侃侃道來,如雨近來越來越多的窺探到劍法的要旨,頓時拜服不已,四個丫頭卻難以想象這等境界,神頗為驚訝。片刻龐貫之二人即趕了回來,我取出早先寫好的書信,令小竹到錢府。
信中説明小竹與我的關係,拜託錢府替她娘購置一處屋業及僱傭一應下人,並稱青姨若是無事,兩老大可相互走動,最後詢問起各人近況,説離開已快兩月,不知阿乙和小蝶夫婦可有喜訊傳報。
三人離開後,咱們套上馬車也即起程,向北又進了河南境內。這兩如雨分別在信陽府、平昌關、桐柏府出蹤跡,暗中留意者頓時察覺她的取向與行程,紛紛趕往前路攔截,這道上的江湖中人逐漸多了起來。
這午間她擺明車馬、大模大樣的在沁陽府住下,立即便有魯西雙雄、玉扇公子、蛇山四醜、龍口道人、石人山帶發頭陀找上門來。
如雨欣喜若狂,打足神逐一應付,咱們和幾個忠勇衞隱在暗中策劃防備,務必不讓這些人使出什麼歹毒伎倆。這一如雨受益匪淺,拼殺中獲取的經驗足可讓她消化回味數,所以半夜裏甘肅雲陽真人找上門時,發現她竟已莫名其妙的失去蹤影。
此時客棧外各個方位都已佈滿了垂涎那《玄陰真經》的武林中人,彼此爭執不斷,待發現點子不翼而飛,也知柳如雨必定有易容換形的身之計。而這時咱們已在趕往新野城的路上,此道大大偏於前些如雨的取向,一路上倒太平無事。
如雨正在打坐,三個丫頭躺着已睡了過去,月兒靠着我輕輕嘆道:“爺這請君入甕之計其實頗為簡陋,為何竟會有如此多人中計呢?”我知道她並非不明白,只是嘆人的貪婪,便微笑道:“如何避免讓慾望矇蔽正確的判斷,正是咱們心修練的課題,這些人武功或許不低,但心湖渾濁,成不了氣候。”她輕輕笑道:“現在就算陰風老怪親自現身辯白,恐怕也無人肯信,還會説他死要面子…”我微笑道:“總會有人能看得分明,這些人隱於暗中,若不出手則罷,一發動便飽食遠揚!”月兒莞爾道:“爺想起了《驚天劍譜》?”我掉頭望了她一眼,將她擁入懷中,輕輕讚道:“寶貝兒,你真是相公的心肝兒!”她神態歡喜,眼波轉,美豔不可方物,嗲聲道:“蕭昭業也有些道行,不聲不響就把《驚天劍譜》到手裏,七派比試大會上很多人猜測驚天劍法落到了華山派,他們既然開了個先例,這次打雨兒主意的門派想來不會少。
爺,你是不是懷疑已有人盯上了咱們?”我撫摸着她柔軟的肢,一面笑道:“咱們這馬車本來就惹人注目,若説不讓人疑心,那可是自欺欺人。”月兒嘻嘻一笑正要説話,突然“咦”了一聲,前方有個高大模糊的身影,象棵樹一般靜靜的站着,走到近處才看得分明。
這人黑巾蒙面,全身漆黑一片,一雙眼睛卻光四,奕奕閃亮。月兒笑道:“這叫白天不可説人,夜間不可談鬼,剛一説就跳出來一個…”我呵呵一笑,拉停馬車道:“朋友有何賜教?”那黑衣人沙啞着聲音道:“廢話少説,光眼裏不摻沙子,把東西出來!”我皺眉道:“兄台,你也太心急了,那謠傳未必便是真的,若為這身份,一世英名盡付水,未免得不償失!”那人哼道:“不得已,既然已經站出來了,最好不要空手而回!”我訝道:“兄台打算把咱們趕盡殺絕?”那人淡淡説道:“你問得也太蠢,若讓你們四處去亂講,終究還是麻煩,還不如送你們一程。”頓了頓又道:“不用拖延時間,你們暗中那幾個朋友,我也有所安排。”我哼道:“那幾個奴才若果真就這樣死了,倒便宜了他們,省的以後真要派上用場的時候盡丟人現眼!”那人哈哈大笑,正要説話,林中忽然拋出樣黑糊糊的東西,骨碌骨碌滾到他腳下。
他連忙躍後,定睛一看,竟是顆首級,怒道:“是誰?”四周走出數人,冷冷地盯着他。看眾人分佈的位置,已斷去黑衣人的退路,為首一人向我躬身道:“主人,這人是老河口橫江派申泰,他帶來的人奴才們格殺了三個,其餘全部擒下。”申泰聞言一驚,帶來的弟子不僅片刻間全軍覆滅,竟然還向對方吐了底細,連忙功運全身,小心戒備,提防咱們有什麼詭秘手段。我回頭喚道:“雨兒,起牀練功了!”如雨早把內力收回丹田,聞言白了我一眼,取下面具躍出車廂,拔劍走上前去。申泰謹慎地打量着她,我笑道:“你當心別被他抓住了,我可捨不得拿真經來換你!”月兒咯咯嬌笑,如雨臉紅啐了一口,申泰覺得此計大有可為,暗暗打下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將如雨活捉到手,遂突然向如雨撲去,口中發出一聲雷霆般的大喝,雙拳擊向她的香肩。
如雨再非比武大會上的身手,輕飄飄一轉身已避開雙拳,手上劍光閃爍,頓時將申泰上下罩住。
申泰錯在太過低估如雨,以為她縱使武功有所增強也極為有限,殊不知如雨數月來先後經過師傅、金鈴和我的指點,武功越來越高,大大出乎他的想象,頓時便處於劣勢。
如雨把劍法使的淋漓盡致,殺的申泰不住後退,突聽她一聲嬌喝“中!”只聽“叮”的一聲,申泰趁着如雨微愣時一個大鵬展翅掠了開去,站定身形,面低沉。
如雨一想便即明白,扁嘴道:“原來你戴着護臂!”如雨使的基本上是當比武大會上華山段遠揚用的劍法,一佔上風,立即綿綿不絕,少林天雲就是被這樣殺的毫無還手之力。
申泰的武功又比天雲要高,出手法度嚴謹,最後以護臂硬擋一劍出劍圈,只聽他哼道:“死丫頭,你這是華山派的劍法!”如雨微笑道:“你怕了?”申泰怒道:“大爺不點功夫,你還不知天高地厚!”説着運勁注百脈,渾身骨節爆發出一陣噼啪聲,整個人似乎高大了許多。
如雨哼了一聲,還要衝上前去,我知道剛才申泰顧忌咱們其餘的人,一直有所保留,可若是連如雨也收拾不下來,那今諸事休提,接下來定會全力施為,便笑道:“雨兒,申先生的武功確是高明,你還是下次再領教吧!”如雨應了一聲走了回來,申泰也不敢留難,我笑道:“申先生有何打算?”申泰盯着我堅決的道:“申某決不會苟且偷生,獨身返回!”我笑道:“咱們會放了先生帶來的人。”申泰默然半晌,抱拳道:“如此在下立即帶人離開,今後閣下所到之處,橫江派退避三舍,冒犯之處,還請恕罪!”我點頭道:“不過若就這樣讓你回去,未免太有違江湖規矩,申先生留下點東西吧!”申泰怒道:“申某人就在這裏,要什麼儘管來拿!”我望了月兒一眼,她盈盈起立,笑道:“好,若妾身十招內什麼也取不了,咱們就讓申先生毫髮無傷的回去!”月兒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申泰見她口氣竟如此之大,大怒道:“在下豈是夫人十招之敵,夫人實在太抬舉在下了!”月兒嫣然一笑,輕飄飄的落在他身前,拔劍説道:“第一招!”申泰只覺眨眼間眼前突然雪亮一片,森冷的劍氣刺得雙目劇痛,大駭下倉皇后退。月兒佔到上風即收回劍氣,連環出劍,竟與如雨剛才最後十招一般相同,只是更加從容不迫、揮灑自如。
申泰手忙腳亂的逐一擋開,最後一招又是情不自以護臂擋劍,月兒劍身一顫,劍尖斜斜刺入他的左肩,然後鬼魅般的飄身後退,輕輕落到我座旁,笑道:“申先生可以走了!”申泰只覺左臂麻木無力,知道業已報廢,頓時心如死灰,我説道:“拙荊這一劍留有分寸,若申先生勤加練習,後可望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