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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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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廳中眾人再沒有什麼新論,微笑道:“照咱們的行程,過兩就能到湖北,你們與小竹姐妹一場,抓緊時多和她聚聚吧,若要酒席瓜果,儘管吩咐小二。”兩女謝過後,小蘭對小梅撅嘴道:“小竹也真是,那樣的家回去幹嘛?不若咱們今晚勸一勸她…”我搖頭道:“你們不要勸她,尋常百姓若不是活不下去,誰願意把女兒賣到勾欄,山村生活雖然單調清貧一些,但安詳寧靜,未必不是一種好選擇,再説我不會讓她空手回去。”小蘭動道:“爺,你真是太好了!”我笑道:“你們幾個相貌兒美,又聽話又乖巧,我才這樣好,爺可不是好人…”小梅和小蘭兩女聞言都臉紅垂下頭去。***第二天上三竿咱們才慢慢上路,午間到了許昌就住了下來。此時許昌城內武林中人已聽到關於如雨的傳聞,也是眾説紛紜,但異口同辭肯定的一點,就是柳如雨盜出的東西極為珍貴,就算不是《玄陰真經》,也是驚天動地的寶貝。

天福酒樓是許昌最氣派、最熱鬧的酒樓,此刻正是中午生意最紅火的時候,一樓大廳、二三樓雅座無一空缺,嘈囂喧鬧,簡直象炸開了鍋。

席間眾人面紅耳赤,滿頭大汗。突然一陣緊雨般的馬蹄從西門方向奔了過來,剛在酒樓前停下,就衝進來一個神焦急、秀麗嬌豔的女人。

這女人白衫似雪,體態風肢上緊縛着一條水紅束,益發顯得纖細不足一握。她衝到大廳中央,匆匆環目一掃,又衝上二樓,片刻就躍了下來,出門上馬急馳而去。

雖然這女人不象昔一樣神采飛揚、招蜂引蝶,不過許多人還是認出她便是“天下第一蕩婦”柳媚娘柳如雨。據説“陰風老怪”正四處尋她,看她神如此倉皇,卻不知又在找誰?難道是想託庇於某人翼下,躲過仇獨行搜捕?各人難免暗自猜測,心中打算。我跟着如雨從南門出城,給她換過衣衫,戴上那張黑瘦人皮面具,扮成個男人一起回到城中。

下午七人一起出去採購,買了些衣衫,又去了趟首飾鋪。如雨聞名的不是武功而是她的豔名,此時打主意的人還真不少,地方上有點勢力的幫派都能輕易查出她出城後就再無蹤跡,料定她定是虛晃一招。

城裏雖然表面上甚是平靜,但暗洶湧,光是到客棧踩點探察的人都有幾批。傍晚時分柳如雨居然大模大樣的到天福樓喝酒,我在大廳一角不顯眼的地方找了個座位坐下,見她神從容,笑意盈盈,底摟大廳裏眾人先是一愣,立即便有人站起招呼。那一對判官筆的大漢首先站起抱拳大聲道:“柳姑娘,在下乃興隆幫香主柯天成,久仰姑娘大名,不知可否屈尊賞臉一敍?”如雨瞟了他一眼,笑的説道:“要找姑談話,你還不夠俊!”那柯天成臉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頗為猙獰。廳中頓時有人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聲來,但立即忍住,神緊張如大禍臨頭,看來這興隆幫勢力頗大。

那柯天成環目一掃,許多人頓時連話也不敢説,惟恐被以為是低聲嘲笑,他笑道:“在下怎能入柳姑娘法眼,不過敝幫卻有許多少年俊傑,定不會令姑娘寂寞!”如雨銀鈴般的笑了起來,説道:“興隆幫想要《玄陰真經》,你們惹得起仇老爺子嗎?”言罷不再理柯天成,徑自坐下喚酒點菜。如雨無異承認了自己確是有《玄陰真經》,此言一出,柯天成目光,果然不再套近乎,同桌的一個勁裝漢子卻悄悄溜了出去。

廳內還有其他幫會人物,也有些拳師、鏢頭以及正道中人,眾人的談話聲都壓了下來,嗡嗡一片。如雨吃了些菜,小飲了幾杯,站起擲了一塊銀子在桌上,格格笑道:“今兒這酒不好喝,回家去了!”一面往外走去。如雨慢悠悠的往南門走去,身後跟了數人。此時落西山,若再不動手,待天入黑,她逃的可能就大大增加。剛出城門,路邊就跳出五個蒙面人攔住去路,其中兩人持刀,一人握着把青鋼劍,一個拿了把鐵尺,最後一個倒提着鐵鞭。

如雨喜笑顏開的打量着這五人,笑道:“各位有何貴幹?”五人扇型般展開,居中提着鐵鞭那人哼道:“柳媚娘,少廢話,把東西出來!”如雨慢慢把玄珠劍拔了出來,哼道:“憑你們幾個就想搶《玄陰真經》?未免太不自量力!”那人不再多説,冷冷地道:“老三,要活的!”那握劍之人招呼也不打,躍上來一劍向如雨肩上劈去,如雨向左躍開,他又收劍橫斬,劍法極為普通。如雨左右閃躲,既不招架也不出劍,提鞭那人又道:“老大、老二,一起上!”持刀那兩人躍入戰圈,我擔心如雨有失,慢慢移到道旁,只是隱匿身形不被他們發覺。那老大老二似乎經常一塊對敵,彼此照應,武功也比老三要好些,刀風呼呼,很有威勢。

如雨展開身法,忽退忽進,偶爾擋上一劍,仍是遊刃有餘。提鞭那人很是驚訝,皺眉道:“柳媚娘怎會有這麼好的武功?”那拿鐵尺之人道:“郭爺,怎麼辦?”提鞭那人看了一會,道:“一起上!”兩人一加了進去,如雨頓時壓力劇增。五人圍成一圈,把她困在中央,即使這五人沒有練過合擊之術,每回合也是五招齊攻,難免顧此失彼,況且那郭爺臂力很強,用的是三四十斤重的鐵鞭,風聲呼呼,刮上一下也極不好受。如雨哼了一聲,終於出手“嗤”的一劍刺入使劍那人右肩,順勢一腳把他踢了出去。五人的圈子頓時有了空缺,她身形一轉,刷刷兩下,用刀那兩人手臂上各被砍了一劍。

郭爺和拿鐵尺之人大驚,把兵器舞得忽忽生風。如雨身形一矮,一劍刺入郭爺的大腿,然後乒乒乓乓的與那拿鐵尺之人一陣擊,只聽呼的一聲,那人手中鐵尺飛上半空,不住翻滾,如雨的劍尖點在他的喉嚨,笑的問道:“要死還是要活?”身後傳來一聲暴喝:“賤人休得猖狂!”一道黑影突然躍出,手中判官筆上下翻飛,不離如雨背上諸大要。如雨嘻嘻一笑,反手把劍揮出,一腳將身前那人踢成滾地葫蘆。劍筆相,身後那人悶哼一聲,腳下一個踉蹌。

如雨轉身將劍法一一施展,這人武功比先那郭爺又要高出一籌,手上頗有法度,判官筆點、戳、刺、揮諸訣運用自如,眼光鋭,招式老辣,也知如雨武功不凡,十招之中,倒有八招是取了守勢。

如雨樂得與他慢慢拆招,直將他得步步後退。我聽到遠處隱隱傳來衣袂帶風聲,發出暗號,如雨回劍一,使判官筆那人臉上黑布已被挑去。如雨提氣向我這邊縱了過來,一面咯咯笑道:“柯大爺,咱們後會有期!”我和如雨躲在一棵參天大樹上,看着興隆幫的人向遠處搜去,其中有幾人的武功頗有些道行。這時天已黑了下來,他們竟準備了燈籠火把,一副不得手不罷休的模樣。如雨擠到我懷裏,湊在我耳邊輕輕笑道:“爺,這樣子真好玩!”軟玉温香抱滿懷,陣陣暖氣噴進耳心,我心中一蕩,在她身上擰了一記,瞪眼道:“若我不那一下,你能這樣好玩?”如雨笑靨如花,貼上來輕聲軟語道:“好相公,是我錯了,你別惱!”我笑道:“給我親上一口,我就不惱…”她吃吃笑道:“你要親人家,也不必找什麼藉口呀!”我抬起她的下頜,愛憐的凝望着她,微笑着輕輕説道:“這一下咱們會記住一輩子,自然是不一樣的…”如雨一下子臉紅起來,望着我的大眼裏有些羞澀,也有些心醉,酥微微起伏,仰起了秀美的臉龐。我慢慢湊了上去,將她鮮紅的櫻桃小嘴含住了温柔地啜,一面撫摸她滾燙的面頰。如雨輕輕“嚶”了一聲,星眸半閉,俏臉暈紅,香舌微微伸了過來,沉醉的抱住了我。

我細細的品嚐,這一吻耗時頗長,待我放開後,她雲鬢散亂,微微急促的呼,心情甚是盪,不敢與我的眼神相觸。我再把她扮成男人,兩人悄悄潛回城中客棧。月兒叫來酒菜,眾人一面吃喝,一面講述剛才的打鬥情況。

若不是幾個丫頭跟着,月兒絕不會願意錯過,此時聽如雨説的熱鬧,不由撅起了小嘴。我連忙摟住她軟語相,如雨也説:“月兒,下次若你不在場,我絕不出手,如何?”她這才甜甜的笑了起來,賴在我懷裏不肯離開。剛才動手的雖只有興隆幫的人,但隱於一旁觀看的卻五花八門。一夜間如雨聲名大噪,再不是隻憑風豔名。有人猜她是在“陰風老怪”仇獨行那裏學到武功,有人説她輕易擊敗“疤臉判”柯天成,用的便是《玄陰真經》上的絕世武功,否則以柳如雨原有的武功,怎會一夜間突飛猛進至此?

第二咱們趕車出城,如雨和小梅各乘了一騎護在車旁。路上有不少人往車裏窺探,希望從一車女人中找出柳如雨來,月兒敞開車窗任他們梭巡,出城二十里後就不再有人懷疑。

這一咱們過西平、上蔡,晚間就在汝南安歇,一路上我給如雨詳細指出了昨兩戰的成敗得失。柯天成、郭爺和那“興隆四雄”雖只是小人物,但以後出手的人會越來越不好對付,必須不斷總結改正。

如雨誠心受教,這晚就在客棧小院裏練劍。四個丫頭蠢蠢動,心癢難耐,我便讓她們結成劍陣與如雨過招,小院裏頓時嬉笑熱鬧。夜裏我與月兒如雨嬉戲過後,三人便聯手打坐,只覺得如坐雲端,其樂陶陶。

這一咱們進了湖北境內,午後再趕了兩個時辰便到了隋州。小竹近鄉情怯,百集,一直垂着頭不説話。

咱們先在旅店投下,小梅給她收拾好衣物,我取出前幾買的一些金銀首飾和兩張千兩銀票,笑道:“小竹,這是咱們給你的嫁妝,就算家裏清貧,以後你也不用受苦。”小竹再忍不住,淚水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掉了下來,跪下來抱着我的腿哭道:“公子爺,我不回家了,這輩子就算做牛做馬、粉身碎骨,奴婢也不離開你…”月兒笑的瞟了我一眼,如雨笑道:“好了好了,公子爺也不會硬趕你走,反正都到了這裏,你就回去看看吧!”我把她扶起來輕輕摟住,笑道:“你不走我當然歡喜,公子爺喜歡你的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