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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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佛聽出端倪,盯着我道:“他們做事就是這樣,總是磨磨蹭蹭,不肯快一些!”我微笑道:“向長老稟明,在下現在是替聖教辦事,那兩位已認定在下是聖教中人。”興許是李佛心中早有成見,他聽後也不怎麼驚訝,反而笑道:“老朽卻認為公子怎麼也不會入魔,況且魔教總部近些年也收斂了許多,長公主接任教主後更是採取息事寧人的手段,公子身份特殊,説不定可以成為雙方的一個轉機…”我笑道:“但願如長老所言!”李佛説道:“如此説來魔教也有意於孫仲予?”我説道:“孫仲予是聖教身上長出的一塊爛,雖然他早已離管束,但別人難免還是要把帳算到聖教頭上,教主要逐步轉變世人心目中的形象,就要拿出誠意,只是靠咱們的實力還是差了些,所以才要尋求幫助!”李佛默然片刻才道:“若是七派果真有所動作,老朽定會遊説鄙幫幫主全力以赴!”我笑道:“貴幫乃天下第一大幫,七派若有行動,絕不會忘了你們的!”李佛失笑道:“那倒也是!”頓了頓又道:“若是七派仍不發動,老弟可有什麼打算?”我嘆道:“長老説的很有可能,一旦涉及門派利益,許多東西都會被放到一邊。
若是七派不發動,聖教仍會採取些措施,因為孫仲予一定會先把聖教作為目標,與其讓他謀定後動,不如咱們先發制人,到打完後,縱使不是一方全軍覆滅,也是兩敗俱傷,正合七派之意…”李佛嘆道:“老弟莫要灰心,事情並非一定如此!”我微笑道:“晚輩要説些話,長老聽了或許會不舒服…”李佛嘆道:“老弟儘管請説,老朽先受夫人救命之恩,後又經老弟指點,功力大進,難道還不清楚兩位的為人嗎?”我搖頭道:“些許小事,長老不必放在心上,縱使以後咱們要兵刃相見,長老也不用為難…”李佛驚道:“這…”我嘆道:“依在下所見,無論長公主如何努力,恐怕也難以消除七派首腦對聖教的偏見,各位正派中人恐怕覺得先讓魔教內訌一番、然後一舉殲滅的做法理所當然,而且機會難能可貴。
難道殺光了魔教中人,天下就果真沒有徒了嗎?象蕭昭業那樣處心積慮做壞事的人,難道就比魔教中人要好?不過七派這如意算盤未必就打的響,孫仲予的勢力遠遠超出七派估計之外,若聖教執意與之對抗,結果只怕是我師孃連教主都沒得做!”李佛訝道:“老弟何出此言?”我淡淡地道:“聖教的事也不是教主一人説了算,若能把孫仲予一舉殲滅倒還罷了,若聖教處於下風,教眾絕不會讓聖教百年基業毀於一旦,那時長老會自然會提出異議,再怎麼説孫仲予也是出身聖教,且手段過人,由他來做教主未嘗不可。
我師孃雖是出身聖教,卻也不會與他們同合污,到時自然會再次引退,在下也可卸下身上的擔子,從此縱情山水,逍遙自在!”李佛驚道:“那魔教不是名副其實了?老弟且慢慌着輕鬆,老朽雖然在七派説不上話,可也有責任把這可能向他們説明,他們現在若不當點事,到時誰也樂不起來!”李佛去後,我笑道:“此老很想幫咱們,只是少了個正當的理由!”蘇小葉笑道:“楚大哥剛才不是把藉口給了他嗎?”我笑道:“我苦口婆心的勸説,只差沒有聲淚俱下,若他們還是袖手旁觀,那我可真要亂幹了!與其讓聖教向孫仲予俯首稱臣,還不如同七派扯破臉皮,拖拖他們的後腿!”月兒把大餅到我手裏,抿嘴笑道:“好了,相公,諒他們也不敢讓聖教和孫仲予合二為一!”長空無雲道:“楚兄,果真有這可能嗎?”我正道:“絕無戲言,在下雖然會盡力防止這種事情發生,但咱們做不到讓手下的人只送命而不屈服!”他點了點頭,又道:“這比試大會楚兄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在下無不應從!”我咬了一口大餅,搖頭道:“長空兄自己拿主意吧!”大會第一輪只有四場平手,所以共挑出了三十六名選手,第二輪又將會分成十八對比試。因為是由司儀隨機對,所以眾人各憑運氣,也無話可説。
第二輪開始後氣氛更見烈,比試反而比第一輪快了許多,往往是數招勝負便已分明。
只因高手太多,評判不僅要看成績,而且要看錶現。江南九曲塘談醉秋再不隱瞞實力,在第四場比試中只一招便震碎了華山陳遠初的長劍。
華山今派了三名弟子參加比試,都順利進入第二輪,但眾人見蕭昭業二弟子陳遠初和三弟子盧遠德表現普通,遂都不看好華山派。豈料第五場華山大弟子段遠揚輕鬆擊敗少林天雲,顯出深厚的內功和湛的劍法,又令人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月兒和我對望一眼,知道當假扮衞小詩的恐怕不是這段遠揚而是陳遠初。段遠揚劍招妙,這場比試一開始天雲就落於下風,直到最後評判鳴鑼叫停,始終疲於應付,摸不清他的劍勢。
我仔細揣摩他的劍法,若盧遠德只學了五招那妙劍法的話,這段遠揚一定已練的融會貫通,若讓他搶到先機,倒當真不好對付。第六、七場武當秦碧峯、少林天寶輕鬆進入下一輪,第八場長空無雲表現平平,磨了一會兒才擊敗峨嵋派方浩然。
第九場少林天風與天龍相遇,原以為兩人會平手共進,豈知天龍卻自動退讓,於是人羣中有稱讚少林此舉大方得體的言語,月兒卻笑稱那司儀的手巧,配對的大有深意。
接下來如雨遇上了泰山派的常建,在擂台上她果然放開了許多,仍以迴風舞柳劍配合千山雲霧掌,不時摻雜一些越女劍法中的凌厲招式。泰山劍法沉穩有餘,靈變不足,常建自恃功力要高上如雨一籌,便對其華麗劍招不理不睬,每每仗劍硬拼。
咱們都以為如雨會以玄珠寶劍斷其長劍時,她突然間變得身形迅疾,出劍收劍都快了許多,劍身破空還帶着“嗤嗤”的聲響,月兒嘻嘻笑道:“這劍法我見過!”金鈴得意的笑了起來,如雨使的正是“至聖逍遙劍”常建韌很強,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片刻就扳回劣勢,只守的水不通。到如雨身形稍慢,伍雲漢“當”的一下敲響了鑼,判兩人平手。這下咱們都知道伍雲漢有些偏幫如雨,顯然是對她優秀表現的鼓勵。果然在常建下台後,他又對如雨表彰了幾句,還指出兩個不足之處。如雨謝過後,歡天喜地的走了回來。
我見她有些氣浮,知道她的功力還淺了些,用那至聖逍遙心法頗為耗費,不由握住她的手責怪道:“削斷他的劍就行了,幹嘛用這累人的心法!”如雨撒嬌道:“不嘛,下一輪人家是一定不行了,剛才真痛快,這場才使出了真實功夫!”我見長空無雲有些異,笑道:“長空兄見笑了,這位其實也是在下的夫人,這次趁着大會讓她來見識一番…”如雨出女聲道:“賤妾柳如雨見過長空兄!”長空無雲抱拳訝然道:“在下見過夫人…夫人好高明的易容術!”我瞧向金鈴,她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揭她的身份,我知道她是為我着想,且對長空無雲還有顧忌,也就作罷。
昨若不是蘇小葉錯用情,金鈴也絕不會向她揭破身份。好在蘇小葉相當乖覺,見我只介紹如雨,也絲毫不異樣神。第十一場是武當風柏舟對西域人宮丹楓。眾人只知這宮丹楓是西域落谷中人,但落谷在什麼地方卻無人知曉。
他第一輪比試的時候我正和心池範九如兩人説話,也沒分心注意,但看舉止和氣勢就知武功相當了得。
兩強相遇,宮丹楓戴上了一雙銀白手套,風柏舟也亮出單刀。長空無雲盯着宮丹楓那雙手套,説道:“楚兄,這宮丹楓只怕是西方黃金宮的人,金無敵當年就以一雙天蠶絲手套縱橫西域,這人應該是金無敵的弟子!”我瞟向金鈴,她點了點頭,月兒笑道:“大哥的見識真是廣博!”長空無雲呵呵笑道:“哪裏算得上,只是家師當年曾與金無敵有些淵源,所以大哥才有耳聞。”我奇道:“是不是傳聞中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天蠶絲?”長空無雲點了點頭,如雨不用再裝,好奇問道:“真的寶劍也傷不了他嗎?”長空無雲莞爾道:“若是象魚腸、龍泉那樣的寶劍,就要看雙方的內力修為了!”我見擂台上兩人對峙如淵嶽,氣勢磅礴,彼此窺探着對方的弱點,笑道:“這風柏舟、秦碧峯可算是武當悉心培養的鋭了,縱使是範九如和他們對上恐怕也是輸多贏少!”長空無雲笑道:“只怕張守正也不差!”咱們一面説笑,一面盯着台上的兩人。突聽風柏舟一聲清嘯,人刀合一向宮丹楓當頭劈去,宮丹楓夷然不懼,待刀鋒劈到頭頂才一拳擊在刀刃上,果然不畏刀劍。只聽“叮”的一聲,兩人身形俱是一震,宮丹楓竟凌空飄退。竟好似被風柏舟一招劈飛,眾人不由齊聲喝彩,不料他身形一矮“呼”的一腿向風柏舟掃去,一手握爪擒刀,一手黑虎掏心。長空無雲大叫了聲好,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兩人,神情專注,就好似親身應敵。
風柏舟不慌不忙地邁出圓步,身形一轉已避開宮丹楓上下三招齊攻,旋腕繞了個刀花划向他的手臂。宮丹楓的武功頗為奇特,此時左肩一縮,懸肘就勢抓向單刀,右肘擊向對方前。
風柏舟錯步拖刀,由下往上划向宮丹楓腹,宮丹楓抬腿踢刀,雙手抓向風柏舟前。風柏舟變招極是迅速,刷刷兩刀劈向他雙肘關節,宮丹楓只好回招擋開。
我見兩人勢均力敵,若要分出高下恐怕要上千招,便向蘇小葉笑道:“小葉,你也是使刀的,這風柏舟刀法怎麼樣?”蘇小葉笑道:“這人深悉刀,砍削劈戳斬剁等手法圓滑變通,已臻大成境界,若是換成小妹,幾下就被他象切白菜一樣切了!”月兒嬌笑道:“我不信,説到切白菜,誰有咱們女人厲害?定是你把他給切了!”我不由失笑,蘇小葉摟住月兒笑成一團。擂台上兩人再拆了近百招,評判果然鳴鑼叫停,判定兩人平手。觀眾雖然有些失望,但這又不是生死決鬥,也無可奈何。第十二、十三場分別是崆峒成無富勝山西“雁翎刀”曹密、華山盧遠德勝五行拳傳人羅旭。第十四場我用了二十多招勝了浙江“神鞭”吳老英雄的弟子楊青靄,可直到司儀宣佈第十七場的兩人姓名時,月兒仍未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