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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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及細想,握了握月兒的小手,她慢慢將心法收了起來,金鈴的抵禦能力最強,吁了口氣嘆道:“難怪月兒能把天魔妙相練至這般境界!”我握住如雨的手輸入真氣,一面不解地望向她。金鈴目中滿是讚賞和羨慕,緩緩説道:“修煉這種心法的人,輕易即可把人玩於股掌之間,往往就忽略一個‘真’字,註定終身難窺這般大成境界…”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月兒和我刻骨銘心的愛戀才是她成就這番修為的最終動力,所以剛才與我深情的目光相遇,立即好似失控一般發揮出難以抵擋的威力。
我心中一動,仔細打量金鈴的神,她明白我的心思,輕輕地道:“我不會嫉妒,我知道你始終都是一視同仁,是月兒更愛你一些…”我泛起相知的,輕輕喚道:“鈴兒…”她看了我一眼,嬌羞的垂下頭去,用只有咱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賤妾今後會試着更…”我頓時大樂,湊上去道:“更怎樣?”金鈴羞得渾身火熱,卻仍蚊蚋般地説道:“更…愛相公…”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歡喜道:“好寶貝兒!”如雨在旁邊拉了我一下,略帶醋意的説道:“相公啊,你們兩個大男人這般親熱,別人要看不下去了!”我毫不在乎呵呵笑道:“來!讓咱們兩個大男人也親熱親熱!”如雨大羞,用力掐了我一下,説道:“相公啊,比武已經開始了!”我一愣,擂台上果然傳來陣陣拳腳擊聲,奇怪剛才竟然充耳未聞。掉頭望去,見兩人拳來腳往,打的好不熱鬧,技藝卻很是尋常。
看拳法似乎一人是武當門下,一人是崆峒弟子。寬大的擂台四個角上不知什麼時候各坐了一人,每人身前一張小桌,放有紙筆和一面小鑼。看來剛才咱們模糊的時辰還真不短,我皺眉道:“這四人什麼時候上去的?”眾女卻無人知曉,蘇小葉在月兒的幫助下也恢復了過來,涼棚中有的人神情惶惑,有的人卻仍戀地盯着月兒。我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剛好擂台上那武當弟子一個“肘底錘”輕輕擊在那崆峒弟子上,便低喝道:“好!”聲音好似暮鼓晨鐘般敲響在眾人心上,四周有人奇怪地望了我一眼,這一招平淡無奇,有什麼值得如此稱讚的?涼棚中被月兒無意間蠱惑的人卻頓時清醒過來,見到她依然是那麼巧笑倩兮,面容可喜,令人讚歎,一時也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糊塗起來,只好轉而注目擂台上的動靜。
擂台四角那四人看來是比試的評判,其中一人敲了一下面前的小鑼,那武當弟子抱拳道:“承讓!”崆峒派那人很有風度地抱拳道:“師兄武藝高強,在下甘拜下風!”轉身躍下擂台,那評判朗聲道:“第一局,武當勝!”金鈴注視着那評判輕聲道:“這人似乎是‘中州鐵拳’趙廣川…”我見那四名評判都已是花甲之年,武功似乎也頗為不弱,卻是一個也不認識,心想今和蘇小葉説的話加起來不到五句,太過冷落未免不大禮貌,便轉頭説道:“小葉,這四名評判你可識得?”蘇小葉打量着四人,説道:“小妹認識的江湖人也不多,不過東邊那個似乎是很有名的‘鐵面判官’崔道山。”我見那人目光堅毅,臉上黑沉沉的全無表情,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笑道:“這人是哪一派的?”蘇小葉搖頭道:“這人無門無派,小妹曾聽説,比武大會的評判都是七派以外的出名人物…”我淡淡笑道:“只要坦坦蕩蕩,派外和派內有什麼分別呢?”蘇小葉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如雨笑道:“鈴姐和小葉都説的對,這兩個賤妾也曾照過面,的確是趙廣川和崔道山,剩下的兩位一個是暗器名家‘八臂哪吒’,一個是聞名劍客‘哀牢一劍’,不過到底誰是誰,卻要考一考相公!”四女盡都出微笑,我呵呵笑道:“這有何難,小葉來作見證,咱們博個彩頭如何?”如雨見我有成竹,先已心虛起來,皺皺鼻子道:“人家拿什麼輸給你呢?”我不懷好意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咱們就賭三頓酒席,輸了的人回到洛陽請大夥兒吃飯喝酒!”如雨嘻嘻笑道:“那好,反正我有的是你的錢!”她懷裏恐怕有兩三萬兩銀子,大多是我上次去江蘇前給她的。眾女一齊嬌笑,我掉頭再看了擂台上那兩名評判一眼,笑道:“枯瘦如材那位是哀牢一劍,懶洋洋的那個是八臂哪吒…”如雨訝道:“相公,你是怎樣看出來的?”我笑道:“若光憑外貌來辨認,恐怕真會上你的當。通常暗器高手眼光高明、身法捷,所以才能與敵人保持一段距離,讓對方始終處於捱打狀態。
乍一看那哀牢一劍很是符合這兩個條件,不過雖然他沒有配劍,但這人本身就好象一把出鞘的劍,充滿鋭利的劍意,他的綽號改的倒蠻貼切…而且哀牢劍法出名的狠辣凌厲,這人劍術雖然很高,但仍然沒有超然於哀牢劍法之上,狠辣的味道始終去不掉,所以瞞不了人。
至於八臂哪吒那懶洋洋的模樣,本是做出來給人看的,他雖然發福,但周身協調的很好,靠在椅上的姿勢更是隨時可以迅速反擊,眯起的三角眼光外,便知此人眼光尖鋭,所以他才是暗器高手…”如雨嘆道:“相公贏了…那枯瘦之人確是哀牢一劍伍雲漢,他的兵器乃是束在間的一柄緬鐵軟劍,削鐵如泥,堪稱哀牢山一寶,這也是他那綽號的來由…相公真是厲害!”我微微一笑,擂台上又打了開來,頭幾場比試出場的都是各派的低輩弟子,技藝平淡無奇,不到片刻功夫評判就鳴鑼叫停,各有輸贏,看來是想提起大夥的興趣,逐漸步入高。
咱們懶得去看,便自顧自的低聲閒聊。蘇小葉接着如雨的話説道:“雨兒忘了大哥也是劍法高手,下次和劍有關的事別和他賭了!”如雨嘻嘻笑道:“幹嘛不賭?反正有吃有喝,又不用咱們花錢!”眾女一起低聲吃吃嬌笑,我笑道:“等你吃成個胖子,看我還要不要你!”如雨跺足嬌嗔道:“你敢不要!”我見蘇小葉俏臉紅紅的,不敢再把玩笑開下去,只對如雨眨了眨眼睛。她白了我一眼,又道:“那八臂哪吒叫嶽名揚,一手追魂迴旋鏢堪稱江南武林頂尖的暗器手法。”
“哦?”我笑道:“不知和蜀中唐門的暗器比起來誰高誰低?”如雨笑道:“嶽名揚怎能與唐門比?他再厲害也只有一人…就算不論勢力,不管是暗器手法的考究、淵源和創新改進,以及暗器的製作,他怎能和江湖中人聞之變的唐門相提並論!”金鈴笑道:“雨兒説的好,唐門的武功和暗器製作始終一脈相承,且不斷創新,絕不可小窺,家族淵源長,在巴蜀有龐大的勢力,只是歷代當家似乎都沒有什麼野心。
唐門嫡傳弟子在江湖上往往有如曇花一現,但每次出手都是大手筆…”月兒好奇地問道:“鈴姐,唐門既然勢力不弱,為何不同時向川外發展呢?”金鈴笑道:“唐門的勢力沒有向川外發展,但他們的生意早已做遍天下,只是外人大多不知罷了!”我心中一動,問道:“他們做的什麼生意?”金鈴瞟了我一眼,説道:“四川號稱天府之國,氣候宜人,物產豐富,其中有一種生意利潤既豐,又可大大方便唐門的運作,你説那是什麼?”我笑道:“莫非是藥材?”金鈴嬌笑點頭,我笑道:“想不到大夥還是同行!”蘇小葉奇道:“楚大哥也做生意?”月兒甜甜的笑了起來,金鈴和如雨都出注意的神情,這事我還未來得及對她倆提起,我笑道:“只是與人合夥罷了,小號在揚州,因為開的是藥鋪,就不請妹子惠顧了!”眾女都笑了起來,金鈴和如雨既忍不住要笑,又怕被旁人看出破綻,也不知扮的多辛苦。月兒對我説道:“看江湖勢力始終明爭暗鬥,妾身就不明白唐門既然實力和金錢二者都不缺,為何不向東拓展勢力?”我微笑道:“巴蜀地處西陲,通不便,歷代中原的戰亂很少有對四川產生較大波動的,乃偏安之地。
加上物資豐厚,氣候温暖,長久下來便養成川人舒適安逸、安於現狀的生活作風,況且中原地傑人靈,勞師動眾未見得便會有成就。唐門穩居巴蜀,未必不是件好事,以後咱們去四川玩玩你便知道…”月兒嬌笑應是,金鈴隨口笑道:“若想去四川,眼下可有的是機會…”月兒神歡喜正要問個究竟,我瞟了她一眼,她連忙打住。我雖不擔心蘇小葉會消息,但少個外人知道總壇的佈置終究更穩妥一些。
月兒轉口笑道:“咱們先把這驅虎狼之計做好了,再想着玩兒的事吧!”蘇小葉冰雪聰明,還是看出端倪,裝作無事般轉頭注視着擂台上的打鬥,只是神情有些落寞。金鈴歉然看了我一眼,擂台上又傳來一聲鑼響,這次是“鐵面判官”崔道山朗聲道:“第五場,泰山派勝!”四名評判眼光都很準,每場比試耗時不過片刻即可分出高下,每五場後又有一盞茶的休息時間,這安排倒很合理。
廣場上羣豪趁休息時間議論了一番,那司儀從木箱裏取出兩張紙條,走上擂台大聲念道:“第六場,東海長空無雲對武當江亭!”大夥神頓時一振,長空無雲長身而起,卻先對咱們這一堆人瀟灑一揖。
眾人連忙回禮,他微微一笑,雙臂一揮竟騰空而起。只見他長袖象漲滿了風,不住虎虎飄舞,竟好似御風而行,封禪台上看熱鬧的人頓時大喜,一時間采聲雷動,長空無雲輕輕落在擂台上,團團一揖,説不出的儒雅風。
如雨笑道:“相公,你瞧七大派都慌了手腳!”我聞言瞧去,如雨雖然誇大,但七派門下弟子紛紛頭接耳、竊竊私語,確是有些出乎意料,那些老的雖然自持身份不異樣,恐怕也在暗地盤算。
武當派的江亭躍上擂台,看身法即知武功只是平平。兩人見過禮後,評判敲響鑼聲宣佈比試開始。那江亭顯然先已怯了,不敢搶攻,只是緊守住門户。長空無雲毫不羅嗦,躍前一拳循中宮擊去,江亭隔擋拉靠,正是一招“四兩拔千斤”應招很有名門法度,無奈功力差的太遠,長空無雲輕輕一帶已將他轉了半個圈,背心要害完全暴出來。
鑼聲響起,長空無雲向後一躍,抱拳道:“承讓!”第七場比試江南九曲塘少寨主談醉秋技高一籌,戰勝崆峒派石無心。談少寨主使一把七彩斑斕的寶劍,劍法瑰麗如畫,金鈴猜測他可能是出自昔年名動江湖的“綵衣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