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氣球和蘇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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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書上説天平座會在2008年會遺失最重要的東西。
我不信。因為2008年一整年,我的運勢都一路飆升,就在年底,我洋洋得意向周圍人炫耀我的好運氣時,卻收到你發來的請帖。
大紅的請帖上印着燙金字體,新郎陸齊銘與新娘唐清音喜結連理。兩個名字並列在一起熠熠生輝,彷彿一簇濃烈的光,晃花了我的眼。手一抖,帖子便掉落在了地上。這時,手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接起來,是魯索索,她在電話那頭小心翼翼的問,你收到請帖了嗎?我隔着電話沉默。她一瞬間便明瞭了一切,重重的嘆了口氣。
放下電話,我忽然想起你,想起那天晚上我打電話問你,是否,我們真的要從此陌路?
你也是如此,重重的嘆了口氣,説,蘇夏,恐怕,我們再也回不去。
那一瞬間,眼淚洶湧掉落。
齊銘,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一句話,不是對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們再也回不去。
再也,回不去。
就是這樣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生生的將兩個原本親密的人隔為疏離。
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那是怎樣的一種切膚之痛。
01在魯索索以一分鐘一條短信的速度轟炸後,我終於從寢室裏慢悠悠的晃了出來。
冬天的校園有些寂寞,但教學樓卻燈火通明,一些窗口還不斷閃着七彩的燈。
我不喜歡過聖誕這樣熱鬧的節,所以便拒絕參加班裏的晚會,早早就躲在寢室睡覺。
但是魯索索不放過我,她説蘇夏,我們班長好牛掰,把迪廳裏的那套設備全部搞進了班裏,我們班烏煙瘴氣,整個都瘋了,現在正熱鬧的不行,你快來受一下。我心裏想,不就一燈嗎,看把你興奮的,好像天天晚上在迪廳裏蹦躂的那個人不是你。
我一走進魯索索班裏,就看到了在人羣中蹦得正歡騰的她。整個班裏都聲犬馬,妖孽橫行,課桌凌亂的堆在四周。魯索索看到我衝我招手。我習慣點了煙叼在嘴裏,才朝她的位置走過去。
途徑過一些在看熱鬧的乖乖牌學生,嘴角扯了一個弧度,這樣熱烈的氣氛真的不適合他們。
不留神,腳下卻突然絆倒什麼東西,整個人就朝前傾了過去,幸虧前面有課桌,我眼疾手快的扶着課桌邊緣支撐起來,一回頭,就看到了你微笑的臉。
陸齊銘,在這之前,我並不是不知道你。2002年的一中,你是優等生,我是不良少女。
學校的紅榜上,你的名字後面堆積着一大堆獎項,旁邊佈告欄裏,我與一大堆惡行並肩齊列相得益彰。
你穿板正的校服,獨來獨往,我染火紅的頭髮,化濃烈的眼影,帶大耳環,嘴邊經常叼着煙。
我們像兩顆相隔遙遠的星球,在不同的軌道運行,獨善其身。
看着你雲淡風輕的微笑,我就有些尷尬的惱怒,所以丟掉手裏的煙正準備對你發怒,你卻伸手遞給我一線,順着線的,是天花板上一個天藍的氣球。你點頭示意我接下,我微微的傾了點身,然後你伏在我的耳邊喊,美女,送給你啊。
陸齊銘,那一刻,你説話噴出的温熱氣息拂過我耳朵,我的心像草原的荒草一樣,突然蒙了綠,歡聲雷動的鼓舞起來。
你像一簇猛烈的光,瞬間侵佔了我所有的視線。我從沒想過乖乖牌的你會輕佻的叫我美女,對我説話。而且眉目明朗的對我微笑。
雖然事後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不過是你與朋友打輸了牌。
輸了的懲罰便是把那個藍氣球送給在班裏的任意女生。你説作為牌神的你竟然意外馬失前蹄,幸虧看到了我,不然你真不知道把氣球送給班裏的哪個女生才可以不讓她們多想。
我鄙視的看着你,陸齊銘,你得了吧,暗戀我就直説,用不着用這麼老套的方式認識我。
然後你就反鄙視的看了我很久,我以為你醖釀了一句多打擊我的話。
卻沒想到你壞笑着説,既然你都明白了我的心,那好歹給個答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