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紅紅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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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廠子,兩個人都沒有言語,但卻象商量好似的,拐了幾個彎走了長的一段路後,來到了那座讓談永梅“陷落”的宿舍樓前。
三哥忽然扭頭看着她,談永梅聽到三哥的呼似乎有些重,這讓她到脊背一陣發熱,趕緊用手拉住了圍在臉上的圍巾。
這座兩層樓的一角已經有些坍塌,所有的窗玻璃早已不見了蹤影,只有污漬塵灰下透出的火燒土般的磚還顯示着當初的印記。三哥已抬腿上了樓梯,厚厚的塵土在腳下噗地揚起,談永梅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三哥原先的那間宿舍空空蕩蕩,只有幾張發黃的破報紙和幾隻空酒瓶隨意散落在地,牆上滿是斑駁,窗架子也都被人撬走,寒意毫無阻擋地掃進屋內。
三哥走到宿舍中央,轉頭四顧,像是在找尋着什麼。談永梅鬆開了臉上的圍巾,捱到三哥身邊。
“嘿嘿,那兒是牀,那兒是桌子!”三哥的手指比劃着,一邊看着談永梅一邊説道,臉上綻着含義複雜地笑。
談永梅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在三哥的間掐了一把。這間宿舍留給談永梅太多的回憶,那放置牀和桌子的地方,可以説是讓她品嚐到做真正女人的地方。
此刻,那熱辣辣的眼光又像當初般直過來,急促的鼻息撲到她的臉上,一雙有力的手將她圍攏起來。
“不…不要啊…”她喊道,聲音卻有氣無力。三哥擁着談永梅來到原先放桌子的地方,嘴在她的臉上胡亂地親吻着,一隻手拉開了間束着的衣衫摸到口捏起來,冰冷的手讓談永梅“嗯”了兩聲,但很快就渾然不覺了。
閉着眼摟住三哥,嘴對住嘴相互起來,雪白的圍巾滑落在地,瞬間沾滿了塵灰土屑。三哥的手又扯開了她的帶,探到下體襠處,開始撫摸摳。談永梅發燙的臉緊緊抵着,喉嚨裏嗚地呻,手也伸到三哥的脯上又摸又捏。
三哥的手指很練地在縫裏和小粒上來回撥,很快就讓那兒變得水汪汪的,談永梅的身子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
不斷升騰的慾火讓兩個人徹底忘掉了一切。三哥轉過談永梅的身子,讓她兩手撐住窗台,褪掉褲子握着從後面一頭就鑽進了縫。
這天的三哥像是要發什麼似的,又彷彿是要將所有的勁道在這個女人身上全部用盡,每一次的送都快速而用力,把談永梅撞得幾乎支撐不住。嗚的呻變成了啊的叫喚,讓人聽不出究竟是在享受快,還是在忍受痛苦。
三哥一會兒掐住她間的,一會兒又緊緊抱住她的,而卻始終如衝擊鑽一般地發狠,裏就跟上足了發條似的。談永梅很快就兩腿發軟,好幾次伸過手來抵住三哥想讓他輕點,但三哥毫不理會。
談永梅的叫喚聲裏隱約傳出了泣,三哥這才猛然驚醒,停止了動趴到她背上小聲問道:“痛你了嗎?”談永梅咬着嘴點點頭又搖搖頭。三哥想退出,談永梅聳動了一下股輕聲説道:“沒…沒事,我…我真的沒事!”三哥從剛才莫名的狂躁中平靜了下來,兩個人又恢復了往常的節奏。
空蕩蕩的屋裏充滿着體碰撞的聲響和此起彼伏的息,直到那膩滑的裏層層疊疊的褶收縮着像在,三哥才再次加快了速度,談永梅的頭一下抵到窗台,兩個人幾乎同時一陣搐顫慄…“永梅,我剛才…”三哥為自己剛才內心一時的紊亂障到羞愧。談永梅彎撿起圍巾,一邊低頭拾捯着上面的髒污,一邊説道:“沒什麼,是…是我對不住你!”
“不不,你可千萬別這麼説,這麼些年是我虧欠你的!”説這話,三哥是發自內心的。
“那…咱們以後…”話沒説完,談永梅就又咽了回去。她想,以後的事誰能説得清道得明呢…翠兒捏着大傻的手,臉上染着很好看的紅暈,撲稜着長長的睫問道:“你想…想俺了沒?”大傻呵呵憨笑,一個勁地直點頭,雖然才幾沒見,可是大傻覺得就跟隔了幾年似的,晚上一個人躺被窩裏雞巴就跟個擀麪杖樣直的,心裏抓撓,渾身不自在。
翠兒其實也和大傻一個念想,幾個晚上都沒好好睡過一個囫圇覺,一閉眼就冒出些亂糟糟的影像,一會兒是大傻,一會兒是談姨和她男人,有一次還夢到了柴房…每一次醒來,都覺得心裏癢癢的,那地方也是癢癢的。
她現在就恨不能鑽到大傻的懷裏。大傻的眼神又瞄向了翠兒卧室的門,喉結很響地動了幾下。可這是在談姨的家,不知啥時大人就會突然回來。翠兒拉了拉大傻:“走,俺…俺帶你上街去。”大傻回過神來,依舊憨笑着直點頭。大傻地到來讓翠兒到很快活。在縣城的大街上,翠兒沒了同談姨在一起時的拘謹和生分,晃悠着大傻的手,腳步輕快,臉上意盪漾。
大傻也被翠兒的情緒染着,本就沒有心思顧及縣城的熱鬧,不時側着腦袋觀瞧自己的媳婦,忽然,翠兒像被什麼蜇到了似的,手猛地一顫,臉上的表情和整個身子一下凝固和僵硬了。
這讓正側着頭看她的大傻不覺一愣,順着她的眼神朝前望去,只見趙貴林鬼影樣地悄無聲息地站在他倆跟前。
“呵呵,大…哦,小剛,陪小媳婦逛街呢?”趙貴林嬉笑着主動搭訕,眼珠子直在翠兒身上打轉。大傻一向討厭二子兮兮的趙貴林,尤其是經常腆着臉和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套近乎的齷齪相,更讓大傻打心眼裏瞧不起他,便擰着個眉頭沒有搭理。
翠兒紅着臉低着頭緊緊靠在了大傻的身後,手有些發涼發顫。大傻以為翠兒被趙貴林的不三不四樣給嚇着了,輕輕攥了攥她的手,鼻子裏低低哼了一聲,像是在告訴翠兒不用害怕眼前那個人。
事實上,大傻也從來沒有覺得趙貴林能夠給他帶來什麼危險。大傻明顯的敵意讓趙貴林到尷尬與無趣,他故作瀟灑地甩了一下頭髮,還想搭訕些什麼,可大傻已拉着翠兒從身邊走過。
翠兒身上雪花膏的香味就跟一隻看不見的手似的,牽着趙貴林轉過身怔怔地直直地望着那個豐滿有致的背影…
與趙貴林的不期而遇讓翠兒心裏一團亂麻,跟在大傻身後好幾次腳下打絆,大傻看着翠兒的樣子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什麼,更不可能會想到別的什麼。
回到談姨家,三哥就起身招呼着要回去了,談永梅也沒多客套,和翠兒一起把父子兩送出了門。天很快就黑了,這段時間裏談永梅一直想和翠兒拉拉話,卻瞧見翠兒一臉的心事重重。
以為是大傻來過後她心裏在尋思那些個事了,也就不多説什麼了,這天夜裏,翠兒翻來倒去怎麼也合不上眼,老是覺得黑的屋子外面像有東西在窺探自己,一隻早早發情的貓在叫個不停,讓翠兒愈發的心煩。
直到後半夜那隻貓不叫了,翠兒才開始有些糊糊,但幾下很清晰的敲窗聲又讓她一個掕。
“誰?”翠兒緊張地小聲問道。沒人答話,隔了一會兒又是幾下敲窗聲。
翠兒的身子一陣陣發緊,但她還是鬼使神差般地悄悄下牀來到窗前,再次問道。窗外那人這才應了聲“翠兒,是我”是趙貴林。
“你…你要幹…幹嗎?”翠兒的嗓子眼發乾,聲音抖得厲害。趙貴林沒有説話,只是又敲了敲窗户。嗒嗒嗒地敲擊聲敲得翠兒心尖尖和小腿肚子直髮麻,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偷偷打開了窗…
匠人們的活兒已經幹完了,屋子裏到處都是桐油漆和石灰水的味道,粉刷一新的四壁和各式家當都泛着亮光,二哥、二嫂和玉蓮正在賣力地鏟刮洗刷着地上的斑跡。
見三哥父子兩回來了,幾個人都停下了手裏的活。二哥把一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給三哥,這是他算好了的所有活的工錢和材料費。
三哥還沒來得及細看,就發現二嫂和玉蓮的臉都有些不對勁,這讓他的心裏不覺咯噔一下。
難道玉蓮跟她娘説了什麼不成?玉蓮轉身到灶夥間去沏茶。三哥用疑惑又帶些緊張的眼神瞧着二嫂,二嫂開口説道:“這閨女也不知犯了哪門子,説過了年一定要過江去打工。”
“出去找活做工又不是啥壞事。”二哥在一旁悶悶地了一句。
“放你個!這大姑娘家的又不比大小夥子,萬一在外面遇到像你這樣的貨…”二嫂立馬沒好氣地回嗆二哥。二嫂的話讓三哥鬆了口氣,雖然也覺得這事來得突然,但他卻明瞭玉蓮的心思,見二嫂的話開始要沒遮攔了,趕緊接過話頭:“呵呵,這姑娘大了,有自個的心思了,有時咱大人擰着也沒用啊!”他們幾個都知道玉蓮的脾,真要犯起倔來幾頭牛也拉不回。玉蓮端着幾杯茶出來了,放好茶在大傻身邊坐下,誰都不看低着個頭捧茶捂手。
三哥笑着對玉蓮説道:“蓮啊,找工作這事可沒那麼容易哦,你先彆着急,容我們大人合計合計,叔一定給你找個好工作,行不?”玉蓮依舊低着頭沒有説話。
二嫂偷偷瞪了三哥一眼,她實在不放心閨女一個人外出打工,尤其是到花花綠綠的大城市裏,她眼下最大的心願就是趕緊給閨女找個好人家,但當着閨女的面她也不好多説什麼,只能差使玉蓮趕緊給三叔家做晚飯去,三哥也叫大傻幫着一起去做飯。
等玉蓮和大傻都進了灶夥間,三哥開口説道:“二哥,二嫂,我正好有個朋友在城裏的無線電廠當副廠長,那可是家正經的國營大廠子,收入啥的都不錯。
等辦完家裏的事我就去找他,如果行的話,我再央他幫着多照看照看蓮兒,你們不用擔心的!”
“那這事就請兄弟你多費心啦!”二哥誠懇地對自家兄弟説道。
兄弟倆點上了煙,三哥了幾口若有所思道:“咱們這地方早晚也會跟江對面那樣紅紅火火辦起廠子來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