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當終於要臨盆的那天,卻因胎位不正,婆娘失眉吊眼地在產房呼號了一天一夜,死去活來裏還是個女娃。二哥當然不願香火在自己手裏斷了,可婆娘咬牙撂下一句:“我不是你家下崽的豬。”竟然偷偷去做了結紮,後來老三家生了個帶把的娃兒,二哥越發覺得臉上無光,加上老三是個拿得定主意的人,凡事大嫂都聽他的。
而自家的婆娘也老是拿老三來説事…打那之後,二哥就常常會沒沒由地生氣發悶,甚至會奇怪地冒出莫名的恨意,儘管他有時也會覺得這有些荒唐,可只要一聽到大嫂尤其是自家的婆娘唸叨老三,那些情緒便壓都壓不住。
但這次,還得靠着老三的出手,自己才擺了窘境,而且還是那個傻侄兒將自己從人堆裏搶出來的。
想到當時的狼狽樣,二哥既汗顏和喪氣,又有些憋悶和抱屈。二嫂始終一言不發,燒好水,又用好水,就帶着一臉的冰坨上牀歇息了。
鍋蓋擱得乒乓響,腳盆擱得叮噹響,每一聲響都讓二哥心裏一陣發,就像挨着一堆隨時都會點着卻又不知啥時燃起的柴火。二哥在踩了一地的煙股後,也洗洗摸上了牀。婆娘顯然還沒睡着,呼重且有些雜亂,被子一聳一聳像是還在嗒嗒。
二哥忽然到了愧疚,眼睛有些發熱,嗓子有些發乾,他輕輕鑽進被窩,胳膊故意碰着她軟軟厚厚的背脊,腳故意蹭到她的腳。
二嫂像被蜇了似的一縮腳,蜷起身子朝牀裏挪,嗒嗒的聲音大了起來,被子聳動得更加厲害。在經過一番難以言狀的動與憤怒後,二嫂其實已慢慢地清醒了過來,只是一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持與付出,換來的只是這個男人許多年的冷漠乃至背叛,心尖就像被針戳的一般。
她也知道自己男人變成現在這樣的緣由,要是當初自己生的是男娃,子或許就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二嫂甚至隱隱有種説不出的擔憂,每次提到老三,自己男人的臉總有些不好看,她擔心是否被他覺察到了什麼隱情。
這些念頭都像磨石般時不時地在心頭碾壓。子總還是要過,這鄉野僻壤的,男人偷個婆娘不比婆娘偷漢子,只要不是扒灰騎閨女,只要不惹出血光之災,終究也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人們的舌頭子嚼上幾天也就消停了。
這周遭的村子裏哪個沒鬧出過偷雞摸狗的事兒。二嫂甚至冒出了這樣的念頭:李家婆娘那張騷,被人爛爛了才好呢…婆娘的沉默如同一種召喚,讓二哥有了打破眼前僵局的勇氣。他挨緊了她,手從後面伸到前,抓住了婆娘沉甸甸的大子。
二嫂扭着身子作出想要擺的姿態,嗒聲變成了嗚的低泣聲。二哥一把抱住了二嫂,把她翻轉過來。二嫂到上有熱熱的硬硬的東西頂着,那東西已經好久沒有給過她了。
她忽然一探頭在他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鼻涕眼淚濕成一片…婆娘的身子因生產餵養和年歲的增長而顯得鬆垮了。
肚皮和股上的也起了褶稜,但軟乎中依然有種彈。肥大的子早已失去了往昔的飽滿傲,只是女人的那種騷動還未曾湮滅,花生樣的頭捏拉扯幾下還是那麼的堅硬。
那雙曾經温軟光潔的手,則因經年累月的勞作而變得糙,手指的幾處皴裂用膠布纏裹着…這天夜裏,二哥像是要找補回什麼似地,跟喝了雞血一般又恢復了那股子驢勁,雞巴如同一船篙直上直下,橫衝直撞,把二嫂得七魂失了六魄。
二嫂在他的身下哭一陣,笑一陣。當兩個人都氣吁吁,有些癱軟後,二嫂枕着男人的,白絲參雜的頭髮散亂着,堆在男人的口。
“以後咱就好好過子吧!”黑暗中,二哥小聲地説道。
第二天,天一放亮,三哥就按商定的準備將翠兒送到談永梅那兒,同村的幾個工匠也陸陸續續來了。
三哥招呼着他們吃早飯,並在桌上擱下幾包煙。二哥全家出動,來幫老三家打理。這鄉間的事兒是關不在門裏的,二哥“扒牆”的壯舉自然也不例外。
儘管幾個工匠以及早起路過的鄉鄰和老二、老三打招呼時,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有點怪怪的,但誰也沒表出過分的揶揄或埋汰,倒是二哥自個兒覺得渾身不自在,搬了張凳子坐在場上臉朝屋裏一個勁地低頭煙。
“蓮啊,你看你弟都快成親了,啥時能喝你的喜酒啊?”三哥站在車旁一邊等翠兒,一邊跟侄女玉蓮開起了玩笑。
“三叔…”玉蓮脖頸都紅了。
用眼角瞅着三哥,神情忸怩侷促。
“這丫頭,也不知道她整天都在想些啥!”二嫂愛憐地嗔道“她三叔,你見識的人多,啥時給蓮説個好人家啊!”玉蓮在一旁直扯孃的衣角,臉更紅了,玉蓮的眉眼和身姿都有着二嫂年輕時的影子,一條又又長的麻花辮,黑亮黑亮的,五官勻致耐看,紅潤的臉中透着鄉下女子特有的那股子朝氣,從上到下豐滿且有形。
這幾年,上門説媒的人也是不斷,可她總不答應,誰也猜不透她到底是啥心思,這時,翠兒揹着個包裹出來了,頭髮梳得溜溜的,抹了雪花膏的一張臉更顯得粉嘟嘟光滑滑的。
大傻站在門裏,依依不捨地探着頭。
“哈哈,傻兒啊,捨不得小媳婦啦!晚上該牀了哦!”幾個工匠大聲調侃起來。
大傻憨笑幾聲縮回屋裏…一直以來,談永梅對於三哥的事總是很上心。當三哥帶着翠兒到達時,談永梅已將屋子裏裏外外拾捯乾淨,一個原本堆放雜物的隔間騰出,放置了一張架子牀。
棉絮被褥都是新的,還有同樣是新的腳盆、痰盂、熱水瓶,窗户上也貼了帶花的玻璃紙。談永梅臉上帶着倦意。
“昨兒拾捯了一夜吧?”三哥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心疼地説道。
“呵呵,沒啥,誰讓我是翠兒的姨呢!”談永梅攏着頭髮微微笑了笑,巧的雙間出珠貝樣的牙白。翠兒覺得談姨笑的時候很好看。三哥只喝了幾口水就起身告辭了,他還要趕過江去置辦兒子的結婚傢什。
臨走時他掏出一疊錢給談永梅,要她幫着置辦些翠兒的嫁妝,談永梅説不用了,翠兒的嫁妝就由她來持吧,三哥説什麼也不肯,談永梅推託了幾下也就裝兜裏了。
領着翠兒悉了屋裏面各種常用的物件後,談永梅就拉着翠兒的手上街去了,這縣城的景緻與小村子相比簡直就是天上人間,只是空氣裏還彌散着與鄉間差不多的塵土味。
翠兒雖然被人販子帶着在這兒落過腳,但一直被鎖在旅館的房間裏,只趴在窗户上看到過大街上的人來人往,如今這縣城的噪雜熱鬧真真切切地撲入眼簾,令翠兒有些目不暇接,好幾次她都差點踩掉了走在前面的談姨的鞋跟。
一個風韻猶存頗有氣質的婦人,帶着一個嬌豔滴清純可人的丫頭,走在大街上自是扎眼,不時有街邊枱球桌、小吃攤旁的小孩子和二子,衝着她們打個唿哨或亂喬幾聲。
談永梅眼神都不斜一下,翠兒卻常常是臉一紅,低着頭趕緊牽住談姨的衣角。這縣城説大不大,真正像模像樣有人氣的商店也就是供銷社開的一家三層樓的百貨商場,以及緊鄰着的副食品商店。
談永梅挑了幾段給翠兒做嫁衣的料子,又買了些給翠兒當枕邊食的瓜子話梅餅乾啥的,已是晌午時分,談永梅就乾脆帶翠兒上了一家縣城有名的小吃店,老湯麪、小籠湯包,吃得翠兒直眨巴嘴。
也許是昨夜和大傻一起折騰得累了,加上今個起得早,又逛了半天街,一回到住處翠兒就有些發蔫,談永梅趕緊讓她歇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翠兒被渴醒了,她糊糊走到外間想找水喝,卻聽到談姨的房間裏面有悉的聲響隱約傳來。翠兒的倦意一下全沒了,她躡手躡腳的來到談姨的房門口,先是貼着耳朵聽了一下,裏面的動靜頓時讓她的心肝撲撲亂跳,連慌忙地在門上尋找可以窺探的縫隙。
一張牀頭漆有些暗淡斑駁的片子牀上,兩條白亮亮的修長的腿,和兩片豐腴白皙的股,正對着門上的那道縫隙,一個皮膚蠻白的男人的背影半撐着哼哧哼哧在一下下地夯動,那兩條腿擱在他的兩個肩膀上隨着夯動而前後翹動着,談姨憋着聲音在嗯啊。
牀頭板遮住了合處的景象,這讓翠兒心裏抓撓似的直癢癢,她順着門縫踮起了腳伸長了脖子,終於看到了那個地方。一硬硬的正一下沒入又一下拔起,卵泡也跳躍着不斷拍打那張濕膩滑的口。
談姨的手抱着那個男人的,臉歪在一邊,被汗水濕透的髮梢散亂地黏連着,張大了嘴白眼虛翻,身子還在扭來扭去,像是要讓那夯得更着實更心。
翠兒到自己的腿肚子有些打顫,腦子裏一片空白,這時,那個男人又把談姨翻轉過來,讓她跟條狗母似地翹起股趴在牀上,那在口劃拉了幾下就猛地從後面捅了進去,這次得更快更使勁了。
談姨的手緊緊地抓着枕頭,叫聲也大了起來,嗚咽咽的,還不停地朝後聳動着股。翠兒看到談姨的裏被帶出了白的黏漿,越來越多…翠兒實在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