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喂—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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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好奇又八卦的目光,房東笑了笑“你在想什麼?”
“嗯…”我心裏有個小計算器,計算着我和房東的相識程度足不足夠讓我繼續八卦下去。
房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同學是女孩子。”我也瞄了一眼房東,女孩子…不是更有問題嗎?難道…我殺進了什麼三角關係?想想…我還有點小害怕。咦?我在想什麼?什麼三角關係?我能撐起一個角嗎?
“嗯嗯。”好吧假裝房東是直女。我要不要暴自己是彎的的身份?讓房東大意的喜歡我,不要怕我是掰不彎的直女?來吧大膽地愛上我吧…可是…我為什麼不化妝再讓房東來?我的顏值還撐不起素面朝天啊。想着又看了看房東,房東也沒有化妝,可是…好好看啊。
“又清姐,你的鼻樑好啊。”房東也沒想到我從寫小説的話題扯到了神面貌,她咀嚼完口裏的菜才説話“是嗎?以前不喜歡,戴口罩老漏風。”房東又仔細地看了一眼我“你鼻樑也高的呀,眼睛很有神,我喜歡你的眼睛。”
“啊?”我現在恨不得衝進衞生間,朝着裏面的鏡子好好看看我的眼睛。沒錯,女人的友情建立在互相誇獎上的“眼睛?”房東輕輕的勾“嗯,讓人覺得很舒服。”好吧等房東走後,我真去衞生間仔細看了。不就…普通人的普通眼睛…好吧房東確實是客套話,她説得太真摯以至於我信以為真了。
這幾天晚上有點風,房東有夜間走動的習慣,寫手嘛晝伏夜出的,生物鐘確實和別人不一樣。我當然不能放過狗腿獻殷勤的機會,藉着晚上買菜的緣由也和房東去散步。通常是房東戴着房東的耳機,我戴着我的耳機,我們走到橋邊坐一會,又走到橋上看會河水,還跑到河堤上吹吹風。
人倒黴的時候,出門也能隨地踩到“屎”比如超市裏面“騰”地出現在我眼前的兩坨馬賽克,首先是碰到了齊筱,齊筱攔住了我,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我“窮困潦倒”的消息,侮辱地朝我購物車裏扔了錢,我一時間覺得自己像被投了只香蕉的母猩猩。雖然我不是一個跟錢過不去的人,但我是個“惡毒”的女人,如果拿了錢能讓齊筱好受,那麼我永永遠遠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我瀟灑地轉身,購物車我也不要了。這個時候齊筱的小女朋友出現了,她瞪了齊筱一眼,似乎是不知道齊筱來給我“送錢”看吧,前兩天給我送錢送得樂乎,等真齊筱來送錢了她就不樂意了。女人啊。小女朋友拿起購物車的錢往我手裏,聲音不小直直嚷着“給你你就拿着,老和我們糾纏有什麼勁。”這下子總算把周圍偷瞄的目光光明正大地引過來了。齊筱的小女朋友很有錢,也很任。我是不懂有錢人的世界,她們都不管小三叫不要臉嗎?
“你總覺得齊筱欠你,齊筱沒欠你。”小女朋友跳腳了,齊筱越是攔她她越是炸“你都不知道自己多麼無趣,齊筱老早就想和你分手了。你總是一副委屈的樣子,父母是你不要的,學業是你自己拋棄的,你這苦大仇深的樣子,想讓齊筱欠你多久?”無可否認,齊筱的小女友確實踩到我的痛處了,我爸到現在還沒松過口。
“你説話啊?”
“你要我説什麼?”我喉嚨似乎有點不舒服,説話都有點含糊不清“對,祝福你們,你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世上沒有人比你們更適合對方。”場景太難看了,我都不想回憶,脖頸上還有齊筱小女友的抓痕。齊筱把她女朋友拉住了,我也扒開人羣直直走開了。離開超市十幾米,我才記起我是和房東一同進去的,再回去難免又遇上齊筱她們。摸了摸褲口袋,空的…慌亂地掏了掏…手機掉了,我真是倒黴透了,倒黴透頂,今天回去一定要翻翻曆,看看上面有沒有寫凶,不宜出行。
“小莞。”有人跑了過來,我回頭便撞上了來人的肩頭。來人很瘦,我的額頭磕到她的骨頭了。嘶…好疼…大概是太倒黴了,讓我忍不住哭了出來,我發誓,我絕對不是碰瓷。
是房東,我聞出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她沒想到我會哭,也輕輕摟住我。如果她掉頭就走,我也許就不會哭得這麼兇了,太多的酸楚,有人呵護才顯矜貴。一下子,所有的情緒讓我一發不可收拾了,工作上的失意,被拋棄多年的情,不能聯繫的家人。
“對不起…對不起…”房東的手心很柔軟,她輕輕地着我的額頭“沒有關係的。”房東一定會覺得我哭得莫名其妙,一想到會給房東留下奇怪的印象,我這淚水跟決堤似的越發的止不住。
等我終於哭累了,也沒眼淚水掉了,房東沒問我原因,買了杯熱飲到我手上。
“我的手機掉了。”所以我才哭得這麼難過,我心虛地咬着管,隔着門縫看房東。現在我們已經到家了。
“嗯,我正好撿到了。”房東把手機放到我手上,説着便轉過身“你回去拿熱雞蛋敷眼睛,消腫。”
…
我看了看手中的手機,所以…房東是看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房東便來敲我的門,説帶我去個地方。房東也不知道從哪裏拿的門卡,硬是開車進了高檔小區。
“就是這裏,下車吧。”
“這是哪裏?”房東打開手機的照明燈,在四周找了找,找了一塊不小的石子,她指着二樓的一扇窗户。
“看到那裏沒?”
“看到了。”
“給。”房東把石子給了我“天快要亮了,該叫她們起牀了。”我這下子明白了房東的意思,這裏一定是齊筱和她小女友的住處。我掂了掂手裏的石子,房東見我還沒動手“嗯?”
“我要找塊大的。”我蹲下身,摸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在我準備扔的時候,房東攔住了我的動作“要不要喊點什麼助威?”
“齊筱你這個賤|人!我弟弟他才十二歲啊!你怎麼下得了手!?”隨着破窗聲,齊筱很快探出了頭,她錯愕的神情,突然的,我看了看身邊的房東,房東也側頭看着我笑了笑。
多年無法割捨的情,其實對方,也不過是凡夫俗子,我又何必在對方“還是你好”的問候裏保持着希望。
人們在決定是否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不僅是看這件事對自己有沒有好處,而且也看過去是不是已經在這件事情上有過投入。我們把這些已經發生不可收回的支出叫“沉沒成本”如情。當我想要徹底放棄齊筱的時候,我想她有可能會回頭,或者想着沒關係,我又不馬上談下一任,慢慢來,等我慢慢放下。再或者想着有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比她更適合我的人,説到底,我已經失去預測未來的能力。
現在還沒破曉,我已經能夠預見到今天會是個好天氣,像昨天一樣的好天氣。嗯沒有她的未來,也不是那麼糟糕,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