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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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發出吃驚的叫聲的不是被開除的當事人，而是茂樹。雖然不知道被摔壞的茶具到底有什麼價值，但這樣就把傭人給開除了，未免太殘酷了。若是深冬被趕出去，她就無家可歸了。

“爺爺！”

“這樣太嚴厲了、只不過打破個爛東西，就要開除深冬！”

“你説那是個爛東西？”茂造氣得發抖瞪了茂樹一眼，茂樹畏縮了起來。

“那個筆筒是茂夫留給我唯一的東西！”真是令人大吃一驚，那個東西真的是筆筒。

“那是茂夫送給我的第一個生體物，是茂夫在小學時自己做的。那件磁器做得這麼不緻，原來就是小孩子做的。茂樹的判斷也不完全是錯的。

“那件磁器有我和茂夫重要的回憶…”原來是這樣。

這件磁器是已故的獨子——茂夫的作品，有着對兒子的回憤。

這麼重要的東西被打破，難怪茂造會這麼生氣。不過就為此而開除深冬，還是太嚴厲了。

“不過、爺爺，雖然是這樣，也用不着開除深冬啊…”深冬擋在茂樹前面説。

“茂樹、不要這樣。一切都是我不好。”不是的，不是深冬不好。

都是自己起了心，才會愉看深冬的內褲，是自己不好。所以要罰的話，不該罰深冬，應該罰自己才對。

“爺爺求求你原諒深冬吧，若你肯原諒深冬，我願意做任何事…”此時，茂造的眼睛在一瞬間，發出光芒。

“大丈夫説話算話吧？”茂樹被茂造這麼一問，有點不好的預，但這時也沒別的辦法了，只有點頭答應了。

“好！好，要我原諒深冬，茂樹你必需要結婚才行。”

“結婚？”茂樹面對爺爺意外的話語，一時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結婚？你是説男人和女人結婚的那個結婚嗎？”

“當然、難道還有其他的意思嗎？”

“可是、要和誰結婚呢？”

“誰都可以。”

“誰都可以啊…”對無話可説的茂樹，茂造理直氣壯地説。

“你這個年紀，應該有個喜歡的女孩子吧！”的確、到了十七歲，有個喜歡的女孩子，也不足為奇。不過、每個人的情況不同，也不一定到了這個年紀，非要有個女朋友不可。茂樹想要斬釘截鐵地説“沒有”的時候，不知為何深冬的臉龐從他的腦中閃過，茂樹曖昧地説。

“這個嘛…”

“沒有問題吧？”

“可是、我只有十七歲而已…”

“那又如何？”

“不是要滿十八歲才可以結婚的嗎？”

“説的也是呀…這…”茂造遲疑了一會兒，但他立刻想到孫子茂樹的生快到了。

“茂樹、下個星期天就是你十八歲的生吧？”

“嗯、沒錯…”真是的，這種事也記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