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情何以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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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居多年的父母都在外忙於事業,雖然偶爾也會回來看他,但給他的覺是種無形的陌生和淡漠。別人在父母面前撒嬌受寵的時候,他卻獨自一個人在這棵樹下數着葉子。
這些,也是造成他如今格內向、柔弱甚至自卑的主要原因之一。
肖風凌有點木然地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悉的孤獨緩緩升起。
一週很快就過去了,彷彿失去了奮鬥目標的肖風凌這期間顯得意志消沉,整天無打采,好友黃燮雖然知道他的心結所在,卻苦無力相助。雖然早就料到在所難免,但肖風凌對李燕的事情還是到非常自責,現在只能一再囑咐黃燮千萬不要回譚家。
烏興得知了李燕的三月之期後,如臨大敵,馬上開始準備一切,而肖風凌本人覺心亂如麻,不知是否恐懼還是因為蘇清月的事情,每天的靈力修煉總是無法靜下心來,效果也自然不好。
週六,混混沌沌肖風凌忽然想起和司徒雪沁的約定,決定去青衣診所。剛進診所,肖風凌就看到了忙得不可開的司徒雪沁,石紅鵑和小可也在一旁忙碌。
“肖醫生,你來了。”眼尖的小可看到了肖風凌,高興地叫道。
司徒雪沁聞聲望來,朝肖風凌微微一笑。
“他算什麼肖醫生?”雖然從表姐和小可那裏聽説了肖風凌的醫術,石紅鵑還是有些不信,但她對肖風凌的到來也到十分高興。
看着形形往來的患者,覺到診所內的氣氛,肖風凌覺得心中的傷痛一下子淡了不少,神也振作了不少,看來,這裏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地方啊。
“你在發什麼愣啊!快來幫忙!”石紅鵑毫不客氣地喊道,還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這幾天在學校就是整天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在想誰…”肖風凌聽覺遠勝常人,苦笑一聲,趕緊走了上去。
接下來,肖風凌的表現讓石紅鵑大跌眼鏡,他先是以神奇的針灸術治好了一位大嬸的面痛,又幫助司徒雪沁確診了一位老年人的肺炎。
石紅鵑平時在表姐的診所也就做些照方抓藥、注點滴的輔助工作,從未幫過病人把脈治病。因為這把脈看似簡單,卻不是一、兩年能學得會的,光常見的脈象就分脈位、脈率、脈長等種類,而光脈率又分浮脈和沉脈,要掌握這些知識並在實際應用中準確地進行診斷,談何容易!要想學,不好還需要幾十年的實踐累積。而以肖風凌如此年齡,居然能依靠把脈準確地診斷出患者的病情,真是讓人吃驚,至於那種神奇的針灸之術,更是不可思議。
其實石紅鵑不知道,自己這回是高估了肖風凌,肖風凌雖然自幼學醫,也懂得脈象的理論知識,但缺乏經驗的他絕不可能輕易達到如此程度,他實際依靠的還是以靈力為基礎的內視之術。
肖風凌的注意力卻在司徒雪沁的這一邊,他留意到,司徒雪沁在處理一位局部燒傷病患時,給患者塗上了一種沒有標明牌子的藥膏,這種藥膏效果十分玄奇,塗抹上去時就大大減輕了患者的痛苦,他從玄靈眼中甚至還可以看到,在藥膏的作用下,損傷的細胞組織在迅速復原,照這樣下去,痊癒後連疤痕都難以留下,心中不由驚佩。
中午吃完飯,司徒雪沁對肖風凌問道:“肖大醫生,我有個小小的建議。”
“建議?請説。”
“你的針灸之術非常高明,但有一點應該值得注意,現在有很多疾病是可以經體傳染的,而現在的乙肝和艾滋病人又越來越多,因此我建議你使用針灸完之後立刻對銀針進行消毒,或者使用一次針灸針,以免引起叉染。”肖風凌笑了,他以前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説道:“雪沁姐,你説得對,不過請先看看我用的針吧。”石紅鵑聽他叫得親熱,心中有些酸意,她搶過遞來的一天衣銀針,仔細地看了看,説道:“看起來緻的,但也沒什麼特別的啊。”而司徒雪沁則不同,她一接過銀針,就覺有異,這小小的銀針捻在手中有種非常特別的覺,略一運靈力,銀針便有一種柔和的波動傳來,和靈力漸漸融合。
“靈器!”她忍不住低聲地驚呼出來。
肖風凌拿來一碗水,將天衣銀針放到水中,奇事出現了,在銀針周圍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真空護罩,將迫近的水都排斥開來。一旁的石紅鵑和小可不由看呆了。
“靈心祛毒,諸不侵…竟然有如此靈器,怪不得不需要消毒。”司徒雪沁出驚歎之,輕輕撥動針尖,平時在肖風凌手中彎曲隨意的天衣銀針在她手中居然堅若鋼,紋絲不動。
司徒雪沁這番慨並不是沒有緣由,靈器煉製不易,大多是提升力量、輔助戰鬥之用,象這種消耗本身使他人受益的醫療靈器確實罕見。
小可驚訝地問道:“雪姐,這是什麼東西啊,是有什麼電池控制的嗎?怎麼能夠排水?”石紅鵑一副行家的口吻接過話題:“你知道什麼呀,這是特異功能!表姐和肖風凌都會這個!我上次還看到…”看到石紅鵑快要抖出自己身懷靈力的事情,肖風凌馬上岔開話題:“這個不是什麼特異功能,而是…氣功!我練過一段時間的…對了,今天的菜很好吃啊…”
“哼,”石紅鵑對他的打岔有點不滿,隨後又出得意的神:“當然,那個紅燒土豆可是我的當家名菜!”肖風凌喏喏了兩句,想到那神奇的藥膏,問道:“雪沁姐,你開始在那位燒傷病人的傷口上擦的是什麼牌子藥膏?效果特別好。”
“那個沒有牌子,是我自己做的,登不得大雅之堂。”司徒雪沁謙虛地説道。
“表姐可是位製藥專家,診所裏好多藥都是她自己做的,療效可好了!”
“是嗎?怪不得雪沁姐對物藥的理解那麼深,”肖風凌出敬佩的眼神,問道:“我在中醫系雖然也學過一些中藥製作的理論,但沒有什麼實踐經驗,能教教我這方面的知識嗎?”
“那可是表姐家傳的秘術!”石紅鵑搶着説道:“你別妄想了!”
“紅鵑,別鬧了!”司徒雪沁目光閃動,對肖風凌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麼想學制藥?”他認真地想了想,很誠懇地説道:“我從小身體羸弱,又得過一種怪病,四處訪醫才得以治癒,我的父母離異多年,平時鮮有見面,一直撫養我長大的,是我的姥姥,但她在前年也因為疾病不治而身亡。那時我就立下這樣一個志向:長大後一定要當個救死扶傷的大夫。儘管在成長過程中遇到了許多的挫折和誘惑,尤其是修靈的誘惑…但我還是把這個理想堅持到了今天。我真心希望畢業後能當一名為他人解除痛苦的好醫生,雖然能力有限,但我一直在努力。”儘管肖風凌沒有正面回答雪沁的問題,但司徒雪沁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明眸中掠過異彩,緩緩頷首。
肖風凌也覺得有一種“言之後快”的輕鬆暢快,壓在心裏多年的話終於傾訴了出來,這些心裏話他從未在其他人面前説過,連父母和好友都不曾,今天居然卻對這位認識也沒多久的朋友不由自主地吐了出來,自己心裏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