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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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説?”駱逸風惘的問。
“因為我們對他造成的傷害,他一直耿耿於懷,也恨之入骨。否則,他不會大費周章的找到東京來,硬生生的要拆散我們,更不會要我這已不是完璧之身去做他的子,這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要凌我,要讓我痛不生,以報復我背叛他而付出的代價,所以他要折磨我至死,要讓我每天生活在暴力和恐懼之中。而且,他還揚言對你永不善罷甘休!”
“哦,依盈!”駱逸風猝然抱住了她,錐心泣血的説:“是我害了-,是我害了-,雖然我搬離了東京,也幸運的逃過何世槐對我採取的任何報復行動,但-卻為我受盡了委屈,受盡了欺凌,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依盈,他怎麼可以?”
“是的,逸風。”依盈拭去臉上的淚珠,新的淚珠又一串一串的滾下來,落在駱逸風的衣襟上。她蝕骨般的説:“我萬萬也沒有想到,何世槐會變得這樣殘暴不仁。剛開始,我還一直為我對他的傷害而內疚不已,因為是我造就了他今的心理不平衡,但他卻用冷漠和輕視把我一顆温熱的心打入了冷宮,甚至變本加厲,用盡了所有卑賤的字眼來侮辱我,並且以暴力相向,儘管我渾身是傷,可真正痛的卻是心裏,每天每天都在滴着血…”
“哦!”駱逸風又長長的哦了一聲,更緊更緊的抱住她,嘴裏卻恨恨的詛咒着。
“該死的何世槐,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但我不怪他。”依盈繼續説,眼淚也繼續掉。
“畢竟是我的離棄,把他給惹火了,他才會由愛生恨,如果我的一點皮之傷,能夠他的心頭之恨,我毫無怨言,也能減少我對他的愧疚之心,只是這樣膽戰心驚的子,只是他反覆無常的情,讓我徹底灰心了,逸風,他整天把我關在房子裏,就像死囚般的關着,因此,在身心受創之下,我請求離婚,卻被他所拒,他喪心病狂的對我説,除非我死,否則他不預備放過我,也不讓我有好子過,更不會傻到讓我回到你的身邊來。”駱逸風輕輕拭着她的淚痕。
“好幾次,”依盈又説:“我再也受不了,幾近神崩潰,想以死來解所有的罪過和痛苦,不管是跳樓或割腕,不管是藥或撞牆,都好過被何世槐凌至死,可是我一想到如果我就這麼死了,他對你的仇恨會愈深,也會把所有的帳都算在你的頭上,更會專心而且無所不用其極的去對付你,我才忍辱偷生,明白我這一輩子,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後,我想出辦法逃了出來,但不管逃到哪裏,我都只希望能夠再見你一面,想親口的告訴你,對你的種種情意,我無怨、無悔、也無恨,只要能見這麼一面,我就再也無憾了。”
“哦,依盈,依盈!”駱逸風又憐又悲又痛的喊:“我好慚愧,-的所有辛酸血淚,所有的折磨迫,全是代我而受的,-知道嗎?”
“不。”依盈猛搖頭説:“那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不行。”駱逸風握住了她的雙手説:“-不能把全部的罪過都攬在肩上。依盈,我無力保護-,讓-受盡折磨,已經虧欠-夠多了,-還要再讓我良心不安嗎?”依盈不語,只是深深切切的看着他。
“不過,”駱逸風突然出一個悽楚的笑容説:“-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從今以後,-的一切苦難都到這裏為止,就算再大的風雨、就算再大的雷暴,我都會替-擋着,不再讓-受到一丁丁、一點點的傷害。”
“可是…”駱逸風迅速用手堵住她的嘴。
“已經沒有可是了,”他説:“依盈,走出過去的噩夢吧,也走出何世槐的陰影吧,現在-該做的,就是好好的把身子養好,什麼都不要想,我會幫-找回從前的快樂,找回從前的歡笑和美麗。”
“是的。”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無語的楊家偉也走了過來,他語音濃濃的説:“依盈,-別説太多話,還是安靜的睡一覺,把過去當做是一場夢,睡醒了,也就沒事了。”
“謝謝你。”依盈的説:“家偉,要不是你,恐怕我就再也見不到逸風,也成為永遠的遺憾了。”
“快別這麼説,”楊家偉笑了笑。
“如果-真要謝我,那就快點讓病好起來,像以前一樣,做-拿手的蕎麥涼麪,還有滷一鍋好吃的鵪鶉蛋請我就行了。”
“嗯!”依盈微笑的點點頭。
“對了!”楊家偉突然把頭轉向駱逸風。
“我有話想和你談。逸風,我們到外面去吧!免得在這兒吵到依盈,我先到樓下等你!”説完,他徑自走出了病房。
“你快去吧!”看着楊家偉離去的背影,依盈催促的説:“別讓家偉等你太久,你們一個住在東京,一個住在北海道,難得見一次面,一定有好多話要談。”
“那,”駱逸風站起身來,望着她説:“-就安心的休息,我們很快就回來。我想,-肚子一定也餓了,我順便幫-帶些餃子回來。”
“好。”依盈應着,很快的躺進被窩裏。
直到她閉上眼睛,駱逸風才輕輕的帶上房門,下了樓來,一眼看見楊家偉倚在廊柱下。他們來到醫院附近一家下午茶的專賣店,叫來了兩杯桂茶,和烤得金黃的南瓜派。
“説吧!”一等到侍者送上了茶,轉身離開,駱逸風就迫不急待的説:“到底是什麼事,這樣神秘兮兮?”楊家偉啜了一口加了白蘭地的茶,才從喉嚨裏吐出一句話。
“逸風,我是要和你談依盈。”駱逸風不明白的看他。
“是這樣的。”楊家偉説:“在你還沒來醫院之前,醫生就已經診斷出依盈的病情,他説依盈得的是一種心病,不旦身子非常虛弱,而且患有恐懼和夢囈症,是因為她長期處在焦慮和不安中,以致神過度受到刺。最主要的是她不能再有任何的打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這樣,”駱逸風焦慮的説:“我們可以請最好的醫師替她治療。家偉,不論花再多的錢,就是要傾家蕩產,就是要我以死來換,我都要使依盈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