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為了依盈,要和我展開一場械鬥,讓阿寒湖血成河嗎?可你別忘了,到目前為止,依盈還是我何世槐名正言順的子,而你,卻大言不慚的,在一個做丈夫的面前,極盡能事的説要保護他的子,你這算什麼兄弟,算什麼朋友道義?駱逸風,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對!”駱逸風突然直了背脊,鼓起勇氣説:“我的確不是你的好兄弟,也沒有資格和你談朋友道義,可是你呢?你對依盈的種種殘酷暴行,幾近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你又有什麼資格,口口聲聲,説你是她的丈夫?世槐,你沒有,你本沒有,如果你真是一個好丈夫,就該對她憐香惜玉,呵護備至,如果你真是一個好丈夫,就該對她温柔體貼,深情以待,但這些,你捫心自問,你做到了幾點?”何世槐一時為之語

“好極了,你本也説不出口了,是不是?”駱逸風到他的眼前,義正辭嚴的説:“那麼讓我來告訴你吧,世槐,是你!是你壞事做絕,是你把依盈到地獄裏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營造出來的,若不是你整天猜忌,動輒得咎,把她折磨得遍體鱗傷,她也不會生不如死,從你的魔掌中逃了出來…”

“不是!不是!”何世槐遽然大聲的喊:“不是我,駱逸風,你胡説,你胡説…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你是的!”駱逸風一副勇者無懼的神情説:“你別想推卸你的責任了,世槐,你摸摸良心,看看依盈…”他突然把依盈拉到何世槐的面前來。

“她今天會變成這樣憔悴消瘦,驚慌失措,完全是你的心傑作,因為直到現在,她還一直活在你的陰影底下,活在過去的恐懼之中,這樣活生生的罪證,你還能狡辯嗎?”何世槐又是一陣驚駭。

“如今,”駱逸風繼續説:“她好不容易才死裏逃生,一點一滴的要從傷痛中走出來,你卻千方百計,要對她趕盡殺絕,再把她帶回到被你統治而殘酷幽暗的世界裏,置她於死地,這太殘忍了,世槐,如果你是個男人,如果你真的愛依盈,就不會對她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所以,不管你今天是來勢洶洶也好,還是帶着多少殺氣騰騰而來也罷,我都有了心理準備要身而出,決不讓你帶走依盈,再製造出毀滅和悲劇來。”驀然,何世槐腦中一響,猶如五雷轟頂般的,身子搖晃了起來。他面如死灰的看着依盈,看她滿臉的茫然無依,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鳥,而自己,竟然是那個用槍指着她的獵人,他不掠過一陣心痛,如蝕骨般的撕裂着。許久許久,他才把眼光移到駱逸風的臉上,心如刀絞的説:“你指責我?你竟然這樣口出狂言的指責我?”

“沒錯。”駱逸風依舊一臉正的説:“我代替依盈對你的指控,字字血淚,句句屬實,你敢不承認嗎?”何世槐瞬間垂下了眼簾。

“是!”他沮喪的説:“在你強勢的咄咄人之下,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優秀,幾句話,就已經説到我的心坎裏去了,讓我無所遁形,讓我非得在你面前俯首認罪不可,更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也沒有資格去愛依盈。”他陡的閃了閃睫,又轉頭去看依盈。

“天哪!”他心痛更甚的喊:“我怎麼會把-傷得如此憔悴不堪,傷得如此神思恍惚,依盈,-原諒我吧,-原諒我吧!”依盈一顫,身子縮了縮,才怯怯的説:“世槐,我本不要你的請求原諒,我只求你念在過去的情分,放了我,還我自由,我就不盡了。”

“哦!”何世槐重重呼出一聲:“到現在我才知道,在-的心中,我是那麼的面目可憎,是那麼的罪不可赦,依盈,我懂了,我真的懂了-離去的決心!”他口氣,“不過,-放心好了,我這一次來,決不是要來帶走。”

“那你來幹什麼?”駱逸風急急的追問。

何世槐從大衣的口袋裏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把它送到依盈的面前,誠誠懇懇的説:“我是為了送這份離婚協議書來的。”

“離婚協議書?”依盈詫異的看他。

“是的,”何世槐説:“這是經過律師見證的離婚協議書,裏面有兩份,我都已經在上面蓋了章,只等-簽字,我們之間的婚姻關係就可以宣告結束,從此-過-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依盈不相信的睜大眼珠。

“這是真的嗎?”

“我以人格保證,我願意還回-的自由。”何世槐發自真心的説:“其實早在來這裏之前,我就已經想得明白透徹,我對-的傷害,即使用一百匹馬,也拉不回-的心,雖然-身為我的子,但-卻從來沒有一天真正屬於過我,坦白説,這樣的婚姻是可悲的,那隻會把我們兩個都推向毀滅,因此,我痛定思痛,決定要放走-,我想,如果我真的愛-,就該讓-去找回-的幸福和快樂,而不是任由我的傷害和折磨。”一時間,依盈震驚極了,她不真實的凝視着他,遲疑的叫:“世槐!”何世槐向前一步,把信封套到她的手中。

“別不相信我了,”他説,“我這麼千辛萬苦找到阿寒湖來,就只為-送來離婚協議書,這樣的低聲下氣和委曲求全,-還在懷疑我的誠意嗎?”

“不。”依盈垂淚的説:“我很你肯放我一馬。”

“那麼快簽字吧!”何世槐説:“只要-簽了這張協議書,在法律上就立即生效,還-自由之身,要不然,一旦我反悔了,收回成命,-就休想再從我的身邊逃了出去。”依盈心中怦然一跳。

“好,好。”她顫抖着聲音説:“我籤!我籤…”然後,她飛快的奔進屋子裏,匆忙的找出一支筆來,不加思索的,就在那兩張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了名字,也蓋上了手印,再匆匆的跑出來,把其中一張回到何世槐的手中。他看了看,臉上才出輕鬆的笑容,瀟灑的説:“好了,依盈,我總算對-仁至義盡了,不管-心中對我有多少恨,我們彼此一刀兩斷,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突然又轉頭望向駱逸風。

“我想,”他不勝慨的説:“我們兄弟一場,這之間的恩恩怨怨,也該隨風而去了,不是嗎?逸風,現在我親手把依盈給你,希望你能好好的待她,我保證,我決不再來打擾你們平靜的生活,也會永永遠遠的在你們面前消失。”説完,他大踏步的轉身離去,可是才走了兩步,卻又回過頭來,笑了笑,説:“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儘管我們三個人有太多的愛恨情仇,但一切都過去了,我仍舊會把你們當成朋友看待,所以,我竭誠的邀請你們,在明年櫻花盛開的時候,來參加我的結婚大典。”

“結婚大典?”駱逸風愕然的瞪視着他。

“你説什麼?世槐,你説清楚一點?”

“我是説,”何世槐一字一句的。

“上天對我還是很公平的,-又要讓我再當一次新郎倌了。”駱逸風一震,衝到了他的面前,抓起他前的衣襟,説:“原來這就是你肯輕易放掉依盈的原因?何世槐,你太卑鄙了,我還一直以為你良心發現,以為你知錯能改,那你倒也不失為是個男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另結新歡,另有所圖,才答應要和依盈離婚。”何世槐惡的笑着。

“你先別生氣那麼早。”他説:“我想,你應該更有興趣,想要知道我的新歡究竟是誰才對?”駱逸風沒好氣的放開他的衣襟,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鬼才有興趣。”

“好吧!”何世槐聳聳肩。

“既然你不想知道,又何必那麼生氣,失了你的風度,不過,我不會在乎的,即使少掉你的祝福,我和嫣藍,仍舊會有一個美麗、漫,和豪華的婚禮。”駱逸風猝然變了

“嫣藍?”他震驚的喊:“你要和嫣藍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