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光明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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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兩個人之間的鋒,周夜衝十分驚訝:貝蒂夫人不僅是街知巷聞的火暴子,更是處於八階巔峯的魔導師。斯皮蒂的副監察長身份,在她面前應該沒多大的份量,在力量階次上兩個人又是不相上下。今天為什麼火暴子的貝蒂夫人,被人這麼堂而皇之的譏諷,卻居然沒有發飈?
不過,儘管貝蒂夫人已經算是壓抑自己的脾氣了,但是斯皮蒂卻好像還沒有打算放棄“糾纏”貝蒂夫人,嘿嘿冷笑兩聲,就要張嘴繼續説什麼。
這時候,坐在他旁邊的那個面目陰狠的青年人搖了搖頭,出一個還算和善的笑容説道:“斯皮蒂,你和貝蒂夫人之間的友誼,我想,你們還是留在私下裏再吧。”斯皮蒂顯然對這個青年人十分的忌憚,馬上就閉上了嘴,再也不説什麼。貝蒂夫人今天不是來惹事的,當然也就馬上閉嘴不説話了。
看到這個青年人,周夜衝覺得有些悉,但是卻又記不起自己在哪裏見過他。
“你就是卡亞帕學院最近風頭很高的那位,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成為八階魔鬥師的少年天才?據我所知,近來很多人都在議論你呢。細數全大陸的歷史,就算是有戰魂的傳承,在二十歲前成就八階力量的天才,也僅有寥寥幾人而已。目前你應該是我們格陵帝國最為優秀的少年了!”那個青年人看到大家都停下來,誰都不説話,顯然是在等自己,也就毫不客氣的説道。
少年天才?天啊,以我在華夏的真實年齡或者我的心理年齡,我這把年紀放哪兒。也不算是少年了吧?自己能和少年沾邊的,恐怕只有自己現在地這個身體了吧?
周夜衝習慣的了額頭,已依稀猜測出了青年人的身份。斯皮蒂好歹也是帝國副監察長,位高官顯,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喝止他的人,最少需滿足兩個條件:一是比他的地位更顯赫;二是擁有比他更強的力量。
不過,在這兩個答案當中。周夜衝比較傾向於第一個答案。這青年人看來比斯皮蒂的官祿更顯赫,應該就是貝蒂夫人之前提到地大人物,而在整個格陵帝國,二十七、八歲,地位超過帝國副檢察長的人又有幾個?
周夜衝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帝國皇子弗雷!自己和傑希卡從遺棄之地回到這裏,去面見費巴列大帝的時候。應該是見過他。只不過當時自己的心思都在傑希卡和費巴列身上,沒有注意到和幾個大臣站在一起的皇子罷了。
這個時候,青年人長身而起,一雙鷹目中異芒閃爍,忽而一瞬不移的打量着周夜衝,忽又沉思考地注望着貝蒂夫人,沒人知道他準備幹什麼。剎時間。廣闊的房間中鴉雀無聲。瀰漫着一股説不清的壓抑氣氛。
“皇子殿下。”貝蒂夫人覺到事情好像不太好,馬上開口打破沉默。
被貝蒂夫人這麼一叫,青年人好像是睡眠中突然清醒了一樣,一愣之後,看着貝蒂夫人,臉上出現了一個還算温暖的笑容。
“貝蒂夫人,我要代表我的父皇----費巴列大帝謝偉大的卡亞帕,那真是個令人讚歎的地方,為帝國培養了無數地強者。”説着。他淡淡地看向周夜衝,似漫不經意的道:“我宮中的侍從衞隊,現在還缺少一位出眾的衞隊長官。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周夜衝從前受夠了被人呼來喚去的子,如今又不缺錢少糧,犯得着再讓人管嗎?想到這裏。周夜衝馬上微微一笑:“多謝三皇子的器重。但是目前我最大的希望,是繼續探索力量巔峯的道路。其餘的事暫時還不想考慮。”青年人冷眼看着周夜衝,臉上地笑容就像是天遇到了霜凍的鮮花一下子凋零了。過了好半晌,才低低説了個“好”字。
“不過我會等着你!我給你時間考慮,你可以回去仔細考慮一下!另外,我記得我的姐姐長公主傑希卡説過,你的母親凱特琳夫人身體不太好,我曾經派人送去一些葯材,不知道凱特琳夫人現在身體如何了?”青年人的臉很快從陰冷又轉為温暖,看着周夜衝,就好像是自己地老朋友一樣詢問道。
“多謝皇子殿下關心,我地母親最近已經康復了,還要謝皇子殿下所贈送的葯材,效果十分不錯!”周夜衝連忙説道。
不過周夜衝心裏卻在直罵:哇,我他媽地本就不知道你送過我什麼!就記得你送了幾盒狗都不值,滿大街都是的破爛葯材。
三皇子説完,點了點頭,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也不再説話,只是淡淡的看着大廳裏的人,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貝蒂夫人對周夜衝投來責備的眼神,周夜衝卻只是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的答覆,沒法讓三皇子弗雷滿意,但那又怎麼樣呢?現在自己本不需要為了合任何人而讓自己委屈,那不是一個強者的處事之道。如果因為這個,招致弗雷皇子的記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好了,那我們開始吧。”低沉的聲音,好像同時從房間四處響起。
弗雷左側座椅中的那位容貌枯朽的老人,微微仰起了臉,枯黃的眼眸於剎那間閃過一抹懾人的芒,接着又消逝無影,這讓周夜衝吃了一驚,幾乎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很顯然,這個枯朽的老人,分明擁有着與外表迥然不同的驚人力量,就如同很多華夏民間傳説裏的絕世高人,都愛扮成其貌不揚又猥瑣的糟老頭子一樣。
“我是殞神島的光明祭司巴格納,在此將代表仁慈尊貴地福伊爾神下,賜予你八階魔鬥師的榮譽!”房間四處又響起低沉的嗓音。
周夜衝聽到老頭子的自我介紹。心裏的驚訝無以復加。這個世界上祭司都少得可憐,而大祭司更是鳳麟角,但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居然就是一個掰着一隻手指頭都能算出來的,整個大陸地光明大祭司中的一員。
巴格納低沉的嗓音,似乎直刺入神深處,讓人的腦中好像是遭遇重鼓震盪。全身湧起難過之至的覺。隔了良久,那充滿了異樣魔力的聲音,才慢慢停竭下來。周夜衝地額頭早已滴下汗珠,悄悄的環目四顧,只見周圍除了自己之外,其餘人完全沒有那種難過的表情。反而一個一個涕零,特別是周圍座椅中的貴族豪權們,一個個更跟死了爹媽似的,眼淚鼻涕滿了一臉。
巴格納乾癟的枯掌往前一揮,一部最少半尺厚的大書,忽然似從空氣中擠出來一般,閃爍着微微黃芒。平平懸浮在周夜衝地眼前。
周夜衝地視線往那書面上掃過。只見那不知用什麼皮料製成的封面上,印着神典兩個斗大的金字。
巴格納的聲音響入耳際,好像是疲憊不堪的説道:“宣誓吧。”貝蒂夫人看到這本神典,眼中頓時頗有幾分動,見周夜衝居然在發呆的樣子,連忙推了推周夜衝,道:“維奇格,這是大陸第一部聖經地獄神典,代表着對抗地獄神族的人類強者。能在神典面前宣誓,那可是無上的榮耀啊!”
“巴格納大祭司,在地獄神典前宣誓是我莫大的榮譽。”周夜衝報之以淡淡一笑,儘管他來到這裏地時間不是很長,但瞭解的訊息並不比普通人少。殞神歷193年秋。地獄神族大規模入侵康納森島。正式拉開了殞神大戰的序幕。那時紛爭不休的人類破天荒的凝聚起來,共抗入侵地亡靈大軍。從而誕生了大陸歷史上地首部聖經---地獄神典。
説白了,那時候地獄神典的作用,首先是一部大聯盟地花名冊,記錄着參戰的無數人類強者。其次,地獄神典又隨時記錄着影響大陸歷史軌跡的大小事件。直到殞神之戰結束,在人族總帥的命令下“康納森島”更改為“殞神島”大陸職業總會掛牌成立,地獄神典才隆重的移給了殞神島。從那之後的一千八百年歲月中,縱然殞神時代早已成為了歷史名詞,當初的人類大聯盟更是分裂成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國度,但地獄神典仍擔負着誕生時的首要任務,不斷擴增人類強者的資料。那似乎是福伊爾生前的詔命,是為了防止地獄神族再度入侵時,可以最快組織起人類中的強者應戰。
誰也不知道,地獄神族是否將再次入侵。不過所有人都清楚,有資格面對地獄神典宣誓,留姓留名於地獄神典之上,和殞神時代最偉大的人族英雄名字列在一起,是一件無上榮譽的事情。
如今全大陸廣泛傳的神典,只是截取地獄神典關於大陸歷史的那一部份作為歷史典藏,只有殞神島保管的地獄神典,才有其中最重要部份的強者名冊。
“謹以仁慈至高的上父之名,祭奠高貴的人族血脈,在那戰火紛飛的黑暗歲月…”巴格納的聲音徐徐響起,表情莊嚴,眼中出崇慕緬懷的神,似遊詩人般的語氣,攜着沉重的歷史味兒,彷彿把眾人帶回了多少年前最黑暗的那個年代。
在巴格納低沉的語調中,那部懸浮於半空的地獄神典毫光大放,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縱着,一頁一頁的慢慢翻起。
周夜衝生起一股説不出的詭異,儘管近在咫尺的地獄神典翻起來很慢,但他努力聚集了神,卻本看不清楚地獄神典的書頁上記載了什麼,那是他從沒有遇見的詭異情形,仿似那一頁頁翻開的地獄神典之上,有霧氣朦朧了他的視線。
巴格納的聲音越漸低沉,地獄神典中記滿了文字的書頁亦一頁頁的翻下,很快翻至一面完全沒有文字地空頁。
剎那間,巴格納似遊詩人唱般的聲音消失了,房子裏一陣寂靜。周夜衝全神凝聚在翻開的地獄神典上。由始自終對其餘一切全無所覺。地獄神典果然無愧於人類歷史上第一部聖經,全部頁面光滑瑩潤,給人很濕的觀,特別是書頁上更吐着微芒,那應該是摻雜了水晶之類材質的原因。
一行工整的文字,突如其來的浮閃在空頁地最上行。周夜衝記起印象中關於地獄神典宣誓的全程儀式,當即把食中二指輕按在空頁上。照着最上行浮閃的文字,莊嚴的道:“本人維奇格-希格爾,願效人族先祖之功績,掃蕩最黑暗的地獄深淵。”宣誓完畢,接下來,他擠破食指。在浮閃的誓文下面,書上三個龍蛇飛舞地大字。從此之後,他維奇格的名字,就算是與殞神時代的英雄們並列了,成為全大陸都承認的真正強者。突然之間,周夜衝生出一股不真實的覺,彷彿一切只是一場荒謬的夢境:我為什麼會來到腳下的這個大陸?為什麼又偏偏附在那個死掉地窩囊廢身上?為什麼自己突然之間又成為這個大陸足以青史留名地人物…
周夜衝額頭。拋棄一大堆無聊的臆測。注意力突然移往地獄神典上浮閃的那段誓言,心中抑制不了的一陣好笑。只要稍有點腦子的人,都該明白什麼掃蕩地獄深淵,本就是扯淡、糊人的。先不説有沒有人瞭解地獄深淵的所在,又有什麼法子走入那該是亡靈的樂土?況且,就算是找着了那麼一條進入地獄的通道,又真能蕩平地獄深淵地全部亡靈嗎?誰都知道只要大陸上一天生存着人類和魔獸,地獄亡靈就絕不可能滅絕。因為總有力量強橫的人類和魔獸在死亡時化為亡靈,投入地獄深淵的懷抱。
地獄神典慢慢合起書頁。突然消失入空氣中,縱然以周夜衝如今的力量,也捕捉不了它消失的痕跡,只能知道這一定是那個容貌枯朽地祭司巴格納施展地手段罷了。他對祭司的瞭解不多,只知道祭司們最擅長地是救死扶傷。他們從來不是戰鬥中的強者。就算八階大祭司也沒有足以威懾五階鬥師的力量。從這點上推測,巴格納至少是九階的光明祭司。只有突破了祭司天生的桎梏,力量不下於大魔鬥師的九階祭司,才有資格在他面前變戲法。
巴格納猛烈的咳嗽了兩下,慢悠悠的躺回椅背去,閉上了枯黃的眸子,一旁有人捧了鑲上金線的黑袍和一個吊飾遞上來。那是個圓環形的墜飾,上面印了幾個蚊蟻大小的符號,很像是神墓中“封魂印”的符號。
弗雷伸了個懶,臉上含了幾分慵懶的味兒,淡淡的説道:“我之前提出的邀請,你再仔細考慮一下。”周夜衝拿好黑袍和吊飾,笑道:“多謝三皇子的美意,我一定仔細考慮。”
“我們該走了。”貝蒂夫人碰了一下週夜衝的胳膊,拽着他匆匆走了出去。
兩個人很快來到了三樓的樓梯口處,意外的是,之前的那兩個死人臉的漢斯和格倫兩兄弟,這次並沒有把守在樓梯處。
“維奇格,你剛才為什麼不答應弗雷皇子的邀請?”貝蒂夫人停下步子,聲音略顯責備。
周夜衝聳了聳肩,道:“不為什麼?我就是不願意答應他。”貝蒂夫人咧起一口大暴牙,笑道:“你這小子…你知道弗雷皇子是什麼人?他是帝國十八位皇子中,與傑希卡、大皇子同是一個母親所生。雖然帝國擁有十八皇子,但是外人向來只認為帝國有兩個皇子!因為弗雷和大皇子才是最有資格問鼎第十任帝王的皇子。而弗雷目前聲望和勢力俱不下於當今的大皇子,是弗巴列大帝最信任的皇子。”説着,稍頓了下,又道:“很難得,弗雷皇子親口邀請你做他的衞隊長,你只需答應他,一生的榮華富貴都不愁了。若將來弗雷皇子繼承帝位,更有你拿不盡的好處。”周夜衝沒有答她的話,眼睛越過下面階台的窗檻,遠眺一望無際的高空。徐徐地道:“如果要榮華富貴,我自然會親自去爭取。比如夫人,身懷八階巔峯的超卓力量,為什麼又甘於平淡,只在卡亞帕費時間?我們的拉蒙德院長,該是全大陸最巔峯的強者之一,榮華權勢於他而言。無疑探囊取物一樣容易,為什麼他又沒有權力的慾望?”貝蒂夫人搖頭失笑,自嘲的道:“你不懂,拉蒙德院長那樣的階次,幾已臻至人類力量地巔峯,只差少許就能夠成為人類最強大的半神。他追求的早就不是什麼富貴權勢。而是力量最高階次的終點,是生和死之間的終極意義。而我停滯於八階力量的時間太久,這一生怕都沒希望晉入大魔導師地力量階次了,又不習慣榮華富貴的子,只好在卡亞帕廝混一輩子算了。”周夜衝移回投入窗檻外的目光,從容的道:“我也想知道力量之道的盡頭。”貝蒂夫人似不認識般的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良久。才道:“你有這樣的志向是最好不過了。通常沉於榮華富貴地人,在力量之道上很難再獲突破。不論如何,你至少還很年輕,將來成為九階大魔鬥師該沒什麼問題。如果你真有天份,也不是沒機會獲得更大地成就的。”周夜衝沉默的聽着,猜到她依然認為自己只是靠融合身體的戰魂血脈,靠了祖上的餘蔭庇佑,才擁有了眼下的八階榮譽。而事實上,他是另有機緣兼“真有天份。”所以才取得今時今的成就的。當然,他並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任何人,那是個不能説地秘密。
貝蒂夫人不知思考了些什麼,突然沉寂了下來。隔了良久,才道:“如果我沒有料錯。剛才那個巴格納該是最少見的九階光明祭司。他是有資格殺死你的人之一,今後你最好留意點有資格殺我的人該有很多才對。關鍵是巴格納和我無怨無仇,他是否是九階的光明祭司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周夜衝頓時一愣,差點就要開口問她,有什麼依據顯示巴格納有不利於自己地意圖。可是接着他又暗忖這有什麼好問地,貝蒂夫人分明也才初次和巴格納見面,多半隻是順口一説而已,哪有什麼依據和證明。
周夜衝連忙把話回了肚子裏,改口笑着説道:“斯皮蒂那傢伙一副陰險狡詐的樣子,我瞧着他就不順眼,剛才他又故意惹夫人不快。不如找個機會我替狠揍他一頓,叫他嚐嚐厲害。”貝蒂夫人呆望着他,板起臉孔,道:“斯皮蒂是我丈夫。”
“是丈夫?那就算了…啊!”周夜衝尷尬地嘿笑兩聲,忽的一愣,想起上次在隆巴頓地下廣場,艾弗莎分明告訴他那位慷慨大方的契約師希拉里,才是斯皮蒂的正牌夫人。難道格陵帝國也興二女共侍一夫?那位希拉里夫人是斯皮蒂的大老婆,貝蒂夫人則是他的小老婆?
貝蒂夫人見他呆頭鳥般的樣子,笑道:“傻小子,我騙你的呢,斯皮蒂只是險些做了我的丈夫。他大宴賓客準備跟我成親的夜裏,我扔下他跑掉了。”這才是騙我的吧?周夜衝又是一愣,斯皮蒂英偉不凡,是官高位尊的副監察長,又有八階魔導師的力量階次。只怕就算再不滿意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認他有很多引人的優點,絕對是任何名媛美女趨之若鶩的對象,而貝蒂夫人的尊容,就真是令人不敢恭維了。嚴格説來,他兩人真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不過好像斯皮蒂如今的夫人也是不怎麼樣啊。
“斯皮蒂是我欠了他的。”貝蒂夫人悠悠嘆了一口氣,突然話鋒一轉“我今天怎麼了?竟然跟你講了一大堆廢話。”周夜衝偶然從她臉上發現落寞的神情。突然間,他到貝蒂夫人大概沒有説謊。如果她從前臉上沒有那道斜長的疤痕,身材又較如今纖瘦幾個數量級,那也算是一箇中等姿了,再加上她是女人中少有的八階魔導師,確有本錢和斯皮蒂在一起。
兩個人快步出了禮儀部的大門。周夜衝記掛着家裏的一切,措詞謝絕了陪貝蒂夫人回卡亞帕的要求。
時近黃昏,儘管天上的太陽依然炙烈,周夜衝獨自走在大街上,慢慢的走回家裏,在考慮今天的一切,接着又開始考慮自己從泰格爾山得到的東西,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回到了家裏。
走進大門,德里克早就等着自己了。周夜衝發現艾弗莎慵懶的倚坐在院子裏的一張竹椅上,拿了一部書在仔細翻閲,彷彿本不知道周夜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