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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往事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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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這樣反覆無常,誰都不可能預知下一秒鐘將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這也就是古人所説的“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我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在這樣的環境裏,在這樣的時間段,遇到曾經屬於我的女人,顯然,她也沒有想到,在我倆同時“啊”的一聲驚呼後,我淡淡地一笑:“是你啊!”或許大家都有疑問,對着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我為什麼會笑得出來?其實有句話説的好:“相逢一笑泯恩仇”我和娜娜之間只不過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才分手的,談不上什麼恩仇,她有她的人生追求,而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業,她不理解我,那也怪不得她,畢竟我們分手的時候,我確實是一事無成。不過這世上之事難説得很,當我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自己的追求的時候,一向喜歡追求榮華富貴的她,卻落魄到了如此境界…她一身舞女的打扮,急匆匆地趕來,無非就是在各大酒場酒吧裏跑場而已。

娜娜也沒有想到她會以這樣的身份和我再次相見,尷尬地笑了笑,道:“對不起,我的表演馬上要開始了,咱們也快一年多沒見過面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能不能請我喝一杯?”汗,還喝?今晚連上和黃冬媚的老爸黃元昊喝的那一次,我已是今天第二次喝酒了,現在徒然又遇到了舊情人,她又提到了喝酒,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回絕。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她的眼裏透出一絲失望,我心中不忍,道:“你還有幾場舞要跳?”

“就這一場了。”她邊説着,邊不停地抬起手來看時間。顯然時間已經很緊了,但她卻也沒有走,而是等待着我給她一個答覆。

“那好吧,咱們就喝上一杯吧,老朋友見面嘛,不喝説不過去。”我笑了笑,瀟灑地點上一支煙,往酒吧一角的空桌上一指:“在那裏等你。”娜娜臉上出一絲喜,點點頭,沒有多説什麼。急忙向酒吧中間地舞台走了過去。

望着她的背影,我不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向黃元昊走了過去,此時的他,還在一個人喝着那些沒喝完的高檔洋酒。

“臭小子,你還沒走啊?”黃元昊看到了我坐到了他地身旁,笑罵道。

“老頭子。你的酒還沒喝完哪?”我笑了笑,遞了一支煙給他。

“唉,你們中國有句話説得很好。什麼‘多情自古空餘恨’…”

“此恨綿綿不絕期。”

“臭小子,過來找我,是不是身上沒帶錢啊?”黃元昊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放在桌上,正道:“你先拿去用,不過有個條件,你可別做出讓我和我女兒失望的事情。”媽的,這個老頭子當真是個老狐狸。剛才我和娜娜的那一幕被他看在了眼裏,此時我過來找他,就知道了我的意圖,其實,黃元昊桌上還有兩瓶芝華士沒有開瓶,我只是想拿他兩瓶酒而已,想不到他卻給了我一疊錢,並且也知道我要錢幹什麼。

我尷尬地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要不然我女兒也不會看上你,只不過,你不是那種人,可那女的我看是,所以我好心提醒你一下。”頓了頓,又道:“行了,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走?你不監視一下我?”我壞笑着,將錢放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監視你?有必要嗎?我既然借錢給你,就等於説我相信你,我這個向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臭小子,點最好的酒,可別我這張老臉和你這張小臉給丟盡了,那疊錢剛好有三萬塊,應該夠了。”説完,黃元昊站起身來,拍拍股,打了個酒嗝兒,便走出了酒吧。

我走到角落裏的那張空桌,轉頭看着台上那個撓首姿,以自己彆扭地舞姿去取悦來這裏消遣的男人們的娜娜,或許是因為我地注視吧,她的舞跳得是那麼的不自然,那麼的不和諧,跳上幾個動作,她便看我一眼,隨即臉上一紅,那張毫無情的笑容,竟然是那麼地尷尬,也難怪,今時不同往,以前她嫌我窮的時候,説話的聲音都要高上八度,而現在,雖然我已離開了南方軟件,離開了夢工廠,但我有地是信心,有的是一個個標新立異的項目方案,賺錢對我來説,已經是十拿九”的事情了,此時此景,我想娜娜她一定很後悔當初那個冒然的決定吧,想到這裏,我輕嘆一聲,人啊,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着?她刻意追求享受,追求富豪的生活,到頭來,卻淪落到在娛樂場所賣舞為生,而我並沒有追求什麼,而是用自己的努力,去實現心中的理想,到頭來,我的生活雖然不是很富足,但比起她來,我們之間地差距,已經是天堂和地獄了。

我轉過頭來,不再去看她,我不想因為我的注視而讓她的舞姿不自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現在的飯碗可能也保不住了,至少跳一支舞的單價要低很多。

一支舞曲終了,場上並沒有響起太多的掌聲,而她卻紅着臉下了場,走到我的身旁,道:“我跳得好不好?”我苦笑了一下,道:“你站在台上,不停地做着誇張的肢動作,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材,穿着這麼暴的衣服,隱約之間,又讓別的男人看你那若隱若現的**,你覺得這樣是舞蹈嗎?”娜娜尷尬地笑了笑,道:“話雖然這麼説,但我得靠這個生活,我一無所長。學位證沒有拿到,你説我能夠做什麼?仗着自己稍稍有些姿,也只能做這樣的工作了。”頓了頓,又自嘲地笑了笑。問道:“怎麼?不請我喝點兒什麼嗎?”我抬起頭,看着她,問道:“你想喝點什麼?”

“百威吧,那東西喝着過癮,還便宜!”娜娜漫不經心地説道。

我再次苦笑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從來都是追求奢華的生活的女人,現在從她地口中,居然説出“便宜”這兩個字,讓我微覺得奇怪。

娜娜見我沒有動。又説道:“呵呵,當然,便宜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你以前最喜歡喝的玩意兒。”我搖了搖頭,道:“今時不同往了,我以前愛喝,現在也愛喝。不過,我卻沒有再喝了,很多東西過了是會變的。這喝酒也一樣。,”説着,我向服務生招招手,説道:“來瓶1926年地法國白蘭地。”服務生一聽,立時恭敬地問道:“先生,用什麼杯子?”

“法國水晶杯或者意大利水晶杯吧,要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出產的杯子。”

“我們這裏最好的杯子是意大利的水晶杯,有兩隻,是十九世紀末的,算得上鎮店之寶了。從我們開店以來,只有兩個人出得起錢喝過,先生如果需要,那您就是第三個人。”

“那就用你説的吧。”服務生應了一聲,興奮地跑開了,我知道,這個服務生今晚從這兩隻杯子裏的成,絕對在兩千塊錢以上,不過也無所謂了,黃老頭子不是説了嗎?別丟他的臉,所以我什麼都要用最好的,我並不是擺闊,而且這錢也不是我的,但我只想讓娜娜知道,我現在混得不像她想象中那麼差勁。

我笑着轉過頭來,望着娜娜,或許是因為我地笑容很隨意,很無所謂吧,這讓娜娜也不由地驚歎不已。

“你…你真的發達了?”娜娜開口第一句話,就這麼直接。

她直接可以,但我不能直接,如果我點頭,又或者説“發了,,那證明我就像一個“暴發户”那樣,所以我選擇的含蓄和收斂,因為這樣,才能讓對方更加摸不透你,讓對方更加覺得你這個人高深莫測。於是我無所謂地笑了笑,道:“還湊合吧。”

“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你在北京地時候,在po公司總裁的婚禮上,把周美人給搶了過來,後來,我又聽那些記者爆料,説你這個搶婚的神秘男子,已經是南方軟件‘夢工廠’遊戲工作室裏項目經理了。”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還提它幹什麼?我現在已經離開了南方軟件。”

“啊…”娜娜一聲驚呼,奇道:“為什麼?難道是更有實力的公司聘請了你?”我搖了搖頭:“不是,我想出來自己幹。”

“自己幹?那不錯地嘛,我以前就知道,你一定會出人投地的。”我心裏冷笑了一聲:“要是換作以前,你一定會嘲笑説:‘就憑你那點本事兒還想自己幹?’”這時,服務生將我要的1926年地法國白蘭地和兩隻極為緻的意大利水晶杯端了上來,並將瓶蓋打開,道:“先生、小姐,你們兩位慢慢品嚐。”説完,倒退地了幾步,這才將身子轉了過去離開。

我搖了搖頭,拿起酒杯,問道:“你要不要兑點兒紅牛、冰綠茶什麼的?這純的怕你喝不太習慣。”娜娜也笑了,道:“喝純的吧,我…我還沒喝過這麼高檔的酒哩。”於是我將兩隻杯子各倒了半杯不到,遞了一杯給娜娜,在她伸手去接酒杯的同時,我斜眼一瞥,她的手在顫抖着、哆嗦着,我知道,此時的她,內心一定動不已。

娜娜小心地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酒,然後問道:“你真地和周美人結婚了嗎?”

“沒有,我現在事業還沒有定下來,而她也正處於如沖天的大好時光,我們不可能這麼早結婚的。”娜娜長長吁了一聲,神情甚是輕鬆,我心中一凜,暗道:“她問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她覺得她還有機會?”於是我又道:“其實,我沒有和周美人結婚的原因,不止這些,更重要的,我心裏有劉可。”

“劉可?誰是劉可?”娜娜神又再次緊張起來,如臨大敵的樣子。

“時間果然能夠沖淡一切,你就連劉可也忘記了,就是那個和我一起合租房子的女孩兒啊。”

“啊…原來是她?”娜娜這一聲驚呼,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臉上充滿失望的神情。我想此時她一定自慚形穢,她雖然頗有姿,但和小妮子相較下來,不論身材、樣貌、格,實在差得太多太多了。

“你真的和她好上了?”娜娜略為吃驚地問道“那…那周美人她…”

“周美人她是知道的。”

“…”

“你小子,行啊,以前和我好着的時候,乖得可以,我一離開,馬上就有兩個大美女來填補空缺,張帥啊,你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以前我怎麼看不出來?”我“嘿嘿”一笑,道:“你要真能看出來,還會和我分手嗎?”我想可能因為我的這句話,説到了娜娜心中的痛處,她微微一怔,半晌沒有説話,過了一會兒,才幽幽地道:“以前的事情,讓我們把它忘記吧。”我心中一動,她這句話是不是在暗示着什麼?看來,僅僅是小妮子和周美人,沒有讓她知難,於是我又道:“唉,其實你錯了,你離開我以後,第一個填補這個空缺的人,是黃冬媚。”娜娜驚愕地半晌合不攏嘴,隨後“卜哧”一聲輕笑,伸手便要來摸我額頭:“你…你沒在做夢吧?”

“做什麼夢?”

“不錯,我承認黃冬媚的身材,在學校裏只排第二的話,沒有任何一個女生敢説自己是第一,可是,黃冬媚那妞,忒也太開放了些,和這麼多的男人有着不可告人的關係,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掉價嗎?”我雙手一攤,道:“唉,原來我也是這麼認為,可是那一切都是表面現象,是她故意這麼做的,而且還是做給我看,其實,她還是一個處*女呢。”

“啊…你…你…你和她上牀了…,我點點頭,喝了一口酒,道:“其實,在學校裏的時候,她早就暗戀我了,只不過我們都不知道而已,而我更加對她愛理不理,甚至不屑一顧,所以她後來才裝作和這麼多的男生曖昧。”過了良久,娜娜才低下頭,幽幽地嘆道:“當初我一直認為你沒有出息,把你當作一草,想不到,你才是真正的良才美玉,是我看走了眼,而她們個個都把你當成了寶,看來,這並不是偶然的因素。”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斟上一杯,正要開口説話,忽然娜娜開口道:“假如我現在把你當成一塊寶,你還會回頭麼?”我火極反笑道:“你覺得我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