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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生日宴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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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三章生宴會(下)我望了望黃冬媚,又望了望張俊,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十足,我當時真怕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由這一句小小的對話引起,剛想説上幾句好聽的話,卻不想黃冬媚破天荒地一笑:“對,女人騷,有情!我就是騷了,關你什麼事兒?”

“你…”我急忙站起身來,將兩人隔開,低聲道:“你們怎麼啦?幹嘛動不動就吵?今天是周美人的生,這裏的人都是貴賓,鬧起來,你讓市長的臉往哪裏擱?”説着,我又拉了拉張俊:“行了,少説幾句。”張俊還想説什麼,這時,音響裏又傳來了那塊頭男的聲音:“由請我們的小壽星講幾句話。大家歡。”接着,又是一陣熱烈的鼓掌和喝彩。

周美人嫺地接過麥克風,以她那獨特的聲音説道:“謝各位朋友、嘉賓在百忙之中,空參加我的生宴會,我在這裏到無限榮幸。今天是我二十一歲的生,雖然每個人在生這天,都會特別高興,而我在這裏,卻要謝我的父母,尤其是我的媽媽,她十月懷胎,將我生下來,我的生,就是母難,在這裏,我要向我的媽媽,表示真誠的謝意…”

“周美人這句台詞,怎麼和去年一模一樣?”這時,站在我旁邊的黃冬媚忍不住開口了。

我“咦”的一聲:“周美人去年生,你也來了?”黃冬媚顯然不想理我,像是自言自語,又説道:“接下來麥克風會到她媽媽手中。”果然,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周美人説道:“現在,請我的媽媽…王若蘭女士,説幾句話。”我汗了一個。看來,周宏瑩説的沒錯,表面上看,是她在過生,其實,無非就是給這些想要巴結副市長、總裁之類人提供一個舞台罷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為周宏瑩到一陣悲哀,這和古代的政治婚姻又有什麼區別。

“接下來,便是舞會的開始,會有一位英俊才氣的年輕人,和周美人跳舞。”黃冬媚突然又冒出這麼一句,頓了頓,又補充道:“那年輕人,是西貢化妝品集團公司總載的兒子。”

“西貢?越南人?”我問了一句,在我映像中,那小越南個個矮小瘦,加上地處熱帶,比非洲人好不到哪裏去。

黃冬媚點點頭:“越南人又怎樣?西貢化妝品集團公司是華雲國際最大的客户,他們的公子,和華雲國際的千金,那是最搭配不過了。”我肚裏罵道:“媽的,你想説什麼就明説好了?犯不着在這裏跟我拐彎抹角。這句讓要是讓我在早上聽到,非你幾個耳光不可,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我冷笑一聲:“和我説這些幹嘛?關我什麼事兒?”黃冬媚似乎看見稀世珍寶一樣“咦”的一聲,終於轉過頭來:“你不是想追周美人嗎?”

“笑話?我張帥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只要人長得漂亮,我就去追啊?這全昆明漂亮的人多了去了,我一個個追,追得完嗎?我怎麼不追你?”説完這句話,我立時恨不得自己幾個耳光,那句“我怎麼不追你”分明就是在説黃冬媚也很漂亮嗎?

果然,黃冬媚心思縝密,她略為羞澀的低下頭,隨後又擺出一幅媚態:“那你來追我啊?”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説:“對不起,我不喜歡有‘情’的女人。”黃冬媚俏臉“刷”的一下變得很蒼白,一絲血都沒有,我又開始後悔:“那句話是不是説得重了。雖然她和那些有錢男人打得火熱,但畢竟那是她個人生活作風,跟我沒什麼關係,現在這麼直白地説她騷,那實在有些過份了。”而這時,全場靜了下來,塊頭男拿起麥克風:“現在,讓我們的小公主,和她的未婚夫跳上一曲,大家説好不好?”

“未婚夫?”我心頭猛地震了一下,我的目光向了周宏瑩,周宏瑩的眼中出一絲慌亂,她不敢正眼看我。這時,一位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走了上去,右手一伸,很禮貌地説了一句:“瑩小姐,能賞臉跳一曲嗎?”周宏瑩微微一笑:“我的榮幸!”此時,柔和的音樂舒緩地響起,在場的男男女女,都隨着曲子,跳了起來,只有我、張俊和黃冬媚坐在了這張角落裏的沙發上。張俊點了一支香煙,然後遞給我,安道:“兄弟…”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安我,但我卻很他,做兄弟做了這麼久,相互間那點默契實在不用多説。

我問道:“周美人不是姓周嗎?怎麼那人要叫她瑩小姐而不是周小姐?”黃冬媚微微一笑:“那是越南人的習慣,呼名不呼姓,在你們中國,都是叫張先生、周小姐之類的,而在越南卻叫瑩小姐、帥…”

“帥先生!哈哈…”我實在忍不住想大聲笑出來,突然間,我發現黃冬媚的話中,有一點不對,於是我又問道:“你剛才説什麼來着?‘在你們中國’?難道你不是中國人?”黃冬媚嫣然一笑:“不然呢?你以為我是哪國的人?你自己也都看了,來這裏人,非富即貴,我當然是西貢化妝品集團公司總裁的千金嘍。”我剛想“啊”的一聲,卻不想有人比我“啊”的更早,不用説,那人肯定是張俊。

只聽張俊説道:“那和周美人跳舞的那個人是…”

“我哥嘍!”雖然我和黃冬媚認識的時間不超過一年,但卻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是越南人,我橫看豎看都不覺得像,更讓我萬萬沒想到的,她居然還有這麼一個背景,起初我還以為她因為是周美人的同學,因為被邀請來參加生宴會,照現在看來,她之所以來,那是因為她家和周家生意上的關係,那劉可呢?難道她或她家也是有着雄厚的財力嗎?想到這裏,我不向劉可望去。

劉可此時正和一名男子摟着跳舞,不偏不倚,在我望向她的同時,她的目光也向我這邊掃過來,隨後又很自然地移開,那神情,彷彿我和她素不相識,就像在街上,面走來一個陌生人和你擦肩而過時的眼神一樣。既然她不想搭理我,我又何須去自討沒趣?

一曲結束,一曲又起,我和張俊手中的香煙也燃盡了,這時,周美人看到我坐在沙發上,呆滯地望着場上,於是走到我身前,有些嗔怪又有些羞澀地道:“你為什麼不邀請我跳一曲?”要是在以前,我想我聽到這樣的話,我會相當興奮,但剛才塊頭男那句“未婚夫”和黃冬媚的那些話,讓我徹底地清醒了。我冷冷看了周宏瑩一眼:“對不起,我不會跳舞。”其實我會跳,只是跳得不太好,前女友娜娜就曾經為此笑過我,説我跳舞像一隻大狗熊,而且這也是事實。就因為這樣,周宏瑩那句話,使我聽起來極為不順耳,料想她是想讓我當眾出醜。周宏瑩呆了一呆,臉上頗為失望,一隻伸過來玉臂,停在了半空,縮回去也不是,伸過來也不過,張俊看到她這麼尷尬,哈哈一笑,牽起周宏瑩的小手:“我陪你跳。”不由分説,將周宏瑩拉進舞池。

張俊和周宏瑩一離開,黃冬媚便開口了:“我有些話想和你談談。”我還未開口,這時一個頗有磁的聲音響起:“妹妹,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我親自和他談吧。”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周宏瑩的未婚夫,那個找k的小越南。

黃冬媚雙手一攤:“哥,説話別太過份,他打架厲害着呢。”那年輕人微微一笑:“你哥我打架不厲害嗎?放心好了,相信這位先生,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説着,將手伸到我面前:“你好,我叫黃冬強,看年紀,我應該長你一些,你不介意,可以叫我一聲‘強哥’,或者叫我強先生也行。”我無視他那隻伸過來的手,掏出一支香煙,正在口袋裏摸打火機時,他掏出打火機,打燃了遞過了。事已至此,我堂堂中國禮儀之邦,又豈能被小越南小看,出於禮貌,我還是接受了他的火,漫不經心地了一口香煙:“説吧,我聽着呢。”

“我們出去談,好嗎?”對於我的傲慢和態度,他絲毫沒有放在心裏,臉上還是掛着微笑。我心念一動:“媽的,這人城府好深。”不過我也不怕他,站起身來,走了出去,黃冬強整理了一下西服,跟着我出去。黃冬媚見我臉發青,頗為擔心是叫了一聲:“哥…”我走在前面,自然不會知道這個狗的黃冬強比了什麼動作,不過我知道他一定比了什麼動作,以至於黃冬媚的話只説出了一半。出了別墅,我沒有轉身,問道:“現在可以談了吧?”黃冬強笑了笑,指着前方不遠處的草坪:“我們到那裏去談。”説完,他當先走了過去,這次,反而是我跟在了他的後面。他邊走邊西服,走到草坪上時,順手將那名牌西服一扔,微微一笑:“男人的事情,應該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接受嗎?”説着,揮動了幾下拳腳。

我罵了一句:“媽的,就你那兩下子,老子還不放在眼裏。二十年前我的前輩還沒把你們小越南打怕嗎?今天不是打戰,我一樣叫你這個小越南乖乖地叫我大哥!”説着,我甩開上衣,開始熱身。

他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我這麼快,對於我的言語,他也沒有生氣,這點是他讓我最為佩服的地方。他微微一笑:“那也未必。”説着,他連襯衣都了,光着上身,嘴裏叨唸着什麼,然後繞着十餘平米的草坪起了一圈,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跪了下去,將頭貼在地上,雙手抱頭。我站在北方,他也絲毫沒有顧及到我的存在,仍是向我這裏一跪,我剛想挖苦他幾句,突然間,我全身一顫,眼前他所做的這一切,竟然是那麼悉,這不是國際十大自由搏擊裏,其中打遍世界五百年無敵手的“古泰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