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生日宴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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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一章生宴會(上)警車“嘎”的一聲,在一幢別墅前停了下來,我一看:“媽的,這哪叫別墅,整個一座莊園。這別墅和先前的獨立別墅不一樣,是聯排別墅,按理説聯排別墅價格是要比獨立別墅要低,但這整幢的聯排別墅顯然都是周美人的家。”塊頭男笑了笑:“發什麼呆,還不快進去。我去停車。”此時,別墅前一大塊空地上,早已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高檔轎車,什麼奔馳寶馬自然不在話下,不過一輛十分惹眼的跑車卻引起了張俊的注意。張俊跑上前去一看:“咦?紅瑪莎拉蒂。”他不説我還沒放在心裏,可是一聽“瑪莎拉蒂”四個字,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咯噔”一下,問道:“你會不會看錯?”張俊“媽的”的一聲:“我怎麼可能看錯,和今天我看見劉可開的那一輛,不知有多像。嘖嘖,瑪莎拉蒂就是瑪莎拉蒂,在昆明很少見的,什麼法拉利保時捷見得多了,就覺得俗,可這瑪莎拉蒂就不同了,現在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品位。”他還在洋洋自得地説着,我跑過去,拉了拉他,低聲問道:“這種車在昆明有幾輛?”張俊這時才意識到什麼:“我怎麼知道有幾輛,反正我每天把馬子逛大街,在昆明也逛了七八年了,這樣的跑車沒見過。”説着,他見我滿頭是汗,笑了笑:“放一萬個心吧,劉可是租房的房客,雖然我承認,她皮夾裏的錢是很厚,比老子的書還厚,可你不想想,這是周美人過生,周美人和劉可並不相識,看到這些車沒有,來這裏捧場的人,非富即貴,劉可她是不會在的。”我想張俊的話是不錯,劉可真要那麼有錢,犯得着和我合租房子嗎?雖然她是比我有錢,但不見得這車就是劉可開的,何況按照張俊送劉可回家的情形分析,最多劉可認識開瑪莎拉蒂的朋友。想到這裏,我強自鎮定了一下心緒:“走吧,咱們進屋去。”按了按門鈴,門開了,我差點左右鼻孔各噴出一股鮮血,一個女子一襲白長裙,亭亭玉立地站在我面前,臉上略帶羞澀,舉止卻如此大方高雅,別的不説,這種高貴的氣質,非一般尋常女子能比,就像天使一樣,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覺。
那女子見我目瞪口呆,見張俊直口水,微微一笑…我的天哪,她在笑,她在衝我笑。我心裏一個聲音對我叫道,然而我耳朵裏卻什麼都聽不見。
“怎麼啦?發什麼呆?不認識我啦?”那女子嗔道。
我定了定神,把泉湧般滲進我口腔裏的體艱難地嚥了下去,才看清眼前這個美女,不就是天天上課都坐在我身旁的周宏瑩嗎?
我尷尬地笑了笑:“啊…是你啊,我…我都沒認出來…嘿嘿…”張俊沒我幸運,他的口水是咽不回去了,因為已經了出來,急忙伸手去摸口袋,扯出一張紙巾,胡亂擦拭了一下嘴角邊的體,忙笑道:“周美人,今天怎麼這麼漂亮,害得我差點窒息。”周宏瑩小臉一板“哼”的一聲:“我平時不漂亮嗎?”
“漂亮,漂亮,嘿嘿,只是今天特別漂亮…”
“快進來坐。”周寵瑩微微一笑,一隻修長的玉臂伸了過來,拉住了我右手,我失了魂般跟着她進去,張俊一呆,急忙跟着我,也走進屋裏。
客廳要比想象中大得多,外面的天空雖然還有光亮,但大廳裏卻燈火通明,伴隨着陣陣輕柔的音樂,將氣氛演染得十分和諧和漫。大廳裏已有一些客人了,他們或站或坐,無一不在誇誇其談,一眼便能看出,這些人要不就是政界要人,要不就是商業大鱷,都是成功人士,我開始為我自己的冒失前來,到有些不自在。
當然,這裏面的人只有兩人我認識,不,確切地説,認識一個,見過一個。認識的那人,就是張俊早已垂涎三尺,體態風騷蝕骨,與周美人並列為班花的黃冬媚,見過的那人,就是經常在電視台裏出現的副市長周清,也就是周宏瑩的爸爸。
黃冬媚正和兩個男子談笑風生,她平裏穿着本來就十分暴,而今天,更加特意地穿了一件你裙和背裝,那前凸後凹的傲人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尤其是她那後背,沒有一點遮攔,滑膩的肌膚,泛着鍵康而又誘人的光澤,黃冬媚顯然已經看到我們走了進來,或許她不曾料到在這麼一個盛大的宴會上,我也被周美人邀請了,她那灼熱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我説不出來是什麼味道,總之,她的眼神從我的臉上往下移時,看到了周宏瑩牽着我的手,她臉上的笑容就漸漸地凝固了。
我料想張俊看到黃冬媚那傲人的身姿,定然口水如噴泉,早就得不成樣子,急忙回頭一看,只見張俊的目光卻望着別處,拉了拉他的手,低聲道:“喂,發什麼呆?你不快點行動,你的黃冬媚可就成別人的啦。”張俊笑了笑:“今天就算了,這場合不合適。”我肚裏罵了他一句:“媽的,有心沒膽。”這時,周宏瑩對我説:“跟我來,見一見我爸爸。”一聽要見她爸爸,我心裏一虛,也罵了自己一句:“媽的,有心沒膽。”還不等我罵完,我已經被周宏瑩拉到了副市長面前,那個看上去很和藹可親的副市長周清,周清身旁站的一個貴婦,面部輪廓和周宏瑩有七分相似,只是年紀大了些,不過保養得很好,不用説,這一定是周宏瑩的媽媽,傳聞中商界女強人王若蘭。
周宏瑩甜甜地叫了一聲:“爸,媽。”周清和王若蘭轉過頭來,他們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周宏瑩的身上,而是齊刷刷地向了我。
“瑩瑩,這位是…”周宏瑩剛想開口介紹我,我卻笑了笑,伸出右手:“我是周美人…啊不,我是周宏瑩的同學,叫張帥,市長伯伯,王阿姨,你們好。”明知道周清只是副市長,我卻叫他市長伯伯,這是我早就想好的,不知是從哪裏看到過,當一個人是副職時,稱呼他時,一定要將前面那個“副”字去掉。
果然,聖賢書不是白讀的,周清臉上漸漸浮現出笑意:“哪裏哪裏,我只是副市長,‘市長’兩字,萬萬擔當不起。你還是叫我周伯伯的好。”説着,他的手也伸了出,和我握了握。他嘴裏這麼説,臉上很得意,我心裏喝了一聲採:“這書不是白讀的。”王若蘭倒是很客氣,臉上一直在笑着,隨後也和我握了握手:“原來你就是張帥呀,我常常聽瑩瑩在我面前提到你,今一見,果然是才華橫溢。”我有狗才華,不就是寫幾本不入的小説嘛。
兩人客套了幾句,便和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談了起來,周宏瑩在我耳邊低聲説:“現在人還沒來齊,咱們上樓玩兒去。”説着,拉着我的手又要往樓上走。我不知道樓上“玩兒”什麼,不過在這樣的宴會下,我和今晚的女主角共處一室,始終不太好,雖然千般萬般不願意,但我還是叫了一聲:“張俊,上樓去。”張俊也沒見過這樣大的排場,正兀自不知道是站好還是坐好,聽到我叫他,他似乎鬆了口氣,直奔過來:“媽的,剛才一轉頭,你就不見了,害得我找了半天。”我微微一笑:“你怎麼不去和你那黃冬媚配一配啊?看着她和別的男人説説笑笑,你心裏不酸呀?”正説着,周宏瑩打開了三樓的一間房門,我們三人走了進去,房間裏佈置十分淡雅,温馨不足但明快有餘,每一件傢俱都顯得價格不菲,我環視了一下,問道:“這是你的房間?”周宏瑩臉上一紅,但還是點了點頭。
“喂,我説周美人,搞個生而已,擺出這麼大的排場,你欺負咱們哥兒倆是窮人,沒見過世面,是不是?”張俊見這裏沒有外人,早就將心中的不快一吐而出。
周宏瑩臉一變子變得蒼白無力,略帶歉意地説:“對不起,對不起,其實我沒想別的,真的,這樣的生,我也不願意過,每次過生,都有很多商界,政界的人借我的生來家裏,要麼和我媽談生意,要麼和我爸套近乎,我讓你們來,就是和想你們多説説話,我和那些人可沒共同語言。”
“唉。”張俊無限慨地嘆了一口氣:“這世界,有些人得到得太多,有些人卻得到太少。”我罵了他一句:“少在這裏裝深沉,點支煙來,老子要憋壞了。”周宏瑩剛想説什麼,嘴巴張了張,我知道她想説什麼,嘿嘿一笑:“怕什麼,過子,本來就要隨意些,難道向樓下那些人一樣,你才開心嗎?再説了,這女人不是喜歡男人身上的那股汗臭味兒煙草味兒嗎?”周宏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討厭,誰説女人都喜歡?”
“咦?你不喜歡嗎?那為什麼每次在教室,我坐在你旁邊大口大口的煙,你卻連眉頭不皺一下?難道不是喜歡這身上的煙草味兒嗎?”周宏瑩俏臉一板,立時又變成了冰山大美人:“呸,我是喜歡你身上那股痞子味兒。”我哈哈一笑:“這樣才對嘛,這才是我們所認識的周美人。別人做什麼或者借你的生做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做你自己,明白嗎?”周宏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我也沒細説什麼,只是和張俊一起,靠在窗户邊,大口大口地起煙來。
“你們在我屋裏玩着,我下去接客人。怎麼説今天我是主角,要是不接客人,那就顯得太不禮貌了。”我沒有回答,只是擺擺手,意思是説“你去吧”周美人走出去,突然間,我卻大吃一驚,而張俊這時也是十分驚訝不已。周宏瑩這間卧室,就這麼不偏不倚地對着下面停了一大排車的地方,那一大排車,不偏不倚地剛好有那輛紅瑪莎拉蒂,而這瑪莎拉蒂的旁邊,剛好就不偏不倚地站着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怎麼就這麼不偏不倚地像…
誰?
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