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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愁眉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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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口胡言!”邵祖康咆哮道:“羅奇!你再放任這個刁民肆意誣衊帝國將領,就是與整個國防軍作對!還不趕快讓他住嘴?”

“邵將軍!”出人意料的,羅奇一改之前的卑躬屈膝,冷冰冰地回答邵祖康:“王富龍謀逆案事關重大,凡是與此案有關的線索都不能輕易放過,至於他所言是真是假,羅某人自會分辨…黃旭初,本侯問你:你剛才所言,可有憑據?”

“有!證據就在這裏!”黃旭初指着沙發前的茶几上,邵熙雅剛才拿出來的內卷套小包裝袋:“王啓銘目前化名劉業斌,供職於製造這種狼牙套的憲兵隊下屬企業…老鴰山管教器材廠!我相信邵熙雅正是從他手上得到的這東西,因此包裝袋上,極有可能留有他的指紋…喂!”邵熙雅從身旁一名女服務生手中的托盤裏抓起一杯雞尾酒,奮力向茶几上那個小包裝袋擲去,眼看就要得逞之時,斜刺裏飛出一個東西,準確之極地蓋在小包裝袋上。倒是邵熙雅的酒杯扔得毫無準頭,用力過猛,徑直掠過目標,差點砸到羅奇。

邵熙雅向東西飛來的方向望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被鎖在花架上的邱曉真不知何時已解開了手腳束縛…雖然陰部依然和夏之寧的舌頭縫在一起,她像個雜技演員一樣單手掛在架子上,另一隻手還保持着投擲的姿勢。

在她旁邊站着呆若木雞的衞兵…邱曉真擲出的東西,正是他原本戴着的貝雷帽。

“動手!”邱曉真一聲嬌叱,邵氏父女身旁兩個人影猝然發難,以非常漂亮的擒拿手將他們按倒在地。卻是兩個赤身體的女服務生。

“住手!羅奇!你不要命了?竟敢公然綁架帝國將領?”邵祖康一邊大叫,一邊拼命掙扎,卻完全無法掙

“邵祖康!”今天晚上羅奇第一次直呼此人名字“就憑你女兒剛才企圖破壞謀逆案重要證物,我就有權利立即拘捕你們,並對你們施以傷殘二度以下的任意刑法!

我念你是堂堂帝國軍少將,不忍當着這麼多人面前對你們父女用刑,你不要不知好歹!曉真,迅速通知局裏派人來提取包裝袋上的指紋進行對比!”

“不用去局裏找人!”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卻是不知何時已醒過來的盧濤按着喉嚨從沙發上掙扎着坐起“劉志雄今晚就在這裏,通過服務枱就能找到他!”羅奇聞言面,向女服務生領班看了一眼,後者頓時心領神會,抬起手腕,對着智能腕錶呼叫起61號基地服務枱來。

“對了,再叫他們啓動一級帝國安全緊急程序,給這裏接通大警監殿下的頻道!”按照帝國法律,保安局後勤基地、國防軍軍院和其它各類國營奴隸服務機構裏,所有賓客都被嚴在接受服務時攜帶任何形式的通訊及數碼產品。

這位領班的智能腕錶,是整個包廂裏唯一的通訊工具,但是如有必要,在活一級緊急程序之後,隨便一間包廂都能變成直通任何一個帝國核心高層的視頻會場。

“哎呀呀呀!”邱曉真誇張地叫了起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呢?我可不能光着身子跟大警監殿下視頻啊!”

“你亂喊什麼!我只是先把頻道接通,等指紋檢驗結果出來才呼叫殿下!你先把下面的線給拆了!別傷着自己!”邱曉真嫣然一笑:“屬下謝侯爺關心!”説話間,指甲已將陰上的醫用縫線一一切斷,她跳下花架,正要找衣服時,一件浴袍從身後披上她的肩頭。

盧濤練地為她拉好衣襟,繫上帶子,一如邵氏父女剛進門時,孫蕙萱為黃旭初所做的那樣。邱曉真正想與他調笑幾句,卻看到他眼中都是失落,嘴角掛着淒涼的苦笑。

“謝謝你剛才替我出頭…雖然我現在知道:你只是在演戲!”説完,盧濤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到黃旭初身旁。

邱曉真望着他的背影,發了兩秒鐘呆。黃旭初一直死死地瞪着仍被按在地上的邵氏父女,後者已經完全停止了反抗和掙扎,邵熙雅把頭埋在地毯上放聲痛哭,邵祖康則萬念俱灰地閉上了眼睛。

“黃師傅…”羅奇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掌握這個線索的,但是據帝國法律,對謀逆案相關線索知情不報,即便後亡羊補牢主動檢舉,也要受到懲治。按照你這樣的情況,最輕,也要服三年苦役吧…”

“稟告侯爺!”孫蕙萱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家先生不是知情不報!而是…而是受了奴婢的矇蔽!”

“你亂…”黃旭初一臉意外,正要開口,卻被盧濤一拳打在肚子上,黃旭初痛得彎下去,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叫你剛才打我!哼!”盧濤指着黃旭初大罵道。羅奇只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望着孫蕙萱道:“小孫姑娘,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於是孫蕙萱告訴羅奇:今年天,黃旭初照例去天牢的死緩囚犯區找體質合適的犯人當材料,修煉人體料理廚藝。

碰巧遇到一個身受重刑,氣息奄奄的青年,卻原來是邵祖康的警衞兼邵熙雅的小白臉,半月前莫名蒙冤入獄。此人在獄中仔細回想各種細節,猛然發覺不久前他奉命送去某個軍辦工廠之人,竟是邵氏父女冒死窩藏的要犯。

而他向獄卒提出要檢舉揭發邵祖康,卻換來旨在置他於死地的酷刑暴,這才明白身邊早已被安排下眼線。

幸虧上天有眼,獄卒見他氣若游絲命在旦夕,丟他在刑訊室角落的籠子裏等死之時,他卻認出前來考察刑訊室設備,準備借用場地的人,卻是邵祖康念念不忘,切齒痛恨的外甥黃旭初。

犯人留下一堆散亂破碎的遺言後氣絕身亡。黃旭初躊躇不定,既想揭發這個毫無親情、更像仇人的舅舅,又怕打虎不成反被咬。於是決定自己先作調查。好不容易才結識到一個供職於犯人所説工廠的人,他又怕惹麻煩不肯合作。

幾經重金利誘,他才給黃旭初寄來一個印有嫌疑人指紋的包裝盒…然而,這個盒子送到黃旭初家裏的時候,他偏偏不在。

而收件的孫蕙萱又不小心把一大碗熱牛倒在這寶貴的盒子上。孫蕙萱知道這盒子的重要,覺得黃旭初要是知道了。

一定會氣得把自己賣給生鮮奴隸屠宰場。慌不擇路的她,去公寓樓的垃圾堆放區找了一個大小合適的點心盒子,回快遞包裝袋裏。黃旭初回家後,絲毫沒有起疑,當晚就把這盒子送去給警局的人提取指紋並與帝國通緝犯指紋庫作對比。

如果犯人所言無誤,那麼盒子上一定會有一個指紋觸發指紋庫的最高級別警報,到時候,邵祖康就是三頭六臂也無法掩飾了。

結果可想而知,盒子上的指紋全都屬於合法良民。黃旭初傻眼之下,回頭去找那寄信之人,卻發現他已經死於非命。黃旭初只得再暗中尋找門路,卻直至今都毫無進展…“原來是這麼回事!”羅奇點頭道:“那麼説,黃師傅你今其實是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冒險賭一把才檢舉他們的咯?”黃旭初表情複雜地看了孫蕙萱一眼,過了良久才重重點頭:“侯爺説得沒錯!小人確實不能肯定,因為那個犯人自己也是全憑猜測,更何況當時他已經瀕臨死亡。侯爺應該知道,快死的人,會有很多幻覺!”

“好吧!既是如此,那也不能説黃師傅你是存心隱瞞。我會稟明大警監殿下,他自會衡量你的功過,不過,我聽説殿下對你發明的子宮小籠包一直讚不絕口,而且他一向寬大為懷,所以我一點也不替你擔心…”黃旭初躬身道:“侯爺!小人還有一事相求,就是那名犯人…”羅奇截斷他的話頭:“如果查明那名犯人確是遭到邵祖康陷害滅口,我不但會給他平反,還會追記他檢舉首功。黃師傅你大可放心!”黃旭初一躬到地:“那小人先謝過侯爺了!”就在孫蕙萱敍述事情來龍去脈之時,保安局的技術員劉志雄已經從376號包廂趕來此處,埋頭從包裝袋上提取指紋,這時,他抬頭大叫道:“報告侯爺!

經連線帝國指紋庫比對的結果,袋子上有皇家一級通緝要犯王啓銘的指紋!指紋庫紅警報已經被觸發!”半天不見蹤影的邱曉真也出現在包廂門口:“侯爺,二大隊報告:一切準備就緒,老鴰山工廠已被重重包圍!另外,我們九大隊三中隊也已經包圍了邵祖康家。”

“好!立刻向大警監殿下發出呼叫請求!命令二大隊和九大隊立即展開拘捕行動,同時將行動向國防部與憲兵總部通報,不説詳情,只説這是紅警報級別,他們就絕不敢橫生枝節!”羅奇瞥了一眼爛泥一般癱軟不起的邵家父女“等向大警監稟報完畢,就以此間包廂為臨時審訊室,訊問包庇窩藏逆賊王啓銘的嫌犯邵祖康、邵熙雅。過一會兒,第三嫌犯,邵祖康之鄭蕊也送來這裏訊問。”羅奇抬起頭來。

看着黃旭初,緩緩説道:“除了拷問窩藏王啓銘案有關細節,還要向他們問:二十九年前,京師衞戍司令部高級參謀黃晉南夫婦及黃夫人母親遇害一案。”黃旭初熱淚盈眶,單膝跪下“謝侯爺大恩!”一直低頭痛哭的邵熙雅抬起頭來,沙啞着嗓子大叫:“我媽媽跟這件事無關!你們不要抓她!我…我配合你們!我什麼都跟你們説!不要抓我媽媽!”羅奇沒有理會她。

而是轉向盧濤:“61號基地第三清洗室班長盧濤!我命令你今晚留在此處加班,協助審訊邵祖康逆案一眾疑犯!”盧濤嘆了口氣:“屬下遵命!”

“你馬上就能親手清潔熙雅小姐的眼了。怎麼還是愁眉苦臉的?”羅奇揶揄道。

“侯爺!她將來定罪宣判以後,肯定還是被髮配到這裏來,我總會洗到她股的!我嘆氣,是因為我今晚還要洗她老爸的股啊!”一旁又響起了邱曉真銀鈴一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