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臋部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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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熹一早醒來,連承兩次歡愛,坐着都覺腿痠軟,本無法跟過去看一看,只能懊惱的留在原地,早知道,早知道,她一定不和趙藴胡鬧。
可這世上哪有什麼早知道呢?這廂老夫人攔不住老侯爺施刑,心痛親子受苦,一腔憤怒轉移,她衝進正屋。
看到面帶水的林熹,怒火更是收不住,對着她的臉一巴掌揮過去,啪的一身,屋子裏的丫鬟跪了一地。
“娘!”周氏追過來,急道:“娘您這是做什麼?”林熹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頭昏眼花,她想她可能是被趙藴出了忍耐力,這樣都沒暈。這件事上,確實是她不對,一巴掌,林熹認了。
那點微不可見的愧疚也消失的一乾二淨,她看向老夫人,沒想到老夫人一臉驚慌的往周氏身後躲。
她們共同想起了當年馬車毀容之事。周氏一頭霧水,本想寬林熹,可老夫人又揪住她衣服不放,她權衡輕重之後,扶住了老夫人。老夫人有周氏作靠山,板直了許多。
但是還是怕林熹有什麼意外的舉動害她,便離的遠遠的,連話都不利索:“…我,我必是不能讓你勾着藴兒!”趙藴在院子突然提氣揚聲:“娘,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林熹體弱,您不要欺負她。”老侯爺與老夫人臉俱是一變。老夫人自以為幫兒子出氣,沒想到還不討好,她氣的口一陣起伏,也不心疼趙藴了。
頓時覺得他不知好歹,是該被打一打,吃一次教訓。老侯爺則冷笑兩聲:“我觀你氣息充足,看來一百仗對你來説是小意思,來啊,再加五十仗!”趙藴的部早已染上了血跡,再加五十仗,只怕部的兩塊都能變成死,直到一百五十仗行完,趙藴依然一句求饒認錯都沒有,老侯爺滿心失望,不知道親子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難道當真是因為沉女?這些年他在外難道就沒碰過女人?身體之慾不過就是剎那的快,怎比得上建功立業,追名逐利,振興家門?老侯爺沉思片刻,命人將趙藴抬到他的院子裏養傷,罰林熹一個月緊閉。
老夫人腦子一轉,將周氏送來的金創藥給陳妍,命陳妍去照顧趙藴。此舉老侯爺倒是沒吭聲。
趙藴是女人碰的少了,才會痴情慾,多讓他納幾個,過了這個癮,或許,他就能改變回來。***閉對於林熹來説本不算懲罰,因為她本來就不出門。
好在福熙閣裏就有小廚房,內置五穀雜糧,侯夫人還使貼身嬤嬤親自送來了新鮮的蔬果魚,笑着道:“快瞧瞧還有什麼需要的?
三夫人若有特別想吃的菜,你只管説,老婆子立刻去取來。”
“夠了夠了,辛苦嬤嬤了。”芳俏笑出了一朵花,親自沏了杯清茶出來。
看到新來的六丫鬟之中的芳草和芳雲正圍在嬤嬤身邊説話。芳草正好背對着芳俏,語氣不滿:“…怎麼偏偏就是我們幾個被挑中了。”芳雲緊跟着道:“我是打小在侯府長大的,從沒見過哪個主子被罰過閉,這閉是不是代表咱們幾個也不能出院門啊…”嬤嬤支吾着應對兩句。
恰好對上芳俏不善的眉眼,連茶都不吃走了。芳草芳雲可不怕芳俏,還對着芳俏翻了個白眼,兩人一溜煙跑了。
新丫鬟膽肥,不服芳俏管束,這其中有知梅知月和那兩位嬤嬤的原因。自芳俏被指進福熙閣,一直與知梅知月,兩位嬤嬤各踞一方,她與芳俏一道勤勤懇懇的伺候三夫人。
而知梅知月和兩位嬤嬤則舒舒服服的偷懶,以前倒不覺得有什麼,可這六個丫鬟才來幾天,瞧見同樣是丫鬟,知梅知月這般硬氣,不心思浮動厲害,也想劃分陣營。
芳俏想,以前真的錯的離譜,還以為多給知梅知月指派兩件活計,就能壓得她們害怕,本沒用,今這事正好用來立威!
她按壓住怒氣小跑回正屋,尋找卧在榻上休息的三夫人。這兩天冷了,木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打開了的,一陣陣的風灌進來,三夫人面白的很,她怨怪的瞪了眼伺候在側的芳菲:“夫人身子弱,吹不得風你也不注意點!”芳菲辯解:“那窗子是侯夫人打開的…”芳俏先去關了窗,然後蹲到三夫人的榻前,輕聲細語的道:“夫人,奴婢想將芳草和芳雲攆出院子。”三夫人也不問其中緣由,軟弱無力的道:“她們幾人的身契都被你收着,你自己做主即可。”芳俏得了令,蹬蹬蹬的再次跑了出去,將芳草芳雲攆到馬房刷馬,兩個丫鬟差點蹦起來喊着鬧着説不去。
不去是吧?芳俏點點頭,拿着她二人的身契去前院尋大管家長傅,不多時,芳草芳雲兩個被幾個小廝壓着像捆豬般捆起來,哭天喊地的被提走了。
比起老侯爺訓子,芳俏發賣丫鬟這一出,更讓剩下的幾個丫鬟害怕。剩下的四個穿紅着綠的丫鬟都跟鵪鶉似的立在院子裏,站成一排。芳俏板着臉,擲地有聲:“既然入了福熙閣。
就應該認清自己的主子是誰!不想着怎麼忠心侍主,整鑽磨着怎麼偷懶耍滑的奴婢,我福熙閣是容不下的!”四個丫鬟立刻爭先恐後的表忠心。
芳俏不置可否:“別的我也不多説,只管看你等後的表現,若再被我發現怠慢之處,芳草芳雲的今,就是你們的來!散了吧。”四個丫鬟雖是散了,卻不敢再回下人房。
而是各自尋了活計表現,兩個入了廚房打下手,兩個湊到一起做一些針線活。芳俏這才覺得舒了口氣,一回頭。
看到了惶惶不安的賀大娘,雖然平南候説會好好替賀武照顧她,可賀大娘閒了幾,心中不安一天天增加,今和楊五妹原是縮在房間裏的,畢竟她們初來乍到。
就怕遭魚池之秧,可豎耳一聽,這外面就沒平靜過,特別兩個丫鬟哭喊的聲音特別大,嚇的膽小怕事的楊五妹也跟着哭了出來。
楊五妹哭着哭着想起自己悽苦的身世和遭遇,越哭越大聲,已經接近崩潰。賀大娘頭疼不已,只得避了出來,衝芳俏擠出一張笑臉:“芳俏姐姐。”芳俏道:“大娘年長,稱呼芳俏名字即可。”
“是,芳俏姑娘。”賀大娘改了口,斟酌着道:“老婆子我漿洗縫補,做飯燒菜都會一些,還會做幾道拿手的點心,求芳俏姑娘給指派個活計。
也不用這樣一直做一個幹吃白飯的閒人。”這位大娘一沒身契,二不知底,芳俏怎麼可能放心讓她進廚房做點心?況且她還是侯爺親自領回來的,哪裏就能讓她去做漿洗縫補的活了?只能捧着!
芳俏沉許久,才道:“我家夫人久病未愈,一直愁眉不展,大娘年長,閲歷定十分豐富,不知道有沒有些比較有趣的坊間故事講出來逗夫人開心開心。”這簡單,賀武小時候很皮,鬧騰的時候,不都靠她編個嚇人的鬼怪來唬住?賀大娘連連點頭。芳俏轉去廚房,小心翼翼的端出一碗剛熬好的湯藥,領着賀大娘進了正屋。
三夫人已經從榻換到牀上,層層帷帳中,隱約可見她窈窕的身段。丫鬟芳菲無聲的垂手立在牀尾。一主一僕安靜的像一幅畫。
芳菲看到她們兩,立刻舉起一手指擋住,意思是要她們噤聲,然後輕手輕腳的靠近她們:“夫人好不容易睡了。”
“夫人該吃藥了。”這可不容耽誤,芳俏對喂三夫人藥已經有了深蒂固的執着,她繞過芳菲,走到牀邊,輕喚道:“夫人,夫人醒醒,喝完了藥再睡。”三夫人孩子氣側過臉,芳俏仗着力氣大,練的用一隻手托住了她的背,扶起了她,另一隻手則將湯藥喂到她的邊。灌下一肚子苦藥的林熹,一陣反胃,嘴苦心苦,睏意盡消,眉眼鬱郁。
“夫人,奴婢給您尋來了賀大娘解悶。”芳俏收回空碗,向賀大娘招手:“把你剛才説的什麼狐仙抱恩的故事,説一説。”
“是是是…”賀大娘手,這樣正兒八經的將故事還真是頭一回,她結結巴巴的道:“這狐仙抱,報恩…報恩是一個眉清目秀,心地善良的書生,他有一去城外踏青。
在大樹下發現了一隻一隻受傷的小狐狸,他心生憐憫,於是用傷藥救治了它,使它免遭喪命…”故事總歸是越説越順的,芳俏芳菲兩個丫鬟聽的一陣入神,催促道:“後來呢?後來呢?”因為她們兩個賀大娘有了點自信,拿眼睛偷看三夫人的臉,見三夫人眉皺的更深,不琢磨起來。
視線掃到牀頭案桌上有瓜果糕點,她上前揀起一枚餞:“夫人,您剛剛喝了苦藥,含一顆餞壓壓苦味吧。”林熹一怔,接了過來,待甜味在舌之間蔓延開來之後,她平靜的道:“坐下説吧。”於是三個人搬來凳子並排坐到牀尾,賀大娘將故事講下去:“原來這隻受傷的狐狸竟是一隻修行了千年的白狐,為報書生的相救之恩,它搖身一變,成了一名長相清秀的丫鬟,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照顧書生直到他金榜題名,娶貴女才消無聲息的離開了…”***老侯爺早些年就已經和老夫人分院而居,除非有身體需求才會留宿正院,其他時候都在書房或者自己的清居閣。
清居閣很是清幽寧靜,老侯爺親自挑選的,十分適用於他安靜思考。趙藴正是被抬進了此院,他部見血,不過是看着可怕罷了,在老侯爺的怒火下,兩個小廝死命打五十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