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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沈欣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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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芳信以為真,也沒多説,而凌譽也不吱聲。

走回主卧,温宛取出行禮箱,將平時穿的衣服摺好放進去,當她收拾揹包的時候,一個三角形的平安符掉到地上,撿起,細細地端祥,思緒立即飛回到了她與他的婚禮前一天。

那時雖然茫,但是重在還有希望,現在,雖然清醒,可是,希望沒了,好不心酸。

門“吱”一聲開了,隨後又關上,凌譽慢慢走了進來,往牀上一坐,靜靜地看她頭也不抬地折着衣服,滿滿當當地裝了一大箱子。

“準備離家出走了?”

“唔?”温宛沒抬起眼皮,只發出一個鼻音。

“為什麼?”凌譽追問“我凌家對你刻薄了?沒給你吃給你穿了?”

“你想哪去了?都不是!”温宛站起身,豎起皮箱“嘶啦”一聲拉上拉鍊,出拉桿,走了兩步,回頭平靜而淡然地説“凌譽,我們離婚吧!從今天起,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了!至於那離婚證,我隨時等着你的召喚,先走了!”

“呵呵!”凌譽冷笑一直坐在牀沿看着她吃力地拉着皮箱走出房間,見她伸手去開門時,才淡漠地説“你想回孃家透透氣,我同意,但離婚的事,我説了算!如果想過河拆橋,到時別説我狠心。”他説了算?過河拆橋?

温宛開門的動作只是停頓了片刻,冷嗤一聲,不慌不忙地開門出去,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外面,方芳已經離開了,她暗暗慶幸少了些告別的麻煩,可以走得乾脆些。

阿秋看到她拉那麼多東西離開,趕快上來幫忙,問她打算在温宅住多久。

温宛説可能會很久。

阿秋的表情有些疑惑不解。

温宛只是笑了笑:“再見!”拿開她的手,不讓她幫忙,自己拖着沉沉的皮箱走向大門。

“少爺是去送少嗎?”阿秋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帶着幾分驚喜。

温宛下意識地回頭,看到凌譽一邊走,一邊穿着西裝跟了上來,不由分説搶過她手裏的行禮箱拖着往外走。

既然他喜歡幹,那就隨他去吧,温宛不吱聲地跟在後面。

當她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凌譽已經拖着箱子走出了大門,大門外就響起兩個男人的對話。

“哥,那麼遲了,你這要去哪?”

“我送送她?”

“她?是誰?哦,是她呀!”温宛跨出大門,就看到一個年若二十二三歲的男人正與凌譽説話,她一眼就看出是凌譽的弟弟凌淵,她與他悉,但屬於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那種人,她雖然是他的嫂子,但是,重生前,他從來就沒叫過她一聲嫂子,態度堪至比凌譽還惡劣。

“凌淵?你回國啦?”遇見人,她忍不住驚喜地叫了一聲。

可惜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她的熱情沒得到一點回應,凌淵瞄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説,就轉身往正院走去。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重生前他對她的態度也如此,温宛會以為自己哪裏得罪了他,所以不睬她。

她看了看凌譽,想從他態度上看到一些不同之外,可是,她錯了,他只是説了聲:“作為你的丈夫,我能讓你半夜三更獨自一人離開嗎?走吧!我送送你。”説着,邁步走向門前他的車子。

他的解釋讓温宛無語,心裏暗道:學人樣了?

上車時,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後門坐了上去。

凌譽放好行禮箱,打開駕駛室車門,發現温宛坐到了後排,嘴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一邊啓動車子,一邊説:“現在就想與我劃清界限了?還早着吧?”他這句話帶着幾分威脅意味,温宛突然就生氣了:“凌譽,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很快就會知道!”凌譽嘴角含笑,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温宛看了,不寒而慄,她突然生出立即跳車逃離他而去的想法,遠遠的,再也不會與他相見。

不過,這也只是她想想而已,就算肚子裏沒懷着孩子,她也不敢跳車,那麼不惜命的事,她做不出來。

所以,只能憤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將頭扭向一邊,儘量忽視他的存在,心裏卻拼命地思忖他剛才説的話,總覺得他有很多的陰謀在等着她,這更讓她心驚膽戰,不敢再説一句話。

兩人一路沉默,一直到了温宅大門前。

當温宛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凌譽按了一下喇叭。

本來緊閉的温宅大門很快打開了,來人正是劉媽,看到温宛從車上鑽出來,驚喜地扭頭對裏面的人説:“老爺太太,小姐和姑爺回來了!”凌譽也下了車,幫忙將後備箱裏的行禮箱提下來,到温宛手裏,看了眼走到跟前的劉媽,什麼也沒説又上了車。

眼看凌譽啓動車子,升起了車窗,下一刻就要離開了,温宛心裏百集,將行禮箱拉桿遞到劉媽手裏,她快速地撲到車窗前拍打起來:“凌譽,你等等!”凌譽降下車窗,盯着她問:“還有事?”温宛回頭,示意劉媽先進去,等到她的背影沒入別墅大門,她才回頭看着凌譽説:“咱們再好好談談行嗎?難道非要把事情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才罷休?”

“嗯哼?”凌譽雙手環,表示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哼!裝什麼蒜?温宛心裏狠狠地鄙視他,而表情卻依然十分地誠懇:“好吧,過去我在你與沈欣之間橫了一刀,是不對,可是,現在吧,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我知錯了,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我會十分你,一定不會恨你,我保證!”温宛説着,舉起了手,想發誓。

“你拿什麼保證?”凌譽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

温宛語了,拿什麼保證?她從沒想過,不過,她確信,如果凌譽現在放過她,那她一輩子對他都不再恨,也不再愛了。

“呵呵,既然拿不出什麼來作保證,那麼,這事免談!”

“不,能談的…”温宛的糾纏的話被凌譽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毫不避諱地拿出手機聽電話,還沒出聲,對方就説開了:“阿譽,是我,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