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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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當個好丈夫,你…也要一輩子跟我做夫,好嗎?”
“…”梁安琪其實想過,這男人也許因為失憶了,所以就像雛鳥一樣對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無條件的依賴與信任。但這句話不只讓她融成了一攤水,更讓她覺得他似乎…知道些什麼?又或者記起些什麼?
如果是那個龔維忻,他會對她有興趣嗎?她很懷疑。雖然過去他常常會在她被黑街小混混找碴時冒出來,但那時候她對他的想法可以説一無所知,畢竟他不是面無表情,就是看起來正在生氣。
“喂!”遲遲得不到答覆的某人,有惱羞成怒的傾向,貼着她耳朵的兇惡暴吼讓梁安琪嚇得差點跳起來。
這傢伙的前半生,當過氓,做過大少爺,脾氣大得很,可是梁安琪知道他再怎麼兇也不會對她真正動手。從他失憶以前就是如此,對她亂闖不該闖的地方惹出來的麻煩總是一臉不耐煩,卻從來不曾真正袖手旁觀,這也讓她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因為她知道此刻的他絕不是因為氣憤才吼她,他的心跳得好快,她可以想象他的臉必然也紅透了。
“好啦。”她只是愣住了,沒説不答應啊。
這麼勉強?龔維忻瞪着她的頭頂,有些賭氣地用下巴撞了她一下,“很不甘願嘛!你以為老子會跟你客氣?我是絕不會讓你説話不算話的!”
“噯…”很痛啊,“我都昭告天下了,怎麼説話不算話啊?你有神胡思亂想,不如乖乖睡覺快把傷養好吧。”
“知道就好。”雖然不是他滿意的答案,但勉強可以接受。只是,他也不知道他想聽什麼樣的答案…
“話説回來,什麼是好丈夫啊?”要是他對好丈夫的定義和她不同,那她算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
“要賺錢給你花,還要永遠替你做牛做馬,絕不讓別人欺負你,只要有好吃的都給你吃,只要有辛苦的都我來做,只要有麻煩都由我扛,任勞任怨絕不反悔,這樣行嗎?”這傢伙記得真清楚。梁安琪笑了起來,雖然這原本是她打算坑一個免錢長工時想的説詞。
“還不錯啊。”臨時免錢長工變永久免錢長工了,她算賺到了吧?
“快睡吧,睡得飽,身體才好得快。”她又拍拍他的頭。
“嗯。”他抱緊她,總算安心入眠。
因為龔維忻只要一沒事做就會拼命來吵她,最後梁安琪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把這背起來,然後照着做。”她找出父親以前天天叫她練的內功心法口訣。龔維忻初時覺得莫名其妙,看着看着竟也看出興趣來了。
總算,在梁安琪悉心照料之下,加上龔維忻恢復力驚人,而且她父親留下來的內功心法應該也有點幫助,梁安琪一宣佈他能夠自由行動,龔維忻立刻屋裏屋外忙了起來,害得她忍不住檢討自己是不是無意間表現出“刻薄女僱主”的模樣。
“別太勉強啊。”他在後院劈柴,她就像媽似的一點也不能放心,頻頻從窗口探出頭張望。
長工和男主人不同的地方,當然不只是能不能名正言順睡在女主人牀上…呃,他的意思是,雖然對自己渴望的事物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但基於雄的本能,在他決定將梁安琪納入“管轄範圍”之後,他很自然而然地將這裏視為他的“領土”在領土內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工作,對男人來説可能是一種天生的本能,他在受傷期間全都一一觀察過了。
首先,也許因為劈柴的工作不輕鬆,所以梁安琪總是需要時才劈一點點,這會讓常工作效率差很多。雖然柴火受
是一定的,在燒柴時將部分柴火放在一旁烤乾就行了。
柴火有向樵夫買,也有自己撿,小樹枝什麼的都能當柴燒。身體好一點以後,他每天清早就出門在這附近繞一圈,路上撿點柴火,幸運的話用彈弓逮只野兔,回到家就能讓梁安琪料理給他吃。皇都那些紈褲子弟時興打獵,他也學了一手,彈弓和弓箭都難不倒他。
鄰居與環境都打探好,順道自我介紹;梁安琪是我婆娘,以後大家就是鄰居,請多關照。鄰人們便一臉了悟,原來是那棟怪莊園的新男主人。
簡言之,龔維忻這種舉動就和所有雄野獸在自己的地盤上做記號一樣,雖然有些愚蠢,但他顯然很有成就
,梁安琪無意間發現時,默默地覺得有點無語。
籬笆和屋瓦差不多自梁羽過世後便不再有人維護,雖然幸運的還沒有出現損傷,不過有些看來已經搖搖墜。既然這裏已經有男主人——雖然是冒牌的,但等到它們出現破損才補救的話可是男主人之恥,於是他事先便留下適合修補的木柴,附近鄰居剛好是燒磚瓦的,經他打探,信譽可靠,他平時送點多獵得的野味過去,人家也把本來替某大户人家燒的,品質好一點的瓦,剩下幾片零星的讓他拿回去補屋頂。
所以,當龔維忻能夠活動以後,他倒是比梁安琪忙呢。這會兒她再探出窗外時,他人已不見了,害她咕噥半天,不放心地跑到屋外查探,發現原來他在修補籬笆。
“要記得留個小。”她説。他真要做,她也懶得客氣就是了。
“…”給那隻貪吃貓留個路是吧?
“我知道。”雖然對那隻貪吃貓有些不滿,他倒也照令行事。
龔維忻突然靈光一閃,有些壞心眼的想,這做得結實點,那隻貪吃貓要是哪天吃得太胖,看看它會不會卡住!哈哈…
梁安琪笑着回去忙她的工作了。
這,梁安琪得到縣城出診,龔維忻也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