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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田中璧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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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璧聽得話聲來自身後,心頭不覺一驚,急忙轉過身去,喝道:“什麼人?”他這一回過頭去,只見船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面蒙黑紗的青衫人。

只見他衣袂隨風飄忽,站在那裏,意態瀟灑,長笑一聲,説道:“田公子不認識區區在下麼?”這一瞬間,田中璧發現那個叫陸建南的鏢頭,本來道受制,此刻已經站了起來。

天狗星手下兩個黃蠟臉漢子,本來是看管陸建南的,如今反被人家制住了道,木立當場,一動不動。不,還有和萍花、蓼花動手的侯鐵手、天狗星,本來已佔上風,此刻也好像被人制住了。

一個鐵手箕張作勢,一個長劍凌空刺出,但都原式定在那裏。萍花、蓼花已經收起短劍,笑地站在邊上。

不用説,這都是青衫蒙面人的傑作了,他在船頭上現身之時,侯鐵手、天狗星還在戰之中,他趁人不備,突施襲擊,自然容易得手。

但無論如何,此人能在舉手之間,不動聲,一下就制住了侯鐵手、天狗星,武功之高,也是十分驚人。這一變化,直看得田中璧聳然失

本來己方已經完全佔了優勢,就因這個突如其來的蒙面人在船頭現身,形勢頓時改變,落得反勝為敗,滿盤皆輸。田中璧殺氣大熾,怒聲道:“他們是閣下制住的麼?”蒙面人點頭道:“不錯,區區看不慣你們仗勢凌人,攔江截船,欺負人家三個姑娘…”他一口道出玉蕊三人是姑娘家。田中璧怒哼道:“閣下是什麼人?”蒙面人大笑道:“田公子既然識不得區區在下,我縱然説出姓名來,你還是識不得我,對麼?”田中璧又氣又怒,口中大喝一聲:“好。”長劍疾發,劍風震盪,一道匹練,連人帶劍朝蒙面人過來。這一招馭劍擊敵,但見劍光暴漲,擴及五六尺方圓,席捲而來,勢道凌厲無匹。

蒙面人空着雙手,自然不敢硬接,雙足一點,躍起兩丈來高。田中璧看他躍起閃避,口中冷笑一聲,身形一躬,招變“白虹貫”帶轉劍光,也像弩箭一般飛而起,如影隨形,往上衝去。蒙面人縱到兩丈高處,突然使了一記“雲裏翻身”已從身邊掣出一柄短劍,着田中璧撲下。

“鏘”半空中響起一聲龍般金鐵擊撞之聲,兩人凌空硬接了一招,人影倏分,同時瀉落原地。田中璧武功高強,耳目何等鋭,方才鋒刃相,聽出聲音不對。

目光一注,登時發現自己手中一柄百鍊銅長劍,劍尖已被對方削斷了寸許長一截。心頭又驚又怒,一張俊臉,氣得通紅,大喝一聲,踴身飛撲,劍挾勁風,又急攻過來。

這一下,他含憤出手,劍光如輪,招招狠辣,眨眼之間就攻出了一十三招。蒙面人輕笑道:“田公子好重的殺氣。”身形左右閃動,有如風擺楊柳,飄忽靡定。

田中璧劍發如風,何等快速,但你刺到東,他就閃到西,你刺到甫,他就閃到北,就是沒有還手。

田中璧這一十三劍寒芒動,劍光如銀蛇亂閃,幾乎籠罩了一丈方圓,也幾乎把蒙面人一個人圈在劍光之中,看去每一劍都像要刺中對方,就是毫釐之差,每一劍都從他身旁擦過,兀自連衣角也刺不到半點。

一時逗得田中璧雙瞳噴火,幾乎氣瘋了心,口中大聲喝道:“朋友既敢身擋橫,怎麼不敢接本公子幾劍,像這般躲躲閃閃,又算得什麼,難道你師孃就只給了你一口短劍,沒教你劍法?”蒙面人突然站定身子,冷冷一笑道:“田中璧,我是給你留面子,好讓你知難而退,既然你想見識我的劍法,那就小心了。”話出口,他手中握着的那柄只有尺許長的短劍,突然風一振,登時漾起八九道劍影,朝田中璧身前錯落飛來。

這八九道劍影,長短多差,虛實難辨,變化倏忽,不可捉摸。田中璧自幼練劍,於劍術,只道是一片幻影,因為一般劍法,也常常幻起一片劍影,只是使你虛實難辨,實際上只有一支是實,其餘的都是幻影。

他心中暗暗冷笑,不待對方劍影近身,右腕疾翻,長劍一招“分光擊影”同時灑出一片寒光,不退反進,着對方劍影擊出。雙方一一往,來勢何等快速?劍影寒光乍然一接,登時響起連珠般的“叮”

“叮”輕震。這一下田中璧輕敵躁進,估計錯了!對方這八九道劍影,如果只有一劍是實,其餘都是幻影,就應該只有一劍接實,哪會接連響起九聲劍鳴?既然發出九聲劍鳴,那就沒有一劍是幻影了。

這原是電光石火間的事,田中璧已然覺出不對,對方每一劍都削下了自己一截劍身,九劍下來,一柄三尺長的長劍,已經只剩了一個劍柄。

豪麪人腳下忽然一停,收住劍勢,冷冷説道:“田中璧,你該認輸了吧?”田中璧原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他出道江湖,從未受人這般奚落,心頭急怒攻,大喝一聲:“打。”手腕一拾,一截劍柄,當作暗器,手朝蒙面人面打去。劍柄出手,五指鈎曲,一記“毒龍探爪”閃電般朝對方當抓落!

要知方才兩人一一往,雙劍接,相距不過三尺,田中璧這一突起發難,相距既近,自然使人狩不及防。但見劍柄手後,疾若星,一下就到蒙面人面前,他鋼爪般五指,同時也己觸到蒙面人口的衣衫。

蒙面人似是早已料到他有此一着,直等飛而來的劍柄,快到面前,才上身微仰,手中短劍一豎“當”的一聲,把劍柄劈作兩截了這真是快得如同掣電,田中璧五指箕張,也在此時觸到蒙面人衣衫,正待抓落,突覺脈腕一緊,已被蒙面人扣個正着。心頭猛吃一驚,還待奮力掙,哪知蒙面人比他還快,左手一指,像是使了一招“順水推舟”向前輕輕一連。田中璧簡直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身不由己,一個人就騰雲駕霧股地直飛出去一丈來遠,砰然一聲摔倒在船頭甲板之上,差點就滾落江心去。

田中璧一身武功終究不弱,他在跌下之時,四肢用力向上一提,一記“金蟬戲”直躍而起,站定身子,雙目厲芒閃動,惡狠狠地瞪着蒙面人喝道:“閣下報個萬兒,田某立時就走。”蒙面人早已收起短劍,笑道:“在下用不着報萬兒,勝負已分,閣下帶着手下走吧,咱們遲早會碰面的。”話聲一落,走得比田中璧還快,飛身朝江上停着的一艘快艇躍去。蒙面人從現身到飛身落艇,前後最多不過一盞茶工夫,直把百花幫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此時,玉蕊看他要走,才急忙叫道:“這位大俠請留步。”蒙面人早已躍落快艇,好像沒聽到玉蕊的喊聲,自顧自運漿如飛,朝船後駛去。

這艘快艇,原來也不是他的,卻是田中璧等人的四艘快艇之一。這時田中璧也已解開了侯鐵手、天狗星和兩個黃蠟臉漢子的道,低喝一聲:“走。”率着手下,飛身躍落快艇。

他們來時是有四艘快艇的,此刻蒙面人乘去了一艘,大家只得分乘三艘,鼓而去。江老大在雙方烈拼搏之際,已命水手把落水的兩個紫衣勁裝漢子救起,敷上了刀創藥。

玉蕊目送蒙面人乘坐的那艘快艇,從船頭繞到船尾,突然去勢加快,像箭一般衝駛去,心中暗暗覺得奇怪:“這人方才突然在船頭現身相救,走的時候,又乘走了田中璧他們的快艇,他是從哪裏來的呢?”陸建南眼看着玉蕊望着船尾,怔怔出神,忍不住道:“花公子是否看出此人來歷來了?”玉蕊微微搖頭道:“此人武功高絕,出手奇快,我看不清,也想不出他的師承來歷…”蓼花口道:“這人會不會是祝莊主?”玉蕊啊了一聲,急着説道:“咱們快去瞧瞧。”雙桅帆船,又扯上了風帆,滿載清風,在江面上破前進。

艙門開了,身穿天藍長衫的凌君毅,正憑几而坐。房門口的布簾,被一隻細膩白的纖纖玉手掀了起來。玉蕊和萍花、蓼花三人相繼走入。她們已經換回了一身女裝,蓮步細碎,顯得特別輕俏,三人走進船艙。

玉蕊望着凌君毅,悄聲道:“公子,是你嗎?”凌君毅微微一笑:“你説呢?”玉蕊肯定的點點頭道:“一定是公子。”凌君毅微笑着問道:“為什麼呢?”玉蕊道:“我們大船停在江心,那人既沒乘船來,臨行之時,乘走的是黑龍會的一艘快艇。

這般遼闊的江面,他何以一定要緊傍着自己這艘船,從船頭繞到船尾,然後加快駛去?我看得清楚,那艘快艇在駛到十來丈外,去勢就緩了下來,而且艇上已經空了,蒙面人也失去了蹤影。

除了他潛水離去,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傍著自己大船,從船頭駛向船尾之時,突然以最快身法,回到大船之上。快艇經他雙足用力-頓之勢,就像箭一般往前擊,一直衝到十丈之外。

自己這條船上,除了你這位假祝莊主,別無可疑之人,蒙面人不是公子你,會是誰呢?”蓼花和萍花本來還不相信是凌君毅,這下聽玉蕊一分析,同聲道:“啊,一定是公子。”凌君毅笑笑道:“還是沒瞞過你這小機靈鬼。”玉蕊坐入凌君毅懷中,仰頭道:“公子,謝謝你。”抬頭送上香吻。凌君毅坦然受之,然後道:“你們想想,我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子受人欺負而不為所動嗎?”玉蕊和蓼花、萍花三女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異口同聲道:“公子,你説什麼?”凌君毅重複了一遍,玉蕊三女的眼淚一下子出來了,凌君毅不解地道:“你們哭什麼?”玉蕊仰起帶雨梨花般的嬌靨,望着凌君毅道:“公子,我們實在當不起,我們只不過是婢女身份,只要能服侍公子,就非常滿足了,從來就沒想到過其他。”凌君毅摟住懷中人道:“玉蕊,你要記住,我絕不會看不起你們,等武林平靜了,我要與你們一起共渡以後的子,你們願意嗎?”

“願意。”三女動得熱淚盈眶,紛紛獻上熱吻,凌君毅自然是來者不拒。四人温存半晌,已到中文,萍花、蓼花兩人拿來酒食,四人一起吃過,飯罷,萍花、蓼花收去杯筷,又沏了一壺茶送上來。四人坐在一起閒聊,晚上自然是大被同眠,凌君毅左擁右抱,好不快活,且不細表。

接下來兩天時間,一路下來,倒是十分平靜,再也沒有遇上黑龍會的人。這是第二天的晚餐之後,天已經全黑,船隻似是駛進了一處港灣。本來嘛,天既黑,航行的船隻,就該找一處避風所在過夜,這原沒錯。

但今晚天已黑盡了,還在繼續行駛,而且這條港灣,好像叉港極多,行駛中的船隻,不時在左轉右轉,這可從船隻的不時左右傾側體會得出來。船上設備極佳,就是沒有燈燭,這時全船上下,一片漆黑,不見一絲燈光,水手舵工,只是摸黑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