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凌君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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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毅問道:“絕塵山莊,究竟是何來歷了?”玉蕊道:“他們是黑龍會的人。”凌君毅道:“黑龍會?我從未説過這個名稱。”玉蕊道:“他們行蹤十分隱秘,縱然在江湖活動,也未為人知,公子自然從末聽人説過了。”凌君毅道:“戚承昌在黑龍會是什麼身份?”玉蕊道:“大家都叫他莊主,在會中是什麼身份,小婢就不知道了。”凌君毅道:“他們劫持樂山大師和老夫等人的目的,就是為了那“毒汁”麼?”玉蕊道:“應該是的。”話聲甫落,突見蓼花在門口掀簾説道:“玉蕊姐姐,出事了?”玉蕊輕聲問道:“究竟是什麼事?”蓼花道:“江老大發現咱們船後,有兩艘快艇,遠遠尾隨着下來。”玉蕊道:“莫非是黑龍會的人?”説着對凌君毅道:“公子,你不能面。”凌君毅點點頭,玉蕊和蓼花兩人相繼離去。
凌君毅起身走近窗口,伸手在窗紙上點了一個小孔,湊着眼睛,朝外望去。但見江水連天,風平靜,看不到一點影子,想來那兩艘來船,只是遠遠尾隨,相距尚遠。
就在此時,突聽一陣嘩嘩水聲,從艙後傳了過來,接着便見一艘快艇從三丈外斜斜掠過水麪,飛快地駛了出去。凌君毅心中暗道:“看來雙方快要動手了。”玉蕊匆匆回到後艙,萍花神緊張,招招手道:“玉蕊姐姐,快來看,那兩艘快艇,已經愈來愈近了。”艙後是一排紗窗,她就站在窗下,朝船尾張望。玉蕊緩緩步近,説道:“咱們能不面,還是不面的好,來人自有他們對付。”她口中的他們,自然是指四個紫衣漢子了。
話聲一落,人已經走近紗窗,俏目一抬,果見兩艘快艇,裂波破而來。那兩艘快艇,來勢極速,好像是衝着前面這條船,銜尾疾追!但就在快到相距十丈左右時,兩艇突然左右分開,從船尾包抄過來,越過船頭,筆直朝前駛去。
玉蕊臉含怒容,氣憤地道:“該死的東西,這明明是向咱們挑釁咯。”只聽艙門口響起江老大的聲音説道:“姑娘,這兩艘快艇,來路有些不對。”玉蕊緩緩轉過身去,説道:“江老大,你看清楚他們船上是些什麼人麼?”江老大道:“他們遮着船篷,除了舟的是個黑衣漢子,小老兒沒看到在艙的人。”玉蕊點點頭道:“他們既敢公然挑釁,不會不面的。”江老大道:“小老兒是向姑娘請示,咱們…”玉蕊道:“你不用理會,照常行駛就是了。”江老大應了聲“是”正待退下。玉蕊叫道:“江老大。”江老大趕忙站住,躬躬身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玉蕊道:“你在安慶多年,水道上情形極,近是否有黑龍會的人,在江上出現過?”江老大道:“不瞞姑娘説,小老兒從前末聽説過黑龍會這三個字,尤其這一帶江面上,一向平靜,從來沒遇上今天這樣的事情。”玉蕊睜道:“那果然是衝着咱們來的了。”一面揮揮手道:“沒你的事了,還有,你仍得在安慶混下去,如非萬不得已,不可了身份。待會若是雙方動起手來,你和船上弟兄,都不必手,只算是被僱的船好了。”江老大答應一聲,便自退了下去。
玉蕊剛回到椅於上坐下,只聽萍花低聲叫道:“玉蕊姐姐,咱們後面又出現了兩艘快艇。”玉蕊問道:“方才過去的兩艘呢?”萍花道:“還沒看到。”玉蕊道:“他們出動四艘快艇,看來是想在江面上動手了。”話聲剛落,只聽蓼花叫道:“玉蕊姐姐,方才過去的兩艘快艇,又回過頭來了。”玉蕊倏地站起身來。走到左首窗下,舉目望去,這時風輕波平。水面如鏡,船後兩艘快艇,正在逐漸近!
她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面小銅鏡,身子半側,朝船頭看去,果見方才駛過去的兩艘快艇,回頭過來,朝自己船頭面駛來。四艘快艇在水面上組成了合圍之勢,緩緩近,已把自己這條船圍在中間。
自己這條船去勢未停,船頭兩艘快艇又是着駛來,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忽見左首快艇上艙門啓處,走出一個身穿黑衣長衫,臉如死灰的漢子卓立船頭,喝道:“喂!船家你瞎了眼睛,還不快停下來?”同時右邊那條船上,艙簾口掀走出兩名黑勁裝,臉如黃蠟,手執長劍的漢於。看情形,他們果然要在江面上動手。江老大已得玉蕊吩咐,立時依言緩緩停下船來。船後兩艘快艇,也在此時,減緩了速度,漸漸近。
大船已在江面上停下來,船身正在打着橫,江老大和幾名水手,面驚容,手忙腳亂,竭力地穩住了船身。
前艙突然開啓,緩步走出一個身穿紫長衫的中年人,目光一掠來船灰臉人,冷聲唱道:“光天化,朗朗幹坤,諸位持械攔船,意何為?”在紫衣中年人現身之時,他身後跟着走出兩個佩刀紫衣勁裝漢子。那灰臉人目光冷森,瞧了紫衫中年人一眼,問道:“閣下是什麼人?”紫衫中年人道:“在下南昌萬勝鏢局陸建南。”接着臉容一正,問道:“在下已經報出字號,朋友也該亮個萬兒了吧?諸位欄江截舟,意何為?”灰臉人冷笑。道:“三個逃婢,居然還僱了保鏢的?告訴你,咱們是追緝逃婢來的。”陸建南輕哼一聲道:“朋友想是找錯了人,敝局承保的是南昌花公子,江湖道上,道義為重,務請諸位賞敝局一個薄面。”灰臉人眨動一雙死灰眼睛,陰側側一笑道:“大爺從來聽説過南昌有什麼萬勝鏢局,來呀,給我上船搜。”右首艇上,兩名黑衣漢子答應一聲,快艇突然衝上來,兩個漢子縱身一躍,凌空朝大船飛撲而上。陸建南嗔目喝道:“朋友不顧江湖道義,那就莫怪敝局出手無情了。”口中説着,朝身後兩個紫衣勁裝漢子揮了揮手。
兩個紫衣勁裝漢子早已掣刀在手,一閃而出,正好截住了飛撲上來的兩個黃蠟臉漢子,立即在船頭甲板上展開了一場惡鬥。灰臉人哈哈一笑道:“看來你陸朋友不見棺材不淚,即大爺就成全你了。”足尖一點,使出“一鶴沖天”身法,平空升起二丈多高。朝陸建南面飛撲過來,五指箕張一招“飛鷹攫蛇”當頭抓下。陸建南看他出手怪異,倒也不敢大意,右腳後退一步,左手振腕一指,朝灰臉人右手腕門點去。
“穿雲指。”灰臉人一聲怪笑道:“朋友居然是華山門下。”身形直落,雙足踏實,募地一步欺入中宮,左手一招“排雲運掌”直劈過來。此人出手奇怪,掌勢勁急,得陸建南身不由己地又退了一步。
但陸建南也不是弱手,他在讓開灰臉人掌勢之後,有手迅快地掣劍在手,刷的一聲,長劍趁勢貼地掃出。這一招,避敵攻敵,一齊動作,當真快疾如電。
灰臉人直欺過來,驟不及防,幾乎吃了大虧,百忙中雙足一點,跳起一丈多高,才算避過陸建南掃出的一劍,陸建南一擊得手,哪還容他還手,口中大喝一聲,同樣一躍而起,劍演“撥開雲路”跟蹤飛襲。灰臉人騰身躍起之際,也己掣劍在手,立時揮手還擊。
“鏘”的一聲,兩人在空中互擊一招,身形乍分,同時墜落船面。灰臉人腳踏實地,怒笑一聲,一柄烏黑狹長的長劍,怪招連綿,急如驟雨般攻來,劍勢詭異,十分凌厲。陸建南果然是華山派的人,一手“華山劍法”輕靈飄逸,進退如風,招招妙絕倫。兩人這一動上手,各展所學,兩柄長劍,-像銀蛇亂閃,一像烏龍攪水,打得劇烈無比。
這時後來的兩艘快艇,也已繞到大船船頭,小艇上,各站着一個人。前面一艘,站着一個身穿青布衫的漢子,臉型瘦削,膚黃中帶青,生相陰狠。稍後一艘,是一個面貌俊美,神情居做的藍衣公子,懇長劍,飄然臨風,看去甚是灑。
這兩人像是主僕,就在他們快艇駛近大船。還有兩丈來遠時,青衣漢子募地雙臂一劃,縱身朝大船上飛撲過來。此人身手十分矯捷,腳尖在船頭上一點,身形閃動,飛快地從刀光劍影中穿過,朝船艙撲去。
就在此時,但聽一聲叱喝,一個紫衣勁裝漢子當門而立,攔住去路,手中長劍一抖,幻起兩朵劍花,分刺青衣人兩處大。青衣人不閃不避,左手一抬,疾向長劍上。
這一下,大出紫衣勁裝漢子意外,他居然敢用手來抓鋒利的長劍?就在這一愣之際,突聽“當”的一聲金鐵鳴,紫衣勁裝漢子一柄長劍,已被對方鎖住。
原來青衣人-只左手,呈青綠,五指有如鋼鈎一般,出鋒利尖鋭的鐵爪!他左手竟然是鋼鐵鑄成的假手,只要看它綠得刺目,就知鐵手上還淬了劇毒!這原是電光石火間事,青衣人鐵手一下鎖住紫衣勁裝漢子長劍,右手呼的一掌,面劈出。
紫衣勁裝漢子武功也不弱,但因長劍被鎖,一個失神,左肩已被掌風掃中,他雖是見機得快,沒被打實,但也着實不輕,只覺左臂骨痛裂,人也差點栽倒地上,他趁着身子側傾,突然飛起一腳,朝青衣人心窩踢去。
青衣人口中冷哼一聲道:“螳螂腳,原來你還是螳螂門的人。”左手鐵爪,順勢朝他腳踝上抓落。紫衣勁裝漢子左臂負傷,身手自然沒有初手時靈活,但他知道此刻命關,只好咬緊牙關,後退一步,冒險遞招,發劍攻敵,希望能夠多支持一刻是一刻。
青衣人一着得手,鐵手揮舞如風,右手跟着接二連三地劈出,直把紫衣勁裝漢子得險象環生。這時船頭上一陣陣急驟的金鐵鳴聲中,突然傳出“噗通”一聲,正在和搶上船來的兩個黃蠟臉漢子苦戰的兩個紫衣勁裝漢子,其中一人受了傷,跌人水中,另一個身上也負了重傷,但仍在奮力苦戰不退。
陸建南眼看手下鏢師,不是人家的對手,形勢危急,心頭氣憤填膺,雙目盡赤,一柄長劍,劍光如幕,奮力攻拒。無奈他的對手灰臉人劍招詭橘多變!打到百招左右,依然誰也佔不了誰的上風。
兩個黃蠟臉漢子,原是和兩個紫衣勁裝漢子捉對廝殺,此時一個紫衣勁裝漢子負傷落水,沒有了對手,就劍朝另一個紫衣勁裝漢子夾擊過來。
那紫衣勁裝漢子本來已經只有招架之力,這下腹背受敵,以一敵二,戰了不過數合,就被正面敵人一劍掃過,把他一條左臂砍了下來。紫衣勁裝漢子大叫一聲,登時痛昏過去,他背後的黃蠟臉漢子飛起一腳,把他踢下江心。
陸建南急怒攻心,口中大喝一聲:“我和你們拼了。”手腕一振,長劍幻起一片劍花。他存了拼命之心,一味搶攻,劍如輪轉,着着刺向那灰臉人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