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另外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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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大漢睹狀大怒,哈喝一聲,雙雙揮刀撲了過來。但他們堪勘撲到馬前,陡覺眼前人影一晃,本連凌君毅如何飛身下馬的都沒看清,人已到了面前。
四川唐門,三百年來,一直以毒藥暗器名聞江湖,黑白兩道中人,一來和唐門多少有點情,二來對他們毒藥暗器也不無顧忌,不願和他們結怨。
唐門子弟雖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但無形中,卻養成了他們以為江湖上無人敢惹的觀念,就是連手下人,也難免一個個眼高於頂,盛氣凌人。
兩個漢子一看凌君毅到了面前,便不打話,吐氣開聲,兩柄單刀藍光一閃,絞剪般向凌君毅身上劈去。別看他們只是唐家的莊丁,四川唐門中人,平既很少在江湖行走,長年無事,就在莊上練武耍刀。
因此每一個人都有一身純武功,平常江湖武師,不用三招兩式,管叫你直着過來,橫着回去,但他們今天遇上的卻是凌君毅,這就好比撞上了太歲。
凌君毅飛身落地,就看到兩道藍汪汪的刀光,叉劈來,不覺朗笑道:“又是兩個廢料。”雙手齊舉,十指箕張,分向兩柄單刀抓去,他赤手空拳,居然敢向鋒利而又淬有劇毒的刀上抓來。
兩個漢子方自一怔,突覺刀勢一沉,已被對方抓個正着。兩個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心知遇上了高人,急快用力往後一,企圖收回單刀,哪知手中單刀,好像被大鐵鉗鉗住了一般,哪能動分毫?
凌君毅冷冷一笑,暗運功力,一股內勁,從刀上傳了過去。兩個漢子只覺手腕一振,一直麻上肩胛,哪還握得住刀?凌君毅輕而易舉地把兩柄單刀奪了過來,雙刀左右一分,用刀柄朝兩人拍了過去。這用刀柄拍擊,原是不成招術,但在他手中使來,卻是別具一格,與眾不同。
那兩個漢子糊里糊塗地被人奪了單刀,心中難免一怔,忽覺膝上一陣劇痛,口中“啊呀”一聲,雙雙往地上跌坐下去。凌君毅這連串的動作,快速絕倫,從馬上飛身落地,奪下單刀,拍向兩人,只不過眨眼間事!
連站在林前的瓜皮帽老者,眼睜睜看着他傷了兩人,有心出手搶救,都嫌不及,心頭又驚又怒,他想不到對方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竟有這般高絕身手,一雙陰隼目光,直注在凌君毅臉上,沉喝道:“閣下果然有些門道,難怪敢找上門來尋釁。”凌君毅把奪來的雙刀,隨手往地上一擲,傲然笑道:“在下是踐約來的,説不上上門尋釁,朋友若是不想賜教,那就上去通報一聲,説凌某已經來了。”瓜皮帽老者聽他説是踐約來的,原想問清楚是和他訂了約的,但聽到後來幾句話,言外之急,分明是説自己不敢和他動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瓜皮帽老者痰削臉猛地一沉,嘿然道:“很好,只要你勝得老夫,老夫就給你通報去。”凌君毅朗笑道:“朋友説的,正合我意。”瓜皮帽老者一聲幹嘿,旱煙管迅快地到左手,右手一抬,一隻烏黑的手掌已當向凌君毅印來。凌君毅看他手掌烏黑髮光,暗暗叫了聲:“黑煞掌。”但他豈會放在眼裏,右手凝足三成功力,朝前去,硬接對方掌勢,但聽蓬然一聲大震,凌君毅接了瓜皮帽老者一掌,他心知對方掌上練有毒功,迅速探手入懷,握住了“闢毒珠”瓜皮帽老者卻被凌君毅的掌力震得血氣浮動,連退了十多步,心頭暗暗震駭:“這小子年紀輕輕,哪來這麼深厚的功力?”心念轉動,瘦削臉上,卻不期飛起一絲獰笑,揮揮手道:“小子,你可以回了。”凌君毅卓然而立,訝然道:“怎麼,在下落敗了麼?”瓜皮帽老者一陣嘿嘿陰笑道:“小子,記着,明年今,就是你的忌辰。”凌君毅淡淡一笑道:“朋友這話,倒是費解得很,你好像是説在下活不過今晚?”瓜皮帽老者沉哼道:“老夫正是此意。”凌君毅含笑道:“這就奇了,在下怎會一點也覺不出來?而且在下之意,還想請你上去通報呢。”這瓜皮帽老者乃是門副總管黑煞學耿土貴,平原是城府極深的人,尤其他練的“黑煞掌”是用唐門獨門毒藥熬練,較之一般江湖上的“黑煞掌”何止厲害十倍,擊中人身,子不見午。眼前這年輕人,明明和自己硬對了一掌,劇毒由掌心緣臂而上,直攻心經,要比擊中任何部位,傳毒更來得快速。
但眼前這個年輕人,確實毫無中毒現象,他這份震驚,比剛才一掌被震退十多步,還要駭異,目光炯炯,直盯着凌君毅,心頭暗暗道:“這小子竟然不畏劇毒?”忽然點頭道:“好,老夫給你帶路。”説完,轉身向青石板輔成的登山大路上走去。凌君毅傲然一笑,一手牽着馬匹,跟隨他身後而行。這條登山道路,寬闊平整,雖是一路往上行去,但絲毫不覺吃力,兩進參天松柏,風聲如濤!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半山。
這裏是一片相當寬敞的平台,雖在夜中,凌君毅仍然看得清楚,平台四周圍口白石雕欄遍種奇花異卉,清香襲人。正面是一座清水磚牆的高大門樓,橫額上是用方磚砌成的。
“吳氏別業”四個大字,兩扇朱漆大門,敞開無阻,門口懸掛着一對巨大的燈籠,燈籠上卻寫若一個“唐”字,敢情他們是借“吳氏別業”暫住。門口站着兩名手抱單刀的黑衣漢子,面對着面,站在那裏,跟泥塑木雕一般,一動不動,好不氣派!
崗煞掌耿土貴領着凌君毅走到平台中間,就停了步,回過頭來,冷冷説道:“朋友請在這裏等着,老夫給你進去通報。”轉身向大門內行去。凌君毅心中暗暗嘀咕:“看來這座“吳氏別業”擺在眼前的排場,可能四川唐門來了什麼重要人物?”等了片刻工夫,便見耿土貴帶着一個人走了出來。這人也在五旬開外,濃眉、鷂目,身穿天藍長袍,個於高大,看去甚是冷傲。
就在這兩人在大門口現身之際,從這座大宅院的左右兩側,同時像鬼魅般閃出八個頭包藍巾,身穿天藍勁裝,手抱藍汪汪朴刀的剽悍大漢。
他們雖沒向凌君毅圍上來,但卻迅速散開,遠遠地形成了包圍之勢。凌君毅負手站在乎台中央,連看也沒向他們看上一眼。
那藍袍人在階前站住,一雙鷂目,光如電,打量着凌君毅好一會兒,才向耿士貴沉聲問道:“你説的就是此人麼?”耿土貴應了聲:“是的”藍飽人目光一注,冷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此何事?”凌君毅傲然而立,恍如末聞。那藍袍老者臉一沉,濃哼道:“小夥子,老夫問你話,你聽到了麼?”
“問我?”凌君毅徐徐轉過身去,望了他一眼,説道:“最好先説明你是誰?”藍袍老者道:“我乃此地總管巴天義。”凌毅依然揹負雙手,傲不為禮,只是口中“哦”了一聲。巴天義面現怒容,説道:“現在你可以説出來意了。”凌君毅道:“巴總管既然不知在下來意,那就去叫鬼見愁唐七爺出來,他知道。”巴天義濃眉微攢,道:“原來朋友是找唐七爺的,只是七爺不在這裏。”凌君毅冷笑道:“他可是不敢出來見我?那也沒關係,你們把劫來的一名女子,放出來就好。”巴天義聽得然大怒,沉喝道:“好狂妄的小子,這裏可容不得你撒野。”凌君毅劍眉一軒,冷然道:“姓巴的聽着,凌某應約而來,凌某既然來了,就得把那位姑娘帶走,你叫唐老七趕快把人放出來。”巴天義道:“你小子胡説什麼,老夫告訴你七爺不在這裏,你快滾吧。”凌君毅道:“吳氏別業中住的不是四川唐門的人麼?”巴天義沉喝道:小子,你知道這裏住的是什麼人?”凌君毅道:“在下不管這裏住的是些什麼人?你們劫持了我妹子,在下就找你們姓唐的要人。”巴天義一陣嘿嘿沉笑道:“來向唐門要人?你好大的膽子。”凌君毅冷笑道:“光天化,擄劫良家婦女,你們四川唐家,目中還有法紀麼?”巴天義氣得雙目圓瞪,大笑道:“老夫真沒想到天下會有像你小子這樣不珍惜自己命的人。”説到這裏,猛地一揮手道:“這狂妄小子,上門找死,你們把他剁了。”此話一出,四周八個藍衣大汗,動作疾,本來站很很遠,這一瞬功夫,已撲近平台中央!他們似是按着八卦方位列陣,欺到凌君毅身前數尺,腳下一停,立即迅快地移動方位。同時每人手中藍汪汪的撲刀,也已迅速錯劈出。剎那間,刀影如山,湧起一片藍光,從四面八方向凌君毅攻到。
凌君毅暗道:“看來他們早有佈置,這刀陣攻勢嚴密,倒是有些威力。”心念轉動,突然“嗆”的一聲、長劍出匣,一道青光,繞身而起,化作一片護身光幕,旋聽左右前後,連續發出八聲急如連珠的金鐵鳴聲。
這八人刀陣,大概是四川唐門的鋭勁旅,每一個人,都是久經訓練,刀陣一經展開,但見一道道藍汪汪的刀光,愈來愈是凌厲,織成一片嚴密的刀網。把凌君毅死死圍住,裹入刀光之中。這是四川唐門的“八封刀陣”雖不能和少林的“羅漢陣”武當的“五行劍陣”相比擬,卻也別具威力,武林中很少有人能活着闖出來。
那是因為四川唐門以毒藥暗器馳名於世,這八個人不但擅刀陣,手中使的更是天藍化血刀。而且每個人都練有一種極厲害的暗器,最後一招“八仙獻壽”真如八仙過海,備顯神通。八種暗器,一齊出手,非把你個神形俱滅,才肯罷手。凌君毅和他們打了七八個回合,只覺這八個大漢的了刀陣,纏人威勢,如影隨形,揮之不去,他不願和他們纏鬥,長劍疾掄,縱身而起。
這八人號稱唐門八將,武功十分了得,你縱身躍起,他們也跟着飛躍而起,手中藍朴刀,依然分禹鷀個方位,夾擊過來。***凌君毅身形一起,突又疾沉而下!
這一下動作快速,避開了八柄毒刀的空中襲擊,身形落地,立即一個急旋,正待衝出刀陣!哪知這八人久經練,武功、心意,動作如一,配合得十分嚴密,八刀織,一齊刺了個空,也立即跟蹤落地,八人依然各佔方位,絲毫不見散亂,八道刀光,又同時叉攻到。
總管巴天義臉陰沉,站在階上,適時喝道:“小子,你此時棄去長劍,束手就縛,還來得及。”八個大漢聽到巴總管的喝聲,立即有人大喝道:“小子,總管叫你棄劍受縛,還不住手?”一人出聲,大家附和着略喝:“小子,快快棄劍受縛。”凌君毅自不理會,他為了想知道這刀陣的威力,所以並沒有使全力,其實也不過才使了四成功力。凌君毅朗聲喝道:“姓巴的,我只是不願多傷無辜,你當區區刀陣,真能困得住我?”喝聲出口,右手長劍奇招突發,但見一道耀目長虹,從他邊湧起,回掃而出,這一劍,正是他家傳八劍之一的“龍爭於野”剎那間,但聽一陣急驟的金鐵鳴,八個藍衣大漢都只覺眼前奇亮,右腕被震得發麻,八柄天藍化血刀,同時被震手,飛出去!八個大漢全都被他這一招震懾住了,誰都不知道自己朴刀是如何手的,一時不望口凌君毅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