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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雙掌平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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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掌平推出。他這—轉過身來,正是方才從大廳上逃出來的連鬢胡漢子,雙目兇光亂閃,神獰厲。凌君毅這一掌,使的雖非“牟尼印”卻也用上了八九成功力,連鬢胡漢子應變雖快,也是承受不起!

只覺護雙掌,被一股巨大掌力一撞,一個身子再也站立不住,登登地連退了七八步,砰然一聲,背脊撞在石壁之上,一時但覺內腑血氣翻騰,頭暈目眩,眼前金星亂冒,張口息不止。

凌君毅望着他冷冷一笑道:“原來是你。”連鬢胡漢子厲內茬,雙目注視着凌君毅左手“驪龍珠”臉上出駭異之,喝道:“站住,住手,我有話問你。”他長劍當,直指凌君毅前,意在防他再衝過來。這時凌君毅已走到他五尺距離之處,駐足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説?”虞美人仗劍護在他身邊,謹防連鬢胡漢子發難。連鬢胡漢子道:“你掌心託着的,可是“珍珠令”麼?”凌君毅道:“不錯,它是“珍珠令””連鬢胡漢子突然間臉上神大變,嘴角也起了輕微的痙攣哦道:“你…姓凌。”凌君毅到有些奇怪,説道:“不錯,我姓凌。”連鬢胡漢子突然轉身,朝右壁角落閃去。他這兩句話,問得離奇,引起了凌君毅的懷疑,大喝道:“站住。”右手一揮,迅快擊出一掌。

他這一掌劈出的強勁掌風,並未直接擊向連鬢胡漢子,而是劈到他身前四五尺之處。這自然是算準了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正好是連鬢胡漢子躍退之時,掌風同時擊到,阻住了他的去路。

連鬢胡漢子武功也是極高,閃去的人,眼看就要和凌君毅掌力相撞,立刻剎住身子,厲聲道:“你要怎樣?”凌君毅左掌一攤,託着“驪龍珠”問道:“你認識這顆珠子麼?”連鬢胡漢子道:““珍珠令”誰都知道。”凌君毅又道:“你是三十六將中人,對不?”連鬢胡漢子眼看凌君毅站在面前,目光望着自己,似是靜待自己答話,一時不兇心陡起,沉聲説道:“不錯。”話聲出口,左手食中兩指突出,借引凌君毅目光,右手疾快地劍朝小腹就刺。這一擊用心狠毒,在他想來,這突起發難,劍如星火,凌君毅就在他面前,武功再高,也必然會傷在他劍下。

哪知事實卻大謬不然,但見凌君毅右手一沉,五指奧妙無比,一下就扣住了他握劍右腕,這等上乘的奇奧手法,實是武林罕見之學!

連鬢胡漢子只覺手腕一麻,業已被人抓住,心頭不大急,要待掙扎,對方五指有如鐵箍,扣在脈門上,哪裏掙扎得?口中厲聲道:“你不要我。”凌君毅道:“在下有話問你…”連鬢胡漢子不待他説完,大聲道:“你不用多問,老子賠你一條命就是了。”凌君毅道:“你好象有什麼難言之隱…”目光視着連鬢胡漢子,只見他緊咬牙關,一言不發,心中更覺疑大起,五指緊扣着他手腕,還待再説。

這一瞬工夫,連鬢胡漢子臉漸漸不對,嘴角間,忽然出黑血,一個人緩緩朝地上倒去!虞美人道:“哥,他服毒自裁了。”凌君毅鬆開他手腕,皺皺眉道:“他既有服毒自裁的勇氣,何以沒有説話的勇氣呢?”公孫相道:“兄弟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説?”凌君毅道:“你我情如兄弟,有什麼話不可説的?”公孫相道:“那就恕兄弟直言。兄弟覺得他忽然服毒自裁,固然是黑龍會馭下極嚴,不敢他們會中的機密。

但從他口氣中聽來,卻也似乎和凌兄這顆“珍珠令”有關。”凌君毅動容道:“公孫兄此言,兄弟頗有同,他看到兄弟手中此珠,臉上似乎微有異。”公孫相道:“兄弟聽他後來突然説了句:“你姓凌”我想無緣無故,他不會在生死關頭,冒出這句話來。”凌君毅點頭道:“公孫兄分析極是,可借他服毒死了,連一句話也問不出來。”公孫相道:“他還説了一句:“賠你一條命。”他自己服毒而死,又何須説賠?”凌君毅“唔”道:“不錯,他這幾句話,一經推敲,果然有很多令人可疑之處。”公孫相道:“因此兄弟覺得此事也許和凌兄手中這顆“珍珠令”有關。”口氣微頓,接着問道:“只不知凌兄這顆“珍珠令”是從哪裏得來的?”凌君毅道:“這顆珠子,乃是寒家家傳之物,它原叫“驪龍闢毒珠”它能祛天下奇毒,並不叫“珍珠令””公孫相道:“這就奇了,它何以會和黑龍會的信物“珍珠令”相同的呢?”凌君毅道:“這個兄弟就不知道了,兄弟奉家師之命,行走江湖,就為了偵查“珍珠令”的…”就在此時,只聽一聲極輕微的呻傳了過來。眾人循聲前進,呻之聲,愈來愈近,腳下隨着甬道轉了個彎,但見了就在轉彎處,倒卧着一個人。

凌君毅目光鋭利,這一眼,便已認出這倒卧地上之人,赫然竟是右護法三眼神蔡良,心頭不吃了一驚,急忙俯下身去,問道:“蔡老,你傷在哪裏?”伸手把他翻了過來,但見蔡良左,右腹,各中一劍,身前衣衫已盡被烏黑的血跡所濕透,傷勢極深,看來已是沒有救了。

他只是仗着數十年苦練,內功純,熬着最後一口氣尚未散去。此時聽到凌君毅的話聲,一雙散漫無光的眼睛,望着凌君毅,張了張口,似要説話。凌君毅問道:“蔡老可是有話和在下説麼?”三眼神蔡良吃力地點了點頭。凌君毅暗暗皺了下眉,眼看蔡良生命垂危,尤其腹劍傷極深,如果自己替他度入真氣,創口必然血不止。如果不度入真氣,他奄奄一息,只怕已無法説出他要説的話來,一時心頭不猶豫不決。

蔡良定着一雙無光的眼睛,望着凌君毅,神似乎顯得十分焦急!凌君毅問道:“蔡老是要在下助你真氣,説出心裏要説的話來麼?”蔡良僵硬地點點頭。

***凌君毅心頭一黯,只得緩緩伸出手去,抵在他頭頂的“百會”上,一面極其緩慢地把真氣度了過去。

蔡良只是功力深厚,才尚未死去,此刻經凌君毅緩緩地度入真氣,他跟着竭力了口氣,眼睛已能轉動,右手顫巍巍地抬起,朝甬道指了指,張張口,吃力的道:“主…人…”只説了兩個字,小腹間突然黑血像箭一般標了出來,喉間一陣格格輕響,一顆頭緩緩歪了下去。他只説了兩個字,便已氣絕!

凌君毅黯然收回手掌,直起身子,心中暗道:“原來那晚在瓜州小山上看到的黑衣人,就是三眼神蔡良,只不知他口中的“主人”是誰,他潛伏百花幫卧底,又是為了什麼,他用手指指甬道,説出“主人”兩字,自然是告拆自己,他主人是朝甬道去的,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呢?

莫非他主人有了危險,才不惜以最後一口殘存的真氣,向自己説出“主人”兩字,目的自然是要自己趕去援救了。”想到這裏,不覺朝三眼神蔡良作了個長揖,説道:“蔡老放心,在下這就趕去。”説完,立即舉步朝南道上走了過去。三眼神蔡良口中的“主人”自然也是江湖上一幫一派之主,武功自然十分了得,但只要看蔡良臨死前那份焦急的神,可見他“主人”在這條甫道中,定然遇上了十分厲害的對手。

凌君毅倒也不敢大意,他為了應付粹然遭遇的強敵,自然得騰出雙手來。這就把託在左手掌的“驪龍珠”掛到帶上,左手當,右手取出短劍,間,才循着甭道尋出。

這條甬道,似乎甚是彎曲,走了百來步路,就已轉了三個彎。凌君毅當先和眾人一路行來,都是耳目並用,十分小心。

正行之間,忽聽一陣極其輕快的腳步聲響,傳了過來!聲音入耳,凌君毅就已聽出來人身法極快,在黝黑而有許多轉折的甫道之中,竟然快如奔馬!

就在凌君毅略一躊躇間,那人已在甬道的轉彎處現身,那是一個全身黑衣,手持烏黑短劍的漢子。凌君毅間佩着“驪龍珠”他看到人家的時候,人家自然也看到他了。

雙方相距,本來還有一兩丈遠,但就在這一瞬工夫,那黑衣人已然遇到凌君毅身前五尺左右,舉劍作勢,沉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凌君毅傲然道:“你呢?”黑衣入看了凌君毅佩在間的“驪龍珠”一眼,冷聲道:“你身佩珍珠令,當知此地止任何人擅入,沒有會主特許,私入黑龍潭,一律格殺不論。”他當凌君毅是黑龍會的人。凌君毅不知自己盲人騎瞎馬,居然從飛龍堂闖到黑龍潭來了!這裏叫做“黑龍潭”顧名思義一定有一個潭。黑龍會這名稱大概就是因黑龍潭而來,那麼由此推想,黑龍潭也—定是黑龍會的總堂所在了。凌君毅想到這裏,忍不住問道:“這裏是黑龍會的總堂麼?”黑衣人聽凌君毅的口氣,不覺奇道:“你不是黑龍會的人?”凌君毅道:“在下並沒有説是黑龍會的人。”黑衣人短劍一指,沉喝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的?”凌君毅道:“在下凌君毅,自然是從外面進來的了。”黑衣人道:“不論你是什麼人,到了這裏,反正是死定的了。”説完,舉劍刺。凌君毅喝道:“且慢。”黑衣人手中短劍一停,冷冷説道:“你還有什麼事?”凌君毅道:“閣下可否告訴我,黑龍潭是不是黑龍會的總堂所在?”黑衣人獰笑道:“這話,你去問閻王老子吧。”一劍刺了過來。凌君毅右手一搶,巨闕劍划起一道青虹“鏘”然劍鳴,把對方短劍拍開。黑衣人冷哼一聲道:“看來閣下身手倒是不弱。”又是一劍刺了過去。

凌君毅暗暗忖道:“這黑衣人劍法極快,一身武功,大非庸手,敢情是守護黑龍潭的人了,看來非先制住此人不可。”黑衣人動作迅捷,短劍連連點出,黑芒如電,快得目不暇接。他閃電似的劍法,不但快速,而且劍上還有着濃重的內勁,隨着劍勢進發!黑衣人似是極為憤怒,口中連聲叱喝,短劍揮舞,愈來愈快。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這等快速攻勢,都是硬打硬碰的力拼招術,凌君毅手上是一柄斬金截鐵利器!一串金鐵鳴之後,他手上一柄短劍,已被一寸寸削斷,剩了一個劍柄,黑衣人方自一怔,正待往後躍退!

凌君毅比他還快,驀地跨上一步,劍尖已經指到黑衣人的口,喝道:“閣下只要動一動,在下立可取你命。”黑衣入眼看青光耀目的鋒利劍尖抵住了口,果然不敢掙動,臉獰厲,怒聲道:“你要怎的?”凌君毅忽然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想問你幾句話,閣下最好據實回答。”黑衣人道:“你要問什麼?”凌君毅道:“在下還是一句老話,黑龍潭是不是你們總堂所在?”黑衣人道:“我不知道。”凌君毅道:“朋友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