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要知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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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對方撲來的人數,共有六人之多,而公孫相他們卻只有四個人。公孫相堪堪轉到黑衣人背後,突覺一團黑影,疾如鷹隼,朝自己側面欺來,連人影還沒看清,對方鋼鈎似的手指,已然抓住了許廷臣的肩頭,另一隻手,劈面向公孫相抓來。
那和公孫相對敵的黑衣人,也在此時,候地轉過身來,到了此時,公孫相不得不疾快鬆手,一個僕步,從兩人中間竄了出去。許廷臣只覺肩頭劇痛,駭得靈魂出竅,口中喝叫一聲:“饒堂主饒命…”人已閉過氣去。這時宋德生、張南強、徐宋成三人,也都陷入險境。宋德生眼看饒三村下了命令,連他們自己人都一律格殺勿論,自己自顧不暇,再抓着假徐守成,豈不是個累贅?因此就把那假徐守成隨手棄置地上,一手展開峨媚“亂披風劍法”峨媚派這套劍法,原以看去雜亂無章出名,東一劍,西一劍,飄忽無定,身法自然也隨着飄忽遊走。
黑衣人身上刀劍不入,劍法再奇,對他們已是一無用處。但宋德生展開劍法,身形隨着遊走不走,卻對他大有用處,至少可以暫時閃避黑衣人的撲擊。張南強出身衡山派,衡山劍法以騰空撲擊為主,這回,他卻佔了很大的便宜。
他劍法展開之後,身子凌空飛起,本來他們衡山派盤空撲擊取敵,一個人終究不是飛鳥,可以在空中迴翔上下,那是全靠撲擊之時,和敵人兵刃接觸,藉以騰身再起。
如今黑衣人全身刀劍不入,他撲擊之時,只要隨便在黑衣人身上點上一下,就可借力縱起,飛了開去。
一個人老是提着一口真氣,盤空騰躍,自然是一件十分吃力之事,但在和這幾個刀劍不入的黑衣怪人拼搏之際,他騰空飛躍,算是最安全的了。四人之中,最吃虧的是徐守成。他出身武當派,武當“兩儀劍法”取法“太極動而生兩儀”每一劍,都划着圓圈,純然是以柔克剛的劍術。身形步法,雖是身隨劍走,但也只是在方圓數步之間走着弧形步法,最多踩踩九宮、八卦方位。
此時面對着撲攫為主,爪有劇毒,武功高強,秉兇猛的敵人,劈、刺,所、削全然無效,迂迴緩慢的弧形步法,更是難以躲閃,兩三個照面,已是迭遇驚險!
當然,其他三人,也同樣攻守失據,身在險境之中,但徐守成的處境,特別險惡而已。就在許廷臣尖叫“饒堂主饒命”的時候,徐守成也同時發出一聲驚叫,執劍右腕,突然被黑衣人緊緊抓住。
凌君毅一長一短雙劍飛舞,和五個黑衣人搏鬥正酣。他手中雖有削鐵斬金的利器,但對方五人,武功高強,他們已知凌君毅一長一短的兩柄寶劍,正是自己等人的剋星,因此誰也不肯和他正面接觸。
凌君毅聽到許廷臣、徐守成兩聲尖叫傳入耳際,轉目望去、只見徐守成被一個黑衣人抓住手腕,正在極力掙扎之中,心頭不大急!一時哪還和他們纏鬥?口中大喝一聲。
雙劍乍然一分,剎那間冷芒電掣,劍氣瀰漫,從他雙劍飛灑出來的縱橫劍影,宛如怒洶湧向四外卷出!劍光動,隱挾風雷之聲,這一招使的正是“飛龍三劍”第二式“龍戰於野”威力之強,無與倫比!圍着他撲攻的五個黑衣人退避不及,一個腿雙被削,兩個各斷一臂,厲嘯慘啤聲中,血雨橫灑。凌君毅一招出手,連看也沒看一眼,就雙足頓處,劍演“神龍出雲”劍先人後,他作一道矢矯匹練,朝抓住徐守成的黑衣人凌空飛擊過去。那黑衣入抓住徐守成右腕,徐守成情急拼命,左手駢指如戟,一招“雙龍搶珠”朝黑衣人雙目戳去,雙足抬處,連環踢出兩腳。他終究是武當門下它出弟子,不然,百花幫也不會把他羅致而來擔任護花使者了。
方才劍法縱然處處受制,施展不開,但這一招兩腳,在拼命之時使出,卻也十分凌厲。指風嘶然,襲向黑衣人雙目,黑衣人就不得不出手化解,他左手扣着他的右腕,右手舉肘格開了徐守成襲來左手。
但聽蓮蓬兩聲,徐守成連環飛腿,全已踢中黑衣人小腹。無奈黑衣人身上衣着,乃是皮革經藥水浸製而成,刀劍不入,這兩腳雖被踢中,自然也無法傷得了他。徐守成也明知自己一招“二龍搶珠”不易奏功,因此在這兩腳上,卻用了十成力道。
黑衣人縱然有皮衣護身,也被他這兩腳踢得身軀震動,後退了一步。就在此時,凌君毅一道矢矯如龍的劍光,也相繼飛掠而至!
黑衣人突覺一道寒風,自天而降,眼前奇亮,本連看也沒看清楚,劍光瀉落,響起一聲慘叫,五指一鬆,身往後倒。徐守成驚魂甫定,身子搖了幾搖,也跟着往地上倒去。
凌君毅這兩招劍法,幾乎一氣呵成,出手之間,黑衣人三傷一死,當真神威奮發,鋭不可擋,把場中正在撲攻的黑衣人一齊震懾住了!就在此時,突聽一聲急促的嘯聲,劃空向北飛逝!
場中黑衣人,聽到這聲嘯音,紛紛縱身飛掠而起,去勢如箭!凌君毅倏地回過身去喝道:“饒三村。”飛龍堂主金鉸剪饒三村早已走得不知去向,連黑衣人也走得一個不剩!公孫相抹了把汗,長劍一指,憤然喝道:“追!”正待縱身追去。凌君毅收起雙劍,急忙叫道:“公孫兄決留步,窮寇勿迫。”公孫相只得停下,恨恨地道:“便宜了這姓饒的。”凌君毅已在此時,俯下身去,注目一瞧,但見徐守成雙目緊閉,但除了右手腕被黑衣人扣過之處留着五個烏黑指印,全身並無傷痕,心知只是中了對方指上劇毒,尚無大礙,當下連點了他肩頭兩處道,不讓毒血動。
宋德生、張南強同時走了過來,眼看徐守成雙目緊閉,似是傷勢極重,兩人同聲問道:“總座,徐兄傷得如何?”凌君毅因他中了黑衣人指上劇毒,必須自己用“驪龍闢毒珠”方可治療,但此珠又不能讓大家看到。
當下目光轉動,略作沉,道:“他傷得不輕,只有兄弟以本身真氣,助他療傷,方可保住生命,最少也要有頓飯時光,尤其在療傷之時,不能有人驚動。”説到這裏,從身邊出倚天劍,遞給公孫相説道:“公孫兄可待此劍站到三丈之外,守住北方。”接着又把巨闕短劍遞給了張甫強説道:“張兄可持此劍,站到三丈外,守住西北方向。”兩人接過寶劍,依言站到三丈之外去了。凌君毅又道:“宋兄身邊有一盒“森羅令”可去江邊守衞。”宋德生聽得一怔,不覺頓足道:“總座不説,屬下怎麼忘了身上還有“森羅令”唉,不然,方才就可拿他們試試它的威力,也許可傷他幾個。”凌君毅笑了笑道:“沒有用“森羅令”縱然霸道,這些人全身刀劍不入,只有兩個眼孔,他們不會讓你有機會出手的。若是給他們奪去,對咱們可能更為不利。”宋德生想了想,伸手取出“森羅令”轉身朝江邊走去。凌君毅把三人支開之後,立即盤膝坐下,從懷中取出“闢毒珠”放在徐守成右腕之上,徐徐滾動。不過盞茶工夫,徐守成手腕上五個烏黑指印,都已消散,凌君毅收起闢毒珠,雙手在徐守成肩頸上輕輕了兩下,解開道。
徐守成倏地睜開眼來,只見凌君毅盤膝而坐,自己就躺在他面前的草地上,登時翻身坐起,噗的跪了下去,連連叩頭道:“總座兩次救了屬下命,屬下無以為報…”凌君毅迅快把他扶了起來,説道:“徐兄,你這幹什麼?”徐守成道:“生我者父母,總座兩次救命大恩…”凌君毅攔着道:“徐兄不可如此,兄弟喬為總護花使者,肅清內,抵禦外敵,是我的責任,救你也是我職責份內之事。”徐守成還要再説,凌君毅道:“徐兄不用多説了,咱們先得檢點一下,那許廷臣和假扮你的賤人,他們匆匆撤退,並末把人帶走,不知是死是活?”話聲方落,突聽宋德生放低聲音説道:“啓稟總座,江面上出現了五艘快艇,好像是朝咱們這裏來的。”凌君毅舉目瞧去,果見江面上正有五艘快艇,衝而來,只是相距猶遠,看不清是敵是我,略微思索了下,説道:“宋兄打出一個火花訊號看看,他們若是本幫的船隻,就會有訊號作答。”宋德生答應一聲,摸出一個火花,燃起火線,但聽“嗤”的一聲,—道紫火花,直向對方上空去,緊接又是“叭”、“叭”三聲輕響爆出三個綠火球,在上空飄飛,緩緩熄去。
這裏出的火花堪熄滅,筆直駛來的五條梭形快艇上,也適時放起一道紫火花直上雲霄,接着同樣響起“叭”、“叭”三聲,爆出三點棕火球。
宋德生喜道:“果然是咱們的人,這就奇了,冉兄〔冉遇〕他們只有三艘快艇,怎會多出兩艘來了?”凌君毅笑道:“咱們方才力搏十二星宿,劍光燭天,船上自然會看到了,這五艘快艇,可能是趕來的援軍。”公孫相道:“若非總座神威,等援軍趕到,咱們早已壯烈成仁了。”説話之時,和張南強兩人還寶劍。
凌君毅仍把短劍貼身藏好,一面説道:“十二星宿武功雖也不弱,但所憑仗的只是特製皮衣,普通刀劍無法傷得了他們,兄弟也不過有兩柄利器,足以克住他們罷了。”當下由大家分頭清理戰場。發現被黑衣人奪去的許廷臣,棄屍草坪之上,他是被黑衣人一掌擊碎天靈而死,死狀極慘。也由此可見黑龍會對待自己人手段十分殘酷。倒是那假的徐守成,被宋德生隨手棄置地上,黑衣人未注意,居然無恙。
另外場中還遺留了三具黑衣人的屍體。這三人中,一個是被凌君毅用“牟尼印”震碎心脈而死。一個是抓徐守成的那人,被凌君毅一劍,劈作兩段。另一個則是在凌君毅一招“龍戰於野”削斷雙足的人,敢情是因雙足被削,無法撤退,自碎天靈蓋而死,但也許是他同伴補了他一記也未可知。總之,這一戰之中“十二星宿”三死三傷,無怪饒三村要撤走得如此快了。
五艘快艇,乘風破,來得極快,此刻已經駛到江岸。第一個搶先上岸來的竟是副幫主芍藥,接着是梅花、蓮花、玉梨、玫瑰。稍後則是左護法冷朝宗,護法冉遇和萬有為、孫秉賢。
凌君毅早己率同公孫相、宋德生、張南強、徐守成四人,站在江邊,看到芍藥,不覺一怔,慌忙着拱手道:“副幫主怎麼也來了?”芍藥一雙秋波盯着凌君毅,口中問道:“這裏沒發生事情麼?”凌君毅微笑道:“方才黑龍會飛龍堂率人突襲,但事情已經過去了。”
“飛龍堂?”芍藥左右環顧了一下,奇道:“他們人呢?沒逮到麼?”凌君毅道:“已經退走了,只留下三個死的。”芍藥頓頓足道:“咱們早來一步,就可把他們全逮住了!”公孫相道:“他們來的十二星宿,個個刀劍不入,若非總座在場,咱們這幾個人就得全軍盡沒,還想捉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