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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凌君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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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毅心中一動,道:“難道閣下是“鬼見愁”唐七爺。”黑衣老人道:“正是老夫,老夫的意思,你傷我手下三人,可以不計較。

但你一條小命,和懷中之物,兩件之中,你只能保住一件。”凌君毅道:“鬼見你愁,人未必見了你也愁。”唐七爺陰笑:“好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話剛出口,身形一晃,左手迅如電光石火,疾向凌君毅肩頭抓來。這一抓,疾風颯然,一閃即至,端的奇快無比。旁邊方如蘋看得是揪心的很,她雖然知道凌君毅的武功很高,但到底心裏沒底,正所謂“關心則亂”凌君毅早就蓄勢以待,等到唐七爺左手距他數寸之時,突然跨步閃身,讓開對方攫拿,左手呼的一掌,斜劈出去。

唐七爺本就未把凌君毅放在眼裏,自以為一抓之勢,迅準無比,一般江湖武師很少有人能夠躲閃得過。對方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那還不手到擒來?

哪知對方只是輕輕一閃,便已躲了開去,心頭不怔得一怔,立時暗運功力,準備施展自己最拿手的“五丁開山掌”一舉把對方擊斃。這真是説時遲,那時快,就在他殺心甫起,凌君毅拍出的一記“龍起雲從”強勁掌風,業已迫到他的面前。鬼見愁唐七爺究竟是久歷江湖、成名多年的人,一看對方掌勢風聲勁急,立時把運集右手的勁道,着來勢劈出,兩股強勁掌力乍垛一接,頓時響起蓬的一聲大震。

唐七爺這一掌,少説也用上了六七成力道,哪知雙方一之下,驟覺右腕一麻,身軀晃動,幾乎扎不住樁,一身黑袍,也被對方來的掌風,吹得獵獵作聲,心頭大為凜駭!

他那張死板板,陰森森的臉上,也不飛過一絲驚異之,兩道冷電般的眼神,從頭到腳,又把凌君毅打量了一遍,陰側側一笑,道:“小子不錯。”

“錯”字出口,左手揚處,又是一掌當推來,接着獰笑道:“來,小子,你也接老夫一掌試試?”這話含有極大挑釁,好像是説凌君毅極難接得下來。

凌君毅少年氣盛,豈肯服輸?聞言濃眉一挑,朗笑道:“接你一掌,又有何妨?”右臂一抬,使了一招“神龍掉首”橫掌揮出。唐七爺襲來的掌勢,原極緩慢,但等凌君毅右手遞出,他掌勢突然加速朝前一送,眼看雙方掌力將接未接,他忽然左臂一收,又把推出的手掌收了回去,這一下送得快,收得更快。

凌君毅看得奇怪,哪知就在此時,突覺掌心似是被針刺了一下,五個手指立時到一麻。只聽唐七爺側側陰笑道:“小子,你已中了老夫掌中針,老夫從一數到六,你就得躺下了。”方如蘋聞言大急,急忙道:“凌大哥,你快看看。”凌君毅心頭一驚,連忙彎臂朝懷中探去。

這不過一瞬間的工夫,凌君毅已覺臂彎麻木不仁,幾乎無法彎曲,心中不大驚,暗道:“這姓唐的不知用了什麼劇毒,竟有如此厲害?”但他終究發覺得快,五個手指,已經握住了懷中的“闢毒珠”這是師父告訴他的,這顆“闢毒珠”佩在身邊諸毒不侵。如果被喂毒兵刃暗器所傷,只要把珠子置於傷口,自能把劇毒出。他被對方“掌中針”所傷,握住珠子,那就沒錯。

唐七爺見他探手入懷,只當他想取解毒‮物藥‬,不嘿嘿乾笑道:“老夫掌中針,只有老夫獨門解藥能解,小子,你是死定了。…”方如蘋忍不住嬌喝道:“老鬼,你待如何?”唐七爺“嘿嘿”一笑,凌君毅右手掌心握住“闢毒珠”但覺一縷涼意,由掌心透入,五指麻木之,果然立時減輕了不少。心下一寬,聞言不覺雙眉陡揚,大喝道:“在下和你何怨何仇,你竟然暗使毒針?”唐七爺仰首向天,陰惻廁地道:“老夫從不和將死之人多費舌,這叫做殺雞取卵,殺了雞,自能取卵。”凌君毅聽得大怒,俊目寒芒暴,冷喝道:“老賊,你鬼賊居心,卑鄙無恥,不給你一個教訓,你還當天下人都怕你的毒針了。”身形一閃而至,左手翻掌而起,閃電般朝唐七爺右肩拍去。唐七爺真是做夢也想不到,中了自己“掌中針”奇毒即將發作的人,還會淬起發難。只聽“叮”的一聲,凌君毅的手掌,不偏不倚,已印在他左肩窩上。

他口中悶哼一聲,頓覺喉頭一甜,兩眼發黑,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跟蹌後退了幾步,幾乎跌倒!三個藍衣漢子睹狀大驚,急忙躍上前去,一左一右把他扶住。

唐七爺臉煞白,嘴角噙血,瞪着一雙三角眼,駭異地道:“小子,算你命大,老夫掌中針例無虛發,方才那一下竟會沒刺中你。”凌君毅緩緩出右手,冷傲地道:“刺中了,但你區區一支毒針,如何傷得了我?”掌心,赫然還有一個極細的針孔。唐七爺臉如土,駭然道:“你…你…竟然不畏劇毒。”凌君毅傲然揮手道:“你可以走了,不然,我可不客氣了。”唐七爺咬咬牙,厲聲道:“小子,有種的留個姓名。”凌君毅冷聲道:“凌君毅。”唐七爺冷冷哼道:“小子,老夫不會放過你的。”在兩個漢子的扶持下,不甘心地走了。

方如蘋早跳到凌君毅的身邊,一把抓起凌君毅的手掌,擔心地問:“凌大哥,你真的沒事麼?我剛才可嚇死了,你趕緊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問題?”凌君毅看方如蘋一臉緊張,悄聲道:“蘋妹放心,我有“闢毒珠”不怕。”方如蘋這才放下心來,道:“這就好了。”接着又問道:“他們到底要你的什麼東西?”凌君毅搖搖頭道:“我也搞不清楚,莫名其妙。”凌君毅和方如蘋兩人來到城中,找了間客棧休息,未牌時光,兩人正在房中閒談,突然店小二在門口叫道:“這屋有沒有一位凌爺?”凌君毅開門道:“有什麼事?”店小二道:“有人給您送信來了。”凌君毅接過信一看,接着問道:“送信的人呢?”小二道:“在前面。”凌君毅道:“你去告訴他,就説我馬上就來。”小二答應着去了,方如蘋問道:“什麼事?”凌君毅道:“我要去見少林的俗家掌門,你身子不便,就留在這兒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方如蘋本想跟着去,但一想凌君毅説的也有道理,自己確實還不太自在,當下答應道:“好吧,你早點回來啊。”凌君毅點頭答應,來到前面,只見一個灰衣人正站在櫃枱邊,小二看凌君毅出來,忙對凌君毅道:“就是這位爺。”灰衣人道:“凌爺。”凌君毅點點頭道:“不敢當,麻煩朋友給我帶路。”灰衣漢子應了聲“是”轉身向前行去。凌君毅隨在他身話,緩緩而行。轉過兩條街,果見十字路口,有一家叫鼎升樓酒店,五開間門面,看去極是氣派。

灰衣漢子領着凌君毅,進入酒樓,一直往裏行去,穿過一重院落,已經到了後院,但見花木扶疏,曲廊通風,清幽己極。灰衣漢子領着他繞過迴廊,到了一間廂房門首,便自停步,躬身説道:“回老爺子,凌爺來了。”只聽一個蒼老聲音説道:“快請,快請。”房門開處,出一個鬚髮花白、紅光滿胳的禿頂老者,呵呵笑道:“凌老弟快請裏面坐。”這紅臉老者,正是少林俗家掌門金鼎金開泰。凌君毅道:“金老爺子怎麼也到了太和?”説話間,已經進了屋。這間廂房,陳設椎,窗前一張小圓桌,四面圍着四把椅。

桌上放着一個白瓷菜壺,兩個菜盅。這時還有一個身穿青緞大褂,紮腳褲的老者由椅上含笑起立,可見他們兩人原在品茗談心。

金開泰忙引介道:“凌老弟,老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老朽師弟敖叔寒,昔年人稱多臂猿的就是,如今是這家鼎升樓的老闆。”一面又朝敖叔寒道:“這位就是愚兄方才和你説的凌老弟了。”凌君毅打量若敖叔寒,只見他面容清懊,約有五十四五,太陽高高隆起,兩眼神光炯炯,一望而知是位內外兼修的高手。

當下一抱拳道:“敖爺大名,在下久仰了,今有幸得晤。”敖叔寒忙道:“不敢,凌老弟英不羣,有如人間祥麟,兄弟聽金師兄提起,就渴一晤為快。”金升泰笑道:“大家不是外人,請坐下好説話。”三人圍着小圓桌坐下。凌君毅目光一抬,問道:“金老爺子親自趕來太和,莫非“珍珠令”已有眉目了?”金開泰微微搖頭:“眉目可以説有,也可以説沒有。”凌君毅道:“金老爺子此話怎説?”金開泰道:“凌老弟大概還記得,那天老朽合訴過你,除了四川唐門,嶺南温家,江湖上還有一家使毒名家。”凌君毅點點頭道:“金老爺子説過,那是龍眠山莊。”金開泰道:“不錯,龍眠山莊。這三個月來,四川唐門、嶺南温家的老當家和樂山師兄都相繼失蹤,只有龍眠山莊祝莊主並無失蹤的消息傳出。可見“珍珠令”那幫人,還沒向龍眠山莊下手。當然咱們也可不妨妄加推測“珍珠令”可能與龍眠山莊有關,因為那天老朽曾要老弟不妨多注意及之。”凌君毅點頭道:“金老爺子高見極是,在下當時也曾想到這一點。”金開泰微微笑道:“那夭老弟走後,老朽便接連接到門下弟子的報告,説是開封城中,忽然發現了幾批行跡可疑的武壞人物…”凌君毅“噢”了一聲。金開泰續道:“那天晚上,老朽一個師侄,法名了悟,從洛陽趕到金鼎莊,説是發現了主僕兩人,行蹤神秘,而且武功路數也有可疑。據他推測,極可能和“珍珠令”有關,他從洛陽一路尾隨下來,怕一人無法應付,因此老朽派了一個劣徒隨他同行…”凌君毅心中暗道“他説的大概就是藍衣人主僕了。”突又暗“啊”一聲,迅快忖道:“昨晚飼堂外遇害的兩人,正好一僧一俗,莫非就是了悟和尚和金老爺子的門人。”心念轉動着,但因金開泰正在説話,不好打斷他的話頭。

只聽金開泰續道:“哪知到了第二天早晨,老朽又接連接獲門人的報告,説在城中落店的幾批武林人,一清早都走了,而且走的都是同一方向,老朽猜想此中必有緣故。

當天,又發現嶺南温老二率着四五個從人,在開封打了個尖,匆匆朝陳留趕去,温老二雖然經常在江湖上走動,但像這次僕僕風塵,趕來中原,想必也和“珍珠令”有關,因此老朽覺得非親自趕下來看看不可。”凌君毅等他説完,目光一抬,説道:“在下有一事未明,想跟老爺子請教。”金開泰笑道:“凌老弟別見外,咱們原是一家人,你老弟有什麼疑問,只管明説。”凌君毅道:“在下這一路上,曾三次易容,改變面貌,不知金老爺子是如何認出來的?”金開泰一手撫須,呵呵一笑道:“老弟藝出前輩高人,一身所學,放眼江湖,已是很少對手。”凌君毅道:“金老爺子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