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跳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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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兩樹幹還是搭上了烽火台，孫可望的步兵口中咬着刀手腳並用向上爬來。這羣士兵身材壯，面帶兇光，看得出來，這是真正的鋭。

第一排槍已經費到先衝上來的兩個敵人身上，火槍手們已經光了槍中的鉛彈，加上又是第一次同敵人面對面手，都有些發呆。

烽火台不高，敵人動作又快，轉眼就爬上了垛口。

納達爾中上的手銃“砰！”一聲倒一個敵人，大聲喊“你們在做什麼？”花無缺大吼:“你孃的，聽我命令，換槍，換槍！”一邊吼，一邊狠狠一腳踢在爬上來的那個敵人口，將那人踢得飛了出去。

聽到長官的命令，長期訓練後形成的條件反讓眾人都下意識地扔掉手中的槍，揀起已經裝好彈藥的火槍整齊地出。

又是悉的火光和大片煙霧，垛口上敵人不見了。

“換槍！”

“瞄準！”

“開火！”火槍手撲到垛口上，將火槍指着下面的樹幹，擊聲中，螞蟻一樣的敵人連續不斷落下。

轉眼，五輪擊已經完成，下面堆滿了屍體，沒死的敵人士氣已墮，混亂地發出一聲喊，扔掉手中刀朝東面山腳跑去。他們雖然悍勇，可敵人的火力太猛，那槍威力也大，被中不死既殘，身上破舊的盔甲不但不能提供必要的防禦。反正了一個累贅。

“萬歲，萬歲…”

“我陳留軍萬歲…”烽火台上地眾人都歡呼起來，連那幾個泰西鬼子都同時掀開面甲朝着東面一聲怒吼。

“神甫。我殺了人，我先前殺了一個沒有抵抗能力的人。我…有罪嗎？”林小滿望着李方西神甫。

“孩子，任何人都是有罪的。但殺死敵人卻能夠讓你地的靈魂得到淨化，上帝的手中除了《聖經》還有寶劍。”李方西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眼睛裏突然閃過一絲狂熱。他朝着西面張大雙臂:“讓我們為勝利歡呼吧。罪人的血只會讓我們的靈魂更純潔。上帝與我們同在，阿門！”泰西人同時單膝跪下，在口劃了一個十字“阿門！”

“阿門！”林小滿默默在心中祈禱:“如果這次能夠活着回去，上帝，我將成為你最忠實地奴僕。”

“他***，你們來愣着做什麼，裝彈裝彈！”花無缺大聲咒罵。

二十個火槍手同時從包裏掏出紙殼彈快速地裝填彈藥。

這個時候，孫可望的步兵已經逃回山腳。一個豪的矮子騎馬衝過來，手中的斬馬刀連連揮出。一口氣砍翻兩個潰兵，這才止住潰兵的混亂。

“孫可望來了。弓手，弓手！”林小滿已經可以肯定這一點。他看見，那羣歇息夠了個弓手重新排列好陣形，準備再來一次飽和式攻擊，以便給步兵留出攻擊時間。

納達爾大吼“測量手。測距！”一個泰西人豎起拇指，平平地將手臂膀升出去。歪着頭看了一眼，大聲道:“距離五百碼。”對面弓手位於山道的拐彎處，地勢較高。納達爾已經覺到，如果不打掉敵人的弓手，烽火台就沒有堅守下去的可能。不但敵人會趁箭雨連環擊的機會衝到烽火台下。陳留地火槍手也沒有裝填彈藥的時間。

“跳彈準備。調整角度。”炮口慢慢下移。

“點火！”一顆黑乎乎的炮彈發出一聲轟鳴膛而出。

泰西人顧不得查看戰果，立即就有一個清膛手衝上來。將大木槓包羊刷的那頭送到納達爾身前。納達爾也不客氣，扯掉褲子對着那團羊就是一股温熱的去。

清膛手將還在滴水的膛杆子伸進炮筒，給炮膛降温，然後清理殘渣。其他人也有條不紊地給火炮重新裝藥。

這個時候，一片歡呼又響起來“打中了，打中了！”原來，那枚炮彈第一時間並未擊中敵人，而是在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後毒蛇一樣抬頭，猛地躥進弓手的陣中，平平削過，瞬間將兩個士兵地小腿切斷。鮮血迸裂中，二人同時被彈開。可炮彈的速度未減，任舊惡毒地朝人羣中鑽去。

“啊！”弓手們同時發出一聲驚呼，目光同隨着這個黑傢伙移動。

“嚓！”一個倒黴鬼被擊中，灼熱地炮彈將他轟成泥，炮彈在穿過身體後擊中地面，再次彈起，狠狠地砸在旁邊的山上，起一團黃的煙塵。

“點火！”納達爾再次暴喝。

又是一發炮彈出，遠處的弓陣已經徹底地亂了起來。隨着炮彈的軌跡被犁出一道血槽。

“太好了！”花無缺歡喜地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