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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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的心裏想,怪不得從去年開始泉都沒有回信而且打電話也沒有迴音,還擔心他會出什麼事,原來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分開兩地的人們經不起時間和空間的消磨,再要好的朋友也會變得疏遠。
薰徐徐的開口:“那,泉有沒有知道我今天要回來?”光轉過身看着薰:“嗯,園長早就通知我們三個人了,不過浩和泉比較忙,所以由我負責過來接你。”經過這些年的洗禮,光的鋭氣鋒芒已經變得柔和了許多。而且,薰查覺到光變的十分健談。想當年印象裏,從來都是一副唯我獨尊面孔的光,如今卻給人一種成可靠的
覺。
“園長安排你住以前和泉的那個舊房間,只要你認為沒問題的話,現在就過去放行李吧。”一番寒暄之後光提着薰的行李,帶着薰回到了保育園。四年來,保育園的花花草草一點都沒有改變,一棟老舊的歐洲排屋式建築在晚霞中顯得有些憔悴。
原本的保育園,在地震之前是一所安養院。而經過地震之後,整個多摩鎮的建築物基本上都毀於一旦,唯獨這個地方,有如被神明保護了一般,沒有絲毫損毀。
從那時起,這個地方就成了災後孤兒們的家,變成了如今的保育園。多摩鎮原本人口就不多,再加上地震的影響大多數的人都選擇了離開。
如今的保育園,顯得非常冷清。由於安養院的建築類似醫院,所以房間門的上方都帶着一個玻璃的小窗。經過多年的損耗,有些玻璃都產生了裂痕,顯得有些年久失修的樣子。
穿過一條沒有光線的長長走道,薰和光來到了昔居住的房間門口。雖然房子比較老舊,但卻給人一種乾淨整潔的印象。
這裏的房間都是雙人間,所以都有兩個牀位,牀單都是醫院用的純白,記得以前還可以隱約聞到一種醫院專門的消毒水的味道,那味道還真的讓人覺得有些懷念。
“把行李放在這裏了,明天我再過來找你。”放下了行李之後,光繼續向走廊的盡頭走去。薰把行李放在一邊,在牀邊坐了坐,這種醫院用的舊式病牀雖然並不算豪華,但是使用的牀墊卻很柔軟。白的棉製牀單厚實的手
總是讓小時候的自己一夜好眠,這裏才是自己的家啊。
這種安全的歸屬,確實讓薰
到難得的滿足。薰打開房門想去找個地方買點
用品,但是又不知道附近的商店是否已經過了營業的時間,去找光問一下好了,薰向着長廊的盡頭走去。
薰記得以前浩和光住的房間,是在走道盡頭的一個角落。封閉式走道天花板上的燈是可應式的,但是由於年久失修,有些燈就算沒有人走過也會閃個不停,小時候總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不如就來嚇他一嚇好了,薰刻意放輕腳步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那個角落裏。正想推門進去的薰,卻看見光,背靠着門,手裏抓着一張照片。而且,還一副衣衫不整的狼狽樣子。
怎麼回事?薰收回了正要推門的手,他覺得這照片上的背景似乎有些悉。薰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發現這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更讓薰覺得驚訝的,是光的行為。
光的衣衫敞開着,制服的下半部分已經褪去。光不自然的扭動着身體,站在門外能夠隱約聽得見光的聲音,呻中念着薰的名字。
門外的薰蹲了下去,已經是高中生的他不會説他不知道光在做什麼。但是,薰在意的卻是光為什麼會有這張照片,更讓薰覺得無法相信的是在這種時候,光為什麼拿着薰的照片,還念着薰的名字。
在門外聽得到光的呻變得清晰起來。清楚地聽到光不斷地低聲呼喚自己的名字時,蹲在門外的薰神情恍惚起來。
進去?等待?離開?薰獨自想盡了各種理由,想要解釋光的這種舉動。亂作一團的思維,最後得到的答案都有着一個共同點,青期的煩惱。
因為某種不明的原因,寄給泉的照片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光的手裏。而光,目前正用這張照片在進行自瀆。
而且,幻想的對象是薰。ok,推理完畢。啊,總算舒了一口氣。一翻思想糾結之後,終於想通的薰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正要踏出去步子的薰卻突然聽見背後的開門聲,緊接着的是一雙手圍上了自己的
。
薰被身後這突如其來的不明生物,驚嚇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的薰被拖進了身後的房間裏。咚的一聲關上了門,緊接着聽見厚重的書架搬動的聲音。啊?門口被封住了。還沒回過神來的薰整個人顯得有些六神無主,他正想去把書架移開逃出去。
但是,身後的人卻已經抓住了薰的雙手,將他的手臂扳到背後。那人開口説話了:“在門口,都看到了?”是光的聲音。薰害怕的回答:“沒看到。”
“沒看到什麼?”光用一種審問的態度加重了語氣。
“我什麼也沒看到”薰的雙手被扭在身後,他很難受的喊道:“放開手,讓我出去”光把薰的身體翻了過來,依舊沒有要鬆開的打算。他用一種幾乎快要臉貼到臉的距離對薰説:“現在呢?看到了吧。”兩個人的距離讓薰的眼睛覺得到光的呼
,薰避開了光的臉。
“看着我!”光幾乎用一種命令式的口紊對薰説話。薰轉過臉面對光,用一種薰式的冷淡與光的凌厲對持着“這就是你對待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所用的態度麼?我以為你已經和過去有所不同了,以為你變好了,結果你還不是和以前一個德?總是以自我為中心,任
妄為。”聽完薰説的話,光的嘴角居然透着一絲笑意“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薰,就算沒有打架的實力,但是在氣勢上卻從來沒有輸過。”薰冷冷的對應:“説夠了?可以放開手了吧?”光收起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過去那種刀鋒般的眼神“你覺得我會放麼?”光的鼻尖觸到了薰的臉。
“是不是你被浩甩了,所以變得不正常了?”薰的這句攻擊的話一説出口,就自覺得有點後悔。眼前的光突然散發出某種黑暗的力場瀰漫了整個房間。空氣彷彿被黑暗的力量所籠罩而凝結了。雖然看不見那股力量,但是薰覺到自己被反手鉗制的地方,被捏的非常痛。
下意識抬起膝蓋反擊的薰,這一腳卻踢了個空。這一反擊,不但沒有讓光鬆開自己,反而更加刺了光。光的另外一隻手
掉了薰的褲
帶,用
帶把薰的雙手牢牢地固定在了背後。
薰有些心裏發虛,不知道光要怎麼對付自己。他開始回憶起中學時教過的對付歹徒的知識,為什麼要回憶這些東西?但在這種情況下就是會不由自主的去想。
都怪自己一時大意,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這種局面。薰無奈的用一種誠懇的態度對光説:“對不起,光,我收回剛才説的話,是我不對,可不可以原諒我。”像遇到這種時候,用委婉的態度讓敵人同情自己,而讓對方放棄加害的念頭,是自救手冊裏的信條。哪知道,光不但一言不發的無視了薰的道歉,居然開始,一顆一顆地解開薰上衣的鈕釦。
光冷不防的在薰的鎖骨上深深的一吻,留下一個淡的烙印。
“你瘋啦?光,難不成你是要強暴我麼?”薰已經開始慌得語無倫次了。光看了一眼因憤怒焦急而微微顫抖的薰,低伏在薰的耳邊淡淡的説:“我是要強暴你,害怕嗎?”
“你有病,四年不見,我才剛回來,你就對我做這種事?你還真做得出來啊?”薰更加慌亂的喊了出來。光抓起薰的肩膀將他一把推倒在牀上,用身體的重量壓制住薰的抵抗。薰立刻破口大罵:“你敢再繼續下去的話,我一定殺了你。”
“你如果哭着求我的話,我就停下。”光用一種冷冷的眼神看着薰。
“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薰顯得有點低聲下氣。
“十年前你就開始得罪我了,你沒發現麼?”光拽着薰的領子,把他拉向自己。並且,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對薰説:“那時候,你就沒事喜歡逞英雄,被人打得渾身是血,引了別人的注意力。
等我愛上你了,你又去找別人,那天你和泉在樹底下發生的事我都看見了。”薰在短時間內沒能釐清光的話,亂了方寸的薰解釋着:“那是因為,我和泉看見你和浩在倉庫裏親熱啊”
“那天我以為倉庫裏的人是你啊,薰”光終於説出口了。
“什麼五四三啊?我和浩有那麼像哦?你分明就是禽獸,隨便找個人都能做。”薰很快的明白了為什麼人們總是説衝動是魔鬼的道理。人類總是喜歡在腦子極端混亂的狀況下,説出最令自己厭惡的瘋話來。行了,這下子死定了。薰閉上眼睛這麼想,光一定會打死自己。
“罵完了?”光沒有打算揍薰。薰睜眼看着光,光的眼神正在上下的打量着薰。
“薰,你喜歡我怎麼對你?”光一臉的認真,讓薰有些不知所措。什麼叫怎麼對你,不是打算要強暴?強暴還有可以選的?薰開始用保持沉默來控制自己的話語,以免説錯話害到自己。薰頓了頓開口説:“你這話什麼意思?”
“是問你,希望我用哪種sex的方式”光還是一臉的認真。這什麼跟什麼啊?鬼才知道啊,還説英文,一點都不好笑。但是,如果現在大聲喊叫救命,説不定光會堵住薰的嘴,讓他發不出聲音。
從綁住薰的手這一點上,可以推算出光可能會做的事情來。薰覺得不能冒這個險,他想起自救手冊上還有一條:永遠不要放棄勸説。
薰又用態度誠懇的眼神看着光,一本正經的説:“sex這種事情,應該和喜歡的人在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發生才對,不然只會留下空虛和悔恨的回憶而已,我勸你還是放了我吧。”
“嗯,你説的非常好,薰同學。但是我告訴你,從小我就愛上了你,13歲的時候我就想要你,這四年來,我一直對着你的照片自”正在説這番話的時候,光的眼睛裏多了一抹憂鬱的
彩,他繼續説:“薰,為了你,我可以去死”啊?這,怎麼辦?都説到這個份上了。薰面對光的這番話不知道應不應該信他。看來今天,貌似,好像,也許,真的逃不掉了。
“你,確定麼?”薰隨隨便便地擠出一句可有可無的話,其實他本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想説什麼。
“我從來沒有這麼確定過,我早想通了,不管你和泉到底怎麼樣,我都不打算放棄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光認真的對薰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