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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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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早就已經傷不起,所以,他一直保持着與光之間的距離。可是,光卻一次又一次的近他,蹂躪他,讓他痛苦的彷彿就要死去,又無情的將他拖回去,命令他在悲傷裏復活。

光就像一杯傷身的烈酒,越喝越渴,讓人上癮卻只得到痛苦。薰不願意再繼續痛下去,他受夠了苦澀的滋味。

比起不願面對光,那變化無常的獨佔帶給薰的折磨而言,薰更不敢面對的人,是泉。曾幾何時,泉,那個天真的傢伙,説過會變成男子漢然後保護薰,可是每一次都食言。

就算只用頭髮絲想想也知道,泉的基因本來就和男子漢這三個字無緣。但是,就算是那樣也沒關係,只要能夠和他平淡快樂的生活在一起,薰並不介意。

可是,正當他們兩個,沉浸在無限幸福甜之時,卻被迫的接下一張,叫做親子鑑定的聖旨,命令他們兩個人從此成為一對孿生兄弟?!兄弟即是手足。薰見過普通家庭裏的兄弟,知道作為兄弟之間應該如何相處,那是僅限於家人一樣的親情,決不能像戀人那樣帶有逾越雷池半步的過分曖昧,手足這種限制了薰和泉之間戀情的枷鎖,讓他覺得是一種無盡的煎熬。

原本滋潤着他心靈的泉水,現在卻成了一片汪洋大海。這個如今成了自己孿生兄弟的前世戀人,如果繼續跟他在一起的話,薰只會在那絕望的大海里溺水窒息。

薰彷彿被什麼人詛咒了一般,從一出生開始,命運就總是對他進行着制裁。他唯一可以反抗命運的法寶,卻是逃避。對,薰善長逃避,過去是,現在也是。面對浩的追求,薰面不改的説:“你需要我做什麼?”薰問浩。浩看着薰的眼睛對他説:“我要你愛上我”浩通過觀察光和薰之間的相處之後,認定薰是一個,吃軟不吃硬,需要別人使用談判技巧,來進行溝通的一類人。而浩,正巧是這方面的專家,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能把死的都説成活的。

毫不誇張的説,就算讓他現在去當個律師,替人辯護都不成問題。薰沒有遲疑而輕描淡寫的回答:“好吧,我儘量”對於現在的薰而言,浩就像一塊飄浮在汪洋裏的麪包,襯托起薰這片香草,暫時拯救了他孿生兄弟近親相戀的危機。但是,薰卻不能陷得太深。因為,要是一不小心被面包引誘,而開口咬他,只會讓薰再次掉進絕望的大海。

赤身體的兩個人,深知對方心裏的想法,顯得非常契合。浩的手指輕輕掰開薰的嘴,分開薰的牙關對他説:“我想試試,你這裏的魔力”説着浩把手指伸進了薰的嘴裏撥着薰的舌頭。薰立刻明白了浩的意思,他撤開頭向下移走,深深地含住了浩下半身的體。

薰的眼神,彷彿一隻野貓正在試探着獵物般泛着勾魂的氣,他嘴裏不斷地吐着浩的壯,眼睛卻與浩互持地對視着。

“呃…”浩享受着魔十足的薰的誘惑,發出陣陣低沉的呻。薰的舌頭,不斷地舐着浩壯物體上凸起的經脈,來回的搗着。他記得茶几上放着瓶開了蓋的冰酒,他探出手指鈎過酒瓶,喝了一口,含在嘴裏,堵在了浩炙熱的火山口上,讓那滾燙壯的它緩緩地進嘴裏。

冰酒的温度,刺了佈滿浩帶皮膚上的每一條神經,讓浩興奮的狂叫出聲:“嘶…呃啊…”很快的浩的下體噴出一股熾熱的體,進入了薰的口腔,那熱烈的滋味,混合着冰酒的温度,冷熱纏,讓浩死,罷不能。

薰並沒有停下嘴上的動作,直到全身力的浩顫動在漸漸地緩和,薰才慢慢地退開,仰起頭將口中的體一飲而盡。浩閉着眼睛虛着氣,等着薰移到浩的面前看他的反應。薰慢慢地爬上浩的肩膀看着浩説:“我要去睡了。”浩捧起薰臉上的絕美輪廓,嘴埋在薰的額前秀髮之中,深情地一吻:“你是個天才,薰,我愛死你了”

“你喜歡就好”薰俯身趴在浩的前朦朧地合上了眼。自從昨天回到多摩鎮那一刻起,薰就沒有片刻安寧過,經過這兩天,連番上陣的烈壯舉後,想必他是累了,也膩了,只想完完全全的合上眼,睡一覺。

浩摩挲着薰的頭髮想着,這傢伙真的魔十足,簡直就是天生的愛高手,每一口都咬在興奮的至高點,招招致命,真可怕。但是他安靜下來的樣子,又看着像個天使。怪不得,光和泉,這兩個傢伙,都得要死。

哦,不對不對,不能説死,應該説得死去活來。呵呵,浩在心裏嘲笑着自己這個討厭死亡忌話題的弱點。持續運動了四十八小時的薰,沉沉的睡去了。但是他又知不知道,其實撒謊的高手卻在一邊得意的笑了。

---夜深人靜,一陣冷風呼嘯着穿過走廊裏敞開的門,刮進了房間。整晚輾轉反側的徹夜無眠,讓光不住去想,白天發生的事情。光翻過身,換了睡姿。黑暗中,忽然意識到房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他起身一看,發現對面的牀位空在那裏,原本躺在那裏整天沒説話的泉,已經不知所蹤。

這大半夜的,難道是去洗手間?當泉聽説,自己和薰是孿生兄弟時,泉的神情,彷彿世界就此毀滅了一般,萬念俱灰。而薰,卻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留下,就這麼默默的離開。從那時起,泉沒有説起過半個字。

而暫時寄居的光,也不敢隨便搭話,他可以深刻體會到這種心情,因為,當光在對薰做出了藥後亂那檔子事情之後,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此變成了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

所以,光不敢去想象,當泉被告知自己愛上的是自己的親哥哥時,他的靈魂就像被千刀萬剮般撕成了碎片,這種遠勝過凌遲割般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光不敢妄自猜測,也猜不出來,泉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究竟是什麼顏?也許,那是一種勝過地獄深淵,黑般的永暗。

在那無盡的黑夜裏,所有的一切都被噬殆盡,只殘餘一縷空虛縹緲的思念。這種覺讓人的生命變,蒼白的靈魂承受不了命運一次次的打壓。那種絕望,會讓人想到死。

如果説,死了可以忘卻思念,如果説,死了可以忘了傷痛,假如,死亡可以從這種無望的愛情中得到解。那麼,放棄活下去,離開這個喧鬧的塵世,一個人默默的離去,忘記那個讓人黯然銷魂的名字,忘記他,逝去。

光突然心中浮過一個念頭──尋死!他不覺打了一個寒顫。那種放棄一切的消極念頭,讓無名的恐懼充斥了人的心靈,自殺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可怕。

奇怪?怎麼那麼久,泉還沒有回來?光立刻驚醒般跳了起來,他衝出房門開始喊泉的名字:“泉…泉?”黑暗的長廊裏沒有任何回應,光一個人獨自奔跑,着急地尋找着泉的蹤影。

“泉…你在哪裏?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喊聲在整個保育園裏迴盪,這聲音立刻驚動了住在附近的園長。

朦朧中被吵醒的園長,穿上了衣服,出門去看,她發現光在保育園的長廊裏不斷的喊着泉的名字,一副焦急的模樣。忽然,光發現不遠處,有熱水的霧氣從澡堂的方向飄出,他知道這個時間除了泉以外,不可能會有別人去洗澡。

難道説?泉在裏面?光快步衝進澡堂,打開了浴室的移門。一陣混合着濃烈血腥氣味的水蒸汽,衝向門口撲面而來。只見到浴室的地面上瀰漫着猩紅的血,全身濕透的泉倒在血泊之中。

鮮紅的血從泉的手腕傷口不斷地湧出,熱水不斷的沖刷着他的身體,但是水卻衝不盡擴散不止的血跡。

光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站在浴室的門口,無法挪動半步。緊跟其後而來的園長,本想問光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卻被浴室裏這一片慘絕人寰的景象,嚇的魂不附體,驚聲尖叫起來:“呀啊…救命呀…快來人呀,救人啊…”這大半夜的驚響,立刻喚來了傳達室的值班人員,可是,被這一幕嚇到的大家都亂了方寸。一時間,人人都好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轉不知所措。光立刻回過神大吼一句:“誰有手機?趕緊叫救護車!”説完,光立刻衝進浴室用手按住泉血不止的手腕,並將泉整個從水中抱起。

深夜裏響起一連串急促的手機鈴身,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被鈴聲吵醒的薰睜開了眼,發現沙發邊的茶几上有隻手機,正在不斷地振動着,他發現浩睡着了。

於是,薰拿了手機瞟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寫着保育園園長,薰按了一下綠的夜光按鈕,接了電話“喂?”對方立刻傳來一陣帶着哭腔的求救嗓音:“出大事了,浩,泉自殺了!

我們現在救護車上,待會去多摩鎮綜合病院。你現在可以帶薰一起過來嗎?救護車上的人説泉失血過多,可能需要大家幫忙輸血,喂喂,浩聽得見嗎?喂?”電話的聲音吵醒了浩,他睜開眼睛發現薰正拿着自己的電話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

浩立刻伸手奪過電話,自己接聽:“喂?我是浩”自殺?泉,他會死嗎?這一刻,薰的眼神充滿了驚恐。他立刻衝進房門打開衣櫃胡亂的找了幾件並不是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

他看着鏡中的自己,突然想到,對了,親子鑑定説他和泉是雙胞胎,而且他們血型一樣。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去醫院輸血給泉。薰匆匆拿了些隨身物品,衝進了客廳,對着浩的房門口喊道:“浩!多摩鎮綜合病院在哪裏?快帶我去…”聽聞到晴天霹靂般的噩耗後,浩神恐慌的邊穿着衣服邊想,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隨之而來的內疚,以及極端後悔的心情讓浩覺得生不如死。

薰和浩匆忙的出了門,衝下樓梯,飛奔到路邊亮着車燈的計程車邊,跳上車對司機説:“司機大哥,去多摩鎮綜合病院,快點開車”汽車呼的一聲發動起來,帶着人們焦急的情緒竄入了不帶半點星光的黑夜之中。

天上的烏雲很快的噬了月光,濃雲密佈,雲層集聚翻滾。伴隨着轟隆的雷響,頃刻間,洶湧的雨水彷彿珠簾斷線般墜落凡間,為眾人的心頭澆上一抹暗淡淒涼。

凌晨4點,醫院入口的自動門刷的一聲打開,一個神匆忙的人衝進了醫院的大廳,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人呢?薰四下裏張望,突然發現急診室門口站了一行人,醫生,園長,還有光。薰快步跑了過去。醫生看到薰那一臉急切地表情,問他説:“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