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落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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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原本一路是晴空萬里,忽然一下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飄來一朵烏雲,遮住了陽光,隨即又飄起了淋瀝的陣雨,密密麻麻的,打在臉上涼涼的,有一點點痛。
豫章真的生變了嗎?高寵默默的注視着宿衞高摯的帥旗,那獵獵起舞的旗幟上映出了一張赤誠剛毅的臉龐。是子義。
正想着,那吹動旌旗的風卻陡然增大,就聽到“咯嚓”一聲,帥旗前的中軍旗幡應聲而倒!
甘寧變道:“寵帥,這風來得如此怪異,乃是不吉之兆!”
“寵帥,讓我去一趟吧!”獨臂的梅乾左手的袖管空空的,他用唯一的右手行了個軍禮,擔負斥候偵察重任的他已看出了高寵心頭的顧慮。
高寵默然,點頭道:“一有消息,立即回報!”石印山,即便只是在初夏的六月,頭就已經開始灼熱起來,烘烤着山上的每一寸土地,太史慈的心情亦如這天氣一樣,煩燥不已。
太史慈走出帳門,登上隘口的高坡,負手仰望蒼穹,遠處忽隱忽現的山峯映入眼簾,這聳立雲端孤傲不馴的峯柱在眼裏是如此的悉,它究竟是什麼呢,太史慈低下頭,看到自已長長的影子倒映在地上,是一個人的影子。
那是他,那峯柱像極了高寵的樣子。
“寵帥,少衝,你還好嗎?”太史慈的心彷彿已飛到了千里之外的北地,在那裏,生死兄弟在一起並肩作戰。
身後傳來輕碎的腳步聲,太史慈知道那是副將祖郎過來了。
““太史將軍,佔據在涇縣的陳武軍回撤了!”祖郎的聲音不輕不重,聽在耳中有一種説不出的舒服。
“嗯!”太史慈輕輕點了下頭,表示自已已然聽到。
祖郎的眼神不住的打量着太史慈,諫道:“陳武走後,涇縣空虛,莫如我們發兵取了涇縣,這樣的話,我軍迴旋的餘地就大了!”對於面前的這個人,祖郎心中充滿了敬畏,想當太史慈領兵攻陰陵,自已在屯堡周圍佈下層層埋伏,結果都被太史慈輕而易舉的破了,至今他還覺得身旁的一名親兵手持樓棼,站在屯堡之上,結果太史慈在屯下引弓之,箭矢貫手著棼。
祖郎平生還沒有見過這般勇力之人,即便是如今稱霸江東的孫策,昔在自已手下也落得個孤身而逃的結局。
但遇上太史慈時,祖郎知道自已除了投降,已經沒有選擇!
太史慈沒有答話,他只是輕撫了一下間的弓囊,此時他的手有些在微微的顫抖。
祖郎的眸子裏出一絲欣喜,隨即又轉瞬不見,太史慈任何細微的舉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將軍,下命令吧,這一仗也讓我們這些憋久了弟兄們一回臉!”祖郎慫恿道。
太史慈的臉搐了一下,祖郎的話觸動了他心底最的那一弦。
少衝,兄弟,許久沒有這麼叫你了,你現在還好嗎?
北地的戰火灼傷了你的衣襟嗎?
不,不會的。
袁術那樣的貨還不配給你做對手。
我知道,你的真正的對手是——小霸王孫策。
不然的話,你是不會讓我在石印山苦苦守衞二年,整整是七百三十一天。
我知道,你是要我幫你盯住孫策的一舉一動,你是要我幫你看好豫章的東大門。
這一切,我都知道。
可是,兄弟,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英雄最寂寞的是什麼。
英雄最寂寞的是沒有徵戰的沙場,沒有施展才能抱負的地方,我太史慈遇到你,本以為從此就有了縱橫一方的天地,但是,這西征荊南,沒有我,這北伐袁術,又沒有我。
“子義,守住石印山就是一大功勞!”這是你臨行前囑咐我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