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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惺惺相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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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九天,勢必翻江倒海!”賈詡簡簡短短的答道。

“願聞其詳!”曹微眯起雙眼,用手捋了捋頜下的短短的黑鬚道。

賈詡稍一沉,沉聲道:“涼州轄郡,有國十二,縣九十八,户籍造錄一萬四千餘户,三萬四千餘口。其下有隴西、天水、武都、金城、安定、北地、武威、張掖、酒泉、敦煌、西海、居延十二郡屬。其中張掖、酒泉、敦煌、西海河西四郡由祁連山雪水化融,聚集成休屠澤、居延澤和冥澤等湖泊,這裏水草肥美,乃是天然的牧場,昔漢武大帝從匈奴手裏奪得河西之後,強盛一時的匈奴有歌曰: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反之,如果涼州為敵所佔,則雍州所能依賴的屏障就不復存在,長安乃至關中都會處在西涼鐵騎的威脅之下,故以詡揣謀,高寵在這個時候染指涼州的目的,一是為籌建北進騎兵找尋合適的夥伴,因為在我們獲得了青州的鹽場之後,高寵就再也沒有機會獲得上好的馬匹了;二是期望在那裏扶植親己的勢力,這樣就等於是在我們的背後時時了一把刀子,在必要的時候,我相信他就會圖窮匕現了。”賈詡不愧是老狐狸,一席話便點透了高寵所有的意圖,也讓曹聽得不住嘉許點頭。

道:“高寵小兒處心只慮,妄想北伐中原之心久矣,昔無鋭騎兵與我虎豹騎抗衡,今一旦立足涼州,使西涼剽騎為其所用,待羽翼豐滿。舉兩路兵一出淮南,一出荊襄,再傳檄涼州騎自西威脅雍京,此三面圍攻之下,任我軍有三頭六臂也難以阻其前進!”賈詡見曹動容,卻穩穩的放下手中的酒樽,笑答道:“丞相其實也不必多慮。高寵此舉想法雖好,卻並非無隙可擊,西涼不僅地形複雜。而且有漢、羌、胡、先零、勒支諸部雜居,大大小小的勢力割據各郡、縣,並不是打敗了一個韓遂就能搞定的。更何況,韓文約這個涼州盟主也不是吃素的。涼州可是他的一畝三分地,誰想分一杯羹豈是那麼容易的。先前丞相取涼州不得,源於韓馬諸部的抵抗,今韓馬相爭,做這漁翁者,可不止高寵一人,丞相何不也伺機而動?”中平五年,西涼諸部在狄道王國的統領下。兵圍雍州門户陳倉入十餘,後朝廷調回鎮壓黃巾起義有功的皇甫嵩為帥,連戰大破叛軍,失去威望的王國即被韓遂廢殺。其後,閻行父閻忠代督諸部,不久後病死,至韓遂繼任盟主時,也僅僅是象徵派使者入朝參拜了一下,由於要應付來自北方袁紹的巨大威脅,曹在雍州一帶的兵力不足,面對涼州複雜的情況,鎮守長安的司隸校尉鍾繇所能做的,也只是自保而已。

賈詡的這番話幸爾不是在正式的議事朝堂上提出來。要不然必會召致羣起而攻之,在荀攸、程昱等一干謀士看來,在南有高寵、北有二袁的情況下,曹的主要目光無疑應該投放到河北戰場上,擊破相互爭鬥不休的袁譚袁尚才是當前的重點。

從當前的形勢分析,不能説荀攸、程昱等人考慮的方向不對,曹要想擺與高寵對峙的平衡,首先確實是必須擊破二袁,一統幽冀,這與高寵染取涼州的目的一樣。但本着敵人想要獲得的就是我們所要爭奪的這個戰爭信條,爭涼州的成與敗對於曹和高寵來説,又是關係到今後爭霸天下的重中之重。

在張繡那裏,賈詡巧施計謀,以弱勝強,讓一向視天下英雄若無物的曹大吃苦頭,特別是宛城之戰曹長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大將典韋盡遭身亡,但張繡也勢力實在太弱,能讓賈詡施展才能的時候終是有限。

當兩個深諳政治為何物的人走到一起時,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彼此的眼中都是那麼的充滿着深意和玄機。

賈詡選擇投降曹的時機是那麼的適切,建安四年末,曹挾天子令諸侯剛剛四年,政治上得天獨特的優勢讓原本對立皇帝不太興趣的袁紹眼紅起來,於是乎先是迫使曹讓出了大將軍位,繼而又兵陳黎陽,時時以擁兵南下相威脅,就在曹多面受敵的當口,張繡和賈詡來了。

張繡是曹的宿敵,幾度征伐宛城無功,就張繡的表現來看,在二年多的時間內,先是投降然後背叛,然後又降,其中的的反覆無常可謂到了極致,尤其是曹昂、曹安民、典韋的陣亡,在曹的征戰史上,吃這樣的敗仗不多,如果連張繡賈詡這樣的大敵曹都能既往不咎,那麼天下還有什麼不能包容的呢?

就是因為看準了這一點,賈詡勸説張繡歸降了!

也是因為看到了張繡榜樣的作用,曹對歸降後的張繡、賈詡禮遇倍至,授命朝廷封張繡為揚武將軍,賈詡為執金吾,參司空軍事,這樣的待遇可以説在投降的諸將中是絕無僅有。

與曹作法截然相反的是袁紹,這位承繼四世三公顯赫地位的大將軍不僅不能器重田豐、沮授等得力謀士,就是和同父異母的兄弟袁術之間,也是紛爭不斷,相互口舌攻伐,兩相比較之下,哪一個更是明主旁人自然瞧得出來。

想了想,道:“文和,雍涼之事關係重大,元常獨守長安,勢孤力寡,我增兵駐守,奈北征河北在即,宛城曹仁的二萬大軍又為高寵牽制,動彈不得,所以,我令文和為雍州參事,與元常一道負責西面戰事。”元常是司隸校尉鍾繇的字,當年天子從長安困,正是賴鍾繇和賈詡兩人之力。

“丞相放心,涼州之事在權謀,非在戰力,詡定當竭力而為,不負所托!”賈詡作揖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固若金湯秋高馬肥,寒風肅殺。

在金城郡至天水郡間的官道上。一支約三萬人的西涼步騎混編部隊由鎮西將軍韓遂親自指揮,浩浩蕩蕩向東南開拔。並在距離北原城有六十里的地方安營紮寨。

鎮西將軍韓遂是一個瘦瘦小小的中年男子,除了一對讓人永遠也無法猜透的眸子外,這個男人的外貌似乎和他的身份顯得很不相稱。

但若是誰小瞧了他,等到的結果就將是失去命。

旌旗如林,疾風馬嘶,又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韓遂深深的了一口氣,比起戰場上千軍萬馬的殺戮,他更喜歡用一種更“文明“的方式來達到目的,比如用計設下圈套誘殺毒殺,比如借刀殺人,然後再毀屍於無形。

“只有莽夫才會希望靠戰場上的勝利去獲得一切!”韓遂曾不止一次對着女婿閻行這樣提醒道。

可現在,閻行已經死了,他死得是那麼的不值。又那麼的讓韓遂到震驚。

在戒備森嚴的軍營之中,閻行居然被人兵不血刃的挾持並殺死,這樣的敵人所具有的除了計謀之外。還必須有足夠的膽氣。

“是馬超嗎?”韓遂心中閃過這一念,但隨即又被他否定掉了,馬超的武力雖然很好。但頭腦卻不及閻行,兩人手只有閻行算計馬超的份。

“在涼州的地面上,難道説還有如此厲害的對手存在?”韓遂神情嚴峻的抬頭看了看落下的天

歷經無數次戰事的他曾經一次次的將對手算計。無論是北宮伯玉、李文侯,還是王國、閻忠、馬騰。他們都不過是西涼這片土地上的匆匆過客,只有他韓遂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但是,這一次自信滿滿的韓遂卻有些動搖了。在接到西線兵敗的消息後。他及時封鎖了不利的消息,一面繼續號令楊秋、張橫兩部保持對冀城的壓迫,另一面卻悄悄的撤回了自己地主力。在收攏了逃回金城的萬餘潰兵之後,韓遂合兵三萬大軍直撲北原。

聲東擊西才是兵法的真髓,以他對馬騰的瞭解。知道在冀城的正面中規中矩的馬騰一定會集中主力防禦。先前他讓閻行猛攻北原的目的就是想從側冀打開缺口,綜合各方面的因素,這個戰術無疑仍是最切實可行的方案。

早在到達之前。韓遂就派出了多路斥侯打探北原城中敵人的虛實。怎奈斥侯每一次都回報説北原守軍警備森嚴。無法混入城中。更無法得知對方的虛實。

孫子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知己而不知彼,勝負各半。現在既然敵情不明,韓遂能做的就是希望士兵養足神,然後在城中守軍最容易疲勞的清晨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