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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故友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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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一年時間,我怎麼有種恍如隔世的覺”白庸看着雲霧繚繞的大羅山,一時間竟有些近鄉情怯不過他這一趟出門,自身的確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出門前還是寂寂無名的一個身境小輩,如今,他已經是名揚天下,智武雙全的天人境翹楚元神四重,身三重,無論到哪個門派,都要被視作貴賓,不敢馬虎招待隨着池州之戰的結束,一些內幕也漸漸傳揚出去先是正魔戰,隨即獄洲亂入,正魔雙方損傷慘重,就在正道盟幾近瀕亡的情況下,白君龍施展聯合縱橫之法,生生扳回局面,先是滅亡獄洲大軍,隨即又反手撲滅了魔教餘孽一系列過程中,他的智慧就不用講了,以一己之智力挽狂瀾,扭轉局勢,甚至有人讚歎這場戰爭完全是他一個人在下棋,棋局的變化全在他掌握之中論武力,他可是親手斬殺了粉碎虛空的極道強者,獄洲的亂世尊者大名,在修真界也是掛了名的,比起阿摩羅這種虛空境人,他可是老牌強者,實力到了他的程度,名望早就能橫跨位面可就是這麼一位絕世猛人,隕落在一名天人境的年輕武者手中,整個修真界都轟動了雖説白庸是利用了種種算計,將亂世尊者削弱到極端虛弱的狀態,自己還藉助了諸多厲害法寶才成功擊殺可消息這東西,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早變樣了説不定就變成大戰七天七夜,戰至月無光,天地變,將完整狀態的亂世尊者斬殺別高估大眾的辨別能力,就這也有許多人相信當然,即便是知道真相的人,也不敢小瞧,無論條件對自己如何有利,對敵人如何不利,虛空強者就是虛空強者,做不得假運氣也好,智慧也好,反正擊殺亂世尊者的戰績就掛在白庸的名頭下了誰敢説運氣不是實力?誰又敢説智慧不是實力?

有本事你也去宰個虛空強者試試,就這戰績,縱觀歷史也是屈指可數評價一位成名強者,總不能説,當年他如果沒得到奇遇,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那純粹是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白庸因池州一戰成名後,也有人挖出了胡疆之戰的內幕,頓時名聲大噪,在江湖上的名頭直追那些成名數十年的強者,風頭無兩剿滅磐沙神宮的事情因為對正道盟而言也不光彩,因此沒有傳出胡疆之戰,同樣是聯合縱橫,同樣是力挽狂瀾,自然被有心人看出當時白庸的修為尚淺,名聲對他反而是包袱,因此低調處理,可如今他的修為已經不需要再這麼做了當然,池州之戰不比胡疆之戰,想掩蓋也掩蓋不了江湖上,他已經有了一個“賢者”的稱號不過池州離玄州比較遠,白庸又是用飛的,很難説消息有沒有傳過來當然有一點可以保證,玄宗弟子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改變態度的,名聲他們從來是不在乎的,相比之下,對他武道修行突飛猛進可能要驚歎一些“哈,這下功成名就,也算是衣錦還鄉,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改變”白庸施展秘印,打開太虛界的入口,仙塵渺渺中,再見天人景觀按照一般門派的規矩,要去向師尊或者掌教報道,不過玄宗門人對這些並不大在乎,東方易也沒有回來,因此他首先還是向紫霄雲莊走去,剛踏進去門,就聽到裏面喧鬧的爭吵聲“不戰而屈人之兵,不為而至人之為,這已經層的智慧,連白庸都做不到這點,可見我的確是戰術上的天才”這是頗為悉的,穆若愚的聲音,白庸甚至能想象得到,他雙手撐,翹着鼻子沾沾自喜的模樣隨即而來的,是一聲冷笑,冰冷語氣中夾帶令人揪心的諷刺“無知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者沒有自知之明請不要把巧合都當做自己的功勞好嗎?你的勝利毋庸置疑,可那不過是運氣比較好,並不是你特意造成的結果”顯然,這是上官嬋特有的語氣“唉,真是固執的堅持呢不過我能體諒你,身為一介凡人對天才產生的嫉妒心理,所謂不遭人妒是庸才”

“我怎麼不知道原來蠢材和天才的定義相互調換了,還是説,現在的天才都跟美女稱號一樣,變成白菜價了就你這德行,敢情以為太陽都是繞着你轉的,別靠過來啊,雜碎,啊啊,一想跟你在同一間房子裏呼着相同的空氣,就覺得非常的噁心”

“有必要損人損到這種程度嗎”穆若愚終於扛不住這樣的毒舌攻擊“都不要吵了你們兩個統統閉嘴沒看到長輩正在做功課嗎?就算沒有敬老心,也該有個道德心”張小茹一手捏斷了筆,一手撓亂頭髮,氣得直拍桌子嘣嘣響“嘁,功課這種東西,本來就該是佈置下來的前幾天就該完成的,像你這樣拖到最後期限,才急急忙忙趕着完成,説到底不過是咎由自取”

“嗚哇哇…不要在這種時候,才説這種正統正經正確的話,一介優等生,怎麼能明白普通人的煩惱可惡啊,都是掌教師兄的錯,説什麼效仿天外天世界的教學方法,以免平太閒特意佈置一篇論文,討論各個時代的門派數量與修仙界盛衰的關係,天吶——為什麼修仙者要研究這種問題我們要做的,難道不是修煉、尋寶、進階三步循環嗎?”

“某種意義上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於某些人而言,恐怕連第一步都不曾盡心盡力,整天就知道玩物喪志,真想拿教鞭告訴她,什麼叫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聽到悉的對話,白庸不笑出聲穆若愚道:“嗯,是誰在外面?這笑聲好悉”

“傻蛋,能夠自由進出紫霄莊的就那麼幾個,毫無疑問,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賢者大駕光臨了”原來已經傳過來了,白庸走進門,苦笑道:“聆月你就別笑話我了”

“豈敢豈敢,出去一年都不曾回來報個信,想來是在外門風花雪月,樂不思蜀,有了人忘舊人唉,家花不如野花香,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所以説男人這東西就是賤”張小茹驚訝道:“嗚哇,滿滿的一股子怨婦味,簡直就是人老珠黃遭到丈夫冷遇的大夫人相,雖然都是裝出來的,這演戲的本領都是天生的嗎?”白庸苦笑着解釋:“哪有時間風花雪月,這一年都快要忙死了,事情一波接一波,連休息的空閒都沒有,看我獨自回來就能明白,這一路上可沒發生過旎的事情”上官嬋來到他身邊,裝模作樣的嗅了嗅,道:“的確沒有其他女人的氣味奇怪了,照理説,你這一趟外出應該是事業愛情兩豐收才對,連紅顏知己都沒幾個,你也太失敗了啊,説起來,你上次好像用了一個外帶名額,讓黃茝這小孩子進了玄宗,難道説…孌童癖?”

“請不要胡亂給人裝上亂七八糟的癖好,事關兩個人的名節,大家,亂説話一樣告你誹謗”白庸一下子就回復到當年貧嘴鬥氣的角中“什麼啊,原來不是呀…”上官嬋頗為遺憾道白庸一陣苦笑,隨即想起還沒打招呼,於是正氣道:“大家好,我白庸,回來了”張小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花,如老者看着長大成人的孫兒般欣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個子也長高了,也出名了,懂得忠報國,也不枉我一番教誨”白庸:“…”

“省省,他的成就跟你有一個銅板的關係?”上官嬋毫不留情的揭穿假相,隨即用手了整了整白庸的衣領,無比深情道“男人總是要出去做一番大事,所以我攔你,但不管做什麼,只要你記得,在你的背後,有一個人總是在默默的等着你,當你累了,可否回首看下我…哪怕一眼之間”白庸:“…”穆若愚大吼道:“太假了這是哪門子的郎情妾意啊走開走開,要説歡,不管怎麼看,都應該是我這種摯友出馬才對小家子氣的愛情,怎麼比得上男人間拳拳相的友情”他整了整衣角,隨即以真誠的眼神望着對方道:“歡回來,我的摯友…”白庸走過他的身邊,熱烈的跟藏森羅擁抱,施以行伍間的禮儀,一切盡在不言之中上官嬋對着石化的穆若愚笑道:“啊呀呀,這可真是…男人間拳拳相的友情,嘿”穆若愚捂着口痛苦道:“咕,請不要再追加致命一擊”

“對了,我妹妹呢?”白庸發現屋子裏少了一個人“如雪去百草園或者藏閣了,許希師伯見她學習刻苦,半年正式收為弟子,傳授獨有的岐黃之術,還有煉丹法訣”許希在上一代玄宗弟子中以醫術稱道,一生致力於懸壺濟世,鑽研一些普通人也可使用的醫方,玄州百姓敬仰,尊稱為醫仙藏森羅道:“講講這一年來的經歷,我對胡疆之戰以及池州之戰頗有興趣,聽他人的傳言總有不真不實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