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第477章沒有意義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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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白彥虎是個惡魔,就算太姥姥莫小七在世也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我降伏他。他多想現在衝破束縛與太姥姥一起並肩作戰?就相當年太姥姥莫小七站在吳功耀身邊時一樣。
“好孩子別動,別動,危險!”心頭,那温暖的聲音再度傳來。
那純金打造的金鳳睿冠綻放出耀眼的金光,驅散了墓道中的灰暗,把曙光再度帶給人間。
她到底還是來了,每一次她的到來都給無雙帶來很多驚喜,每一次無雙臨逢大難她都會第一時間把他護在懷裏。
女人穿着一身斜開叉的旗袍,頭戴着黃金面具,煉的短髮剛剛長過耳垂。金鳳睿冠下出了一雙冷眸子。她定定地站在墓道中停下了腳步,那張純金打造的金鳳睿冠前就是惡魔白彥虎。
白彥虎剛才的囂張氣焰全然不復,他也吃驚不小,看的出他對這個女人十分忌憚,就像當初忌憚吳功耀一樣。他沒敢冒然再往前走一步,也站在原地打量着這個頭戴黃金面具的女子。
“你…你?你怎麼還活着?”他驚道。
喀拉拉…女子纖細的指尖上套着五隻金屬銀指甲套,她擺着細長的指甲套,五個手指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來。
琴聲停了,她左手拖着古琴,右手垂在一側,墳中的冷風打在她的臉上吹得髮絲微微飄動。這股冷風是來自於白彥虎身上的,他已經與極淵之核融合了,任何活物接觸他後都會被他的陰寒之氣侵體,可眼前這個女人竟然紋絲不動就這麼與他對峙,彷彿自己與他一樣的冰冷。
“不,這不可能,只有運用極淵之核才可以進入休眠狀態,你…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真的是她?”白彥虎剛才的高傲徹底要被眼前這個民國女人所擊垮了。
女人一點點歪着腦袋斜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盡是冷酷。
“不!不可能!你別想欺騙我,我是紅衣教的創始人,我白彥虎是這個世界新的主宰,你們必須要屈從與我!”白彥虎用幾乎咆哮的方式對她怒吼着。
他大喝一聲渾身上下迸發出無盡的寒來,那股無盡的寒讓整個地下陵墓回到了冬裏,兩側的墓道壁已經結起冰霜,就連距離他們上百米的無雙也瞬間到一股刺骨的寒直湧過來,吹的他腦門上如同刀割般疼痛。
這股力量不是活人可以抵禦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後天練就而成的,它來源於極淵之核,那是人類永遠無法涉及的神秘區域,那是人類永遠無法駕馭的能量。
巨大的寒把那女子向後推了好幾步,但她絲毫沒有畏懼人間的極盡淒冷,反而着極淵之核的寒又走了過來。
嗡…嗡嗡…嗡嗡嗡…墓道中傳來一聲聲古怪的旋律來,女人纖細的指尖撥在琴絃上,古琴不知被怎麼的竟然發出這樣可怖的聲音來,就好似是地獄魔王的怒號!
“不要彈了不要彈了,我不聽!我不聽!你放過我吧!”白彥虎嚎叫着收起了極淵之核的寒氣。
她一直沒有説話,甚至嘴巴上下都沒有動過一下,無雙很想聽她開口説話,可這是第三次見她了,卻從沒聽她發出過任何聲音,難道太姥姥是啞巴嘛?
體內的那股暖還在向他的四肢血管中淌着,他的大腿部分已經可以輕輕扭動了,隨着暖的侵襲,再過不了幾分鐘相信他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不要走!不要走!”無雙心中無數次祈禱着,他再不想失去這個親人了,他心中有太多太多的話要問太姥姥。
“孩子,你真像功耀,連脾氣和秉都是一模一樣的,我可護你這次卻難保下次還會救你,保重吧…保重吧…”心中那個温暖的聲音對他輕語着。
遠處,白彥虎被那女子一步步到了壁邊緣處,她與生俱來的氣場徹底讓他屈服了。她跟當年的耀公一樣,哪怕是隨意的一個眼神也能讓人望而生畏,她就是地獄的死神降臨人間,所有惡魔都將被她帶回那個永無天的黑暗中。
“不,不可能!你已經死了,你沒有活氣,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你悖逆了六道輪迴!你會受到先知的懲罰的!莫小七!”他驚恐地咆哮着做最後的抵抗。殊不知漢人的信仰與回民不同,他的先知默罕默德恐怕管不着莫小七。
就算他向如來佛祖告狀都沒用,因為鬍子沒有信仰,他們唯一相信的是手裏刀槍,唯一相信的是在那個亂世中沒有用武力所不能解決的難事。
九十年前,耀公已經放他一馬了,九十年後莫小七可沒有他丈夫那麼仁慈,他要害自己的子孫後人,她是萬萬再不能兑現當初夫二人的諾言了。
“求你放過我吧,放我出去吧,耀公已經把我困在這裏九十年了,九十年的懲戒還不夠嘛?七姑娘放我回去吧,我白彥虎有生之年決不再踏入東北半步還不行嘛?”他的神支柱徹底被莫小七陰冷的眼神擊垮了,他苦苦求饒着。但他犯了忌諱,在鬍子面前向來不存在仁慈,你越是求饒就説明你越是孬種,連拼死一搏的膽子都沒有,那留他在世上還有什麼用?
莫小七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就跟增外孫無雙動殺機時一模一樣,她慢慢抬起了右手,五隻指甲套相互觸碰發出啪啦啦的動靜來。
白彥虎想反抗,他體內畢竟擁有極淵之核,那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那是永遠無法被活人所掌握的力量,這強大的力量足以讓他跟任何強大的敵人相抗衡。
他伸出那雙陰冷的枯爪要做輸死一搏,體內再度迸發出無窮的寒氣來,他的胳膊在迅速結凍,他的雙眼圓瞪,瞳孔中出一道血紅之光。
正在他想拼盡全力與這個看似不可能擊敗的敵人做輸死一搏時,突然就覺得後背傳來一股熱,緊接着那股熱穿過後背直接灌入膛中。他的身體就好似一道堅冰一樣,血管與內臟完全是冰凍起來的,他已經有九十年不知道疼痛是個什麼樣的覺了。